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些曾围绕着他的喧嚣和议论,也渐渐平息下去。
林晚的生活重新回到了两点一线的轨道,刷题、看书、独来独往。
只是偶尔,在路过校门口那家甜品店的橱窗,或是看到同学剥开一颗绿色包装的薄荷糖时,她的指尖会无意识地蜷缩一下,像被某种遥远的温度烫到。
直到一周后,一个晚自习结束的深夜。
林晚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负责锁门。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昏黄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明明灭灭。
她走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眼角的余光却被窗外楼下的景象猛地攫住。
<昏黑的后墙根下,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动作利落地翻过墙头。
是沈聿。
他轻巧地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林晚看到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东西——一个印着那家昂贵甜品店Logo的精致纸盒。
他回来了?
还翻墙出去买蛋糕?
林晚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往窗边阴影里缩了缩。
沈聿没有立刻离开,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林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路灯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颚线。
他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只有胸膛微微起伏。
然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蛋糕盒,转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通往男生宿舍楼的黑暗小径里。
第二天一早,沈聿被教导主任在全校广播里点名批评的消息就传开了。
通报里说他“屡教不改,深夜翻墙外出,严重违反校纪校规,予以记过处分一次”。
课间操时,林晚在拥挤的人流中远远看到了他。
他站在他们班的队伍末尾,微微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情,整个人透着一股沉默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阴郁。
广播里教导主任严厉的声音还在回荡,周围同学投去的目光或同情或嘲笑。
林晚下意识地捏紧了口袋里那个小小的薄荷糖盒子,指尖冰凉。
下午放学,她鬼使神差地绕到了昨晚沈聿翻墙的那个僻静角落。
墙角根下,几株野草被踩得东倒西歪。
她的目光扫过地面,忽然定住了。
在一个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