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哥。”小翠突然冲进后厨,塞来个油纸包,“二小姐说,这是萧战老爷生前最爱吃的蜜糕...”
纸包刚入手,王福的怒吼从门外传来:“好啊!竟敢偷主子的点心!”
陈默迅速将蜜糕藏入衣襟,转身时故意撞翻泔水桶,污水溅在王福靴面上。管事的咒骂声中,他看见蜜糕的油渍在衣襟上晕开,竟形成焚炎图腾的形状,而王福腰间的骨蛇哨子正在与图腾共鸣,发出细微的尖啸。
“搜!”王福挥手,“看看这奴才偷了什么!”
护院的手即将触到陈默衣襟时,他本能侧身,动作快如闪电,竟让对方扑了个空。更惊人的是,饥饿带来的眩晕感中,他竟能清晰预判每个人的动作轨迹,这是焚炎血脉赋予的战斗直觉。
“算了,”王福捏着鼻子后退,“反正冬至宴后这奴才就没用了——去前庭扫雪,扫不完不准合眼!”
暮色漫过前庭时,陈默已扫出三丈见方的空地。他望着堆积如山的雪堆,突然感觉丹田有热流涌动,竟徒手捏出个焚炎图腾形状的雪雕。雪雕完成的瞬间,掌心纹路照亮了雪面,映出萧战与二小姐的模糊身影。
“父亲...妹妹...”他低语,“你们究竟在哪?”
更夫敲过酉时的梆子,陈默感觉胃袋绞疼如刀割,却在此时,舌尖尝到一丝甜味——是衣襟里的蜜糕碎屑。他下意识舔了舔,竟触发了记忆碎片:萧战抱着幼年的他和二小姐,在焚炎谷的火塘边分食蜜糕,母亲在旁轻笑,腕间的长庚玉佩与他掌心纹路共鸣。
“原来...我们真的是双生兄妹。”他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金色血液滴在雪雕上,竟将积雪烧成淡淡青烟。
雪雕轰然倒塌,露出底下藏着的青铜钥匙——正是萧战留给二小姐的那把。钥匙与他掌心纹路共振,竟在地面投出宗祠地宫的入口,入口处站着的黑影,正是身着华服的二小姐,她腕间的玉佩正在发光。
“陈默哥,”二小姐的传音清晰入耳,“子时三刻,带钥匙来地宫,我已引开血魔子。”
饥饿感突然消失,陈默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彻底觉醒。他摸出断脉斧雏形,斧刃与青铜钥匙共鸣,竟在雪地上刻出萧战的“炎”字——这次不再是无意识的本能,而是有意识的血脉呼应。
“饥饿难耐时...”他低语,“原来是血脉觉醒的契机。”
前庭的槐树突然落叶,每片叶子都落在焚炎图腾周围,形成天然的阵图。陈默知道,这是萧战留下的指引,而他腹中的饥饿感,不过是血脉蜕变的前兆。
更夫敲过戌时的梆子,陈默看见自己映在雪地上的影子,左手握着断脉斧,右手托着青铜钥匙,竟与萧战临终前的画像完全重合。他知道,当子夜的钟声响起,饥饿感将化作焚炎之火,而他,将不再是任人欺凌的杂役,而是萧家血脉的真正继承者。
“来吧,”他对着虚空低语,“我准备好了。”
掌心的纹路照亮了通往宗祠的路,陈默踩过自己捏出的雪雕残骸,听见雪下传来细碎的锁链声——那是地宫血祭阵图启动的征兆。他握紧钥匙,饥饿感转化为灼人的斗志,誓要在冬至夜的暗流中,为卑贱的起点画上句点,让焚炎之火重新照亮萧府的天空。
卯时的柴房阴寒刺骨,陈默蜷缩在草堆里,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淡金纹路。自昨夜在前庭捏出焚炎雪雕后,这纹路便如活物般游走,此刻竟在他呵出的白气中映出火苗形状——这是他第一次清晰感知到与“火”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