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养权及探视权。
从此，她与你，再无瓜葛。”
这三个条件，如同三道枷锁，彻底断绝了他所有的退路和幻想。
净身出户，意味着他前半生的奋斗化为乌有；债务确认书，意味着他即使出来也背负巨债；放弃周念瑶，是斩断他与苏梅最后的纽带。
周明远的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挣扎：“净身出户？
林晚！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
那些财产……也有我的一份！
还有瑶瑶……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她还在医院……你的女儿？”
我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需要你支付天价学费、买豪车、盖房子的时候，她是你的‘女儿’。
现在她躺在医院需要八十万救命，需要你这个父亲承担责任的时候，你想起她是你的女儿了？
周明远，你的父爱，真是廉价又虚伪！”
我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冰冷的玻璃，直视着他惊恐的眼睛：“选择权在你。
签了它，你或许还能少坐几年牢（指职务侵占部分，若积极退赃赔偿取得谅解，量刑可酌减）。
不签，”我顿了顿，语气森然，“那就等着三罪并罚，在牢里好好‘颐养天年’吧。
至于周念瑶的医药费……苏梅不是还有辆奥迪A4L吗？
还有你给她‘理财’的钱？
卖房卖车，总能凑点吧？
毕竟，那是你们‘完整家庭’的责任，与我这个外人何干？”
“你……！”
周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底最后一丝侥幸的光，熄灭了。
他颓然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温顺、好哄骗的妻子。
她是一块被彻底寒透了的冰，一把淬了毒的刀。
漫长的沉默后，他抬起头，脸上只剩下灰败的认命和极致的疲惫，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签。”
在秦律师的见证下，周明远在看守所里签署了那份屈辱至极的离婚协议书和债务确认书。
他签下名字的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抖得不成样子。
走出看守所，深秋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手里握着那份墨迹未干的协议，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沉重的、尘埃落定的空虚。
秦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