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复慕容珠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为哄公主,竟想将我发卖青楼陈复慕容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本澄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不起眼的庶女,京都那落魄的世子与我青梅竹马。我们自幼相识,惺惺相惜。可他一朝得势,为哄得公主开心,竟想将我发卖青楼。1父亲是个五品谏议大夫,在权贵聚集的京都,是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加上前些日子父亲在朝堂上直言劝谏,惹怒了圣上。同僚都说,他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父亲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他常常自豪地告诫我们,“死谏是一个文臣最高规格的退场。”我不懂,话应该说给愿意听的人才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畅所欲言,也太不值得了些。也是依着这份心气,加上清流书香世家,我家门第虽不高,却引来了许多家道中落,想重新走仕途的京都子弟来我家上私塾。我与那南府世子陈复便相识于此。南府原本家世显赫,名门望族。好景不长,新帝登基,陈家犯了天家忌讳,落了...
《竹马为哄公主,竟想将我发卖青楼陈复慕容珠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是个不起眼的庶女,京都那落魄的世子与我青梅竹马。
我们自幼相识,惺惺相惜。
可他一朝得势,为哄得公主开心,竟想将我发卖青楼。
1父亲是个五品谏议大夫,在权贵聚集的京都,是个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
加上前些日子父亲在朝堂上直言劝谏,惹怒了圣上。
同僚都说,他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
父亲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他常常自豪地告诫我们,“死谏是一个文臣最高规格的退场。”
我不懂,话应该说给愿意听的人才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畅所欲言,也太不值得了些。
也是依着这份心气,加上清流书香世家,我家门第虽不高,却引来了许多家道中落,想重新走仕途的京都子弟来我家上私塾。
我与那南府世子陈复便相识于此。
南府原本家世显赫,名门望族。
好景不长,新帝登基,陈家犯了天家忌讳,落了难,势力大不如前。
我原以为自己懂陈复高门坠下的落差,他知我身为庶女的谨小慎微。
我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惺惺相惜的人。
直到他进宫遇到当朝公主慕容珠。
陈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相通的暗号,约我出来。
我瞧见他背着手,温润如玉,“瑾珞,你猜我带了什么好玩意给你。”
那天,是我十六岁生辰。
我毫无防备地笑着迎了上去。
那是一盒西域特有的胭脂,香气萦绕,经久不息。
我忍不住凑近闻了一下,却瞬时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发现胳膊生疼,被人五花大绑了去。
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嘴里被塞了好大一团棉布。
当我看到看到陈复冷静地走来,眼里没有一丝意外,才意识到,是那盒胭脂有问题。
他扯掉我的嘴里的棉布,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他陌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陈复换回平时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瑾珞,我知道你最了解我了,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他把我带到一个胡同里,高墙后面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床笫之声。
我瞥眼望外,认出了西南角那家廉价包子铺。
那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如月楼,一个被包装得十分完美的青楼。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陈复他是想来真的?
“公主许了你什么好处?”
被我
赤裸裸戳中,他也不再装了。
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能瞒天过海,他太自信了。
或者说,他以为我对他的爱,是非他不可。
也怪我,明知他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却还是放不下往日情分,信他这一回。
“你为了你的前程似锦,竟要逼良为娼?”
他振振有词,“我受够了那些权贵宴席上轻蔑的眼光,受够了他们恶心的嘴脸!”
“他们连折辱人都要摆出一副慈悲脸!
想当年,我南府陈氏也是高门大户,何时受过这些白眼?”
“我只是想带着我的五服至亲重新走上康庄大道,这又有什么错!”
胸口像是被钝刀狠狠剜过,寒意从我的骨血里渗出来。
“好一个五服至亲,他们要走上康庄大道,就要拿我铺路,用我献祭吗!”
“陈复,你狼心狗肺!
他日自有因果报应!”
恨声不绝。
他惊恐地用棉布塞回我的嘴,脖颈一重,我晕了过去。
滑落瞬间,他曾送我的定情信物突然断裂。
断簪落地时,公主的仪仗正吹打着转过街角。
2被劈晕的瞬间,我以为自己此生就要折在自己的识人不清里了。
但我被救了下来,没有落入到如月楼的肮脏浑水中。
顺亲王来查案,将如月楼翻了个底朝天。
我被扔在后院柴房,被发现时,灰尘仆仆。
顺亲王身旁的护卫把我当成同党,“一并抓回去。”
吓得我一下子忘记被陈复这个负心汉抛弃的伤心。
赶紧辩解,匍匐着到顺亲王脚下,“冤枉啊,我被人抓来此地,被人逼良为娼,我是良家妇女,良家妇女啊。”
顺亲王慕容祐看向我时,我觉得他好生眼熟。
他先一步认出了我。
“你这手背上的疤?”
十岁那年冬天,父亲的直言不谏又给自己惹了麻烦。
他不擅长左右逢源,中饱私囊,为官多年,家中还是清贫得很。
大夫人对此颇有抱怨。
我姨娘却时常乐呵,劝导我要知足常乐。
可如今入了深冬,人都要冻死了,还如何乐。
姨娘不受宠,月例银子一到冬天就捉襟见肘。
不得已,我只好下了学,跟着姨娘到后山院里捡柴火。
姨娘当真是个知足的人,看见一小根干木头,便兴奋地手舞足蹈,仿佛那不是木头,是银子。
她敲我头,“是银子我还不乐意呢,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木头,银子
又不能取暖。”
我反驳她,“姨娘,有了银子,自然就有木头可以取暖了呀。”
“贫嘴,小小年纪整日把银钱挂嘴边,日后定生出贪念,得了千钱想万钱,当了皇帝想成仙。”
我实在是冷极了,顾不得她碎碎念。
“珞儿,姨娘没本事,但你现在健健康康的,手脚麻利,还能出门捡到大自然馈赠的干木头回去取暖,我们就要知足。”
“知道了,知道了,姨娘。”
我嘟囔着忘了看路,踉跄了一下。
却丝毫感受不到疼,原来摔到一个男人结实的怀里了。
他被一棵大树压下,手臂还受了伤,要是晚一些被人发现,估计就要被冻死在后山树林里了。
我和姨娘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拉出来。
自己手背却被树枝划了一个大口子,留了疤。
那人身穿紫蟒袍,发髻装束是皇家宗室独有。
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扔给了姨娘,道了一句多谢便走了。
要不是见我手背还流着血,估计姨娘就要追上去,说要不了那么多银子了。
望着那几锭银子,我竟希望血不要停那么快。
原来当年我和姨娘救下的人,竟是顺亲王慕容。
3慕容祐是先帝最小的一子,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先帝对他宠爱有加,特赐予顺亲王称号。
加上他天资聪颖,年少成名,在朝堂上颇有威望。
前些日子西北战事吃紧,慕容祐只用了两招,便让敌军退兵。
可大越王朝对他多加一句赞赏,就会被当今圣上多忌惮一分。
慕容祐懂得避其锋芒的道理。
他仔细端详了我几分,确认我就是当年救他的小姑娘。
“敢问姑娘名讳?”
“姓白,名瑾珞,家父乃谏议大夫白氏,仲清。”
慕容祐点点头,“家母可还安康,可还记得我?”
姨娘当然记得他,因为当年他的几锭白银,在我耳边念叨了好几年。
他这么问,我就知道自己今天没事了。
可还是装出一副劫难过后受惊的可怜模样,“劳烦王爷挂心,姨娘身体康健,若无王爷当日的几锭白银,我们母女俩怕是难活。”
陈复攀上了公主这个高枝,我若不为自己也寻个庇护,怕是没人能保我。
眼下我只能赌,赌慕容祐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
但要是被姨娘知道,拿了人家几锭银子还没还,又欠人情,估摸要打死我。
慕容
祐过来扶起我,“当日之事,该是本王多谢你们才是,姑娘不必惊慌,今日是误会,我会让护卫送你回府,改日再登门道谢。”
护卫送我回府时,出了今日之事,我不敢大摇大摆走正门。
姨娘和蓝翠正在寻我。
“今日是你十六生辰,就算你父亲不给你操办,也不该这样跑出去,叫人担心。”
我握着姨娘的手,本想将陈复背信弃义的事和盘托出,但还是忍住了。
说了,姨娘帮不上,只会白担心罢了。
没过两天,让姨娘真正担心的事来了。
慕容祐带着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往我府里赶。
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想娶你家瑾珞为妻。”
姨娘差点吓晕过去。
“你这孩子,何时跟顺亲王扯上了关系?”
她仔细一看,也认出了慕容祐是当年她救下的少年。
大夫人是白家唯一一个单纯开心的人了,她没有女儿,虽没有将我视如己出,但所幸也没为难过。
要是我嫁入王府,她再也不用担心家中银钱会短缺。
她一个当家主母,却时常连下人的赏钱都要紧着给,实在憋屈。
姨娘担心我一个庶女,高门显贵的弯弯绕架不住,将来会在王府受委屈,遭人耻笑。
“王爷,当年之事,你早已报了恩,小女福薄才薄,实在当不了这顺王妃。”
慕容祐言辞诚恳,“二夫人和小姐当年是救了本王的命,这份恩德,白家自然受得起。”
姨娘还是担心,“可是王爷,我家珞儿与那陈家世子...姨娘,陈复只是来过我们府上私塾,我与他顶多算同窗。”
大夫人生怕慕容祐听到我与陈复的传言,“王爷,瑾珞她自幼乖巧,一直待字闺中,从不来与外男私相授受。”
我心想,大夫人这番话还不如不说,这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慕容祐这番声势浩大地来白府,外头围了许多人,他们定是以为,父亲又在朝堂上说错话了。
“这番贸然前来,是本王唐突了,本王先告辞,议亲的事,还望白姑娘好好斟酌。”
4女子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得邓父亲回来好好商议。
可我们左等右等,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父亲下朝归家。
家丁来报,有知情的内官说父亲被公主府扣下了。
“好端端的,父亲怎么会和公主府扯上?”
“二小姐,
你有所不知,大人他上了一道奏折,言语间尽是指责公主娇蛮无理,下人稍有不慎,就要被施以鞭刑,大人他这番不仅指摘公主,更是拐着弯说天家教子无方,这如何能不惹怒公主和陛下啊。”
身为言官,劝谏陛下是他们的职责,可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听与不听,就是陛下的事了。
大夫人她腿一软,险些跌倒,恨铁不成钢般骂道,“这死老头子,他咋不上天呢,公主是什么人,也是他能指摘的,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他才还在那装高风亮节,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他。”
大夫人喋喋不休,但大家好像都习惯了,也都默认了,父亲就是那样一个人。
可慕容珠骄横无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奏弹劾她的人肯定不止父亲一人。
怎的偏偏就父亲被针对了呢。
我心中渐渐燃起一股恨,定是前几日陈复欲将我发卖青楼不成,现在又拿我父亲撒气。
我走过去扶起大夫人,“我愿意嫁给顺亲王。”
大夫人眼睛一亮,骂声戛然而止。
“当真?
你是自愿的,白家无一人强迫你。”
我点头,其实白家又如何算得上强迫,顺亲王的门第,不知比白家高出多少。
与其等慕容祐给父亲施威,不如我坦坦荡荡接受,还能两家皆大欢喜。
我看得很清楚,顺亲王说想报恩是假,用我来堵悠悠之口是真。
他现在如日中天,各方势力都忌惮,倘若他再娶一实力相匹配的女子,不等陛下动手,其他亲王必定群起而攻之。
既然眼下只能娶一个在朝中毫无势力的王妃来暂避风头,那还不如是我,又有昔日恩人当由头。
那顺亲王还能得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到时候,顺势吸引一批全身心为他卖命的谋士。
慕容祐就算是最小的牌,也不会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果然,我要成为顺王妃的消息一出,父亲就平安从宫中回来了。
昔日里死气沉沉的白府,因为我的出嫁变得热闹起来。
大夫人难得和姨娘交心,她们一起为缝制嫁衣。
父亲对我还是愧疚的,他一个监察百事,处处谏议的言官,怎么会看不出顺亲王背后的目的。
“等到哪一日,顺亲王名利双收,再寻个由头,让你无故身亡,父亲就是写上一百道奏折,也救不回你的命啊。”
5
“倘若女儿活着,你便不再向以前一样直言进谏,多多顾忌一些夫人和姨娘,父亲可愿意?”
他神色一顿,为理想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不曾有过一刻犹豫,可要是换了自己的骨肉至亲呢。
我没有追问父亲的回答,因为他早已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他的答案。
这十六年来,父亲想学那商朝的比干,因劝谏纣王不要暴虐无道,而被剖心致死。
更想学那唐朝的魏徽,幻想陛下能像那唐太宗,以他为铜镜,见得失。
他和姨娘一样,一生都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婚期将近,原以为我能顺利嫁入王府。
蓝翠来报,现在满大街,都是我和陈复的传言。
说我行止放浪,德行有亏。
身为庶出,不思谨守闺箴。
连我袖口内绣鸳鸯暗纹都知道。
更有甚者,说我攀了高枝,忘了陈复这个昔日少年郎。
蓝翠替我抱不平,“那世子欺人太甚,明明是他先负了小姐,怎的好意思,倒打一耙。”
我却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姨娘教导得是,我与顺亲王的婚事板上钉钉,现在不过是受点委屈,要懂得知足。”
流言是指责我的,但罪是谁受的,可就不得而知了。
——公主府内,慕容珠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你怎么办事的,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庶女,竟让她成为王妃?”
<话落,她随手拿起一个茶盏往陈复头上砸去。
可陈复额头见了血,慕容珠又心疼地呵斥宫女拿来金疮膏。
“陈郎,我不是故意的,快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她抬手过去,陈复却下意识躲避。
看到慕容珠狠厉的眼神,又乖乖把头伸过去。
“公主息怒,此前白瑾珞并未与我说过她与顺亲王还有那样一段往事。”
慕容珠上药的动作一狠,“陈郎不是与她青梅竹马,耳鬓厮磨吗?
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陈复打了个寒颤,青梅竹马是真,耳鬓厮磨是她臆想的。
慕容珠已经疯魔到了这个地步。
陈复安抚她,“公主不必动怒,我已经派人把污蔑白瑾珞的言语编成曲儿,让那些孩童唱遍大街小巷了。”
陈复做事还是那样不顾后果,那样的曲瑶,只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父亲的私塾从建立之初,来往的账目清清楚楚。
有心人一查便知,是他先遇上的我,还是他后
攀上的公主府。
时间线上,更不用说顺亲王来我家提亲的日子了。
到底是谁先背信弃义,根本经不起深究。
慕容珠屏退宫女,眉眼妖娆,“陈郎,唤我阿珠。”
慕容珠会变脸,“可我还是不解气,我要那贱婢在她大婚之日,成为全京都的笑话!”
看到陈复一瞬间的犹豫,“怎么?
陈郎心疼你的小娘子了?
那中书侍郎空缺一职可就,”陈复将慕容珠压在床下,“阿珠,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与那白瑾珞再无瓜葛,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慕容珠心满意足地笑了,她疯了一样要陈复将她反复磋磨。
“陈郎,顺亲王大婚那日,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6成婚前三日,那些被编成流言的曲谣却突然消散了。
全部变成了顺亲王如何知恩图报,重情重义,我与他是一段佳缘。
按照规矩,姨娘不能亲自送我上花轿。
她在我的床边嘱咐了千万句,但还是离不了做人要知足,一句我从小听到大的话。
姨娘让我放下对陈复的执念。
终究是母女同心,这些日子我掩饰得再好,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珞儿,咱们不必为求而不得的事情感到遗憾,人生最好的状态是求缺或求满足。”
对陈复是这样,日后对顺亲王,更是如此。
“王爷若是与你举案齐眉最好,若不能,你便绻起来,乖乖的自己活。”
一声“阿娘,珍重”。
我便上了花轿。
路走到一半,便听到外面熙熙攘攘。
蓝翠伸个脑袋进来,“小姐不必担心,有叫花子来闹事,已经被王爷的精兵处理掉了。”
我自嘲地笑笑,慕容祐是何许人也,就是当今圣上也要礼让三分。
我不用操那心的。
但慕容珠因为陈复已然到失了心智的地步。
我的存在,会一遍遍提醒她,陈复曾经心悦于我,心爱于我。
慕容珠骄傲如孔雀,她根本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曾经满心满眼是别的女人。
她买通了一帮死士,想要当街劫持我。
幸好慕容祐出现及时,将我救了出来。
这是他第二次救我了,我都记在心里。
一片混乱中,慕容祐护住我,告诉我不用害怕。
在那样危急的时刻,我自然而然地萌生了依赖的情愫。
大婚顺利举行,礼毕,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顺王妃了。
慕容祐是天家的人,来府上贺亲
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家。
我鲜少,不,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慕容祐牵着我的手,一一去给宾客敬酒。
他的手很大,很暖,很有安全感,这种感觉,我在陈复身上都未曾体验过。
我没想到公主和陈复,也会在其中。
按理说,以陈复的家世,还不不能够上皇家宗室的席面。
是慕容珠安排来恶心我的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的确是天生娇养的富家子模样。
我以为她会让我当众难堪,但慕容祐一个眼神她就不敢造次了。
恭恭敬敬喊,“皇叔,祝你百年好合,和和美美。”
慕容祐不咸不淡应了声。
顺势看向我。
慕容珠只得又端起酒,“皇婶,祝你和皇叔琴瑟和鸣,白首,不生疑。”
不生疑三个字,她看向慕容祐,语气咬得极重。
我大方端起酒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出丑。
“多谢公主美意,我也祝公主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可要一心一意的好。”
后面那一句差点气得慕容珠表情都绷不住。
我心满意足干了杯中酒。
又命人倒了一杯,我现如今的身份,本该是陈复来敬我酒的。
看着他卑微仰头将酒干完的样子,那股痛快让竟然我有点理解他了。
原来权势如此令人着迷。
“卑职祝王爷王妃伉俪如鼓琴瑟,白头偕老,一起案前作画,院后抚琴,做一对神仙鸳鸯。”
那是他曾许诺于我的誓言。
都不作数了。
看着他和慕容珠双双而立,更像一对璧人呢。
箭已出弩,我与他都没有回头路了。
“本宫祝世子平步青云,得偿所愿才好。”
七陈复自然听得懂我是在奚讽他,看着慕容珠跟着一起垮掉的脸。
我看得好不痛快。
婚礼结束,我坐在幔帐红纱里,重新披上盖头。
蓝翠安慰我不用害怕,在宴席上,他处处替我说话,帮我挡酒,王爷定是个懂得怜惜姑娘的男子。
可当慕容祐一进门,她跑得比谁都快。
他半掀起我的盖头,我看到他一袭玄色婚服,金线绣制的蟒纹在烛光下发亮。
刚刚在席面上没能好好看。
宽肩窄腰被玉带紧束,身形挺拔如松。
慕容祐是真好看啊。
可他的一句话吓得我差点盖头不稳,“娘子刚刚为何对那姓陈的神色如此暧昧。”
那不是暧昧,那是赤裸裸的恨好吧!
他腰间玉佩轻撞,俯身将我压倒,“可
今夜你是我的女人了。”
颠鸾倒凤,外堂红烛高照,里面流水似神仙。
成婚后的日子,我原以为慕容祐很快就会厌弃我。
没成想,他贴心到替我找来得力的嬷嬷,打理府中一应事务。
王府的事情可比我家杂多了,我跟着嬷嬷边学边做,足足花了三个月,才将府中所有事情弄明白。
慕容祐顾及我辛苦,每次下朝,都会去满花楼给我带爱吃的糕点回来。
每逢十日一次的休沐,还会带我去郊外,教我骑马射箭。
出席王公贵族的场面,也会跟在我身旁,不让别人冷落,嘲讽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跟他在一起的那三个月,是被权势,敬仰和奉承包围的三个月。
他对我的细致入微,是旁人都会惊讶的程度。
渐渐的,我对他的爱意也浮现。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会这样平淡幸福地过下去,那种平静感,让我差点都忘了陈复和慕容珠。
宫里有人议论,公主豢养男宠到疯魔的地步。
偏偏那男子总是半夜梦魇,口中喊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我全当一个故事来听,内心无半点波澜。
第二日,府里嬷嬷传来消息,王爷要准备纳侧妃了。
我心中自是不喜,但这社会,寻常百姓尚且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皇家宗室。
加上成婚以来,慕容祐对我宠爱有加。
朝中大臣议论,再这样下去,顺亲王以后必定流连温柔乡,不理政务,荒废朝绩。
于是,纳侧王妃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一切都好似顺其自然,可我总觉得,背后一切是有人在推动。
侧王妃定的是那位镇远侯将军的嫡女,许知微。
直到她被迎入府,我才知道,原来她与慕容珠自小是朋友。
许知微入府第二日,便去跟慕容祐说自己身子不适,想免了对我的每日请安。
新人在卧,他自是应允。
一连半个月,他都没再来过我的厢房。
慕容祐去上朝时,许知微便带着她的婢女,来我这里三番四次找事。
先是故意失手打落慕容祐送我的玉如意,再假惺惺道歉。
“哎呀,姐姐,妹妹手滑,一时失手,还望不要怪罪,我差点忘了,姐姐是小门户出来的,这样的玩意自然是没见过多少,心疼是肯定的,我定让人挑个好的,送来姐姐这里,让姐姐啊,开开眼界。”
不管她是为了替慕容珠出气,还
是因为慕容祐。
日后我的日子恐怕都没那么舒坦了。
八我在王府时日还短,没什么根基,现在贸然跟她正面对板,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往后,许知微每每想来闹事,我便借口身子不适,不见她。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蓝翠关上门骂骂咧咧,“果真是将军府出来的粗鄙人士,没半点教养。”
她给我拿来宣纸和画笔,既然无事,那我便作画来打发时间。
蓝翠看着着急,“小姐,你还有心情画画,再不想想办法,她就要踩你头上来了。”
我轻笑,“她已经踩了。”
许知微当着众人面给我难堪,悄摸换走我房里的人,府里新来的料子,也先自己挑了去。
我心里自然不满,可想要一个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我悄悄让人收集她作闹的证据,只待等她将祸事闯得大些,再给她重重一击。
对于许知微的闹事,王府里下人们都以为是慕容祐默许。
开始对我见菜下碟。
可只有我一人清楚,慕容祐似乎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比我还着急许知微犯错的时机。
每一次她在我院里闹了事,他都会悄悄让人送来稀奇宝贝的玩意。
慕容祐想让我再忍耐,我自然懂他的弦外之音。
当天夜里他来了我的卧房。
“夫人贤良淑德,为夫日后定有补偿。”
可来到顺亲王府几个月,我也算是见了许多从前从未见过的稀奇珍宝。
也被花团锦簇拥着,锦衣玉食的被人供着。
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权势在握的优越。
常年被姨娘教导要知足常乐后,发现拥有了,其实也就那样。
我还要他补偿什么呢。
不过最后奢求的是一丝真心罢了。
不过他现在既然对我有愧,我自然是要他记着的。
毕竟在这顺王府,我能倚仗的又不多。
我替他脱下大氅,“多谢夫君,妾身有王爷记挂,就百般感念了。”
他看我的眉眼果然多了几分怜惜。
一连十天都宿在我的房里。
这可把许知微气得连砸了三个价值连城的琉璃盏。
再过两个月,我被大夫诊出喜脉。
初次怀孕,我自是小心翼翼,更加谨慎。
可许知微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竟想对我腹中的孩儿下手。
本能的母性让我不再默默忍受。
我不顾慕容祐的劝导,想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却没想到,反过来被慕容祐说我不识大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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