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注视下,微弱地跳动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泥土腥味和淡淡焦糊味的冰冷空气灌入肺腑。
我将那几张承载着不该被窥探的秘密的黑色塑料片,小心翼翼地凑近火苗。
塑料片边缘瞬间卷曲、焦黑,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和刺鼻的焦臭味。
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舔舐上去,迅速蔓延,吞噬着上面记录的每一帧画面——青翠的山林、矫健的雪豹、还有那团扭曲的、散发着无尽恶意的幽绿光影……火光跳跃着,映亮了我脸上未干的泪痕,也映亮了前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就在火焰即将完全吞没最后一张存储卡的瞬间,借着那跳跃的光亮,我似乎看到……在那无数双悬浮的、死寂的幽绿光点深处,在那片翻涌的阴影和雾气里,极其短暂地,似乎有另外一些东西……闪了一下。
不是猫眼。
是模糊的、残破的……人的轮廓。
像是无数个蜷缩着、痛苦挣扎着的影子,在火光映照下,极其短暂地显现了一瞬。
它们无声地重叠、扭曲,仿佛一幅巨大而绝望的、描绘着地狱受难者的壁画,在浓雾中一闪而逝。
火焰吞噬了最后一点塑料,熄灭了。
浓雾重新合拢,黑暗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将一切彻底淹没。
18只剩下那无数双冰冷、死寂、仿佛亘古不变的幽绿光点,依旧悬浮在浓雾中,无声地注视着这片被诅咒的土地,注视着跪倒在尘埃中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笼罩在张野身上的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阴寒力量场,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了。
围在他身边的那些蠕动、扭曲的夜狸猫阴影,开始无声无息地向后隐退。
它们没有消失,只是缓缓地融入更深的黑暗和浓雾之中,那无数双幽绿的光点,如同熄灭的星辰,一个接一个地黯淡下去,直至彻底隐没于无边的黑暗。
山坳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浓雾冰冷依旧,但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毒和窥伺感,似乎……淡去了一丝。
我艰难地撑起僵硬的身体,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
踉跄着走到张野身边。
他依旧昏迷着,但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脸色虽然惨白,却不再有那种濒死的灰败。
抓挠胸膛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指甲缝里全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