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疏影许烨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的前任,竟然是我弟弟林疏影许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煎包胡辣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娶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三十岁之前,我娶了一个在所有亲朋好友眼里都堪称“完美女人”的妻子。林疏影。名字温柔,人也温柔。长得不算惊艳,但看一眼就忘不掉;脾气好到不像话,连我妈那种难搞的性格都能轻松应对;家世背景也不错,是那种自带书卷气的中产家庭出生。最重要的是,她爱我。至少我一直这么相信。—我们的婚礼办得不大,在一个私密的花园教堂举行。她穿着白纱缓缓走向我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瞬间觉得:我这辈子大概就这么圆满了。我们婚后的生活也一如想象——平淡却温馨。她每天给我准备早餐,早上七点五十准时送我出门。她下班比我早,总会提前把晚饭准备好。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周末一起去爬山、看展,有时候窝在家里看文艺片,她靠在我肩膀上...
《她的前任,竟然是我弟弟林疏影许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我娶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女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三十岁之前,我娶了一个在所有亲朋好友眼里都堪称“完美女人”的妻子。
林疏影。
名字温柔,人也温柔。
长得不算惊艳,但看一眼就忘不掉;脾气好到不像话,连我妈那种难搞的性格都能轻松应对;家世背景也不错,是那种自带书卷气的中产家庭出生。
最重要的是,她爱我。
至少我一直这么相信。
—我们的婚礼办得不大,在一个私密的花园教堂举行。
她穿着白纱缓缓走向我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瞬间觉得:我这辈子大概就这么圆满了。
我们婚后的生活也一如想象——平淡却温馨。
她每天给我准备早餐,早上七点五十准时送我出门。
她下班比我早,总会提前把晚饭准备好。
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周末一起去爬山、看展,有时候窝在家里看文艺片,她靠在我肩膀上睡着。
她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女人,但她细水长流。
她让我觉得,婚姻原来也可以如此安稳。
—直到那天,我的弟弟,许烨,突然打电话给我。
“哥,我回来了。”
我激动坏了。
许烨比我小四岁,从小聪明得过分,一路保送出国,读的名校,工作也做得风生水起。
我一直很骄傲有他这么一个弟弟。
他回国的第一天,我拉着他去吃火锅,聊了整整四个小时。
当他说想在国内重新创业,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出资,给他做第一批投资人。
—那天回家,我兴冲冲地和林疏影说:“婉婉,周末让许烨来家里吃饭吧,他回来了。”
她正擦着厨房的玻璃,听见“许烨”两个字的瞬间,手一顿,玻璃水滑了一地。
我当时没在意,只以为她不小心。
她点点头:“好。”
—周末,许烨如约而至。
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衣,整个人比我记忆中更沉稳了,眉宇之间透着些成熟后的锋芒。
林疏影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
很快,她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欢迎回来。”
许烨也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嫂子,好久不见。”
我愣了下。
“好久不见?”
他们……见过?
—饭桌上我一直在试图打破两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沉默。
可气氛微妙得让我浑身不舒
服。
许烨说得不多,林疏影吃得也不多。
我开玩笑说:“你们是不是初次见面太拘谨了?”
结果许烨勾起一抹笑,语气意味深长:“哪能是初次。”
林疏影立刻低头喝汤,整张脸红得不像话。
我那时候还傻呵呵地觉得,也许他们是在哪次家庭聚会上碰过面?
可我忘了——林疏影是我结婚后才带进家族圈的,她和许烨从来没有交集。
或者说——至少在我知道的时间线里,没有。
—那晚吃完饭,林疏影收拾餐具,我送许烨下楼。
他忽然拍了拍我肩膀。
“哥,真没想到你最后娶的人是她。”
我一愣:“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眼神有些复杂。
“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我站在电梯口,久久没动。
那句话像是种子,被他随手丢进我心里。
然后悄悄埋下,等待某天,发芽。
2 她和我弟之间,有问题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
许烨那句“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像根鱼刺卡在喉咙,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林疏影和许烨之间那些诡异的细节:她听到他名字时的顿怔;他见她第一眼时的复杂眼神;还有那句轻飘飘却意味深长的——“哪能是初次。”
我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安、疑惑,还有点……被蒙在鼓里的屈辱。
—第二天早上,林疏影依旧照常起床做早餐,动作一如往常娴熟温柔。
“来,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煎蛋三明治。”
她笑得那么自然,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我接过盘子,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点点破绽。
但没有。
她就像什么都没变过的样子,温柔、体贴、无懈可击。
如果不是她那天在餐桌上的失态……我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多心了。
—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林疏影不是那种轻易会情绪外露的人。
她一向控制力极强,能在办公室处理最难搞的客户,能在我妈面前滴水不漏地扮演“完美媳妇”。
那种人,绝不可能因为一个“见过一面”的小辈而露出慌乱。
除非——那不只是“见过”。
—我开始默默留心她的手机习惯。
以前我们彼此都不设密码,手机放哪都没事。
但从那天起,她开始下意识地把手机扣着放。
洗澡时带进浴室;晚
上睡前删聊天记录;有时候我一靠近,她就会关掉屏幕。
她以为我没注意,可我是程序员,细节敏感是本能。
—某个深夜,她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睡得不熟,翻了个身继续闭眼。
我拿起她手机。
屏幕上,一条消息赫然弹出:旧伤:你还好吗?
今天你看我的眼神……有点像从前。
我的手指一下子僵住。
“旧伤”?
我几乎想不出一个比这更讽刺的备注名。
我点进去,聊天记录不多,她删过。
但还有几条:许烨:你真的……嫁给他了?
林疏影:是。
许烨:你不后悔?
林疏影:我只是觉得,上天有时候挺会玩人的。
我看着那几行字,喉头一阵发涩。
那不是普通的“旧识”。
那是,有过去的人。
—第二天,我强装若无其事。
吃早餐时,她递我咖啡:“今天记得早点下班哦,我想一起去超市囤点东西。”
我点头应了,却在心底翻涌起越来越多的疑问。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
我不敢问。
因为我怕听到的,是我无法接受的答案。
可我更怕——他们的故事,从来都没有“结束”。
而我,只是被夹在其中的,那个最无辜的观众。
3 她说她早就放下了,我不信那天晚上,我坐在书房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林疏影洗完澡,擦着头发走过来,一眼就看出我有心事。
她靠在门口,声音很轻:“你今天,好像不太对。”
我抬头看她。
她穿着我送的居家衬衫,头发半湿,眼神里藏着一点犹疑,又像是早已猜到我的情绪。
我终究还是开口了。
“你和许烨……真的只是见过一面?”
空气安静了五秒。
她手里的毛巾停住了,随后慢慢垂下。
“…你看到了?”
我没回答,但答案已经写在我脸上。
她咬了咬唇,缓缓坐到我对面。
“是,我们以前谈过。”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把我胸口轰得发麻。
—“多久?”
“大学。”
“多久?”
“…快两年。”
我喉咙发紧:“你从来没说过。”
她垂下眼睫:“那时候我也没想到你是他哥哥。
你介绍我们认识的那天我才知道。”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她点头。
我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弟是你前任,还能若无其事地吃那顿饭?”
她倏地抬头:“那你希望我怎
么办?
直接当着你面翻脸、撕破脸皮,还是演一出狗血剧让你难堪?”
我愣住。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里藏着极深的疲惫。
“…你还喜欢他吗?”
我终于问出了这句最怕问出口的话。
她看着我,眼底似乎有情绪在翻涌。
“没有。”
“我不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她低声说,“我已经放下很久了。”
—我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那他呢?
他好像没放下。”
她不说话。
我忽然想起那条短信:你看我的眼神,像从前。
我的胸口发闷,脑海里一幕幕画面来回拉扯。
我把她从失恋阴影里拉出来,我陪她熬过失业、搬家、家人变故,我以为我是她的新开始。
结果她从来都不是一张白纸。
而我,从未在她心里真正“替代”过谁。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声音有点哑。
“告诉你,然后呢?”
她的声音比我更轻,“你就会放弃这段感情吗?
还是你要因为我过去谈过恋爱,就否定我们现在的婚姻?”
“可那个人,是我弟。”
“所以你生气的是‘前任’,还是‘我弟’?”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竟然有些冷静。
我无法反驳。
是的,我不是不能接受她有过去。
我在意的,是她的过去里,有我最亲的人。
这不是背叛,却比背叛更复杂。
—她站起身,拿起毛巾走出书房前,回头对我说了一句:“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如果我还爱他,我不会嫁给你。”
然后,她轻轻带上了门。
我坐在原地,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
她说她早就放下了。
可我不信。
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相信她。
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他还没放下她。
而她面对他时的沉默,就是答案。
4 他突然搬来我家楼下<“哥,我在你家楼下买了套房。”
许烨是早上发这句话的。
我当时刚进办公室,看到消息时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咖啡杯里。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回复他: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
位置方便,地段不错,价格合理。
你是冲着地段,还是……她?
他停了几秒,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眼前一阵发黑。
他不是试探。
他是在挑衅。
—晚上回家,我若无其事地问林疏影:“我弟告诉我,他搬来我们
楼下。”
她正切水果,手微微一顿,苹果皮断了一截。
“他……说了?”
“嗯,你知道吗?”
她没有回答,过了几秒才低声道:“他来问过我意见。”
我喉头一紧:“所以你没拒绝?”
她看着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只是说想回国定居,我没理由干涉。”
“那他选你楼下,是巧合?”
她抿唇不语。
我突然觉得手脚冰凉。
这不是巧合。
这是布阵。
是他明目张胆地走进我们的生活,用最合适的姿态,合理合法地,重新靠近她。
—三天后,许烨搬进来了。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把最后一箱书搬进去。
林疏影站在厨房,背对着我,手在洗碗,但碗已经洗了十分钟。
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你怕吗?”
她声音有点发抖:“我不怕他,我怕你误会。”
“可是你没有拒绝。”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为,躲避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堪。”
“面对,才能解决。”
我笑了:“你觉得这还能解决?”
“我不是对他有情。”
“可他对你明显还有意。”
她闭上眼睛:“我不想让我们变成彼此怀疑的人。”
我没说话。
她转过身:“你信我吗?”
我看着她,半天才开口:“我信你。”
“可我不信他。”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踩在地雷阵里生活。
他有时候来借东西。
有时候送点从国外带回来的“特产”。
甚至有一次,我不在,他敲门说“水管坏了借用厨房”。
林疏影没开门,但晚上我们之间的对话少了很多。
她变得更安静,我也变得更敏感。
每次她看手机,我都会忍不住侧头。
每次她看向窗外,我都在想她是不是在看楼下。
—直到有天晚上,我加班回来,看到她阳台上的手机亮着。
屏幕上是一条未读消息:许烨:我真的,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我喉头一紧,走进屋,她正关着灯在沙发上等我。
我没开灯,走过去把她抱住。
她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慢慢靠过来。
“我该让他走吗?”
我声音哑哑地问。
她摇头:“如果你觉得不安,我愿意换房。”
我一震。
她轻轻说:“我不怕麻烦,只怕你不再相信我。”
—那一晚,我第一次真正明白,她其实也在挣扎。
不是情感的挣扎。
是信任的挣扎。
她不想我们因为别人
而破裂。
可那个人,是我弟。
是她的前任。
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出现在我们婚姻边界线以内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
“我们换房。”
她看着我,眼眶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可我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吼:你搬进来,不是为了住。
你,是为了重新进她心里。
但你听着——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你,什么都不是了。
5 她说要搬家我们很快联系了中介,挂牌,约看房,一切都如她所说的那样——“不怕麻烦”。
她认真比价,看楼层、看采光、算通勤,像是在计划一场普通的搬迁。
但只有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搬家。
这是逃。
是从我弟许烨的影子里,逃出去。
—搬家前一天深夜,我突然醒了,发现她不在床上。
家里没开灯,我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穿过客厅,看到阳台上的她。
她穿着睡衣,披着我的外套,一个人站在夜色中。
我没有惊动她,站在屋内静静地看着。
她没哭。
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楼下的方向。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是许烨家的那扇窗。
灯还亮着。
我喉头一紧,走上前去,拉开阳台门。
她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醒了。”
我轻声问她:“你在看什么?”
她沉默了两秒,低声说:“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狼狈了。”
—“我不是怀念他。”
“但我讨厌这种被迫躲开的感觉。”
“好像我们必须得妥协,好像我们的生活轨道里,永远绕不开他。”
她侧头看我,声音发哑:“我不想你因为我和他生出隔阂。”
“可我更不想,我们每次提起他,就像踩到雷。”
—我沉默了一会,握住她冰凉的手。
“不是你的错。”
“是他不该回来。”
她苦笑一声:“他会一直在我们生命里吗?”
“会。”
我说,“但他只是背景,不是主角。”
“你是我的主角。”
她眼眶一热,终于低头靠在我肩上。
—第二天,我们正式搬家。
不是远搬,只是跨了两条街,却像翻过了一段过往。
那天许烨来送行,带了一瓶红酒和一盆他自己养的绿植。
林疏影没出门。
我站在新家门口看着他。
他把绿植递给我:“她还好吗?”
我接过,冷淡点头。
“我希望她好。”
他说。
我看着他:“你是希望她好,还是希望
她再回头看你一眼?”
他沉默了一瞬,笑了。
“她变了,比以前更沉稳,也更让人舍不得。”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她现在是谁的妻子。”
他点头,眼神闪过一丝哀伤:“是啊,早就不是我的了。”
—他走后,我把绿植丢进楼下的垃圾桶。
回到家,林疏影正整理衣柜,听我说完,只淡淡一句:“你不用为我做这种事。”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我是为我自己。”
“我不想在我们家里,留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梦见她穿着婚纱,从教堂门口慢慢走来。
可她走着走着,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那里站着许烨,穿着我那天的西装,笑得很温柔。
我大喊:“婉婉,别过去!”
她却像听不见,慢慢地伸出了手。
—我惊醒,满头是汗。
身边她睡得安稳,睫毛轻颤,像只安静的小兽。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她是我的。
可我心底那个声音一直在问:她,真的完完全全,是我的吗?
6 她突然发烧,叫的名字却不是我搬家后的生活,表面上归于平静。
我们换了一个新环境,重新布置,换了新的家具、新的灯、新的窗帘。
她笑着说:“这里比上一个更亮堂。”
我点头附和,却总觉得哪儿还是不对劲。
不是房子的问题。
是我们之间的气流,像被风吹裂的气球膜,鼓着鼓着,随时会破。
—她最近开始频繁加班。
晚上十一点后才回家,有时连饭都没吃。
我问她累不累,她总说:“项目赶进度,没办法。”
我想安慰,可每次话到嘴边,她都走进浴室或拿起手机,让我没了开口的机会。
我不敢问她是不是在躲我。
因为我怕她点头。
—那天她回家很晚,一进门就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我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
她浑身发烫,脸颊通红,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
我喊道。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神志模糊地看着我。
我立刻背起她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她靠在我背上,轻得让我几乎忽略了她的存在。
—挂完急诊、打点滴,她才稍稍恢复些神志。
护士让她躺在观察床上休息,我守在一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和紧闭的眼。
突然,她嘴唇微动,低低地吐出一个名字。
“…阿烨……”我全身僵住。
空气像被突然抽空了一
样,我的耳朵开始嗡鸣。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她又重复了一遍。
“…阿烨,别走…”我的指节一紧,几乎要将旁边的床栏抓出一道痕。
我死死盯着她,喉咙像被钳住,想喊却喊不出声音。
—她睡着了,汗湿了额发,却依旧在梦中喃喃着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我的亲弟弟。
她的前任。
她梦里的执念。
—凌晨三点,我们回到家。
她迷迷糊糊靠着我走进卧室,一路没有说话。
我帮她盖好被子,调好温度,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
她安静得像个孩子。
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安心。
她梦里喊的是他。
而她身边,躺着的是我。
—第二天她醒来时,我照常做了早餐。
她坐在餐桌前,轻声说:“昨天辛苦你了。”
我点头:“你知道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她一愣:“我说什么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吐出那两个字:“阿烨。”
她脸色倏然一白,筷子险些掉到地上。
“…我不是有意的。”
她低声说。
“那就是无意的?”
她没有回答。
我放下筷子:“婉婉,如果你还没彻底放下,你告诉我。”
“我可以接受你有过去,但我不能接受你还在梦里牵挂他。”
她眼圈红了:“我不是牵挂他…那你解释啊。”
我咬牙,“你怎么不喊我名字?”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抬头,声音颤抖:“因为梦里,我回到了那场我最狼狈的夜晚。”
“那时只有他。”
“不是我想喊,是那个梦,不属于现在。”
—我没说话。
她低声补了一句:“我醒着的时候,从没想过他。”
“可你醒着的时候,也从来没说爱我。”
—我一下子愣住。
她盯着我,眼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委屈和悲凉。
“你不是不信我放下了。”
“你是怕我从没选择过你。”
“但许焱,我早就选过你了。”
“只是你,从来不敢相信。”
—她站起来,走进卧室,轻轻带上门。
我坐在桌边,过了很久,才低头看了一眼那还冒着热气的粥。
她做的。
可她梦里的名字,不是我。
7 弟弟约我喝酒,说他后悔放开她那天晚上,许烨约我去老城区的一家酒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不是想喝酒。
是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点了两瓶老酒,一盘花生米,一份干煎黄花鱼
。
“哥,”他举起酒杯,“先喝一个。”
我没动。
他自顾自干了,抹了一把嘴,叹了口气。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有些人你放走了,就真的是永远。”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他盯着酒杯,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她还是那么倔,那么爱逞强。
那天看到她发烧撑着去公司,我真想冲过去拦住她。”
我脸色沉下来:“你在跟着她?”
他苦笑:“没,我只是碰巧看到。”
“别骗我。”
我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又盯上她了?”
“哥,”他抬起头,“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放她走?”
“因为你胆小,怕责任。”
他摇头:“不是。”
“是因为我妈。”
我愣住。
—“她当年怀孕的时候,我是知道的。”
“但我妈给她甩了五万块钱,让她走人。”
“我当时刚拿到奖学金,马上就要去瑞士,那是我人生第一份出国机会。”
“我犹豫了三天,没给她打电话。”
“然后她,消失了。”
我喉头一紧:“你都知道?”
他点头:“我知道她一个人去做了手术,连护士单子上都没填家属。”
“我知道她一个人扛过最难的日子。”
“所以我一直想等我回国,再去补偿她。”
“但我没想到,她成了你老婆。”
—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所以你现在想补偿她?”
“我想她幸福。”
他说。
“你确定?”
他顿了顿,喝了口酒,语气低下去:“我想她回来。”
—我的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抬头看我,眼神带着一点醉意,又带着一丝悲凉:“哥,你们之间,不像真的相爱。”
“她和你,太像在维持。”
“但我和她,是过过火的。”
—我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他不躲,眼神坦然:“我是错过她的人,但我没法骗自己已经忘了她。”
“你敢说你现在跟她之间,没有缝隙?”
我咬紧牙关,心里像被什么撕开。
—那晚我没有动手,但我从酒馆出来,一路走得很快。
我怕自己忍不住。
也怕,真如他说的那样——我和林疏影之间,真的只是“维持”。
—回到家,林疏影还在看文件。
她抬头:“这么晚?”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半天才问:“你恨他吗?”
她愣住。
“许烨。”
她低头,沉默。
“当年你一个
人扛过的事,他今天跟我说了。”
她合上文件,过了很久才说:“我不恨。”
“我已经没力气恨了。”
“我也早就不想再去证明谁对谁错。”
“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
她看着我,轻声道:“前提是——你,也真的想。”
—我靠在沙发里,喉咙像被堵住。
她说得没错。
不是她还爱他。
是我一直没敢全心相信她。
而她,早就选了我。
可我,却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向了他。
8 婚姻到了这一步,还剩什么?
那天晚上之后,我开始变得沉默。
我不再追问,也不再质疑。
不是释怀。
而是累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
她早出晚归,我也开始刻意延迟回家。
冰箱里的剩菜越来越多,餐桌上的碗筷越来越干净。
客厅的沙发,总是另一边塌陷着,没人靠近。
—她有一次凌晨回来,我假装睡着。
她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
我听到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什么都没说,躺下,背对着我。
那个晚上,距离她上一次在我怀里熟睡,已经过去整整三十六天。
我数过。
—周末她提议一起出去走走,我答应了。
我们去了我们最初约会的公园。
秋叶满地,空气里是桂花香。
她穿着白色风衣,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
我站在她身边,却感觉像隔着一整条河流。
她忽然开口:“你还爱我吗?”
我一怔。
她低头:“没事,你不说也行。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现在,到底还剩下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笑了笑:“是不是很讽刺?
我们所有的问题,都不是因为他。”
“是我们自己。”
—她看着前方:“我以为,结婚是两个人一起修房子,漏了补,裂了修。”
“但我们好像,一发现裂缝,就各自找逃生口。”
“我们都在等对方先崩。”
“所以谁都不敢先伸手。”
她看着我,眼神很安静,却像冰。
“许焱,我们现在,是不是只是还没撕破的体面?”
—我咬牙,喉头发紧:“我没有不爱你。”
“可你也没有让我安心。”
她笑:“你要的安心,是让我彻底抹去过去。”
“可你知道吗?”
“我这些年,每一分小心翼翼,都是怕你哪天突然问我——你到底是不是因为我弟,才嫁给我的。”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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