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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S级女修罗重生成阎王专宠全文免费

妩婉妤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A国的无人管辖区。这里是法外之地,弱肉强食,烧杀抢掠是平常。街上一片混乱,随地爬行的老鼠,巷子角站着一群嗨大的男男女女,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眼神空洞,形同丧尸。明明是下午,天却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在这片混乱环境中的一处地下实验室——女人被特制的手环和脚环牢牢绑在仪器上,手腕和脚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她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海藻般的黑发衬得她苍白如吸血鬼般的皮肤更加刺眼。白狼的脸生的极其妩媚,一双桃花眼下的泪痣格外明显。此刻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滋滋——”电流声骤然响起,白狼的身体猛地绷成一张弓,电流从四肢窜向心脏。咬紧的牙关间渗出血丝,手指死死扣住金属手环,指尖几乎嵌进冷硬里。“还不肯说吗?”秋敏的...

主角:祁红祁力   更新:2025-06-17 2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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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红祁力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定!S级女修罗重生成阎王专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妩婉妤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A国的无人管辖区。这里是法外之地,弱肉强食,烧杀抢掠是平常。街上一片混乱,随地爬行的老鼠,巷子角站着一群嗨大的男男女女,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眼神空洞,形同丧尸。明明是下午,天却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在这片混乱环境中的一处地下实验室——女人被特制的手环和脚环牢牢绑在仪器上,手腕和脚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她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海藻般的黑发衬得她苍白如吸血鬼般的皮肤更加刺眼。白狼的脸生的极其妩媚,一双桃花眼下的泪痣格外明显。此刻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滋滋——”电流声骤然响起,白狼的身体猛地绷成一张弓,电流从四肢窜向心脏。咬紧的牙关间渗出血丝,手指死死扣住金属手环,指尖几乎嵌进冷硬里。“还不肯说吗?”秋敏的...

《命定!S级女修罗重生成阎王专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A国的无人管辖区。

这里是法外之地,弱肉强食,烧杀抢掠是平常。

街上一片混乱,随地爬行的老鼠,巷子角站着一群嗨大的男男女女,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眼神空洞,形同丧尸。

明明是下午,天却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雨。

在这片混乱环境中的一处地下实验室——

女人被特制的手环和脚环牢牢绑在仪器上,手腕和脚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她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海藻般的黑发衬得她苍白如吸血鬼般的皮肤更加刺眼。

白狼的脸生的极其妩媚,一双桃花眼下的泪痣格外明显。此刻没有一丝表情,冷冷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滋滋——”

电流声骤然响起,白狼的身体猛地绷成一张弓,电流从四肢窜向心脏。

咬紧的牙关间渗出血丝,手指死死扣住金属手环,指尖几乎嵌进冷硬里。

“还不肯说吗?”

秋敏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带着高跟鞋的脆响。

几个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回头向门口看去,摇了摇头。

白狼在眩晕中抬眼,视线里晃动着秋敏的身影——

实验服勾勒出她瘦削的身材,短发利落到肩。

她记得十岁那年,秋敏在格斗场被打得满脸是血,跌跌撞撞跑到她跟前,攥着她的衣角小声哀求:

“没有我们!你们这些没人要的早烂在路边了!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陈家灵堂内。

黑色帷幔低垂,白色花圈整齐地摆放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烛气息。

陈寒酥的遗体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面容苍白。

她的长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旗袍,那是她生前最爱的款式。

灵堂内,宾客们低声交谈。

“都说易家那位二少爷是活阎王,做事狠厉,毫不留情。可惜年纪轻轻得了怪病,据说活不过三十五岁!本来大家还担心陈寒酥嫁过去会守寡,结果英年早逝的竟然是...”

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妇人低声说道,语气带着幸灾乐祸。

“乾爷现在都还没来,看来婚后两人的关系如外界说的,就是表面夫妻!”另一位宾客附和道,声音压得很低,却掩饰不住八卦意味。

“是啊,连自家夫人去世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出面。”

“听说乾爷平日极其神秘,鲜少有人看到他真容,不知道今天是否会到场。“

“那不怪乾爷,那陈家小姐也太不知收敛了!婚后还是死缠烂打缠着段家的儿子,听说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大家都说才结婚就给乾爷戴了绿帽子!”

一位中年男子摇头说道。

“这次也不知道是惹了谁家,死的如此凄惨!”

陈寒酥和易清乾的婚姻,纯粹是因为易家老爷子易世龙和陈家老爷子陈鼎,年轻时是拜把子的兄弟,患难之交。

他们的夫人也因此相识成为了好姐妹。

两老太太相继去世后,留下相同的遗愿——

便是让易清乾和陈寒酥结亲,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易清乾刚娶了陈寒酥半年时间,易家上下就知道乾爷完全不感冒这位新娶进来的夫人。

刚结婚没多久易清乾就去了C国,两人一直都是异地分居状态。

同样的,陈寒酥对易清乾也没兴趣。

她早就有心上人段黎川,知道婚约哭闹着说不嫁病秧子,把陈鼎气住院,最终才同意婚事。

婚后陈寒酥还是任性妄为,三天两头的往段家跑,外界早已议论纷纷。

这次据说陈寒酥两天未回家,下人告诉了易清乾这事,易清乾动用关系才把人找了回来。

但是陈寒酥带回来的时候满身伤,已然没了呼吸。

当事人段黎川今天也有到场,此刻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五官倒是精致,他从学生时代开始便一直是校草。

叶筱筱挽着段黎川的手站着,一眼望去,两人算是吸引人眼球。

两人和陈寒酥在学生时代是形影不离的铁三角。

陈家经营着A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叶筱筱先前经陈寒酥的介绍,拍了几部短剧最近变得小有名气。

不过明明是来参加葬礼,却是画着精致的全妆,穿着小洋裙,戴着各种珠宝首饰,整个人显得十分妖艳。

听闻周遭人议论陈寒酥的坏话,叶筱筱心里十分得意,但还是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

陈寒酥的后妈黄真,看了一眼周围,碍于陈家家主陈鼎和老公陈德泰在身旁沉痛的表情,只能时不时地哭几声出来。

十七岁的龙凤胎妹妹,陈之夏和弟弟,陈之鸿看着母亲哭,也跟着哭寒酥姐姐竟然就这样死了。

灵堂内就这样有一声没一声的哭丧着。

白狼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水晶棺和白花花的一切,整个人就这么定格了几十秒,还是反应不过来现在的情景。

她记得她按下了HS组织实验室的自毁装置,随后爆炸,她应该死了才对,并且还是化成灰都找不到的那种。

死后的世界难不成还有安排哭丧环节?

刚一动念,白狼的头颅便如被铁锤击中,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在组织时,她的身体被改造得近乎麻木,子弹穿肩、刀刃割喉,都不过是轻微的触感。

可此刻,每一寸的疼痛都让她清晰地意识到——

她还活着。

白狼咬牙正想动弹,耳边却骤然炸开一阵嘈杂,像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易清乾来了!乾爷来了!”

白狼眼睛微眯,好熟悉的名字。

在HS组织时,手底的人曾接过杀他的任务。

——无一例外,全死了。

从那以后,组织对易清乾这个人展开了暗中调查。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调查都查不到有用信息。

更令人忌惮的是,易清乾的警觉性极高,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HS组织难得碰壁,就是在他身上。

白狼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

陈家门外,一排黑色汽车登场,司机快步下车给后座上的男人开了门。

易清乾身穿黑色西装从车上迈步而下,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内里的黑衬衫随意地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脖子上戴的翡翠吊坠格外显眼。

他的脸长得绝顶,那双漆黑的眸子深邃,目光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入他的眼。

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强大,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身后一排手下也全身黑,都举着黑色雨伞。

“乾爷也太帅了,这看着哪像得了怪病的人。”

“是啊,能嫁给他的话让我守活寡我愿意。”

就在这时,啪!

清脆的一巴掌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平息。

“你这样这样保护小酥的?她可是我最疼爱的孙女!”

陈鼎手持一根龙头拐杖,怒火中烧上前,质问易清乾。

速度太快,易清乾底下的人来不及阻止,吓得脸色苍白。

身旁的助理魏洲掩盖不住愤怒,手往后掏直接举起枪来对着陈鼎:“你他妈敢打乾爷?!”

一排手下反应过来后也全都上前把人围住。

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易清乾抬手压下了魏洲的枪,挑了挑眉,表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陈老爷子伤心过度可以理解,是我关心不够,老爷子教训的是。”

随后示意手下人全部退后,语气淡定:“寒酥去世我理解陈家人的痛心。但是,这半年来外界的风言风语相信陈家人都有所听闻,她是个成年人了我没法时刻都盯着。”

魏洲:“一听说夫人失踪的消息乾爷可是立刻从C国赶了回来!”

陈鼎听闻,冷静了不少,易清乾在众人面前还是很给他这个老头子面子了。

婚后孙女的传闻他确实听了不少,都在说寒酥心有心上人多年,刚嫁给易清乾就给他戴绿帽子,易清乾已经很是容忍。

陈德泰见状,立刻上前去解僵局:“爸,我相信清乾此刻也难过,这事不能全怪他。”

黄真见状,立刻叫陈之夏和陈之鸿:“你们赶紧去扶爷爷去一旁休息!”

待陈鼎被扶走,陈德泰立刻一脸歉意对着易清乾:“清乾,脸不疼吧?刚才的事非常抱歉。我爸他是失去孙女太过痛心,昨天才从急诊出来,别介意。”

不知怎么,明明陈德泰是岳父,但每次见到易清乾却总觉得被他压了一头,易清乾身上自带一股压制人的气场。

易清乾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径直从陈德泰身边走过。

叶筱筱这是第一次看到易清乾。

她没想到传闻中寒酥的老公,那个病秧子,竟然如此帅。

他一出现竟然把身边的段黎川都瞬间比下去了。

为了引起易清乾的注意,叶筱筱猛的往前扑向水晶棺:“寒酥,你死的好惨啊,你还这么年轻,呜呜呜。”


这一扑,众人的目光瞬间都到叶筱筱的身上。

“那好像是个明星啊。”

“对,叫叶筱筱,最近网剧很火的那个女主。”

“听说陈寒酥生前一直去的段家,缠住的段黎川好像就是她的男朋友。”

“那真是人美心善了,这样还为陈寒酥哭的那么伤心。”

察觉所有人目光都在她身上,包括易清乾,叶筱筱心里得意达到目的,但还是得假意哭泣。

头和身体的疼痛又一起袭来,白狼再也躺不住,心生烦躁。

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副躯体是一个叫陈寒酥的女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重生在新的身体里了。

名字挺好听,至少听起来还算是个人名。

不知道你生前经历了什么,就暂借你身体活着了。

“吵死了,哭什么哭!”

声音从水晶棺里传来,叶筱筱瞬间停止哭泣,从头到脚都瞬间冻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筱筱缓慢的往水晶棺探去,看见眼睛睁开的陈寒酥,“啊!鬼啊。”尖叫一声,瞬间吓得往后跌去。

陈寒酥一脚踹开水晶棺,水晶棺盖轰然碎裂,玻璃碴飞溅四射。

灵堂内尖叫声炸开,小孩的哭声,穿高定的贵妇撞翻了香烛台,火苗窜上黑绸帷幔,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易清乾瞳孔骤缩,快步上前走去,向来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他,眼前这场景也是让他发愣在原地。

陈寒酥染血的赤足踩上满地白菊,花瓣在脚下碾出猩红。

她就这样重新又站在众人面前,清纯又倔强,好似染血的昙花。



易家庄园——

易清乾倚坐在书房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

他的身材挺拔又结实,衬衫下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冷峻眉眼下,散发出一种男性荷尔蒙爆棚的魅力。

“叩叩。”

门外传来两声轻叩,打破了房间的沉寂。

“进来。”

易清乾声音低沉。

门被推开,魏洲快步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他语气恭敬:“乾爷,您让我去调查的无人区一事,有消息了。”

易清乾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照片上:“怎么样了?”

魏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前两日,那边不知什么原因发生了大爆炸,几乎将整个区域夷为平地。”

易清乾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无人生还?”

魏洲摇了摇头,语气凝重:“以那样的爆炸威力,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易清乾沉默了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照片的边缘,发出细微的声响。

前段时间,他在海外的一支私人部队突然遭到了袭击,伤亡惨重。

那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却在短短几分钟内被击溃。他本以为是一场团队作案,

然而,唯一重伤幸存的手下却告诉他,对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易清乾立刻调取了监控录像,画面中的女人确实如手下所说,嚣张得连脸都没有遮。

女人一双桃花眼配上眼尾那颗泪痣,在枪火中若隐若现,妩媚又冷艳。

绝色的面容与狠辣的身手形成致命反差,动作干净利落,出枪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捕捉,子弹破空的瞬间,如同死神降临。

收枪时,她突然转向监控探头,红唇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手指轻触唇瓣,随即对着镜头飞出一个嚣张的吻。

易清乾盯着定格画面,嘴角却忽然扬起——终于找到她了。

三年前,C国的一个雨夜。

那时他刚在异国站稳脚跟,因手段太过狠绝,遭人暗算。因单枪匹马在巷战中身负重伤,就在濒临绝境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那人身手快得如同鬼魅,招招致命。

解决完所有敌人后,她转身时眼尾的泪痣在月光下一闪而过,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便消失在雨幕中。

监控画面里那颗熟悉的泪痣,与记忆中完美重合。

向来对男女之事无感的易清乾,突然觉得喉头发紧。

他动用了暗网资源,终于查到了她的信息——

女人叫白狼,是HS组织的人,常在无人区出没。

零败绩的第一杀手。

除此之外,所有个人信息栏都是刺目的红色

陈寒酥醒来已是两天后。

那天过后,尽管陈家对外严正警告,禁止任何报道,散播任何关于此事的传言,但架不住大众八卦的心。

外界依旧流言四起,纷纷扬扬。

有人说陈寒酥在葬礼上死而复生,醒来后竟谁都不认得,仿佛记忆全失。

有人传言她被魔鬼附身,举止诡异。

更有甚者,称她是妖怪转世,各种说辞的都有。

医生们也对这一现象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各方面全都检查了一遍,都得出结论——

陈寒酥身体已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贫血加上刺激,只需要静养便可恢复。

然而,当初判定陈寒酥死亡的医生们无一幸免,全被开除,永不录用。

陈鼎一天两个电话给易世龙,问孙女的情况,叮嘱一旦陈寒酥醒来,务必立即通知他们。

陈寒酥此刻在浴室的镜子前,一丝不挂,仔细端详着自己这副全新的身体。

原主生的极美。

一双杏仁眼泛着水光,樱唇微嘟,标准的瓜子脸。

眼尾下竟也有一颗跟她相似的泪痣,衬托她清纯中带着魅惑。

身材该有的地方都有,长发自然微卷到腰。

只是此刻因气血不足,加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整个人虽白皙,但显得病殃殃的。

她翻阅了原主的手机,屏幕上停留在一则最新的新闻页面——

“震惊!A国一处无人管辖区突发爆炸,意外发现一处地下神秘实验室!”

新闻下配了一张实验室的图片,画面中,实验室已全部被烧成一片焦黑,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陈寒酥的目光在图片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场爆炸,实验室的所有人,包括祁红在内,应该都已化为灰烬。

那样的炸弹威力,不可能有人存活。

HS组织受此重挫,重要元老没了几个,得消停好一阵子了。

在组织的二十多年,她一直都是上头说什么做什么的傀儡,没有自由,没有选择。

陈寒酥的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种种。

那些杀戮、背叛、一个又一个的人体实验……

如今,她站在这里,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该庆幸吗?

陈寒酥嗤鼻冷笑,带着一丝自嘲。

她稍微舒展了一下手腕,微微皱眉。

原主平时肯定都不运动,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仿佛一碰就会碎。

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她的身体契合度却和自己出奇的好。

虽没有之前灵活,但也是有所保留,得先慢慢恢复身体素质。

不过在白狼昏迷的这两天里,倒是想起了不少关于原主陈寒酥生前的事。

陈寒酥,今年22岁,比白狼小了4岁。

A城三大集团之一,陈鼎的嫡孙女。

母亲苏曦曦生前身体就一直不好,生下她后便离世。

父亲陈德泰过了几年便娶了苏曦曦的闺蜜,黄真。

黄真嫁进陈家没多久便生了对龙凤胎——陈之鸿和陈之夏。

至于段黎川和叶筱筱,是她从学生时代起玩的最好的两个朋友。

最开始,是叶筱筱主动来接近的陈寒酥,夸她漂亮,善良,想和她做好朋友,什么都顺着她。

陈寒酥没什么心眼就卸下了心房,只要买新的,无论是包还是衣服饰品都会多买一份送给叶筱筱。

叶筱筱每次收到东西情绪价值也给的很够,让陈寒酥一直养成了习惯。

一次闲聊中,陈寒酥和叶筱筱聊到了喜欢的男生类型。

陈寒酥说她要找的男人得是最帅最好的!

叶筱筱借机提到了段黎川,说他是校草,长得帅,学习也好,并且拒绝了很多女孩子。

但她话锋一转,说如果是陈寒酥去追,她漂亮家里又有钱,段黎川一定不会拒绝。

从那时起,陈寒酥便开始关注段黎川,给他买各种名贵的礼物,甚至把自己的卡给他用,还让专属司机接送他上下学。

学校里一度传言段黎川家十分有钱。最终,段黎川答应了她的追求。

但两人交往后一直是很单纯的关系,只限牵手和拥抱,每次约会时,叶筱筱也都会在场。

突然有一天,段黎川向陈寒酥提出分手,理由是想要专心学习,态度十分决绝。

陈寒酥一向骄傲的大小姐,无法接受被甩的事实,便一直纠缠着段黎川。

段黎川既不拒绝她的好意,也不答应复合,始终吊着她。

殊不知,外界经常看到段黎川私下与叶筱筱出入酒店,举止亲密。

有人将此事告诉陈寒酥,她却始终不信,坚称他们只是好朋友。

陈寒酥答应和易清乾结婚,也是段黎川劝说过她。

“易家势力那么大,现在在A市只手遮天。你嫁进去也算是你们两家强强联合了。更何况不都说那个易清乾没几年活头,等他死了你还可以分得他家财产,并且又恢复单身。”

他还补充:“而且就算你结婚了,你依旧可以来找我啊,我们依然是朋友。”

陈寒酥婚前一直在动用陈家的关系帮助段黎川,甚至还为他偷了陈家一份重要合同,10%的股份转让权。

让段黎川成功搭上了另一大家族——洪家。

这一举动一度把陈鼎气住院。为了平息爷爷的怒火,陈寒酥才匆忙答应了马上完婚。

“确实够蠢的,为了个男人。”

陈寒酥冷冷开口,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她为这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感到不值。

脑海中浮现出原主陈寒酥临死前的画面——

那天,陈寒酥收到了叶筱筱的短信,约她去逛街。

她到了约定地点,叶筱筱却迟迟未出现。

陈寒酥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询问,突然,眼前一黑,一块厚重的黑布猛地罩住了她的头。

她来不及尖叫,便被一股蛮力拖进了一辆面包车。

车子在颠簸中疾驰,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她被粗暴地拖下车,扔在了地上。

面罩被取下,她勉强睁开眼,四周是一片荒凉的野地,杂草丛生,远处只有几棵枯树。

她想挣扎,却被两个满脸横肉的混混死死按住。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陈寒酥刚问完,那两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她痛得蜷缩成一团,哭着哀求:“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求求你们放过我……”

然而,她的哀求只换来更凶狠的殴打。

混混打累了,停下喘着粗气,其中一人冷笑道:“多有钱?小娘们,我们要1个亿,你给不给?”

陈寒酥强忍着疼痛,急忙点头:“给,我给!只要我跟家里人说一下就行。”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似乎真的在考虑她的提议。

就在他们分神的瞬间,陈寒酥猛地站起身,试图逃跑。

然而,她还未跑出两步,便被其中一人从背后狠狠抓住头发,重重摔回地上。

“还想跑?敢耍我们!”

混混彻底被激怒,怒吼声中,拳头和脚踢如暴雨般落下。

陈寒酥的哭喊声在空旷的野地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让你他妈的再跑!”

其中一人掏出一把小刀,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她的大腿。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裙子。

混混们却笑得更加猖狂:“长得真是漂亮,临死前让哥两个爽一下如何?”

陈寒酥反抗无力,绝望地闭上眼睛,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坠入地狱时,她的手忽然触到了地上的一根细木棍。

求生的本能让她猛地抓起木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插进了其中一个混混的眼睛。

“啊——!”

混混捂着眼睛惨叫,松开了她。

陈寒酥趁机挣脱,拖着受伤的腿,跌跌撞撞地往林中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混混的怒骂和追赶的脚步声,她的心跳如擂鼓,呼吸几乎要停滞。

就在陈寒酥以为自己快要逃脱时,脚下突然一空——

失足跌下了悬崖。

白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原主临死前的绝望与不甘。

“既然我如今借用了这具身体,就绝不会让害死你的人逍遥法外。”

白狼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陈寒酥在衣帽间里挑了半天,满眼望去几乎都是各式各样的裙子。

她皱了皱眉,终于从角落里翻出一套运动服,迅速换上。再随意把头发绑起,露出修长雪白的天鹅颈,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漂亮。

刚走出房间,门口站着的几个下人看到她,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仆甚至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差点掉在地上。

原本聚在一起低声聊天的几人立刻噤若寒蝉,一哄而散。

陈寒酥嗤之以鼻,没把那些人当回事。

她躺了两天,浑身僵硬,急需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得再熟悉一下易家。

“少夫人,您醒了。”

一道沉稳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陈寒酥转过头,看到一位年约五十的男人正恭敬地站在不远处。

他是易家多年的王管家,鬓角已有些斑白,但眼神依旧锐利,举止间透着一种老练的从容。

王管家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您有什么吩咐吗?”

陈寒酥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没有,我去外面透透气。”

王管家:“我陪您去吧,少夫人。您身体还没恢复,得多个人照顾。”

陈寒酥挑了挑眉,看来原主也不是招全部人的不待见。

正好,她可以通过王管家多了解一下易家的情况。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主楼,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开阔的绿意。

易家庄园占地极广,仿佛一座独立的小型王国。

脚下的石板路蜿蜒延伸,两旁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高大的梧桐树,树影婆娑,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王管家恭敬地引着陈寒酥来到轿车旁,微微躬身:“少夫人,请上车。”

陈寒酥挑眉,目光扫过那辆豪华的银色轿车:“我只想走一走,不想坐车。”

王管家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语气却带着坚持:“二夫人,您的身体还没有痊愈。走路的话,路程较远,花费的时间也长,还是上车吧,免得累着。”

陈寒酥不为所动,手指向不远处停泊的一辆黑色重型机车:“那我要坐那辆。”

王管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面露难色。

“抱歉,少夫人,这个我不会。”

陈寒酥挑眉:“我会,你坐我身后就行。”

说着,迈开大长腿便跨上了机车,拧动油门,发出引擎轰鸣声。

王管家在原地呆愣,看着陈寒酥的表情逐渐变得不耐烦,立刻慌张爬上后座。



那时,她曾在一个偏远的小镇执行任务,目标是一名隐藏在赛马场中的组织叛徒。

为了等目标出现,她伪装成新来的驯马师,在马场呆了近一周,日夜与马匹为伴。

那些日子,她学会了如何与马沟通,如何驾驭它们的野性,甚至如何在马背上完成高难度的刺杀任务。

记忆不断涌来,陈寒酥眼神变得深邃。

她轻轻拍了拍黑马的脖子,低声道:“好久不见了。”

黑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甩了甩尾巴,发出一声嘶鸣。

王管家站在围栏外,看着这一幕,心中疑惑——

都说二少夫人死而复生后仿佛变了一个人,看来不是传闻啊。少夫人之前不仅不爱运动,看到马更是躲到两米外,怎么这会儿马也跟夫人好似很熟悉一般。

“夫人,如果您喜欢,我可以安排驯马师为您准备一匹马,随时可以骑。”

王管家恭敬地说道。

陈寒酥收回思绪,淡淡说道:“改天吧。”

她转身走出马场,动作依旧利落。王管家跟在身后。

“弟妹?”

一道温润的男声从一旁传来,陈寒酥和王管家同时转过身。

“大少爷。”

王管家恭敬地欠身行礼,语气带着敬畏。

陈寒酥抬眼望去,眼前的男人正是易清佑——易家的长子,易清乾的哥哥。

他穿着一套浅灰色休闲服,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与易清乾那种凌厉的气场截然不同。

“弟妹终于醒了。”

易清佑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落在陈寒酥身上,“你们这是在?”

王管家:“回大少爷,二少夫人说想出来透透气,我便陪着她在庄园里兜风。”

易清佑点了点头,语气轻柔:“我来带弟妹逛,你先回去吧。”

王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退了下去。

易清佑的目光重新回到陈寒酥身上:“听说弟妹在葬礼上死而复生,性情大变。我原本以为是旁人瞎说的,没想到是真的。”

陈寒酥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可能是摔到脑子了,又或者是换了个人。”

易清佑一愣,随后爽朗一笑:“看来弟妹好的差不多了,都会开玩笑了。”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柔和,看她的目光中带着某种深意,”之前以为弟妹醒不过来了,我还难过了好一阵。”

陈寒酥微微皱眉,思索易清佑的话。

下一秒,易清佑忽然伸手,轻轻拨开了她脸上的一根发丝:“沾到脸了。”

他指尖的温度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脸颊,仿佛两人之间毫无距离。

陈寒酥向来对人防备,不喜欢别人触碰她,易清佑的亲近让她不自在。

她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也逛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易清佑察觉到了她的疏离,却并不在意,依旧保持着微笑。

他抬手指向远处:“看到那栋楼了吗?那边的天台能俯瞰整个庄园,今天天气这么好,风景一定很美。不如去看看再回去吧?”

陈寒酥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远处确实有一座高耸的天台,阳光洒在玻璃围栏上,反射出耀眼光芒。

易清佑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笑意:“平时我经常一个人呆那,倒是还没让其他人去过。弟妹你倒是第一个。”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懒得再拒绝。

陈寒酥点了点头:“好。”

易清佑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动作绅士,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走。”

“对了,你想起失踪那几天发生了什么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易家一定会帮你找到他,替你出气。”

两人沿着庄园的小径走向天台,易清佑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关切。

“还没有,我暂时只能想起一部分的记忆。”

陈寒酥摇了摇头,眼神却微微闪动。

这件事她一个人解决就够了,并不打算告诉易家人。

用失忆这个借口挺好,可以推掉许多麻烦的事和不想应付的人。

易清佑:“不急,慢慢来,总会想起来的。”

两人正准备上楼去往天台,忽然,地下楼梯处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像是某种重物被狠狠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什么声音?”

陈寒酥停下脚步,眉头微皱,目光投向地下楼梯的方向。

易清佑一脸不知情的模样:“这边平时都没人来的,难道是……我弟又犯病了?”

犯病?

陈寒酥心中一动,想起了外界关于易清乾的传闻——

那个神秘的怪病,据说发作时会让他六亲不认,甚至需要饮血才能缓解。

她的好奇心被勾起,转身便准备朝地下室走去。

没走两步,陈寒酥却忽然觉得胸口跟被揪起一般疼,她一瞬间脸色苍白。

手扶上胸口,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易清佑见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弟妹,你没事吧?”

陈寒酥摇了摇头,强忍疼痛。只觉得是原主体弱,旧伤发作。

易清佑:“那你注意安全。我弟发病时不喜欢任何人在场,连我都没法靠近。”

“我就去看一眼。”

陈寒酥轻轻挣开他的手,脚步没有停下。

易清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声音从后面传来:“那我在这里等你。”

陈寒酥没有回应,径直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的走廊昏暗而安静,只有尽头的一扇门透出微弱的光。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单浦秋,另一个是魏洲。

单浦秋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而魏洲则紧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

门内时不时传来器具被摔碎的声音,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和压抑的嘶吼,仿佛一头被困的野兽在挣扎。

单浦秋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陈寒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愤怒。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实在是晦气!

几天前,当她听到陈寒酥死亡的消息时,几乎欣喜若狂。

易家家规森严,不允许离婚。

她本以为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终于没有人再挡在她和乾哥哥之间了。

然而,陈寒酥竟然死而复生!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愤怒、不甘——为什么这个女人生来就拥有一切?家世、美貌,甚至还能嫁给乾哥哥!

可她呢?

她付出了那么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寒酥占据她梦寐以求的位置。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陈寒酥婚后竟然还沾花惹草,丝毫不珍惜乾哥哥!

单浦秋越想越气,看向陈寒酥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恨不得这个女人立刻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魏洲见状,上前一步,伸手拦在陈寒酥面前,语气冷淡而疏离:“夫人,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魏洲的护主行为陈寒酥可以理解,但那女人...

她冷冷地看着单浦秋,目光如刀,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单浦秋被这眼神刺得心头一颤,后背不自觉地发凉,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单浦秋是单绮玲表哥的女儿,和原主同岁。

十年前,她的父亲意外去世,单绮玲便将她接来易家一起生活。

她长得是好看的,但眉眼间总带着一股刻薄之气,不笑时仿佛在摆着一张臭脸。

陈寒酥对易家人不喜欢原主早有心理准备,但她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门内又再次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喘息和器具摔碎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咆哮。

她目光越过单浦秋和魏洲,直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不知为何,陈寒酥的身体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身体的疼痛感又一次再次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

门内传来的那股气息让她感到熟悉,驱使她想要推开门,一探究竟。

陈寒酥目光重新落在魏洲身上,心里烦躁:“让开。”

魏洲挡在门前,语气坚决:“这里您真的不能进去。”

陈寒酥眼神一冷:“我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魏洲的手依旧拦在她面前,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陈寒酥不再废话,动作迅速,一把抓住魏洲的手腕,顺势一扭,过肩完再借力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魏洲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重重摔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错愕。

陈寒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门。

就在她伸手准备拉下把手时,身后传来单浦秋尖锐的尖叫声:“贱人!你要干什么!”

单浦秋像疯了一样朝她扑来,眼中满是愤怒与疯狂。

陈寒酥头也没回,反手一记侧踢,精准地踹在单浦秋的腹部。

单浦秋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疼得说不出话来。

陈寒酥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再叫一声贱人,把你的嘴给撕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后“咔嚓”一声,门被锁上了。

门外,魏洲忍痛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门前用力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

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完了,夫人才刚死而复生,这下真的完了……”他喃喃自语,“夫人怎么这么命短啊……”

单浦秋蜷缩在地上,疼得直抽冷气,眼中却满是怨毒。

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咬牙切齿地低吼:“陈寒酥,你找死……”

房间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气息。

陈寒酥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进来后,那股召唤的感觉更加强烈,头疼感愈发强烈,心脏快速跳动仿佛要冲破口腔一般。

陈寒酥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站着不动,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易清乾?”

微弱听到了呼吸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已经适应了黑暗,能够隐约看清房间内的轮廓。

墙上到处都是抓痕,好像野兽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

陈寒酥缓步向房间中央走去,朝着直觉方向。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黑暗中伸出,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陈寒酥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跌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她下意识想要反击,双手却被面前的人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易清乾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肩膀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沉重,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陈寒酥抬眼,微弱的光线下,她看到易清乾的脸近在咫尺。

与上次在葬礼上见面时完全不同。

易清乾此刻狼狈,头发随意散落在额头前,额头布满了细汗,喘着粗气,配上那张绝色的脸。

此刻眼睛闭着,整个人竟还有一股说不上的,性感?

那股强烈的痛感忽然又一次袭来,陈寒酥眼前一白,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易清乾缓缓抬起眼皮,那双平日里冷峻深邃的眼眸此刻泛着猩红的光,像是野兽般充满了危险与暴戾。

他的目光与陈寒酥对上,仿佛要将她吞噬。



魏洲和单浦秋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耳朵贴在门上,试图捕捉房间内的任何动静。然而,里面却异常安静。

原本的喘息声、器具摔碎声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单浦秋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道:“听到什么声音了没?”

魏洲又仔细听了听,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应该啊……”

单浦秋喃喃自语,脸几乎贴在了门上,试图从门缝中窥探到什么,心中充满了疑惑。

冷静下来后,她才想到乾哥哥正在发病,陈寒酥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她刚刚真是气昏了头,竟然忘了这一茬,还去拦着她。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白白挨了一脚。

单浦秋不自觉地揉了揉肚子,那里还在隐隐作痛,仿佛抽筋一般。

她咬了咬牙,心中暗骂:“贱人!下手这么重!从哪学来的身手。说不定真的是魔鬼转世,不然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你说……二夫人会不会已经……”魏洲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单浦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那也是她自找的。乾哥哥发病时六亲不认,她进去就是找死。”

魏洲皱了皱眉,没有接话。他虽然对这位夫人并无好感,但也不希望她真的出事。

毕竟,她是易家和陈家两大家族亲自定下的易二夫人,若是在易家出了什么意外,影响的可是两家的关系,甚至可能引发一场风波。

“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

贴在门上的魏洲和单浦秋同时一惊,迅速后退了一步。

门缓缓打开,陈寒酥独自走了出来。她的神情平静,仿佛刚刚只是进去喝了一杯茶。

单浦秋和魏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他睡下了。”陈寒酥淡淡地说道。

魏洲惊讶的眼睛都要瞪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进了房间。单浦秋也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急促而慌乱。

房间内,易清乾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神情安详,仿佛刚刚的暴戾与疯狂从未发生过。

魏洲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震惊——

夫人重生后,竟然连乾爷都能制服?

单浦秋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易清乾熟睡的脸。

她忽然听到陈寒酥离开的脚步声,猛地回过神来,冲出门外厉声喝道:“站住!”

陈寒酥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挑了挑眉,眼神冷冽:“怎么?又想挨打了?”

单浦秋回想刚刚那一脚,音量不自觉地减弱了几分,但依旧不甘心地问道:“你……你前面在里面,对乾哥哥做了什么?”

陈寒酥微微歪头,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秘密。”

单浦秋被这个回答激得怒火中烧,刚想发作,目光却忽然定格在陈寒酥的脖颈处——那里,隐约露出一道红色的咬痕。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他们难道在里面……不,不可能!乾哥哥怎么会碰这个女人?

单浦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嫉妒与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心中怒吼:“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乾哥哥的亲近?凭什么!”

真好激怒啊。

陈寒酥瞥见单浦秋的反应,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她转身离开,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背影从容,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单浦秋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她发誓,绝不会让陈寒酥好过!

与此同时,易清佑站在天台上,手里端着红酒,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座庄园。

当他看到陈寒酥完好无损地从楼里走出来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弟妹,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的好弟弟,”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人活着的时候,怎么能没有软肋呢?”

易清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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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酥刚回到房间,便有下人匆匆来报,说陈家来人了,显然已经得知她醒来的消息。

她虽恢复了原主的记忆,对陈家人并不排斥,但心中却并未感到多少喜悦,反而隐隐有些负担。

作为一个被丢弃在孤儿院,又在组织中长大的人,她从未体验过与亲人相处的感觉,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情。

她缓缓走向待客厅,脚步有些迟疑。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屋子的人——易世龙与陈鼎坐在主位上,父亲陈德泰与后妈黄真坐在一旁,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陈之夏和陈之鸿。

陈之夏一看到陈寒酥,立刻兴奋地挥了挥手:“姐姐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门口。

陈寒酥身着白色的一套运动服,扎着高马尾。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美的惊人。

陈鼎一见到陈寒酥,立刻站了起来,眼中满是疼爱。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双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语气中带着关切与宠溺:“小酥,来,给爷爷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

陈鼎虽然年迈,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慈爱。他的手温暖而粗糙,捏着她的手臂时,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陈寒酥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神色略显别扭:“挺好的。

“小酥,你受苦了。”

陈鼎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爷爷说,爷爷一定会保护好你。”

随后顿了顿,眼神闪过决绝:“先前伤害你的人,爷爷一定会找出是谁!给你报仇!”

保护,陈寒酥心中一颤,不知是她的反应还是原主的。

她轻轻应道:“知道了,爷爷。”

陈德泰见状,也开口道:“没事就好。你爷爷这两日一天打三个电话给易家,关心你的情况,担心得都睡不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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