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他……他的伤真的很重!
在发烧!
外面那么冷……” 陈野最后那踉跄的背影,手臂上刺目的污血绷带,还有他滚烫的皮肤触感,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我的心。
母亲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抬手,疲惫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声音沙哑而干涩,带着一种心力交瘁的沙砾感:“小晚……妈累了。
真的……太累了。”
她没有回应关于陈野伤势的话,仿佛那已经超出了她此刻能承受的极限。
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无奈,有警告,还有一种深重的、难以言喻的悲哀。
然后,她不再看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回了主卧。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没有落锁,但那无声的闭合,却比任何锁都更沉重地宣告着隔阂。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刺目的灯光下,像个被遗弃在舞台中央的小丑。
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陈野在外面,伤口感染,高烧,孤立无援……他会去哪里?
会出事吗?
不行!
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
恐惧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冲动取代。
我冲到玄关,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外套和手机,甚至顾不上换鞋,一把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防盗门!
浓重的、裹挟着深秋寒意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
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照亮了空荡荡的楼梯间。
陈野呢?
心猛地一沉。
我冲下楼梯,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发出空洞的回响。
一层,两层……单元门口空无一人。
只有冰冷的夜风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
他走了?
就这么消失了?
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
我冲出单元门,站在小区冰冷的水泥路面上,茫然四顾。
路灯昏黄的光晕下,小区道路空寂无人,只有远处几扇窗户透出模糊的暖光。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
他会去哪里?
他那个狐朋狗友“阿辉”?
可我不知道阿辉在哪!
机车……他的机车也不见了!
他还能骑车?
那种状态?!
巨大的无助感几乎将我击垮。
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手指不受控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