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以端宋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何以端宋卿卿结局免费阅读老公为了情人,逼我流产5次后悔不当初番外》,由网络作家“何以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脚尖都是悬浮的。腹部疼痛难忍,额头直冒冷汗。迎面,却见何以端小心翼翼的扶着刚怀孕一个月的宋卿卿做孕检。满脸宠溺。而口口声声说绝食三天三夜,寻死觅活的宋卿卿,此刻满面春风,全然没有半点颓然的样子,甚至还化了精致的全妆。此情此景。倒显得我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然而。今天是我和何以端结婚的第1314天。一个月前,他承诺会在今天带我去北极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宝宝祈愿。我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满怀期待。一件件挑选衣物,亲自手洗晾晒,甚至想好了去哪里上学。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眼泪簌簌往下掉。见我失魂落魄,宋卿卿站立在我面前将我一把拦住,笑得张扬讥讽道:“子衿姐的孩子不是已经打掉了吗,怎么肚子还这么大?”“她之前堕了那么多次也没见...
《何以端宋卿卿结局免费阅读老公为了情人,逼我流产5次后悔不当初番外》精彩片段
刚从手术台上下来。
脚尖都是悬浮的。
腹部疼痛难忍,额头直冒冷汗。
迎面,却见何以端小心翼翼的扶着刚怀孕一个月的宋卿卿做孕检。
满脸宠溺。
而口口声声说绝食三天三夜,寻死觅活的宋卿卿,此刻满面春风,全然没有半点颓然的样子,甚至还化了精致的全妆。
此情此景。
倒显得我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然而。
今天是我和何以端结婚的第1314天。
一个月前,他承诺会在今天带我去北极为我们即将到来的宝宝祈愿。
我对即将到来的新生命满怀期待。
一件件挑选衣物,亲自手洗晾晒,甚至想好了去哪里上学。
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眼泪簌簌往下掉。
见我失魂落魄,宋卿卿站立在我面前将我一把拦住,笑得张扬讥讽道:“子衿姐的孩子不是已经打掉了吗,怎么肚子还这么大?”
“她之前堕了那么多次也没见过这样的,怕不是故意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好骗过你和我,想悄悄生下来,抢占我们孩子的家产。”
我不信她不知道。
七个月大的肚子,一下子掏空了,原本隆起的肚子自然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
只不过铁了心要让我难堪罢了。
何以端把宋卿卿搂在臂弯,细声安慰。
“卿卿你放心,子衿她还不敢骗我。”
并不想多生事端。
宋卿卿不满于他的回答,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娇嗔道:“端哥哥,那可说不定,子衿姐肚子到底有没有空,你踹上一脚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舍不得了?”
我恍惚片刻,震惊于如此刻薄的话竟然会从眼前这个柔弱女子嘴里说出。
下意识地看向何以端,期待他的反应。
何以端迟疑了片刻。
他无奈长叹一口气:“子衿,不要怪我狠心,谁让卿卿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
这次,他不再像之前那般维护我,反而顺了宋卿卿的意,狠狠一脚踹到了我的肚子上。
我本就空荡荡的肚子瞬间凹下去一块,五脏六腑绞成了一团,倒在地上,大腿根渗出鲜红血迹。
疼的冷汗直冒,还是死死咬紧双唇。
原本握在手里的治疗单也因为吃痛飘落在地,上面显示刚刚做完了无痛人流。
何以端捡起递了过去:“卿卿你看,我就说没有骗你。”
“端哥哥,你最好啦,哼!
子衿姐手里有流产单子也不知道早点拿出来,害得我怀疑了她这么久。”
宋卿卿喜笑颜开,踮起脚尖在何以端脸上啄了一口。
两人旁若无人,吻得忘情。
宋卿卿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接过治疗单砸在我的脸上。
亲昵地挽着何以端的胳膊离开,走了几步转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我刚刚小产,最虚弱的时候。
宋卿卿三言两句,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践踏着我的尊严。
我心如死灰,看着远去的背影。
因为何以端不愿意做避孕措施,觉得没情趣。
多次流产后。
我选择拒绝何以端的索爱。
他漫不经心笑了笑:“宋卿卿不过是我养来泄欲的一个雀儿,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你看,她跟了我两年都没有怀孕,我是不会让她生下我们的孩子的。”
我信了。
后来才得知,一切都是谎言。
宋卿卿之所以一直没怀孕,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多囊体质,很难受孕。
何以端退而求其次,才允许让我生下孩子。
七个月前。
是我婚后的第五次怀孕了,医生皱着眉头。
“才过了两个月,你怎么又来了?”
护士看到我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何以端听到后脸色大变,怒而拍桌,替我出头。
“管好你们的狗嘴,谁说要流的?
之前只是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这次我们不仅要生下来,还要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把我搂在怀里,狠狠的替我打了几个护士的脸,帮我隔离了所有的闲言碎语。
护士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孕期,何以端对我无微不至。
满心满眼都是对新生命的期待。
他认真学习育儿知识,听说对着极光许愿会庇佑我们的孩子健康长大,他熬了个通宵,做好攻略定下机票。
可命运弄人,在我腹中胎儿已然发育成形时,宋卿卿突然怀上了。
何以端念及旧情,一开始没打算让我流掉。
但是架不住宋卿卿又哭又闹。
“一想到我们将来的孩子会永远低人一头,我不如去死。”
她就算生不了嫡子,也要生下何以端的长子,甚至不惜以绝食相逼迫。
何以端得知消息,立马慌了。
着急忙慌的攥着我的手。
如此放低姿态,结婚三年我还第一次见,却是为了哄宋卿卿,求我打掉腹中胎儿。
我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摇头拒绝。
他瞬间暴怒,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卿卿去死,你这种毒妇,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把我的手腕抓出深深的红痕,粗暴把我塞进车里,几乎强行拖拽着我去医院。
何以端无视了我的苦苦哀求,眼皮都没抬一下,在家属栏签下字。
本来答应陪我。
我刚被推进人流室,又因为宋卿卿的一个电话。
他毫不犹豫的把我抛下。
想到这里,我幡然醒悟。
我为他数次流产,爱他到卑微到尘埃里,在他心中终究是可有可无,不及宋卿卿的万分之一。
真是自作自贱。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之前被何以端大骂的护士带着恶意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
我羞愧极了,慌乱地强撑着身体逃离了。
走到医院门口,却见何以端在等我。
他见了我,眸光一顿。
“子衿,我把她送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来接你了,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立马下车,给我开车门,请我上车。
我冷脸拒绝:“不用了,谢谢。”
何以端眉头微蹙,伸手要来拉我。
“刚刚踹你不过在卿卿面前做做样子,都没怎么用力,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我闹脾气吗?”
我侧身,悄然无息躲过。
他怒了,强硬的把我拽上了车。
我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
见我态度如此强硬,也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
何以端尽管心中不快,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乖,别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无奈妥协。
刚刚坐下,伸手却摸到了一件撕坏的情趣内衣。
不是我的尺码。
上面的暧昧痕迹,显然不久前用过。
何以端面色一滞,表情古怪地慌乱夺走,并没有过多解释。
想到他们刚刚在走廊亲的火热,走的匆忙。
我瞬间明白了,把眼底的落寞藏进心里,尽力表现出毫不在意。
刚到门口。
就看见原本给宝宝准备的婴儿用品被随意的丢弃。
宋卿卿抱着手靠门,讥讽挑衅。
“子衿姐,反正这些没用的垃圾你以后也用不上了,我看到就顺便帮你扔了,你不会介意吧?”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何以端口中的送回家,是送回我们的家。
婴儿毛衣和玩具,此刻在垃圾桶里和厨余垃圾混在一起,沾满脏污。
那不是没用的垃圾,而是我花了几个月的心血手工勾制的,是缅怀孩子的唯一信物。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怔愣地看向何以端。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解释:“卿卿家里突然进了贼,过来暂住两天。”
宋卿卿眼眶一红,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委屈。
“端哥哥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之所以会扔掉这些东西,只是子衿姐流了这么多次,我好不容易才怀上,害怕我们的宝宝沾了她的晦气。”
何以端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看我时眉头紧紧拧成一团,语气变得不耐烦。
“卿卿她只是爱子心切,不是有意的。”
她爱子心切,那我呢?
我算什么?
可我明明记得,何以端最厌恶哭哭啼啼的女人,之前我梦到失去的孩子,崩溃大哭,他不耐烦的皱眉离开,大骂我恶心矫情。
我咬紧牙关,深吸了几大口气,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没关系,扔了就扔了吧。”
宋卿卿扬着下巴,满意的进了屋里。
何以端没有选择跟过去,点了根烟,避开我,侧身吐了一个烟圈。
他知道我不喜欢烟味儿。
贴心夹在背后不让我熏到,抬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子衿你知道的,女人孕期情绪敏感易哭,所以卿卿才有些胡闹。”
“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没必要处处和她较劲儿,大不了等卿卿胎象稳定了,再要一个。”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对我一人冷漠。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相识9年,结婚四年。
我前前后后一共流了8次产。
婚前三次,婚后五次,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离我而去。
我早已麻木。
前三次,是因为没有结婚,名不正言不顺。
第四次,是因为宋卿卿怕失去他的溺爱,要他表忠心。
第五次,是因为宋卿卿欺负我,我居然敢反抗,何以端给我一个教训。
……而这次,我差一点就要生下来了,却因为宋卿卿要给他生下嫡长子。
次次荒唐,句句诛心。
中途我想过主动退出成全她们,提过一次离婚。
何以端愣了愣,随即目光灼灼的扶着我的肩:“她是情人,你才是家人,我们早已离不开彼此,不是吗?”
因为他的一句家人,我坚持至今。
信了他的次次哄骗,经历了无数次背叛,早已经麻木,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我丢了魂儿般,落魄踏进了那个没有爱的家。
一进门,就看到两人弯着腰笑成了一团,互相打闹,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
宋卿卿拿着口红和眼影斜坐在何以端的腿上,顽皮的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笑得明媚而刺眼。
在我们最相爱的时候,何以端也矜持体面,从不会陪我这样子玩闹。
看到我的那一瞬,两人嬉笑声戛然而止。
何以端面上的嫌弃难以掩饰,怪我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板着脸冷声吩咐:“赶紧去收拾一下你的屋子,卿卿等会儿要住进去。”
和刚刚安慰我的模样,判若两人。
宋卿卿勾着何以端的脖子,对我扯出一个挑衅又得意的笑,无比自然的使唤道:“我只要藕那套粉色的床单,子衿姐,你可千万不要弄错咯。”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仿佛我是她的佣人。
那套藕粉色的四件套,是师兄耗费整整两年,亲自上山采麻取色,手工编织刺绣的黎锦,我一直视若珍宝,不舍得用。
我不肯再受这个窝囊气,鼓起勇气反驳:“你就算登堂入室,终究是上不了台面东西,我的卧室凭什么要让给你住?”
何以端怒而拍桌,厉声呵斥。
“苏子衿,我劝你别太过分!”
宋卿卿咬了咬嘴唇,体谅道:“端哥哥,你和她才是夫妻,我不过是个外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维护我……既然她讨厌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越劝,何以端的眸子越冰冷。
“卿卿,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不会因为她是我的老婆就偏袒她。”
他脸色阴沉,毒蛇般的盯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宋卿卿柔柔弱弱埋在何以端怀里。
“端哥哥,你真好。”
得意洋洋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
我气的发抖,反问。
“你们这么凌辱我,很有意思吗?”
在何以端眼里,我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他猛地起身,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苏子衿,你胆儿肥了啊,敢跟我顶嘴了。”
我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何以端当着我的面,拉着宋卿卿冲进了我的卧室,把我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儿都扔了出来,表明立场。
“现在,卿卿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你今晚就睡在地板上好好反省一下错误吧。”
砰的一声,关了门。
传了200多年的非遗黎陶碎了一地。
是师傅爱不释手的心尖尖,结婚后,特意留给我做纪念和傍身,叮嘱我必要的时候,可以卖了换钱。
我颤抖的蜷缩在地上,艰难收集碎片,想将它拼凑出原来的样子。
隐约听到。
“端哥哥,谢谢你今天给我立威,不然我以后指不定被子衿姐欺负成什么样呢~小狐狸精,那你打算怎么谢谢哥哥?
嗯哼?”
“喔,人家肚肚有宝宝啦~爸爸想先进去看看我们的宝宝,不可以吗?”
“讨厌啦……”随即,就是男女缠绵和喘息声。
浪荡放纵,声声刺耳,像是特意叫给我听。
我万念俱灭,麻木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墙上的相拥而吻笑得甜蜜的婚纱照。
只觉得讽刺又悲凉,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如雨下,身体和心脏都被生生撕碎,剧烈抽痛。
我闭上了眼睛。
不久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有尖锐的高跟鞋跟踩到我的脸上,我被生生疼醒。
宋卿卿穿着我的裙子和高跟鞋,居高临下的蔑视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子衿姐,从我怀上孩子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你还是乖乖和端哥哥离婚,滚回山上去捏你的臭泥巴。”
我没有说话。
而是抓住她的脚踝,倾尽全力咬了上去,直到嘴里感受到浓郁的腥甜,也不松口。
宋卿卿尖叫着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何以端闻声而来,见到宋卿卿受伤倒地。
怒不可遏的揪着我的头发,硬生生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苏子衿,你他妈的疯了吗?
要是卿卿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转头又看到地上的宋卿卿。
随手把我一把丢到地上,慌忙将她扶起来。
我疼的弓着身子缩成一团,额头冒出丝丝冷汗。
何以端对我的疼痛漠不关心,命令道。
“别装死,跪下给卿卿道歉!”
给她道歉?
绝对不可能。
我倔强昂着头,沉默着怒视着他们。
宋卿卿如同受惊吓的小鹿捂着肚子,泪眼朦胧。
“端哥哥,子衿姐满脸不服气,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又哪会给我道歉。”
“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要是肚子里的宝宝受了惊吓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何以端气的五官都扭曲了,扯着我的衣领,强制让我跪在宋卿卿面前。
我咬紧牙关,抵力反抗。
他居高临下俯视我,语气冰冷没有半分情绪。
“你要是不肯道歉,那我们就只能离婚了,冥顽不灵的人是不配做我的妻子的!!”
我的心沉入谷底,毫无波澜。
强撑着身子,平静开口。
“那等天亮就去民政局吧。”
何以端笃定我离不开他,这么说不过是欲擒故纵,引起他的注意。
不屑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真恶心。”
然后公主抱着宋卿卿从我的身上横跨了过去,细致的给她包扎伤口。
想起和他的初识那天。
我们彻夜长谈,聊理想三观。
宛如花束般的恋爱里面的男女主那样默契又合拍。
我一度以为,遇到了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他是我的命中注定的缘分。
于是,我们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他在烂漫花海中给我告白,在漫天飞雪中许下承诺。
发誓一定要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为了嫁给他。
甚至不顾师门劝阻,放弃了黎陶唯一传承人的身份,甘愿洗衣做羹。
之后。
他开始暴露恶劣的本性我一次次心软妥协,却换来一次次背叛和欺骗。
心软之人便是无福之人。
我深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爱和恨都太辛苦了。
现在,我别无他求,只想体面离开。
于是。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久违的号码。
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瞬间决堤,欲语泪先流。
“师傅。”
“乖乖别哭,闹够了就回来吧,我很想你。”
对面的声音平静有力,让人心安。
我哽咽点头:“好。”
天蒙蒙亮亮。
宋卿卿就迫不及待,我们到的时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
两人在前排手拉着手,亲密无间。
宋卿卿语气掩饰不住的兴奋:“端哥哥,你说她真的会同意离婚吗?”
何以端神情自若:“呵,我倒是想,只怕这疯子宁愿去死也不肯成全我们。”
两人说话时毫不避讳后排的我。
我看了一眼手机。
晏师兄刚刚发来消息。
“我马上到了。”
“好。”
我回复。
宋卿卿趴在何以端的身上给他喂早餐,看我的眼神充满恶意。
“子衿姐,你和端哥哥马上就不是夫妻了,怎么还好意思坐在我们的车上?
真是不要脸呐。”
车窗外,暴雨倾盆。
她知道我没有带伞,就是故意想赶我下车,让我淋雨难堪。
这时。
一辆黑色加长林肯悄然停到不远处,男人撑伞下车,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宋卿卿穷追不舍,显然不肯放过我。
“子衿姐看我的眼神好恶毒,盯得我心慌慌的喘不过气,端哥哥,人家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嘛,你该不会是心里还有她,让她淋一下雨都舍不得吧?”
何以端看向我,眼神复杂。
短暂纠结了一瞬后,薄唇轻启,正欲让我下车。
我轻轻开口打断。
“没事儿,我下车就是了。”
宋卿卿得意地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何以端淡淡睨了我一眼。
“子衿,你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早这么懂事儿,也不至于闹的这么难看。”
话语间眉头舒展了许多,很明显心情不错,又补充。
“外面雨这么大,被淋湿了怕是不太好受,卿卿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现在老老实实给她认个错还来得及,说不定她一时心软就原谅你了。”
话外之音很明确,我只要道歉就不用离婚了。
宋卿卿被戴了高帽。
毕竟要是不同意,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小肚鸡肠,气鼓鼓的把何以端的手甩开,自顾自坐回副驾,脸色阴沉。
不满的嘟囔:“端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以端眉头微蹙,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卿卿乖,别闹。”
我沉默着看着这一切。
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是准备妥协,语气十分笃定,不急不慢。
“我可以最后给你半分钟的考虑时间。”
然后气定神闲地盯着我,等我回答。
空气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
他有些不耐烦,垂下眸子看了看手表,桀骜挑了挑眉。
“还有5秒钟。”
话音未落,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
我轻笑一声。
“我在等人,何以端,你在等什么?”
打开车门,只见雨中男子立在那里,身着棉麻素衣,手撑着黑伞。
如同山间的青松,一副谦谦君子相,古典气息扑面而来。
温润开口。
“子衿,我来迟了。”
我提包下车,头也不回钻进伞里。
看见突然出现的儒雅男子。
何以端的心瞬间慌成一瞬,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还是故作镇定:“温同春,你来这里干什么?”
温同春轻轻瞟了他一眼,像在看什么弱智:“当然是来接子衿师妹回家。”
宋卿卿看着这一幕,突然弯着腰笑出了眼泪:“啊哈哈哈哈,子衿姐,你哪里花钱过来的演员呀,他模样长的这么帅,陪你演上这么一出应该不便宜吧。”
“别白费力气了,妄想通过这种拙劣的演技引起端哥哥的注意力?
真是搞笑至极。”
她像是一个胜利者,勾着何以端的脖子笑的张扬。
可是下一秒。
何以端有些不耐烦的把她推开,看向我们两人,说的话却狠狠的打了宋卿卿的脸。
“就怕你这次又要白跑一趟了,子衿她不顾劝阻当初选择了我,现在也肯定不会跟我离婚的。”
“哦?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咯。”
温同春淡淡笑着。
我不予理会。
冰冷的眼神扫视着他,没有半点波澜。
宋卿卿瞬间将僵愣原地,满脸不可思议。
“端哥哥,你这个意思,该不会突然不想离婚了吧!”
然后娇嗔的捶着他的胸口:“我不管我不管,你答应过人家的!
不准反悔!”
何以端可能是为了在我们面前找回面子和气势,也有可能是抵不过宋卿卿的撒娇,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行行,我答应你一定离!”
签字时。
何以端给我一个下马威,没有半分犹豫签下了名字。
挑眉看我,语气威胁。
“苏子衿,现在该你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笃定,如此有底气。
是因为之前几次的闹离婚,我一时嘴硬答应了。
到了民政局又舍不得,求着他别离,甚至同意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养金丝雀。
想到不堪的过去,自己真是可悲。
我毫不犹豫拿起笔。
何以端烦躁的抓了抓额前的碎发,拦住我冷声道。
“苏子衿,拉弓没有回头箭!
你这次当真要和我离婚?”
我没有理会,平静签下离婚协议。
转身递给工作人员盖章。
何以端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就想来揪我的衣领。
“苏子衿,随便找个男人就想要我吃醋,玩这种小把戏有意思吗?”
温同春悄无声息的侧身挡在我的面前。
将他一把推开。
极其自然的接过我手中的包,抬眸轻轻朝何以端斜了一眼。
“走吧,子衿,这种垃圾不配和你在一起。”
明显意有所指。
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还是对我无条件的偏爱,永远为我撑腰,为我兜底。
我鼻子一酸,有愧疚,有自责,有懊恼。
五味杂陈,心中却暖洋洋的。
感激的看了温同春一眼,点了点头。
“嗯,我们走。”
何以端从未曾设想过,我会真的离开他。
虚张声势的高傲面具被撕碎,瞬间僵愣在原地,满眼惊慌失措。
宋卿卿这时还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开心地拉着他的胳膊。
“太好了,端哥哥,我们是不是一个月后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如此一来,我们的孩子就名正言顺了。”
何以端回过神来,烦躁的将她一把甩开。
宋卿卿惊呼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何以端看都没看一眼身后的宋卿卿。
丝毫不顾外面的滂沱大雨,猛的冲到我的面前,扣着我的手。
“苏子衿,你给我站住,你只能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雨水淋乱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下颚簌簌往下流,狼狈不堪。
可能是注意到现在自己处于弱势,语气软了下来,目光灼灼。
“大不了我不要你道歉了,卿卿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别闹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不为所动,他开始语无伦次。
“子衿,不,老婆,你是在报复我吗,那我认输,投降了行不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过你想要的生活,享天伦之乐好不好。”
看见他,如此狼狈。
我只觉得他活该,没有半分怜悯的情绪。
居高临下,轻笑一声讥讽道。
“你不是要我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吗?
现在目的达成了!
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还哭了?
哦,我懂了,难道是喜极而泣吗?”
温同春微微皱了皱眉将我护在怀里,满脸不悦。
“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麻烦你离她远一点。”
何以端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
才发现自己情绪失控,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红着眼几乎疯狂的自言自语:“对了,还有一个月的冷静期,只要我一直不同意离婚,我和子衿就还是夫妻,她就还是我的人。”
我冷眼看他。
彻底打破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了,到时候无论你同不同意,都没有意义了。”
何以端见哀求无效,破防后就开始疯狂的贬低我。
歪歪倒倒的指着我对着温同春说,面目狰狞可怕。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我打过八次胎,早就被我玩烂了,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她现在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了,没有任何价值,只有你还愚蠢的还把她当个宝儿。”
希望温同春当场翻脸放弃我,他很笃定,只要我没地方可去,就不得不回到他的身边。
温同春听到他的话,瞬间黑了脸,冷了眸子。
把伞递给了我,挽了挽衣袖。
又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打开。
何以端见状,以为目的终于达成,恢复了高傲看向我。
“苏子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家吧,现在除了我,这个世界上估计没人敢要你这个二手货了了。”
我自从离开师门,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
怕他们担心我。
受的这些委屈,我都没有告诉过他们。
如今师兄听到我这些的境遇如此之惨,气得忍不住爆了粗口。
一个拳头就砸到了何以端的脸上。
“你个烂货!”
又是一拳:“我舍不得受一点委屈的人,竟然被你如此糟蹋。”
温同春在山上学过几年武功,拳拳直中要害。
身影游离,何以端碰都没碰到他半分。
打了一顿还不解气,又对着穴位狠狠的踹上几脚。
何以端毫无抵抗之力,头破血流,在雨中瘫成一团,像是没人要的臭抹布。
宋卿卿哭着冲了过来,张牙舞爪就要来扒拉我。
“苏子衿,你个贱人!!”
我之前只是因为体力悬殊,面对何以端的暴力难以抵抗。
宋卿卿这个柔柔弱弱的小身板可不是我的对手。
我一声冷笑,一只手撑着伞侧身躲过,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它砸到了何以端的身边。
“光顾着收拾何以端,差点把你这个臭小三给忘了。”
“你宋卿卿,明知道他何以端已经结婚了,还上赶着贴上来破坏家庭,真是不要脸,之前看在何以端的面子上给你三分薄面,你还蹬鼻子上脸!
忘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温同春单手撑伞在雨中飘逸,衣角微脏,风度翩翩收了伞,立在我的身侧。
面色平静,话语却格外薄凉。
“别让这种垃圾脏了你的手,师妹,我们走吧。”
我轻轻点头看向他,相视一笑。
飘然离去。
温同春接过我手中雨伞,侧身替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坐在车上。
通过后视镜,我看到何以端站起身来,冲着我们离开的方向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
跪倒在雨中,恋恋不舍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子衿,我错了对不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宋卿卿想要扶他起来。
何以端下意识愤怒的甩开了她的手。
“滚啊!
臭婊子,我之所以会失去子衿,全都拜你所赐!”
宋卿卿狼狈倒地,面色苍白的捂着肚子,苦苦哀求。
“我……肚子突然好疼,我们的孩子他不会有事儿吧……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何以端意识到刚刚做了什么,瞬间慌了神。
又心疼的把宋卿卿抱在怀里,语无伦次。
“对不起,卿卿,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失去子衿了,我……我不能再失去你和孩子。”
雨幕之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被车甩在了身后。
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我打开手机,拉黑了何以端所有联系方式。
车里只剩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温同春率先打破了寂静,看向我的眼眶湿了。
满满心疼自责。
“子衿,你受委屈了,当初我和师傅要是一直不松口,会不会就……”我轻轻开口打断他的话:“无论好坏,都是我的选择,怨不得你们。”
温同春看向我,眼底情绪翻涌:“你就没有一点后悔吗?”
我冲他笑了笑:“没有,我心甘情愿为我的错误买单。”
这一次,我义无反顾的离开何以端,就像我当年力排众议,义无反顾的要嫁给他一般决绝。
只要我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有半分犹豫。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你选我还是选他?”
温同春突然偏头问我。
我沉默了。
思绪拉回,我和温同春青梅竹马。
因为有“女制陶男莫近”的风俗。
黎族制陶只传女不传男。
年幼时一同拜入师傅门下,成为黎族文化的非遗传承人。
他学织锦,我学制陶。
他沉默寡言,我好动活泼。
我时常犯了错,今天打坏了师傅的花瓶,明儿个不想写作业。
无论什么时候,他如同我的哥哥一样,永远坚实可靠,默默在我身后给我兜底。
直到我那年独自下山游历采风,遇到了何以端。
第一次和他们翻了脸。
我梗着脖子表示非何以端不嫁。
出嫁那天。
师傅骂骂咧咧的掏出了自己的传了200年的双龙黎陶塞给了我。
“我的乖乖,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师傅一直都在。”
温同春背着我上了婚车时,第一次哭红了眼:“子衿,只要你能够幸福,我怎样都无所谓。”
想到昨晚,两人在师兄的心血上颠鸾倒凤。
伸手摸了摸包里碎成一堆的陶片。
为了一个男人,寒真正爱我的亲近之人的心。
不禁自责的泪流满面。
温同春见我哭了。
慌忙停车,用衣袖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哎呀,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快别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语气坚定:“笨蛋,当然是选你和师傅啊。”
温同春笑了笑,如同山间清风,轻轻将我揽进怀里。
“子衿,我就知道。”
谈笑间。
车停到了熟悉的小院旁边,袅袅炊烟升起。
近乡情更怯,看到熟悉的大门,我却不敢进去。
此时,一个和蔼的老婆婆伫立在门口。
“你个死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我飞奔过去,扑到她的怀里:“呜呜呜,师傅我好想你。”
几年过去,我的房间仍然干净整洁。
饭菜早已备好。
师傅得知师兄今天动手打了人,板着脸严肃批评。
“这像什么样子,习武功是叫你防身!”
师兄乖乖垂下脑袋挨批评。
我露出了胳膊上一节青紫的伤痕,讲述了事情原委。
师傅一边心疼给我敷药。
一边痛骂何以端不是东西,问师兄怎么不直接将他打死。
悠闲了几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我开始重操旧业。
潜心研究黎陶的各种样式,以及古老花纹蕴含的意义。
一天晚上,我推开门,却看见何以端守在门口。
师傅扯着嗓子问:“乖乖,谁啊?”
“没事儿!”
怕她担心,我敷衍应着。
何以端身着西装,不再如同往日那般高傲,身影疲惫,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头发有些凌乱,像是等了很久很久。
我冷脸下逐客令。
“你来干嘛?
这里不欢迎你。”
何以端一见我,立即兴奋的解释。
“子衿,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赌气,所以我来接你回去,我现在已经长教训了,我知道你最心软最好了,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我还未开口。
却见师傅举着拐杖,从屋子里赶了出来,先是一棍,又是一个臭鸡蛋砸在何以端的脸上。
“晦气东西,给我滚!”
拉着我,哐的一声关了门。
那天,何以端为了表明悔过的决心,在门外等了整整一夜。
清早我去开门,正打盹儿的何以端瞬间清醒,起身迎了过来,我端起一盆厨房的潲水从他头上浇了上去。
何以端呆愣在原地,浑身脏污,身上还挂着烂菜叶子,臭气熏天。
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他强压住情绪,温柔看我:“子衿,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的。”
我冷笑一声:“错了,浇的就是你。”
我如同他之前对待我的那样,狠狠践踏他的自尊,心中有种别样的快感。
最后。
何以端还不死心,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等在门口苦苦哀求。
如同他当初为了娶我那般,死缠烂打。
但是随着太阳出来,气温上升,难以忍受腥臭和黏糊糊的感觉,不得不悻悻离去。
直到领离婚证那天。
才再次见面。
宋卿卿也在,不再像昔日那般张扬,身上青青紫紫,粉底液都遮不住,显然这段时间很不好受。
像个小鸡崽乖乖杵在何以端旁边,不敢吭声。
只求我跟何以端能顺利离婚,她才有机会上位。
我走了过去。
何以端面色松动,主动和宋卿卿拉开了距离。
焦急解释。
“我是真心的,子衿,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现在马上和宋卿卿断了联系,你放心,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也打掉了,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出轨,只忠心于你一个人。”
说完要来拉我的手,我侧身躲过,毫不犹豫果断拒绝。
何以端见我无动于衷。
愤怒的把宋卿卿一把揪了过来,丢到我的面前,厉声呵斥。
“都怪你破坏我的家庭,你跪下给子衿磕头道歉!!
子衿肯定就会原谅我了。”
见这副情景。
曾几何时,我也被这样凌辱,如今身份颠倒,却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于是摆了摆手:“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厌恶你却与她无关。”
何以端深受打击,偏头深吸一口烟,声音都在发颤:“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看到他的模样,莫名就觉得烦躁。
没了耐心和他闹了,拿出一个u盘在手里晃了晃。
“你公司所有非法采购证据,以及婚内出轨5人的纪录,都在这里面了。”
他前所未有的慌乱,瞬间破防就要扑过来抢。
被我身旁的温同春眼疾手快钳制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我居高临下,蔑视着他。
“你要是今天不同意离婚,我不介意马上让你身败名裂,送你进监狱。”
何以端如遭雷劈,瞬间僵在原地。
我扬起下巴,不急不慢缓缓开口。
“没关系,我也可以给你半分钟的考虑时间。”
何以端崩溃地瘫软在地上,所有的傲骨被折断,神色疯癫般喃喃自语:“苏子衿,你怎么可以毫不顾及昔日情面,这么心狠恶毒!”
我不禁冷笑。
恶毒吗?
不过在同一个地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宋卿卿脸色大变,毕竟她和何以端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毁俱毁。
冲过来趴在地上扯着我的裤脚疯狂认错。
“苏子衿,我错了,你放过我们好不好。”
我轻轻躲过。
神情自若地抬眸看了看手机,贴心报时。
“哦,还有十秒。”
何以端认命的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行,我同意离婚!”
半个小时后。
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仿佛困兽终于挣脱牢笼,获得新生。
而何以端恰恰相反,失魂落魄如同丧家之犬,还是死鸭子嘴硬,不忘记找机会出言讥讽温同春。
“这么久了,你们都没在一起,温同春,我劝你还是别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白费力气了。”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苏子衿,四年前,她毫不犹豫抛下你,选择了我,现在,她不爱我了,也同样不会喜欢你。”
温同春有一瞬间的伤神,故作轻松,装作毫不在意,极好看的眸子盯着我。
“那又如何?
只要她开心就好。”
话音未落,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唇与唇的温热交叠。
温同春眸光错愕,先是难以置信的轻轻张了张唇,试探我的意思,然后俯下身来,如同宝物般捧着我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闭。
我看向何以端。
“谁说了我们没有在一起?”
何以端气的面目狰狞,“砰”的一声,把拳头砸到了墙上,力道之大,手背瞬间鲜血淋漓。
温同春见状,嘴角轻轻的勾了勾,看向何以端。
“谢谢你的放弃,我终于有机会得到她了。”
尾音上扬,得意又挑衅,杀人又诛心。
何以端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盯着我们,咬牙切齿的挤出来几个字。
“苏子衿,你告诉我,是不是为了他才要和我离婚?”
“不然呢?”
我反问。
何以端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碎,仅有的支撑着他尊严的成就感被踩在脚下践踏,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面色阴郁,冲了过来要和温同春同归于尽。
结果。
又是被一顿胖揍,最后像个垃圾一样被扔到地上,宋卿卿气急败坏,掏出手机要报警,不让我们走人。
我无所谓的抱着手臂。
警察来了,我笑了笑,把何以端涉嫌非法采购,洗钱的各种证据交给警察。
宋卿卿见状不对,毫不犹豫丢下何以端,落荒而逃。
何以端眼见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彻底绝望,红着眼不甘心地质问我。
“苏子衿,你……不是答应我,只要同意离婚就放过我吗?
你简直毫无诚信。”
我直盯着他,问心无愧。
“诚信应该留给有公德心有良知的人,而你不配,既然喜欢后悔,就去监狱好好忏悔吧。”
等一切忙完。
回到车上。
温同春主动松开了我的手,眸子恢复了平静,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你刚刚亲我,如果只是为了气他,你的目的达成了,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
“我是认真的,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温同春身子一僵,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随后紧紧的把我扣在怀里,声音哽咽。
“子衿,这一刻我等了快20年,我当然愿意。”
后来。
何以端进了监狱。
各项罪名叠加,一共被判了12年。
得知这个消息。
我笑了笑,指尖拨动,把他婚后所有的香艳故事曝光了出来,确保他永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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