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说。
“你以为你还懂我?”
我轻笑一声,“你连我什么时候死心的都不知道。”
他一愣。
“就在你向她求婚那天。”
我望着他,心里忽然一阵空洞,那种空不是痛,是一种彻底的明白——你以为你还在博弈,其实你早就输了。
“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忽然低声说,“你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
“是吗?”
我反问,“她公开出入你的宴会,我连一次同行的机会都没有。
她能在法庭里指派我做代表律师,我却不能在私下质问你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不同’,我只觉得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游戏里的角色。”
他呼吸急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静静看着他。
“我想你输一次。”
他说不出话。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资料的打印件副本,递给他。
“你放心,记者那边我已经撤稿。
我从没想真毁掉你,只是想你知道——你不是谁的神,也不是我非你不可。”
他接过文件,动作极轻。
风吹过来,他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慌乱。
“林夏,我不是想扔下你。”
“可你从来没捡起过我。”
我平静回应。
他嘴角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
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洗完澡,刚坐下,门铃响了。
我没开门,只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是许婉仪。
她站在门口,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素颜,神情平静得像来借书的邻居。
我迟疑片刻,开了门。
她看着我,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闹的。”
我点头,“那你来做什么?”
她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上是三年前的一场会议室合照,沈以川站在中间,而我——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整理文件。
“这张照片,我保留了三年。”
她语气很轻,“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回答。
她慢慢道,“因为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
我终于抬眼看她。
“你恨我吗?”
她忽然问。
我沉默了一下。
“如果你是我,你恨吗?”
她愣住。
片刻后,她转身离开,留下照片在门口。
我捡起来,盯着那张纸上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
所有人都在看镜头,只有我低着头。
我忽然意识到,在那场游戏里,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