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解释都不再需要。
4 微信头像的刺痛周五下午,项目庭前调解会议临时改为闭门讨论,所有参与律师必须提前交出手机。
我将手机放入会议室外的收纳盒时,看到许婉仪也正在登记。
她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裙,耳垂垂着水晶耳环,明亮又锋利。
她看了我一眼,笑容淡淡,像是对场外的风起云涌毫无察觉。
调解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核心条款未能谈拢,双方语气都极为谨慎,却也暗流涌动。
结束时,我收回手机,看到未接来电十九条,全是沈以川。
我没接,一条短信随即跳出。
——林夏,我们谈谈。
我在你家楼下。
我原本不想理会,可就在打开滴滴打车页面时,又收到第二条。
——我已经看到了你递交的那份案底转述备忘录,你知道这份东西会出什么事吗?
我指尖一颤。
那不是案卷资料,是我三年前私下整理的一份项目资金流向备份,当时没交上去,只是留了份U盘作为“他信得过我”的证明。
我没想过他还留着,更没想过他会发现我把它交给了记者。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但我清楚一点,他来找我,不是为了解释,而是要堵住这条线。
回到小区楼下,他果然站在那,穿着我熟悉的灰色风衣,神情疲惫却不怒。
“林夏。”
他迎上来,语气比预期温和,“你是想自毁,还是想毁我?”
我停下脚步,站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
“我只是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你。”
“你知道这份资料如果被泄露,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我看着他,“可你知道我三年来损失了什么吗?”
他张口欲言,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继续道,“你一直在做加法,把人拉进来、压下去、摆在一边,却从不做减法。
你从没想过放我走,只是想让我‘安静地等’,等你忙完,等你方便。”
“林夏,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可你从没还我一个身份。
哪怕一句承认。”
他闭了闭眼,声音终于低了些,“我错了。”
这三个字太轻,轻得像句台词。
我看着他,眼底冷意缓缓凝结,“沈以川,如果我把你给过我的那一切,全部公布出去,你怕吗?”
他眼神一动,呼吸几不可察地变沉,“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