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新鲜的伤口和恨意走进办公室,说:“他骂我是替代品,连床上都喊错名字。”
我把她的手包扎起来,告诉她:“那不代表你不值得被好好爱。”
她笑着哭出来,说:“你是不是也经历过?”
我没回答,只是递给她一张纸巾。
有些答案不需要说。
春末时,援助中心有一场公开分享会。
我作为案例讲述人之一站上台,分享的不是别人的事,是我自己的。
我讲到三年前那场“地铁七号线”项目调度会议,我作为会议纪要员,提前两个小时到场,却因为“没有身份”被要求在走廊等待。
讲到自己递交律师函的那一刻手在抖,但眼神却不再躲闪。
讲到沈以川,我没有贬低他,只是陈述——他从来没承认过我。
我看见台下有些人低下了头,有的攥紧了拳头,有的眼圈泛红。
我说:“我们都曾以为,只要足够爱,就能换来一个位置。
但有些人,就是不打算给你任何位置。”
我顿了顿,轻声道:“那不是你的错。”
台下有人鼓掌,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鼓掌。
我没有哭,只是微微一笑。
散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出口——许婉仪。
她穿得简单,风衣敞着,站在人群尽头,看着我,没有靠近。
我走过去,和她擦肩时,她轻声说:“你说得很好。”
我没回头,“谢谢。”
她顿了一下,“你有没有后悔过?
没有把那些事彻底公之于众?”
我停住脚步,想了想,“没有。”
“为什么?”
“因为比起毁掉他,我更想拯救我自己。”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你赢了。”
“没有赢家。”
我平静地说,“只是有人终于不再站在阴影里。”
她没再说话。
后来我们没有再联系。
直到有一天,我在地铁上刷到一个短视频。
沈以川,出现在一场新媒体创业论坛上。
他神情憔悴,讲话节奏比以往慢了很多。
主持人问他:“你人生中最难放下的是什么?”
他沉默了五秒,回答:“一个选择。”
没有人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我知道。
我关掉视频,拉紧风衣,地铁刚好到站。
那天晚上回家,我打开旧邮箱,发现最上面一封未读邮件,是沈以川一个月前发来的。
只有一句话: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会在所有人面前牵起你的手,不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