印记。
而他指尖残留的薄荷味,与她公寓里匿名寄来的安神香薰如出一辙。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后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沈曼柔的珊瑚色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林晚闻到顾景言身上混合的雪松香与消毒水味,比记忆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百合香——那是沈曼柔惯用的香水,却与他腕间红绳的气息格格不入。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林晚,你最好祈祷自己足够听话。”
但尾音却不经意地发颤,像极了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消防员抱着她冲出火场时,在她耳边重复的呢喃:“别怕,跟着我。”
婚纱头纱突然被风掀起,大片雨珠扑在脸上,咸涩中混着铁锈味。
林晚看见彩色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婚纱领口的烧伤疤痕与顾景言腕间红绳的位置形成诡异的对称。
她想起继母今早塞给她的药瓶,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2020年5月7日——父亲的忌日,也是顾景言哥哥牺牲的日子,而药瓶里的“抗过敏药”,分明是继母常用的玫瑰精油胶囊。
“礼成,恭喜顾先生与顾太太。”
掌声稀稀落落,林妙踩着高跟鞋走近,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着冷光。
那是上周林晚在洗手间捡到的同款,内侧刻着的“JM”此刻看来,更像是“JG”的拙劣篡改——顾景言(Jingyan Gu)的缩写,被硬生生磨去了一道横划。
林晚突然想起,七年前她在消防局门口放下的蝴蝶标本盒上,曾用银粉写下“谢谢”,而标本盒内侧的“LW”缩写,如今正刻在顾景言的怀表盖上。
婚宴开始前,顾景言被宾客围在吧台旁。
林晚趁机躲进洗手间,扯下勒得喘不过气的束腰。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青黑,婚纱内衬的血书在皮肤上压出淡红的痕,像道会呼吸的诅咒。
她解开领口,对着水龙头冲洗疤痕,却在抬头时看见镜中倒影——沈曼柔正站在身后,指尖捏着支注射器,针头型号与她颈间珍珠项链的传感器接口完全吻合。
“对玫瑰过敏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曼柔的笑容甜腻,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泛着冷光,“不过别担心,这是你继母特制的‘解药’。”
林晚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洗手台上:“你早就知道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