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背景。
第二天,我主动向宋主任申请退出项目代理。
他皱眉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整理过去。
他说,好,你先整理,案子转给新人接手。
离开办公室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坐了三年的座位。
电脑屏幕还亮着,桌角那盆常春藤叶子微微卷起。
我将钥匙放在桌上,关了灯,拉上百叶窗,门轻轻合上。
光被挡在门外,黑暗安静如水。
我走进电梯,手机里那封邮件还没删。
它像一个伤口,提醒我曾经多么不被看见。
可这一刻我知道,再深的伤,也可以选择不继续流血。
5 江城雨夜的告别离开律所那天下午,我什么都没拿,只带了一份空白简历和一本笔记本。
江城三月,雨连着下了六天。
空气潮湿,连骨头缝都发出隐隐的酸。
我没有去任何人那里,也没有回出租屋,而是买了一张临时高铁票,去了沿海一座小城。
那里靠近我大学实习的地方,街道狭窄、节奏缓慢,没有谁认识我,也没人会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一天我睡了整整十八个小时,第二天醒来,嗓子哑到说不出话。
旅馆老板娘问我是不是感冒,我笑着摇头。
我只是太累了,累到连做梦都忘记了。
但我的梦没有停,只是在第三天的凌晨两点钟醒来时,全都扑面而来。
沈以川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封律师函,像是随时要点燃它。
他说:“林夏,我没想过你会走。”
我说:“可你一直在逼我走。”
他笑了,笑得比哭还要绝望,“那你走吧,别回头。”
我真的没回头。
可那种不回头的决绝,会在梦里一点一点把人掏空。
我洗了把脸,重新写了一份简历,发给了一家公益法律援助中心。
他们回复得很快,说需要一个能处理家暴与情感欺压案件的志愿律师。
面试时,面试官问我:“你为什么愿意从商业律师转型到情感类援助?”
我答:“因为我曾经就是受害者。”
那一瞬间,我说得很轻,却感到从肺里抽出了什么。
我不想再被定义,不想再做任何人的衍生物。
我想要一段属于自己的完整叙事。
一个月后,我成为那家援助中心正式外聘律师,开始接触那些被家庭、情感、甚至制度压垮的人。
我见过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