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就该即刻清除!
你身为学生领袖,不思规劝,反倒为其张目?!
莫非你也受了此獠蛊惑,同流合污不成?!”
他指着沈砚白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那两名卫兵立刻绷紧了身体,手重新重重按在枪套上,眼神凶狠地瞪着沈砚白,只待督学一声令下。
讲堂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教务长更是面无人色,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面对督学雷霆般的暴怒和直指“同党”的诛心之论,沈砚白的脸色却依旧沉静。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那泼天的怒骂只是拂面的微风。
他只是微微抬高了声音,那清冽的嗓音在督学的咆哮余音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学生不敢!
学生所惑者,非为林先生一人!”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惊骇、茫然、恐惧交织的年轻面孔,最后重新迎向督学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学生所惑者,乃我堂堂京师大学堂,煌煌学府,何以容不得一丝异见?
何以闻‘爱’字而色变,见‘平等’而如临大敌?
何以育人求知之所,竟需刀兵相胁,以势压人?!”
他上前一步,离督学更近了些,那挺拔的身姿带着一种无言的压迫感:“督学大人言‘纲纪’,言‘风气’。
然,纲纪若只禁人言,风气若只容一家,此纲纪,此风气,究竟是护学之堤,还是……锢人之牢?!”
最后一句反问,如同惊雷炸响!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死寂的讲堂里,也砸在督学赵启明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上!
“反了!
反了天了!”
赵启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铁青转为骇人的酱紫,手指颤抖着指向沈砚白,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刺耳,“拿下!
给我把这个目无尊长、忤逆犯上的狂徒一并拿下!”
“是!”
两名卫兵如狼似虎,瞬间扑了上来!
粗壮的手臂带着风声,一只抓向沈砚白的肩膀,另一只则直接探向他胸前的衣襟,试图将他粗暴地制服!
变故陡生!
就在那两只手即将触碰到沈砚白衣衫的刹那,他猛地一拧身,动作快如闪电!
深灰色的长衫下摆如同被风卷起,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没有试图格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