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君子端方,竟也有像小兽一样的凶态,甚是可爱,我不禁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他见我如此,竟冷笑出声,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臣早知陛下的心不在臣这,如今看来,莫不是想换个口味。”
我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咂摸出味来,看来,我的皇贵夫,也回来了。
那更好了,上辈子重要的时间节点我都记着,但皇上的身份注定要坐镇中央,治国理政,如今霍砚修也回来了,那漠北的边境便可派他与霍飞白同守,定可免去同乐十二年那场被纳兰埋伏的惨痛伤亡。
我越想越激动,倾身上前将霍砚修扶坐起来。
“爱卿放心,朕必不会像从前那般折辱爱卿,像爱卿这样的人物,更应该在前朝发光发热。”
霍砚修却没我想象中的高兴,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果然啊。
臣定当竭力,只是臣现在这副形容有碍观瞻,容臣先行告退。”
我这才想起来霍砚修还强忍着,眼神不禁向下瞟去,耳根热的发烫。
“那你快去吧,朕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还爱卿清白。”
4待到霍家上下拜别圣驾时,霍砚修已收拾妥当,跪在人群末尾。
远远看去面色苍白,形容憔悴。
终究还是有几分情意。
“徐达素,给霍家备赏时,给霍家二少爷那份添上驱寒症的补药。”
“奴才遵旨。”
说罢,我又想起了霍飞白,这次庆功宴庆祝的,是霍飞白崭露头角的首战。
纵然这次全胜大捷,可上辈子就是这时候,霍飞白旧伤未愈便日夜苦练 ,落下了病根,每逢阴天下雨便辗转难眠,等到收复纳兰之后,霍飞白三十多岁的人,身子竟不如五十岁的老叟。
“回头把脾气最臭的那个太医派到霍府去,给朕好好看着飞白将军,病好之前不许动武。”
徐达素知道我和霍砚修刚才那段风流,她犹豫了一下适才开口。
“用不用给二少爷也添个太医。”
那像什么话,那不是告诉天下人我和霍砚修有私吗?
况且他的身体如何,我已经了解了一辈子,经得住这点折腾。
“不必,做好你分内的事。”
把界限划分的清一些,对这辈子的我俩都是好事。
5四月中旬,各地的举子涌入京城。
御笔封题墨未干,君恩重许拜金銮。
坐在龙椅上,望向下面黑压压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