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孩子们吸引过去。
孩子们尖叫着扑上去,有个叫三吉的男孩死死抱着一本安徒生童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阿姐在城里说过这个书!
要一百块钱!”
我噗嗤一笑,孩子们的纯真总感染着我。
一个月后,暴雨在周末袭击了山村,傍晚,村长气喘吁吁地跑来,“林老师!
校门口的桥被冲垮了!
你和孩子们上学放学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
可周一清晨,当我和孩子们踩着泥水赶到学校时,却发现操场停着三辆重型卡车。
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正卸下钢筋和水泥,司机擦着汗嘟囔,“这大老板非要我们凌晨三点出发,说赶在孩子们上学前送到……得了吧,三倍工资你还抱怨个啥,这年头能遇上这么个好事,你就美吧。”
……我鬼使神差走过去,摸向一捆防水布,在夹层里发现一张被雨水晕开的货运单。
收货人:林晚晚(转松树村小学)只是还是没有寄件人的消息。
一年后,连续三天的暴雨让村子里的溪水位暴涨,我凌晨被雷声惊醒时,浑浊的洪水已经漫进了教师宿舍的一楼。
我赤着脚冲进雨幕,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睡衣,借着闪电的光,我看见校舍后墙的裂缝正在扩大,八个孩子还睡在二楼的通铺里。
“三吉!
小满!
快起来!”
我踹开宿舍门,把孩子们一个个拽出来。
房梁发出不祥的吱呀声,我急得不行,背着最小的阿妹王外跑,刚跑到操场,突然袭来的剧痛让我跪倒在地,一块尖锐的碎石割开了我的小腿。
好在孩子们都出来了。
第二天,我发了高烧,村长用拖拉机把我拉到了县医院。
县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恍惚回到了父亲住院的日子。
第二天,我着急给孩子上课,返校的早上,我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漏雨的屋顶铺上了崭新的青瓦,教室墙壁刷着嫩黄色的环保漆。
“是穿黑衣服的叔叔们弄的!”
小满兴奋地比划,“他们开大车来,修完房子就跑了!”
我转头看向校外山路的方向,久久驻足,直到孩子的手把我拉回教室,远去的记忆才停止翻飞。
支教的第三年春天,小满在山路上被一辆失控的拖拉机撞伤。
我抱着满身是血的孩子冲进县医院时,护士却告诉我,B型血库存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