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陈卓。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但我必须去做。
我找到了吴教授所在的医院。
我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门诊时间。
我就守在医院大厅里,拿着他的照片,逢人就问。
整整两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医院里乱撞,被人当成疯子,当成骗子,被保安赶了好几次。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护士。
她告诉我,吴教授今天下午会有一个内部的学术研讨会。
我等在会议室门口。
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晚上七点。
会议室的门终于开了,一群白大褂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
那就是吴教授。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顾一切地跪在了他面前。
“吴教授!
求求您,救救我的朋友!”
所有人都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吴教授皱起了眉头。
“小伙子,你这是干什么?
快起来。”
“我不起来!”
我把手里的资料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嘶哑地喊道,“教授,我求您了,我的朋友得了渐冻症,他还很年轻,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这是我的全部积蓄,虽然不多,但只要您肯救他,我下半辈子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我的举动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吴教授的脸色很难看。
他身边的助手想把我拉开,被他挥手制止了。
他蹲下身,接过了我手里的那厚厚一沓资料。
他没有看我的银行流水,而是直接抽出了那封信,和我打印的周越的病历。
他看得很快,眉头越皱越紧。
看完之后,他沉默了很久。
周围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你朋友,叫周越?”
他终于开口了。
“对!
对!”
我看到了希望,疯狂点头。
“你叫宋屿?”
“是!”
吴教授叹了口气,把资料还给了我。
“起来吧,小伙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惋惜,“你的心是好的,但……你找错人了。”
“怎么会……因为周越的这个病例,我两个月前,就已经研究过了。”
我的大脑瞬间宕机。
“您……您研究过?”
“是啊。”
吴教授点了点头,示意助手扶我起来,“一个叫陈卓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叫林婉的女士,他们来找过我。
那个叫林婉的姑娘,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很执着,也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