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禾李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术同意书第7条之夜枭手记陈禾李默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皇宫的午夜护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心电图:异常P波“滴——滴滴——滴——”急诊室的蜂鸣器像枚生锈的钉子,反复捶打陈禾的太阳穴。她半跪在手术台前,左手持脑压板拨开渗血的颞肌,右手的吸引器“滋滋”吸走视野里的猩红。监护仪屏幕上,代表心房电活动的P波正以诡异的频率震颤,锯齿边缘像被钝刀反复切割过。“陈医生,心率130,血压还在掉!”麻醉师李默的声音透过口罩,带着金属般的颤抖。他面前的监护仪面板蓝光闪烁,收缩压数字正从90往下跌,每跳一下都像踩在薄冰上。陈禾没抬头,目光锁定在患者右颞叶那团搏动的血肿上。刀尖刚划开硬脑膜,一股暗红色血液就喷溅在无菌单上,在绿色布料上洇出狰狞的花。“双极电凝,功率调到30。”她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室的不锈钢器械,“通知血库,Rh阴性血,备...
《手术同意书第7条之夜枭手记陈禾李默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第一章:心电图:异常P波“滴——滴滴——滴——”急诊室的蜂鸣器像枚生锈的钉子,反复捶打陈禾的太阳穴。
她半跪在手术台前,左手持脑压板拨开渗血的颞肌,右手的吸引器“滋滋”吸走视野里的猩红。
监护仪屏幕上,代表心房电活动的P波正以诡异的频率震颤,锯齿边缘像被钝刀反复切割过。
“陈医生,心率130,血压还在掉!”
麻醉师李默的声音透过口罩,带着金属般的颤抖。
他面前的监护仪面板蓝光闪烁,收缩压数字正从90往下跌,每跳一下都像踩在薄冰上。
陈禾没抬头,目光锁定在患者右颞叶那团搏动的血肿上。
刀尖刚划开硬脑膜,一股暗红色血液就喷溅在无菌单上,在绿色布料上洇出狰狞的花。
“双极电凝,功率调到30。”
她的声音冷静得像手术室的不锈钢器械,“通知血库,Rh阴性血,备400cc。”
“家属刚签完字!”
实习护士张萌举着托盘冲过来,透明文件袋里的手术同意书边角沾着血渍,第7条“已知术中可能突发急性心梗、脑血管意外,院方不承担责任”的黑体字被指腹反复摩挲,纸页泛起毛边。
陈禾余光瞥见“患者关系”栏里潦草的“父子”二字,墨迹晕开在血渍里,像朵正在枯萎的花。
她伸手去接同意书,指尖触到文件袋外层的潮湿——不是血,是冷汗。
“患者叫赵建民,52岁,车祸送诊,”张萌快速汇报,“右颞叶硬膜外血肿,伴颅骨骨折。
送诊家属叫赵凯,说是他儿子,情绪很激动,签字时手一直在抖。”
“手抖?”
陈禾捏着同意书的手指顿了顿。
她见过太多家属签字时的慌乱,但那份颤抖里,除了恐惧,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像某种极力压抑的……兴奋?
手术灯突然晃了一下,陈禾抬眼,看见观察窗外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
他隔着玻璃死死盯着手术台,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窗台上,凝成暗红的点。
“陈医生!”
李默突然低吼,“血压70/35!
心率145!”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变成连续的锐响,像警报器被撕裂。
患者赵建民的身体猛地抽搐一下,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右手臂挣脱约束带,狠狠
抓住陈禾的手术衣领口。
“呃……救……”他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对光反射迟钝,左眼比右眼慢了整整半秒。
陈禾下意识去掰他的手指,却在袖口滑落的瞬间,看见他小臂内侧排列整齐的针孔——圆形疤痕呈淡粉色,是长期注射胰岛素留下的痕迹。
“血糖多少?”
陈禾的声音陡然拔高。
“术前测过,28.7mmol/L!”
张萌翻出化验单,指尖在纸页上戳出褶皱,“糖尿病酮症酸中毒都够了,怎么会有胰岛素针孔?”
28.7mmol/L的血糖,搭配胰岛素注射痕迹。
这就像在沙漠里发现一艘灌满海水的船,所有逻辑都在瞬间崩塌。
陈禾的目光扫过患者手腕上的劳力士,表镜碎成蛛网,表冠缝隙里卡着半片带血色的指甲,甲床边缘染着深紫——那不是赵建民的指甲,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指腹有厚厚的茧。
“准备除颤仪!”
陈禾甩开杂念,刀尖精准地避开大脑中动脉,“李默,肾上腺素1mg静推!”
她的视线再次掠过观察窗,那个西装男已经不见踪影。
手术台上,赵建民的手指还死死攥着她的衣襟,掌心汗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陈禾低头,看见他衬衫领口露出的皮肤下,隐约有个褪色的纹身——不是常见的图案,倒像是某个字母的缩写。
“陈医生,除颤准备完毕!”
“充电200焦耳!”
电流击穿空气的声响里,陈禾盯着监护仪上那条即将拉成直线的波形,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
也是这样的蜂鸣,这样的血腥气,导师倒在手术台上时,心电监护仪显示的P波,和现在赵建民的异常波形,竟然……一模一样。
“放电!”
除颤仪的电极板按下的瞬间,赵建民的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落下。
陈禾松开他的手指,看见他掌心用指甲划出的血痕,歪歪扭扭拼成两个字母:JS监护仪的蜂鸣终于恢复成规律的“滴滴”声,P波依旧异常,但总算维持着心跳的轨迹。
陈禾摘下被血渍模糊的眼镜,用无菌纱布擦拭镜片,却在玻璃反光里,看见自己后颈那道细长的疤痕——七年前,导师办公室失火,她从碎玻璃堆里爬出来时,脖颈被划开的伤口,形状就像个被拉长的“S”。
“陈医生,”
张萌递过温热的生理盐水,“高院长刚才打电话,问需不需要他来接手?”
陈禾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手术同意书第7条上。
黑体字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那句“院方不承担责任”像根刺,扎进她眼底。
“不需要。”
她拿起手术刀,刀尖在血肿边缘停顿半秒,“告诉高院长,第7条写得很清楚,术中任何意外,主刀医生有权调整方案。”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观察窗上那几滴未干的血珠。
陈禾盯着那半片卡在表冠里的指甲,突然对张萌说:“把患者的劳力士送去检验科,重点化验表冠缝隙里的组织液。”
“还有,”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查一下赵建民的胰岛素用药记录,再比对全市近半年Rh阴性血的使用名单。”
张萌愣住了:“陈医生,您怀疑……我只信证据。”
陈禾打断她,刀尖精准切入血肿包膜,“但在证据出来前,”她抬眼,看向空荡荡的观察窗,语气冷得像手术台上的金属器械:“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患者,包括……高院长。”
第二章:毒理学报告:未知毒素凌晨三点的检验科像座孤岛,老式离心机的嗡鸣在走廊里回荡。
陈禾推开玻璃门时,老吴正对着显微镜咒骂,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了金字塔。
“陈丫头,你这标本是从化粪池捞的?”
他推过毒理报告单,纸页边缘沾着褐色污渍,“除了酒精和氯硝西泮(安眠药),还有种鬼东西。”
报告的“特殊成分”栏里写着一行潦草的批注:“疑似眼镜蛇科神经毒素衍生物,但分子结构经修饰,半衰期延长至12-16小时,特异性破坏凝血因子ⅩⅢ”。
陈禾的手指在“破坏凝血因子”上停顿——这解释了赵建民术中异常出血的原因,也解释了为什么术前凝血功能检查显示“正常”——毒素在伤后数小时才开始起效。
“能确定来源吗?”
她问。
老吴把烟头摁灭在标本照片上,那是从赵建民胃内容物里提取的残渣:“分子结构像人工合成的,市面上查不到。
但这玩意儿有个致命弱点——遇葡萄糖会加速分解。”
葡萄糖?
陈禾猛地想起赵建民高达28.7的血糖值。
有人先给他注
射了高纯度葡萄糖,再让他摄入这种毒素,既掩盖了注射痕迹,又加速了毒素起效。
这不是意外,是精心设计的谋杀。
“滴——”她的手机在不锈钢台面上震动,屏幕显示“高明”。
老吴挑眉:“高院长这觉睡得够金贵,凌晨三点查岗?”
陈禾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带着被吵醒的不悦:“307床的患者,情况怎么样?”
“颅内血肿清除完毕,但凝血功能持续异常,”陈禾盯着报告单上的“ⅩⅢ因子活性15%”,“我怀疑是中毒。”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高明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小陈啊,别自己吓自己。
车祸患者有并发症很正常,我马上来医院,这台手术我来主刀。”
“不必了。”
陈禾的指尖掐进报告单边缘,“根据《手术安全核查制度》,主刀医生有权决定术中方案调整。
而且,”她故意顿了顿,“患者体内的毒素,和七年前王教授手术时的出血原因,有点像。”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摔碎的声响。
七年前,陈禾的导师王教授主刀一台肝移植手术,术中患者突发无法控制的大出血,最终死亡。
尸检报告称“罕见凝血功能障碍”,但陈禾记得,王教授术前曾抱怨过“药代送来的新型抗凝剂样本不见了”。
那个药代的名字,就缩写着“JS”。
“你记错了。”
高明的声音冷得像冰,“半小时后我到手术室,你准备交接。”
挂断电话,陈禾发现老吴正举着放大镜看标本照片:“丫头,你看这胃内容物里的纤维——是深灰色羊绒,和‘仁心医院’那年失窃的恒温箱保温层材质一样。”
七年前,王教授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同时被盗,丢失的不仅有手稿,还有个用于保存生物样本的恒温箱。
“陈医生!”
张萌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她扶着气喘吁吁的护士长,“307床的家属赵凯闹起来了,说要转院!”
陈禾冲进病房时,赵凯正撕扯着输液架,西装袖口的纱布渗出更多血迹。
他看见陈禾,立刻扑上来:“我爸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你们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推卸责任?”
“你父亲体内有罕见毒素,需要留院观察。”
陈禾挡住他的手,却在接触的瞬间,看见他无名指根有个月牙形烫伤疤痕—
—和手术同意书上那个模糊指印的边缘形状,完全吻合。
赵凯猛地甩开她,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带滑下来,金属扣环上刻着细小的字母“JS”。
“转院!
必须现在转!”
他嘶吼着,眼睛却瞟向床头柜上的病历夹。
陈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病历夹最上面,正是那份标注着“未知毒素”的毒理报告。
就在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高明带着两个医务处的人快步走来,白大褂在走廊里划出凌厉的弧线。
他看都没看赵凯,径直对陈禾说:“准备移交患者,后续治疗由我负责。”
陈禾挡在病床前,手心全是汗。
她知道,一旦高明接手,这份毒理报告很可能会“遗失”,赵建民体内的毒素将成为永远的谜。
“高院长,”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根据《病历书写基本规范》第33条,患者病情出现重大变化时,主刀医生需在24小时内提交专项报告。
这份毒理报告,我已经同步发给了市卫健委医政科。”
高明的脚步顿住了。
走廊的灯光在他镜片上投下半边阴影,看不清表情。
赵凯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陈禾的目光扫过赵凯手腕的纱布,又落回高明身上:“七年前王教授的手术,患者也是突发凝血功能障碍。
当时负责药品供应的药代,好像也姓赵?”
赵凯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高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笑了:“陈医生工作太累了,产生联想很正常。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治病,不是查旧账。”
他侧身让开一条路,对医务处的人说:“把患者转到VIP病房,陈医生需要休息,后续由我跟进。”
两个黑衣人上前抬床,陈禾眼睁睁看着赵建民被推走,心电监护仪上的P波依旧异常,像条濒死的蛇。
她攥紧毒理报告,指节泛白,突然想起老吴说的话——那种毒素遇葡萄糖会加速分解。
赵建民术前的高血糖……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猛地转身跑向护士站:“调出赵建民入院前的所有监控!
特别是送他来的人!”
监控屏幕上,凌晨一点的雨幕里,赵凯拖着昏迷的赵建民冲进急诊室。
他把赵建民塞进抢救床时,右手飞快地从赵建民口袋里掏出个棕色小瓶,
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陈禾冲进污物间,在堆满纱布的垃圾桶里翻找。
指尖触到冰冷的玻璃时,她的心跳几乎停了——那个棕色药瓶的标签被撕得只剩底部几个字母:...gonal“Gonal-F?”
张萌在她身后倒吸一口冷气,“那是高纯度重组人促卵泡激素,怎么会……”陈禾猛地抬头,冷汗顺着后颈的疤痕滑落。
Gonal-F的主要成分是糖蛋白,遇水会形成高浓度葡萄糖溶液。
有人用促排卵药的药瓶,装了那种破坏凝血因子的毒素,再通过注射高纯度葡萄糖,精准计算了毒素的起效时间。
而促排卵药的英文缩写是——JS(Jiu Sheng Pharmaceutical,假设虚构药企)。
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陈禾握着药瓶,突然听见VIP病房方向传来监护仪的尖锐蜂鸣。
那声音比凌晨的任何一次都要急促,像在拼命敲响警钟。
她拔腿就跑,白色大褂在走廊里猎猎作响,口袋里的毒理报告被汗水浸透,第7条“未知毒素”的字样,在晨光中渐渐模糊成两个字母:JS第三章:家属签字:伪造指印监护仪的锐响像撕裂金属的锯齿,在VIP病房走廊尽头炸开。
陈禾撞开虚掩的房门时,看见赵凯的手正按在呼吸机的断开按钮上,指腹下的红色指示灯已亮起半截。
“你干什么!”
她扑过去挥开他的手,手背擦过按钮边缘,烫出一道红印。
赵建民的心率在屏幕上狂跳成锯齿波,血氧饱和度正从95%往下掉。
赵凯踉跄着后退,西装后摆蹭到床头柜,上面的水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里映出他瞳孔里的慌乱:“我、我看他氧气管歪了……氧气管固定带好好的。”
陈禾捡起地上的病历夹,塑料封皮上印着赵凯刚才试图抢走的那份毒理报告,“赵先生,你父亲体内的毒素能破坏凝血因子,现在拔管等于直接杀了他。”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赵凯的喉结剧烈滚动。
窗外的晨光斜照进来,照亮他无名指上的烫伤疤痕——那疤痕的弧度,和手术同意书“患者家属”栏那个模糊指印的边缘完全重合。
“陈医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赵凯突然拔高声音,指向墙上的监控,“
这里有录像,我看你是想栽赃!”
“栽赃?”
陈禾冷笑一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证物袋,里面是半截从劳力士表冠抠出的指甲,“这指甲的DNA和你匹配吗?
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个密封袋,里面是从垃圾桶找到的棕色药瓶,“Gonal-F的药瓶里装着破坏凝血因子的毒素,而你父亲术前被注射了高浓度葡萄糖,这剂量算得真准,刚好让毒素在开颅时起效。”
赵凯的脸色瞬间煞白,往后退时撞到输液架,生理盐水袋晃荡着,液体在光线下折射出诡异的波纹。
陈禾盯着他手腕上的劳力士:“表带上的‘JS’标志,和七年前失踪的药代名字一样。
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儿子!”
赵凯吼道,却在抬手擦汗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针孔——和赵建民的胰岛素注射点如出一辙,但排列更密集,像常年注射某种药物留下的痕迹。
陈禾的瞳孔骤缩。
就在这时,高明带着两个保安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份文件,金边眼镜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陈禾,你擅自闯入VIP病房,还恐吓家属?”
“高院长来得正好,”陈禾侧身让开,指向赵凯的小臂,“这位‘家属’手臂上有长期注射痕迹,和患者的胰岛素针孔高度相似,但他的血糖检测正常。
还有,”她举起手术同意书,“这份签字上的指印,我怀疑是伪造的。”
高明的目光扫过指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指印清晰,签字完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伪造?”
“证据在这儿。”
陈禾突然抓住赵凯的右手,掀开他无名指的烫伤疤痕——疤痕下方的皮肤纹理里,嵌着半粒干涸的强力胶。
“伪造指印常用的手法,就是用强力胶拓印模型。
而赵凯先生昨天签字时,手指上还沾着胶水味。”
<赵凯猛地抽手,却被陈禾死死按住。
高明的脸色沉了下来,保安上前控制住赵凯,他却突然狞笑起来:“就算是伪造又怎么样?
赵建民本来就该死!”
“他为什么该死?”
陈禾追问。
“因为他手里有……”赵凯的话突然被高明打断。
“够了!”
高明厉声喝道,“把他带下去!
陈禾,你现在立刻停止调查,否则按违反院规处理!”
两个保安架着嘶吼的赵
凯往外走,他的皮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陈禾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冲回病床边掀开赵建民的被子——老人的左肩胛骨下方,有个褪色的纹身,图案正是“JS”的变形。
“高院长,”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七年前王教授被盗的手稿,研究的是能精准破坏凝血因子的新型抗凝剂,对吗?
赵建民就是当年的药代,他手里有你偷卖手稿的证据,所以你想借‘医疗意外’杀他灭口!”
高明背对着她,白大褂的肩线绷得像弓弦。
窗外传来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平静:“陈医生,你太聪明了。”
他从文件袋里抽出另一份文件,摊开放在床头柜上——那是份新的手术同意书,“患者家属”栏已经签好了字,指印鲜红清晰。
“赵凯虽然蠢,但至少听话。”
高明的手指划过指印,“你看,这次的指印货真价实。
根据这份同意书,我将对患者进行‘全脑功能评估’,必要时……你想宣布他脑死亡?”
陈禾的声音陡然拔高。
“这是家属的意愿。”
高明微笑着,拿起笔准备填写时间,“而且,根据《脑死亡判定标准与技术规范》,主诊医师有权……但患者现在意识清醒!”
陈禾猛地掀开赵建民的眼皮,老人的眼球在眼皮下转动,虽然微弱,却清晰可见。
高明的笔顿在半空。
就在这时,赵建民的喉间突然发出嗬嗬声,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床头柜的抽屉。
陈禾拉开抽屉,里面掉出个防水袋,袋里是半张烧焦的纸片,上面用钢笔写着:“高明+JS=2018.7.15转账记录……”日期正是王教授去世后第三天。
警笛声停在医院楼下,脚步声冲上楼梯。
高明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他看着那张纸片,又看看陈禾,突然抓起桌上的新同意书撕得粉碎:“你……我什么都没做。”
陈禾捡起纸片,放进证物袋,“只是遵守了《病历书写基本规范》第15条——患者有权随时补充病史资料。”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
高明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撞到窗台,晨光勾勒出他扭曲的侧脸。
陈禾看着他,突然想起七年前王教
授葬礼上,他也是这样站在阴影里,说着“节哀顺变”。
赵建民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抓住陈禾的衣角。
她低头,看见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渗出泪水,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出什么。
就在这时,赵凯的嘶吼声再次从走廊传来,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巨响。
陈禾冲出去,看见赵凯挣脱了保安,手里挥舞着半截消防斧,正疯了一样砸向护士站的电脑:“删了!
把所有记录都删了!”
他的目光扫到陈禾,突然狞笑着扑过来:“你毁了我的一切!
都该死!”
消防斧带着破风之声劈下,陈禾下意识地后退,后腰撞到护士站的柜台。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猛地扑过来抱住赵凯——是刚刚醒来的赵建民,他身上还插着引流管,鲜血浸透了病号服。
“别碰她……”老人的声音嘶哑却坚定,“手稿……在……”赵凯红着眼睛甩开他,斧头转向赵建民。
陈禾尖叫着扑过去,却看见高明突然从背后抓住赵凯的手腕,用尽全力将他推向窗边。
“砰——”玻璃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
赵凯的身体穿过窗户,像片破布一样坠下楼去。
陈禾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只看见楼下迅速围拢的人群,和一滩在晨光中蔓延的血迹。
高明站在她身后,呼吸急促,眼镜滑到鼻梁上。
他看着楼下,又看看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低声说:“我是为了救你……”陈禾猛地转身,盯着他:“救我?
还是救你自己?”
走廊尽头,老吴举着份新的报告跑来,脸色惨白:“陈丫头!
赵凯的血检结果出来了!
他体内……”他的话没说完,就看见高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拧开盖子往嘴里倒。
陈禾冲过去想阻止,却只抓住他的白大褂,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色的泡沫。
监护仪的蜂鸣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来自高明的身体。
陈禾跪在地上,看着他瞳孔逐渐散大,突然想起赵建民没说完的话。
手稿……到底在哪里?
她的目光落在高明紧握的右手上,掰开僵硬的手指,里面是半张从同意书撕下来的纸,上面用指甲刻着一行模糊的字:“第7条……夹层……”第7条?
陈禾猛地想起赵建民那份手术同意书,第7条关于心梗的条款下面,似乎比其他页厚一些
。
她冲进病房,抓起那份沾满血渍的同意书,对着灯光一照——纸页夹层里,果然藏着一张微型U盘。
窗外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照在U盘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陈禾捏着U盘,听见身后传来赵建民微弱的呼吸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第四章:手术灯:双极电凝的寒光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铁锈味,陈禾用手术刀片划开同意书夹层。
微型U盘掉在不锈钢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响。
她将U盘插进护士站的电脑,屏幕蓝光映出她后颈疤痕的轮廓——那道七年前的伤,此刻正像心跳般突突跳动。
“陈医生!”
老吴举着份加急报告冲来,白发凌乱如蒿草,“赵凯的血检显示他长期注射‘凝血因子ⅩⅢ抑制剂’,和赵建民体内的毒素是同系列!
还有高明……他死前服用的是氰化物,和七年前王教授办公室失火现场的残留物成分一样!”
电脑屏幕突然闪烁,U盘里跳出个加密文件夹,命名为“2018.7.15”——正是赵建民口袋里纸片上的日期。
陈禾输入“JS”,错误;输入“高明”,错误。
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突然想起赵建民肩胛骨的纹身,输入“JianMin”。
文件夹应声而开。
第一个文件是段录音。
王教授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溢出,带着压抑的愤怒:“高明,你把抗凝剂手稿卖给JS公司?
他们要做的是生物武器!”
高明的声音冰冷:“学术理想能换钱吗?
王教授,识相点就闭嘴……”录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转账记录截图——2018年7月15日,高明的私人账户收到JS公司转账500万,附言“技术服务费”。
“操!”
老吴一拳砸在桌面上,“当年说什么‘医疗意外’,全是狗屁!”
陈禾点开第二个文件,是份扫描版手稿,标题赫然写着《新型凝血因子破坏剂——代号“眼镜蛇”研发报告》。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视线扫过“特异性攻击ⅩⅢ因子与葡萄糖溶液混合可精准控制起效时间”等段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皮鞋声。
三个穿黑西装的人站在护士站门口,领头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袖口绣着和赵凯同款的劳力士标志。
他身后的保安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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