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身上还穿着那件属于这间客房的、价值不菲的丝质睡袍。
窗外惨白的光线落在她脸上,映照出她此刻复杂至极的表情。
最初的震惊和一丝本能的恐惧如同潮水般退去,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近乎狂喜的空虚感猛地席卷了她!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那个如同高山般挡在她面前、拥有着她梦寐以求一切的女人……就这样……倒下了?
被送走了?
这间巨大而奢华的别墅,那个尊贵而疲惫的男人……都……暂时……成了无主之物?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她的四肢百骸,驱散了刚才的寒意。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激动的红晕,手指紧紧攥住睡袍柔滑的布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梳妆镜。
镜中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野心和欲望。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温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脸上过于外露的情绪。
她赤着脚,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管家老钟。
他脸色灰败,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他看着温雅,眼神极其复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种深重的、难以言说的疲惫。
“先生……”老钟的声音干涩沙哑,“先生让你去书房一趟。”
温雅的心又是一跳。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再抬起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混杂着惊魂未定、深深担忧和一丝茫然无措的怯弱表情。
“钟叔……夫人她……怎么会……”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老钟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去吧,先生在等你。”
温雅点点头,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像个受惊的孩子般,低着头,跟在老钟身后,走向那间象征着权力中心的书房。
脚下的地毯柔软得如同云端,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漂浮感。
然而,在她低垂的眼帘下,那抹狂喜和野心,如同淬火的刀刃,越来越亮。
推开书房沉重的实木门,陆震霆背对着门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晨光熹微,却驱不散他背影透出的沉重阴霾。
他依旧穿着昨夜那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