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予安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暗夜与晨光(在无声处听光全局》,由网络作家“兰柯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素描纸小心吸去水分。铅笔划痕在台灯下显露出更多秘密——修改液覆盖的空白处,有人用针尖刻出微小的字迹:救救妈妈2011.2.13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那枚校徽纽扣突然滚落在地。我俯身去捡时,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手指。周予安不知何时折返,湿透的额发滴着水,目光死死锁住我手中的琴谱。“你看见了。”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门轴,右手还攥着半罐从医务室偷来的双氧水。我摸向书包侧袋的防狼警报器,却触到他塞进来的玻璃药瓶——标签写着“氟西汀”,而生产日期是十年前。医用胶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用镊子夹起最后一片乐谱残页时,台灯突然闪烁了两下。母亲在隔壁咳嗽的声音像断了弦的大提琴,掺着雨滴砸在窗台的啪嗒声。那些被血渍晕染的音符在暖黄光晕...
《暗夜与晨光(在无声处听光全局》精彩片段
,用素描纸小心吸去水分。
铅笔划痕在台灯下显露出更多秘密——修改液覆盖的空白处,有人用针尖刻出微小的字迹:救救妈妈 2011.2.13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那枚校徽纽扣突然滚落在地。
我俯身去捡时,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手指。
周予安不知何时折返,湿透的额发滴着水,目光死死锁住我手中的琴谱。
“你看见了。”
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门轴,右手还攥着半罐从医务室偷来的双氧水。
我摸向书包侧袋的防狼警报器,却触到他塞进来的玻璃药瓶——标签写着“氟西汀”,而生产日期是十年前。
医用胶带的窸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用镊子夹起最后一片乐谱残页时,台灯突然闪烁了两下。
母亲在隔壁咳嗽的声音像断了弦的大提琴,掺着雨滴砸在窗台的啪嗒声。
那些被血渍晕染的音符在暖黄光晕里扭曲变形,整张谱子铺满书桌时,我突然发现所有标注SOS的位置连起来——是北斗七星的形状。
“2011年2月13日...”我摩挲着校徽纽扣背面的数字,突然听见阳台传来异响。
周予安浑身湿透地蜷缩在晾衣架下,怀里抱着裂开的小提琴盒。
月光把他睫毛上的水珠照成碎钻,也照亮他右腕新鲜的勒痕——那种印迹我在医院见过,是监护病房用来束缚躁郁症患者的布带留下的。
“你家防盗窗...”他声音裹着雨水的腥气,“和我家旧宅的一样好撬。”
我攥着美工刀退到门边,却看见他颤抖着举起半块发霉的绿豆糕。
那是我中午偷偷塞在他课桌里的,此刻正躺在他掌心跳动着霉斑,像具小型腐尸。
“过期三年了。”
他忽然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发梢滴落的水在瓷砖上汇成小小的G大调音阶,“不过比我爸的拳头甜。”
我把烘干机拖到阳台时,他正用琴弦勒紧校服衬衫下的淤青。
那些层层叠叠的伤痕让我想起上周素描课画过的枯山水石,每道凸起的疤痕都是被浪涛拍打过的印记。
“止痛的。”
我把母亲的中药膏贴按在他肩胛骨处,那里有枚月牙形的烫伤,“你妈妈也喜欢肖邦?”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腕骨。
烘干机的暖风裹着向日葵香氛席
,指尖的茧蹭得皮肤发痒,“带你去看钢琴的遗骨。”
暴雨在凌晨转成细雨。
我们踩着水洼钻进围墙破洞时,周予安突然将校服外套罩在我头上。
薄荷混着铁锈味的温暖里,我听见他难得温和的声音:“你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穿过荒草丛生的废弃操场,那株焦黑的梧桐树在夜色中如同巨型十字架。
树根处裸露的钢筋戳破土壤,像是钢琴残骸伸向天空的骨手。
“看清楚了。”
周予安跪在泥泞中扒开苔藓,月光突然照亮半截琴键——象牙白键上留着孩童的齿痕,黑色檀木键嵌着半枚珍珠耳钉。
我左耳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幻听。
那个总在记忆里哼歌的温柔身影逐渐清晰:周阿姨被火焰吞噬的瞬间,珍珠耳钉折射出最后的月光,坠入琴箱缝隙时划破了我的掌心。
“你在这里。”
周予安掰开我紧攥的拳头,童年留下的月牙疤正渗出细密血珠,“火场里救我的人是你。”
积雨云裂开缝隙,晨光如鎏金淌过残破的琴键。
当我们十指交扣挖开潮湿的泥土时,生锈的琴弦突然发出叹息般的嗡鸣。
铁盒里泛黄的日记本安静地躺着,封皮上是我幼年歪扭的字迹:给月亮背面的安安。
我跪在画室地板上收拾碳粉时,石膏像的阴影正爬上第十七个窗格。
周予安已经三天没来上学,课桌里那本《和声学理论》积了层薄灰。
林小雨说转学生被教务主任叫去谈话那天,有人听见档案室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忧郁王子该不会转学了吧?”
她往我颜料盘里挤满玫瑰茜红,笔尖戳破了画布上少年的轮廓,“要不要去老琴房找找?
像上次那样——闭嘴。”
松节油泼洒在地的瞬间,我们同时望向门口。
黄昏像打翻的蓝墨水漫进来,周予安静静倚在门框上,白衬衫领口沾着碘酒渍,手里攥着被撕碎的志愿表。
“我来取回尸体。”
他径直走向画材柜后的储物格,帆布鞋在地板拖出蜿蜒的血迹。
林小雨尖叫着逃出画室时,我看见他后颈的纱布正渗出黄褐色脓液。
“医务室下班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急救箱,那是用母亲住院时偷藏的绷带组装的。
他蜷缩在维纳斯雕像后的阴影里,解开衬衫纽扣的动作像是拆解定时炸弹。
新伤叠
卷而来,我看见他瞳孔里映着的那架旧钢琴——琴盖上倒着破碎的相框,玻璃裂痕正好截断照片里女人的脖颈。
“她不是喜欢。”
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纹着串花体数字“Op.9 No.2”,“她是被钢琴吃掉的。”
我左耳突然传来尖锐的耳鸣,助听器接收频段开始紊乱。
这症状每次发作时,视网膜都会将声音转化为色彩——此刻周予安沙哑的嗓音正化作靛蓝色烟雾,在空气里蜿蜒成五线谱的形状。
“你听得见颜色对吧?”
他冷不丁凑近我耳畔,中药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弹《雨滴》的时候,你后颈的汗毛会跟着降D调颤动。”
烘干机发出完成的蜂鸣,像中弹的鸟坠落在地。
他将烘干的校服甩上肩头,转身时抛来团皱巴巴的纸——是我夹在他琴谱里的素描,此刻背面多了行用碘伏写的乐评:你画的月光有84.3Hz的震颤,那是绝望者心跳的频率凌晨三点的雨声中,我趴在书桌上拼凑那页诊断书残片。
松节油的气味还萦绕在鼻尖,母亲当年车祸的诊断书上也有相似的字迹:创伤后应激障碍。
当拼出“周雅茹”这个名字时,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天才钢琴家周雅茹失踪十年悬案重启调查》照片里的珍珠耳钉在屏幕里泛着冷光,与我画箱底层珍藏的那枚一模一样。
那是六岁那年,病房里总给我塞水果糖的漂亮阿姨留下的。
她总哼着肖邦的夜曲,说等春天要教我弹会说话的钢琴。
书柜突然传来异响。
我握紧裁纸刀转身,看见周予安正蹲在窗台上,雨水顺着他指尖在窗棂积成小小的湖泊。
他扯开我锁在抽屉里的画箱,颤抖着举起那枚珍珠耳钉,月光下他的眼泪突然汹涌如潮。
“这是我妈妈的耳环。”
他咬破的舌尖在唇间绽出血花,“为什么会在你这?”
<雨声吞没了母亲的咳嗽声,也吞没了我们交缠的喘息。
当他掐住我脖颈时,我没有挣扎——就像七岁那年被推进游泳池那般,安静地注视着水面倒映的星空。
只是这次溺毙我的不是氯水,是他瞳孔里翻涌的黑色乐章。
“她从这里跳下去时,”他突然松开手,指甲在我锁骨留下新月形伤口,“
我第二次用余光扫过教室最后一排时,窗外的梧桐叶恰好落在那人课桌上。
“周予安同学刚转来我们班,大家要互相帮助。”
李老师的声音像浸了粉笔灰似的发涩。
蝉鸣撕开裂帛般的天光,我看见他校服袖口下露出的医用胶布,正随着握笔的力度渗出淡黄色药渍。
“予安要不要坐前排?”
李老师擦着汗凑近问。
少年忽然将铅笔盒往课桌深处推了半寸,那枚磨损严重的铜制节拍器撞在铁质桌斗上,发出类似教堂晚钟的嗡鸣。
“这里看得清乐谱。”
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前排几个女生兴奋的窃语瞬间冻结。
我盯着英语书内侧贴的听力补偿器参数表,耳蜗深处传来熟悉的幻听——那是种类似钢琴踏板共振的蜂鸣。
“苏夏,放学后带新同学熟悉校园。”
李老师临走前冲我眨眨眼,粉笔灰簌簌落在她发间,像初冬的细雪。
“班长大人又要发光发热啦。”
后桌林小雨戳我脊梁骨时,我正用美工刀削断过长的铅笔芯。
木屑溅在那本《李斯特超技练习曲》封面上,周予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仿佛吞下了整座琴房的灰尘。
直到午休铃响,他始终维持着雕塑般的姿势。
阳光掠过他脖颈后的医用胶贴,在摊开的乐谱上投下十字形阴影。
我抱着全班的英语作业经过他课桌,瞥见琴谱边标注的奇怪符号——不是意大利术语,倒像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
“喂。”
林小雨突然拽住我马尾辫,冰镇汽水瓶贴着我后颈滑进领口,“你看转学生的眼神像在解奥数题。”
我拍掉她的手,冰水顺着脊椎流进校服下摆。
再抬头时,周予安已经不见踪影,唯有节拍器在空荡荡的课桌上兀自摇晃,玻璃罩里的小铜锤正撞击着四分音符的节奏。
音乐教室的门虚掩着,黄昏像融化的太妃糖黏在门缝间。
我抱着二十本《拜厄钢琴基础教程》踉跄撞开门,霉味混着松香味扑面而来。
刚要开灯,突然听见琴键的呜咽——不是肖邦的夜曲,倒像受伤的动物在舔舐伤口。
夕阳把钢琴漆面割裂成明暗两半。
周予安左手小指悬在降B键上方颤抖,右手正疯狂修改铺在琴盖上的手写乐谱。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五线谱投下的栅栏间碎成拼图。
“那个..
”周予安将胶卷举向月光,十二年前的影像投在《第一乐章》画布上。
视频最后三十秒,我们的母亲并肩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的正是那首《千纸鹤协奏曲》。
“要续写吗?”
我蘸取钴蓝颜料,在周予安摊开的掌心勾画音符。
他俯身按下轮椅扶手的琴键装置,整个展厅忽然流淌起带着松香味的和弦。
闭馆铃声响起时,我们隐入《第一乐章》画框后的暗门。
他指尖游走过我脊椎处的传感器,将心跳频率转换成降E大调的颤音。
九百只千纸鹤在声波中苏醒,衔着星光将我们裹成茧。
“这次要飞往第几乐章?”
他在我耳后植入新的声音芯片,那些加密的音符正化作视网膜上跳动的极光。
我咬开他锁骨处的纹身贴,隐藏的屏幕亮起全球地图。
二十三个红点亮如鲜血,那是王医生同党最后的藏身之处。
轮椅扶手的调色盘弹出全息键盘,我输入第一个坐标:“从你母亲错过的维也纳巡演开始。”
月光穿透彩绘玻璃,在交缠的指间投下琴键状光斑。
当警报声从三个街区外传来时,我们正在《第一乐章》里种植第一千零一棵向日葵。
周予安哼唱的摇篮曲钻入通风管道,顺着城市血脉流向每台收音设备,那些破碎的音符将在黎明前重组为——所有曾被禁声的,光明的证词。
(全文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