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
“‘我不走了。
’”那一瞬间,我想笑,笑他晚了五年,笑他以为补一句就能抵过所有伤害。
可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转身回家后,打开了他给的文件袋,发现那张流程图下,夹着一张泛黄的车票。
五年前,我生日那天,北京到南京的动车票。
他从没坐上那班车。
那是我最后一次在原地等他。
而现在,他把那张票还给我了。
票根上有道很浅的褶皱,像被他攥在手里很久——或者,一直没放下。
4 说不出口的,才最伤人我把那张车票放在抽屉最底层,没撕,也没还他。
它像一道缝,开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愈合不了,只能用东西压住。
压得越深,越痛。
项目进入正式提案阶段,时间排得满满当当。
谢衍突然变得极其“公事公办”,每封邮件、每通电话都附带时间戳、回复记录和会议小结,仿佛在以最标准的商务沟通方式,掩盖掉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所有。
我们约在客户公司三楼会议室碰头,讨论提案最终优化稿。
我到的时候,唐亦已经坐在谢衍身边,一身剪裁利落的浅蓝套装,正在低声和他交谈。
她看到我,笑容依旧礼貌,“林总。”
我礼貌点头,“开始吧。”
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我全程没有看谢衍一眼。
他提到的每一条修改建议都精准到位,却也格外“冷静”,几乎没有留给我反问的空间。
这不像他以前的风格。
他曾经最会听我讲话。
不管我说的是废话、抱怨、还是胡思乱想,他都会等我说完,然后用他那种温吞却笃定的语气告诉我:“没事,我在。”
会议结束,唐亦故意落后我一步,叫住我:“林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看她,“你说。”
她轻笑了一下,仿佛有些惋惜,“谢总不是不记得你,也不是不在意你。
他只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我看着她,没有接话。
她补了一句:“你以前是他唯一,但你离开之后,他也学会了怎么活下去。”
我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
她是在说——即使你回来了,他也不再只围着你转了。
你不是唯一,也不是例外。
我没反驳,只是走出会议室时,脚步比想象中更轻,像整个人都失了重。
地铁站里人很多,我被人群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