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和用药,丝毫不差!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语气急促而恭敬起来:“沈…沈娘子!
您真是神了!
全对!
全对啊!
求您发发慈悲,跟我走一趟吧!
救救我家老夫人!
诊金…诊金好说!”
我停下手中的活计,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抬起头。
目光平静无波。
“诊金,十两银子。
先付五两定金。
治不好,分文不取。
治好,付清余下五两。”
十两银子!
这在青石镇,足够普通人家两三年的嚼用!
掌柜和旁边的伙计都倒吸一口凉气。
周管事也愣了一下,但想到老夫人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还有我方才精准的判断,一咬牙:“好!
就依娘子!”
(十三)邻县,柳府。
高门大户,庭院深深。
病榻上的柳老夫人,枯瘦憔悴,被头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眼神浑浊而痛苦。
我仔细望闻问切。
脉象弦硬,舌质暗红,苔薄黄。
确实是顽固头风,且已入经络,寻常汤药针石难及。
“老夫人这病,”我收回手,对一旁焦急的柳老爷和周管事道,“根子在肝气郁结化火,上扰清窍,久病入络。
汤药针砭,力有不逮。”
柳老爷急道:“那…那可如何是好?”
“需以香药外治,通络止痛,佐以舒缓肝气。”
我取出随身带来的小布包,里面是我这几年摸索调配出的几种香粉和药膏。
“这是清心通络散,置于枕畔香囊,夜间助眠安神。”
“这是疏肝止痛膏,每日辰时、酉时,涂于两侧太阳穴及后颈风池穴,轻轻揉按。”
“另,我再开一剂最平和的疏肝理气汤方,剂量减半,只做辅助调理。”
我的方法,闻所未闻。
柳府请来的坐堂老大夫,捻着胡须,满脸不以为然:“香药外治?
闻所未闻!
此等顽疾,岂是嗅嗅香气、涂涂药膏能解的?
简直儿戏!”
柳老爷也犹豫不决。
我神色平静:“三日。
若三日内,老夫人夜间能安睡超过两个时辰,头痛稍有缓解,便证明此法可行。
若无效,我分文不取,立刻走人。”
或许是病急乱投医,或许是我之前精准判断带来的震慑,柳老爷最终点了头。
第一夜。
我在老夫人房外守夜。
里面先是老夫人痛苦的呻吟,丫鬟焦急的安抚。
渐渐地,呻吟声低了下去。
后半夜,竟传出了轻微而平稳的鼾声!
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