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冰凉的键盘上找到那个国际转账的界面。
再疼,也得给你交学费。
钱转出去那一刻,卡里余额归零的提示音轻得像是叹息。
6.我的视线落回灵堂。
林薇的哭声已经从撕裂的哭嚎转变成一种持续不断的、哀哀的呜咽,像是肺叶被彻底抽干了空气。
她双手死死抠着棺材冰冷的边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好像那是她溺毙前能抓到的最后一根浮木。
忽然,那持续的低泣声被一声更加尖锐、充满了毁灭欲的嘶叫打断——“不去了!”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狼藉一片,眼睛里的绝望像是烧尽的灰烬重新被点燃,烧出最后疯狂的火苗,“不去了!
哥!
我不去了!”
她神经质地重复着,猛地从地上弹起,像头发狂的、受伤的母狮,转身在灵堂中央的人群里跌跌撞撞地搜寻。
“哗啦!”
林薇猛地拉开随身那个链条小包,猩红的指尖在名牌钱包、口红、气垫粉盒中粗暴地翻找,带出那些精致的小物件滚落一地。
她的动作凌乱又凶狠,呼吸粗重得像破风箱。
终于,她死死抓住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的硬角,近乎凶狠地把它从包底的缝隙里狠狠扯了出来。
“唰啦!”
文件袋被野蛮地撕开,厚厚一叠印制精美的纸张散落出来。
最上面那张清晰地印着烫金的外文校徽、硕大的“Admission Letter”字样,以及一个令人咂舌的学费数字。
这就是那张多少人梦寐以求、承载着林家未来的通行证——巴黎高等设计学院,服装设计专业。
林薇看也不看上面那些代表着“美好前程”的文字和数字,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攥住那些纸张的两端,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扭曲变形。
“嘶啦——!”
第一声裂帛般的尖响狠狠刺破灵堂凝滞的空气,宣告着某种东西被彻底终结。
雪白的纸屑如同被强风撕裂的蝴蝶翅膀,猛地四散迸溅开来。
“啊——!”
伴随着纸页被彻底粉碎的声音,是她从喉骨深处、胸腔最底部挤出来的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嘶吼。
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手臂肌肉贲张,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咬出了血。
那昂贵的纸张在她手中不堪一击,被揉碎,被拉扯,被狠狠地一次又一次撕裂。
她仿佛不是在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