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的白绷带旁,无声地诉说着这“专业救治”背后肮脏的真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几乎要冲破喉咙。
丽丽最后那句撕心裂肺的警告,像淬了毒的针猛地刺穿了记忆的混沌——“……肋骨断了好几根!
说是摔的!”
“放……放开我!”
恐惧像荆棘缠住了喉咙,我只能挤出破碎嘶哑的声音,试图扭动身体。
铁链立刻发出沉重刺耳的哗啦声,狠狠拽住我的脚踝,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
绷带下的剧痛立刻被唤醒,像无数烧红的小刀在皮肉和骨头间搅动。
我的动作瞬间停滞,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冰冷的汗珠,只剩下急促而痛苦的喘息。
“嘘……嘘……”林冉连忙放下手中的碗,俯身靠过来。
那张在医务室白色灯光下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逼近我,她身上那股熟悉而特殊的混合香气——一种清冽微辛的青草气息,与一丝若有若无、冰凉的药皂般的底味——瞬间变得浓烈无比,死死地盖过了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
是“氧气”。
那股专属于她的、清冷冰原般的气息,此刻却带着浓烈的压迫感,几乎令我窒息。
她的双手轻轻按在我肩膀两侧的床板上,没有碰到我的伤口,却构成了一个无形的囚笼,将我牢牢困在这方寸之间。
琥珀色的眼睛深邃得像古井幽潭,里面翻涌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近乎痴迷的执着亮光。
“陈默,”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像浸透了蜜糖的蛛丝,柔韧而致命地缠绕上来,“你看,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待在一起了。
没有人,再也没有人能打扰。”
她微微歪着头,目光迷离地扫过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肿胀带血的嘴角,“那些声音,那些味道……都会消失。
只有我。
只有我和你。
永远……”她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抚上我额头,撩开被冷汗浸湿的一绺额发,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战栗的恐惧。
那轻柔的动作却蕴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意味。
“永远做我的氧气,好不好?”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天真孩童索要最心爱玩具般的祈求和不容置疑,笑容在惨白的灯光下璀璨得刺眼而扭曲。
我的视线猛地越过她的肩膀,落在侧后方那张金属工作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