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再等合适的时机。
我没有回复。
我只是合上电脑,望着窗外四月的夜风。
那风不再疼人,夜也不再长。
我想,我终于不是任何人的替代了。
也不是谁故事里的那一笔注脚。
我是林夏,是自己的主角。
6 贺林的影子六月的江城,燥热开始侵入夜里。
我搬了新家,离市中心远,楼下是条老旧巷子,出租屋的窗子正对着一棵梧桐。
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响,像有人在门外不停轻敲。
律师援助中心最近接了一个复杂案件,一个女性独居者失踪多日,家中却无任何打斗痕迹,只留下一段临时录音:她在夜里哭着说“我不是她的影子”。
我听完那段录音时,脑子猛地一震。
我记得那句原话,是我曾在某个失眠的夜晚跟沈以川说过。
他说你太敏感,我又不是故意让你觉得你是替身。
我回他:可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时是一样的。
我记得当时他说:“那是你误会了。”
而现在,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这个城市到底有多少人,在一段关系里被默默替代,被消音,被合理化?
我去她的公寓看了现场。
卧室陈设简单,书架上有很多法律类书籍,甚至还有我曾出版那本实务笔记合集。
我翻开扉页,落款处是一行潦草的字:我想成为像你那样能走出来的人。
我喉头一哽,手指在书脊上停了很久。
她曾经是我的读者。
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把那份录音反复听了七遍,每一次听到“影子”两个字,心口就像被针扎一样。
我给那位记者发了消息,请他帮我查清她的背景。
两小时后,他回我:她叫贺林,25岁,曾是某大型地产集团的公关助理,离职前任直属上司是——沈以川。
我盯着手机屏幕,整个人仿佛被浸入冰水中。
我不记得他提起过这个名字,但她的生活轨迹与我曾经重合得几乎毫无缝隙。
她曾做我做过的工作,住我住过的小区,甚至连我当年穿过的品牌,她也留下过类似的消费记录。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真正的替代,不是表面模仿,而是连习惯都要逐一复制。
沈以川,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立刻联系他。
我冷静下来,用整整一晚,将这段时间整理的所有资料,连同贺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