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玄关柜子上。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我所有爱恨痴缠的“家”。
没有留恋。
只有一片荒芜的平静。
门轻轻关上。
隔绝了所有的过去。
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
沈淮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意味。
我直接按了关机。
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没有回父母家,不想他们担心。
在林溪的帮助下,暂时住进了她空置的一套小公寓。
手机关机了三天。
隔绝了所有来自沈淮安和他那个圈子的狂轰滥炸。
三天里,我睡得昏天暗地,像是要把过去七年缺的觉都补回来。
醒来就吃东西,发呆,或者对着空白的画布涂抹一些乱七八糟的颜色。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三天后,我开了机。
意料之中,短信和未接来电塞满了收件箱。
大部分来自沈淮安。
从一开始愤怒的质问:“林浅!
你什么意思?!”
“那些照片是角度问题!
你听我解释!”
到后来焦灼的寻找:“你在哪?
回家!”
“接电话!
求你!”
再到最后,变成了绝望的哀求:“浅浅,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苏晚什么都没有!
那天是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她帮了大忙,我只是请她吃顿饭感谢…照片是林溪拍的对不对?
她故意误导你!
浅浅你信我!”
“回家好不好?
我找不到你了…我好怕…头好疼…伤口好像发炎了…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看着那些文字,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又是这一套。
解释,推卸责任(推到林溪头上),示弱,装可怜。
像一出编排好的剧本,只是这次,观众已经提前离场。
我一条都没有回。
直接拨通了我委托的离婚律师的电话:“李律师,麻烦您通知沈先生,协议我签好字了,放在老地方。
请他尽快签字,安排时间去民政局。”
“另外,告诉他,如果他对协议内容有异议,或者再骚扰我本人,我不介意走诉讼程序,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律师效率很高。
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林小姐,沈先生…签了。
他让我转告您…他同意离婚。
时间…他问您什么时候方便去民政局?”
意料之中。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