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旦旦他说完那句“你还愿意听听,我那年没说出口的话吗”,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眼底那一丝迟疑和小心。
那不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神情,倒像是个小心翼翼试图追回糖果的小孩。
人声在发布会会场外涌动,我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时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那些来不及翻页的过往。
“其实那天你走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晚。”
他顿了顿,“我手里拿着一封信,想亲手给你。”
“什么信?”
我下意识问。
他没直接答,而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封泛黄的牛皮纸信封。
我认得那种信封,那时候我们还在用信纸写情书,信封上贴着邮票,手写的“江楠”两个字,字迹端正得有点笨拙。
“你留了三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你。
今天既然你愿意听,我想把它读出来。”
他低头轻轻摩挲那封信,像在抚摸一段即将破碎的回忆。
我点头,虽然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打开信,声音有些干涩。
“江楠: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没有机会当面说。
那天你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想一个人冷静几天,没想到你是真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断联,我只能不停去找所有你可能出现的地方。
我问过你朋友,去过你新住的城市,甚至找过你大学老师。
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可我连错在哪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妈找过你,她跟我说你‘太安静,不够稳当’,可我从来没在意这些。
我不想让你觉得你得配得上我,你一直是我想保护的人,不是要你来证明什么。
你以前说过,‘你不相信永远这种话’,我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有永远,那它对我来说,就是你。
顾野。”
他读完信,抬起头,眼眶微红。
我却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当场崩溃。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却感觉心脏被人掏空一样难受。
我一直以为那年我一走了之,是他没有追。
可原来,他追过了,只是我没看到。
“你为什么不寄出来?”
我问。
“我不知道你搬去了哪。”
他说,“我后来拿着信去你老家的邮局,他们说你户籍都迁了。”
我笑了笑,鼻尖发酸:“三年前的我们,一个在找出口,一个在找借口。”
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