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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2跨越千年的等待全文免费

后人一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妖第二部林曦儿苏红玉苏州八月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沈庄村,青砖黛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中缓缓升起,为这幅宁静的乡村画卷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林夕早早便起了床,院子里晾晒的麦芽在晨光的轻抚下,嫩绿的芽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欢快地舞蹈。他缓缓蹲下身子,指尖轻柔地触碰那些新生的嫩芽,麦芽特有的清香与露水的湿润气息萦绕在鼻尖,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那时,村里的小货郎摇着拨浪鼓穿梭在大街小巷,“叮叮当当”的敲糖声是孩子们最期待的美妙乐章,而母亲熬制麦芽糖时那温暖的场景,也如同一幅画卷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爸爸,这是什么呀?”念雪揉着惺忪的睡眼,迈着小短腿走到他身边,小手指着簸箕里的麦芽,眼神中满是好奇。“...

主角:林夕林曦儿   更新:2025-05-24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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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林曦儿的其他类型小说《花妖2跨越千年的等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后人一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妖第二部林曦儿苏红玉苏州八月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沈庄村,青砖黛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中缓缓升起,为这幅宁静的乡村画卷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林夕早早便起了床,院子里晾晒的麦芽在晨光的轻抚下,嫩绿的芽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欢快地舞蹈。他缓缓蹲下身子,指尖轻柔地触碰那些新生的嫩芽,麦芽特有的清香与露水的湿润气息萦绕在鼻尖,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那时,村里的小货郎摇着拨浪鼓穿梭在大街小巷,“叮叮当当”的敲糖声是孩子们最期待的美妙乐章,而母亲熬制麦芽糖时那温暖的场景,也如同一幅画卷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爸爸,这是什么呀?”念雪揉着惺忪的睡眼,迈着小短腿走到他身边,小手指着簸箕里的麦芽,眼神中满是好奇。“...

《花妖2跨越千年的等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花妖第二部 林曦儿苏红玉苏州八月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沈庄村,青砖黛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袅袅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烟囱中缓缓升起,为这幅宁静的乡村画卷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林夕早早便起了床,院子里晾晒的麦芽在晨光的轻抚下,嫩绿的芽尖微微颤动,仿佛在欢快地舞蹈。

他缓缓蹲下身子,指尖轻柔地触碰那些新生的嫩芽,麦芽特有的清香与露水的湿润气息萦绕在鼻尖,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

那时,村里的小货郎摇着拨浪鼓穿梭在大街小巷,“叮叮当当” 的敲糖声是孩子们最期待的美妙乐章,而母亲熬制麦芽糖时那温暖的场景,也如同一幅画卷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

“爸爸,这是什么呀?”

念雪揉着惺忪的睡眼,迈着小短腿走到他身边,小手指着簸箕里的麦芽,眼神中满是好奇。

“这是做糖的宝贝。”

林夕嘴角上扬,露出温柔的笑容,随即将女儿揽入怀中,轻声说道,“等会儿爸爸给你变个魔术,把这些小芽芽变成甜甜的糖。”

此时的厨房里,沈母正将昨晚泡好的糯米蒸熟。

随着锅盖被缓缓揭开,浓郁醇厚的米香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仿佛给这清晨增添了一抹甜蜜的色彩。

林夕小心地将蒸好的糯米饭倒在圆形簸箕里晾凉,晶莹剔透的米粒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

“妈,您尝尝。”

林夕捏起一小团糯米饭递给岳母,眼中满是期待。

沈母接过放入口中,咀嚼片刻后,眼神突然变得悠远而深邃:“这味道…… 让我想起当年在苏州城里吃的茶点。”

她曾是富商家的八姨太,尝遍了世间的山珍海味,却未曾想到,如今在这简朴的农家小院里,竟能找回记忆深处那熟悉的味道。

当糯米饭冷却到适宜的温度,林夕将捣碎的麦芽小心翼翼地与它混合。

木勺在陶盆中缓缓划出优美的弧线,麦芽的清香与糯米的甘甜逐渐交融在一起。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实则暗藏着诸多讲究 —— 温度过高会破坏酶的活性,导致糖化过程无法顺利进行;温度过低则无法使糖化反应充分发生。

“要发酵十个小时。”

林夕一边说着,一边将混合物倒入木
桶,随后盖上干净的纱布。

转身时,他看见小女儿念汐正趴在桶边,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粉嫩的小手还试图去抓垂下的布角。

“小馋猫。”

他轻声笑着,将女儿抱起,在她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等明天,爸爸给你做世界上最好吃的糖。”

次日黎明,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林夕就已经起床开始熬糖。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火苗欢快地跳跃着,铁锅中的米浆在文火的慢慢煎熬下,逐渐变得浓稠起来。

他手持木铲,不停地搅拌着锅中的米浆,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两个小时后,糖浆终于达到了理想的状态。

林夕在房梁上固定好 Y 形木架,将滚烫的糖浆缠绕在两根木棍上,开始反复拉伸。

这个过程需要精准地控制力道 —— 太轻无法让糖浆充分氧化变白,太重则容易将糖浆拉断。

“爸爸好厉害!”

念雪兴奋地拍着小手,目不转睛地看着琥珀色的糖浆在父亲手中渐渐变成雪白色,那神奇的变化就如同冬日里的初雪降临,美丽而又梦幻。

当第一块成型的麦芽糖放在撒满三合粉的簸箕上时,整个院子都被甜蜜的香气所笼罩。

林夕拿起断刀和铁锤,“叮叮当当” 的敲糖声很快吸引了左邻右舍的孩子们。

“林叔,这是什么糖呀?”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这是会跳舞的糖。”

林夕笑着敲下一小块递给她,“放在嘴里,它会自己唱歌呢。”

确实,正宗的麦芽糖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余味中还带着淡淡的麦香和米香。

这不仅仅是味觉上的享受,更是江南地区传统文化的传承 —— 自古以来,江南人家每逢年节,都会精心熬制麦芽糖,用来招待客人,传递节日的喜悦与祝福。

沈艳玲抱着念汐站在一旁,看着丈夫被孩子们围绕的温馨场景,眼中满是柔情。

她轻轻捏起一小块糖喂给女儿,小家伙立刻眯起眼睛,露出满足的笑容,小手在空中欢快地挥舞着,仿佛想要将这甜蜜的瞬间永远留住。

去镇上卖糖那天,天还没完全亮,林夕就挑着担子出发了。

担子的一头盖着黑布,里面是精心制作的麦芽糖;另一
头则是村里人用废品换来的各种 “宝贝”—— 牙膏皮、旧鞋底、鸡毛掸子…… 在 1982 年的农村,这些物品都能换钱,是难得的稀罕物。

王念雪紧紧跟在父亲身边,小手牢牢地拽着他的衣角。

外婆的叮嘱还在耳边回响:“要看好爸爸,别让他走丢了。”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这个会变魔术、能做出香甜糖果的父亲,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拖拉机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城里。

当林夕在集市角落摆开摊子,敲响那熟悉的 “叮当” 声时,仿佛按下了某个神奇的开关,人群如潮水般迅速涌来。

“正宗的麦芽糖,三毛钱一两!”

林夕的吆喝声中气十足,充满了活力。

王念雪负责收钱,小姑娘认真地数着硬币,乌黑的辫子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她继承了父亲的精明,算账又快又准,引来了不少赞叹的目光。

不到半天的时间,四十多斤麦芽糖就销售一空。

林夕掂量着鼓鼓的钱袋,里面装着足足 130 多元 —— 在那个年代,这相当于普通工人四个月的工资。

“走,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牵着女儿的手走向供销社,买了猪肉、麦乳精和几斤纱线。

经过一个卖头绳的摊位时,还特意挑选了两条红色的绸带,“给雪儿扎辫子用。”

他将绸带放在女儿手心,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午后,父女俩来到平江路的桃花源记茶楼前。

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建筑飞檐翘角,雕花门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散发着古朴而典雅的气息。

茶楼前的空地上,各色小贩吆喝叫卖,热闹非凡。

林夕的目光却被牡丹花圃旁的一个身影吸引 ——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蜷缩着身子,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白牡丹。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灵魂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具躯壳留在人间。

“大爷,那人是谁?”

林夕向旁边卖菜的老人打听。

“阿西啊,在这坐了十多年了。”

老人摇摇头,叹息着说道,“没人知道他从哪来,也不会说话,大家可怜他,经常给些吃的。”

<不知为何,林夕心头突然一阵刺痛。

他拿着刚买的肉包子走到阿
西身边蹲下:“吃吧,还热着呢。”

当那双灰暗的眼睛慢慢转向他时,林夕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就像漆黑的夜空中划过一颗璀璨的流星。

“富…… 富……” 阿西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这个简单的音节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林夕记忆深处的某扇门。

他仓皇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塞给阿西的包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爸爸,你怎么了?”

念雪小跑着追上父亲,担忧地拽着他的衣角。

林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没事,太阳有点晒。”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忍不住回头又望了一眼 —— 阿西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目光不再呆滞,而是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街角。

夕阳西下时,林夕带着女儿踏上归途。

拖拉机上堆满了乡亲们采购的物品,空气中混合着油盐酱醋和各种土特产的气味。

念雪靠在他怀里,手里攥着那对红绸带,已经沉沉睡去。

林夕轻抚女儿的头发,目光掠过远处起伏的山峦。

八月的晚风带着稻谷的清香,吹散了白天的燥热。

他突然想起熬糖时的一个细节 —— 当糖浆达到最佳状态时,表面会形成细密的蜂窝状结构,那是时间与火候完美结合的证明。

生活或许也是如此,需要恰到好处的耐心与等待。

就像阿西眼中那一瞬的光亮,就像念汐尝到第一口糖时的笑脸,就像此刻怀中女儿平稳的呼吸…… 这些细微的甜蜜,构成了生命最本真的味道。

拖拉机驶过一片稻田,惊起几只白鹭。

它们展开翅膀,在夕阳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飞向远方。

林夕突然明白,无论前路如何,只要守护好身边的这些温暖,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当沈庄村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炊烟袅袅升起,他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手:“雪儿,我们到家了。”

念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村口老槐树,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父亲此刻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 下次去城里,一定要再去找那个叫阿西的人。

因为在那双眼睛深处,他看到了与自己灵魂相似的孤独与渴望。

就像麦芽需要糯米才能变成糖,有些
相遇,或许早已在命运中埋下伏笔。

此后的日子里,平江路的尽头,每天清晨都会出现一个瘦削的身影。

阿西 —— 村里人都这么称呼他 —— 总是准时站在那个位置,像一尊被风雨侵蚀的石像,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每天拖拉机一到,就能看到阿西站在那里,风雨无阻。

只有当确认拖拉机上没有林夕的身影时,他才会默默地转身离开,背影在尘土飞扬的村道上显得格外孤独。

王念雪对阿西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

每次跟着父亲林夕来市区,她总会在小书包里藏些自己舍不得吃的奶糖,偷偷塞给阿西。

阿西接过糖果时,那双浑浊的眼睛会短暂地亮一下,然后又恢复成往日的呆滞。

这天,林夕带着女儿再次来到市区。

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阿西了,这次见面,发现阿西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些。

虽然还是那套破旧的棉衣,头发乱得像稻草堆,但脸色红润了些,脚上也换了一双干净的布鞋。

“应该是修伞的王大妈给他做的。”

林夕心想。

上次他托王大妈给阿西做棉衣,可能还没完工。

不过天气尚暖,倒也不急。

阿西看到林夕,慌忙走过来,站到他身后,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似乎多了几分生气。

“阿西,给你。”

王念雪从书包里掏出一小包麦芽糖。

阿西默默接过,小心翼翼地吃着,脸上浮现出一种孩子般的满足。

王念雪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这半个月的经历,阿西虽然可能听不懂,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林夕突然注意到阿西的脸型 —— 与他在杭州见过的植物人苏绛雪惊人地相似。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震。

四人来到常去的世外桃源茶馆。

林夕把带来的麦芽糖摆在地上,留了一部分准备送给小姨子的老师。

这次卖糖的收入不错,足足挣了三百多块。

解决了女儿上学的问题后,林夕带着阿西来到修伞的王大妈家。

“阿西跟林知青来了,快进来坐!”

王大妈热情地招呼道。

她是看着阿西长大的,对这个流浪的孩子有着特殊的感情。

“阿姨,我想在附近租个房子。”

林夕说明来意,“明年我要备考,需要个落脚的地方。

另外,天气转冷,阿西也需要个住处。”

王大
妈眼睛一亮:“前面林伯有间院子要出租,他儿女都在绍兴,正想找人照看房子呢。”

院子不大,但很整洁。

三间平房,一个小菜园,还有石桌石凳。

家具虽然老旧,但都完好。

林夕当即决定买下这处房产。

在村长的见证下,林夕交了定金,准备下个月办过户手续。

“阿姨,我想把阿西的户口迁到我这房子名下,您看能不能帮忙开个证明?”

林夕问道。

村长爽快地答应了:“阿西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落户的事包在我身上。”

就这样,林夕在苏州城里有了自己的房子。

他带着阿西去供销社买了新衣服、洗漱用品,还买了把剪刀 —— 阿西那一头乱发实在该修剪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新置的院落,在青砖地面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林夕将木凳搬到院子中央,剪刀清脆的 “咔嚓” 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他轻轻拨开阿西蓬乱如杂草的长发,一股酸腐的气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几只灰黑色的虱子正贪婪地在发间蠕动。

林夕眉头紧皱,握着新买的篦子仔细梳理,随着篦齿的滑动,十几只虱子连同细碎的皮屑簌簌掉落,在地面堆成小小的黑团。

房间里,硕大的木桶散发着淡淡的柏木香气。

林夕提着冒着滚滚热气的开水壶,缓缓倾倒,蒸腾的白雾瞬间弥漫开来,模糊了窗棂上的雕花。

眼看一桶开水倒入,水面离桶沿仍有大半距离,他又接连拎来两桶冷水,随着 “哗啦” 声响,水面终于堪堪漫过桶沿,氤氲的热气中,飘起一层细密的水珠。

“来,张开手。”

林夕蹲下身,声音放得轻柔。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阿西破棉袄上歪斜的扣子,棉絮从裂缝中钻出,如同枯萎的云朵。

当黑色底衣的系带散开,一对奶白的雪子突然闯入眼帘,林夕的手指猛地僵在半空 —— 那圆润的弧度,分明昭示着眼前这个 “男孩”,竟是个姑娘!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

林夕的心跳陡然加快,握着衣角的手掌沁出薄汗。

他望着阿西清澈懵懂的眼眸,那双眼睛宛如一汪清泉,倒映着纯真与依赖。

再低头瞥见她身上结成硬块的污垢,指甲缝里藏着的黑泥,显然已多年未曾清洗。

“罢了,权当她是念汐。”

林夕深
吸一口气,在心底暗自说服自己。

这般想着,原本略显僵硬的动作渐渐变得温柔,指尖拂过她肌肤时,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

“转过身去。”

林夕别过脸,声音不自觉地放低。

随着布料悉悉索索的滑落声,那件破旧的衣物被丢到角落。

阿西赤着脚,小心翼翼地坐进木盆,热水漫过脚踝时,她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林夕取来一盒硫磺膏,将其均匀涂抹在她短乱的发丝上,指腹轻轻揉搓,乳白色的膏体渐渐变成灰黑色。

待冲洗干净后,又为她全身涂抹香皂。

温热的水流中,阿西像只欢快的小鱼,时而拍打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时而将水捧起,又任其从指缝间滑落。

不一会儿,林夕的衣襟便被打湿大片,可看着她纯真的笑颜,心中竟涌起一丝暖意。

当最后一块污垢被洗净,林夕这才看清眼前的面容。

蒸腾的热气中,少女的肌肤如剥壳的鸡蛋般细腻,透着淡淡的粉意;被热水蒸红的脸颊,宛如春日初绽的桃花。

那双杏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与杭州那位沉睡的植物人苏降雪,竟有着九分相似。

若换上同样的衣裳,怕是连朝夕相处的人,都要恍惚认错。

“原来是个女孩……” 林夕喃喃低语,目光中满是惊讶与怜惜。

十余年的时光,她以流浪汉的身份在世间漂泊,承受了多少冷眼与苦难,却从未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阿曦,以后不准让任何男人看你的身子,碰你的身体,记住了吗?”

林夕神色严肃,双手轻轻搭在她肩头。

“妾身明白了,夫君,这世间唯有您能得见。”

阿曦仰起头,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

林夕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往日她含糊不清的 “父亲” 发音,竟是 “夫君”!

他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轻轻抚摸她湿润的头发:“以后不准叫夫君,要叫哥哥。

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名字叫林曦儿,记住了吗?”

“好的夫君,我记住了,我叫林曦儿,你是我哥哥。”

林曦儿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全然未觉称呼的错误。

夕阳西下时,林夕牵着焕然一新的林曦儿,踏着满地碎金,匆匆赶往供销社。

在铁门即将合拢的刹那,他们闪身而入,购置了
柔软的布料与必需的日用品。

随后,又来到王大妈家门前。

“这是…… 阿西?”

王大妈扶着门框,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老天爷!

原来是个姑娘!

观音菩萨保佑,这么多年竟没人瞧出她的女儿身……”林夕将布料递到王大妈手中,语气诚恳:“阿姨,麻烦您找人给曦儿做几套合身的衣裳。

这几日她就叨扰您这儿了,户籍的事还得劳您费心。”

“放心吧林知青!”

王大妈拍着胸脯,眼神中满是慈爱,“晚上就让我家小菊陪着她住新房子,保管把孩子照顾得妥妥当当!”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两个月悄然流逝。

当林夕带着女儿和小姨子再次踏入市区,拖拉机的轰鸣声还未消散,一抹熟悉的身影便从人群中飞奔而来。

“哥哥你总算来了!”

林曦儿张开双臂,直直扑进林夕怀中,发丝间飘来淡淡的皂角香,“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曦儿姐姐!”

王念雪和小姨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雪儿,你应该叫姑姑。”

林夕笑着纠正。

“才不要呢!

曦儿姐姐只比我高一点点!”

王念雪嘟起小嘴,满脸不乐意,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此刻的林曦儿,早已脱胎换骨。

曾经凌乱打结的头发,如今扎成利落的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王大妈缝制的棉衣,剪裁得体,衬得她身姿窈窕;那双布鞋纤尘不染,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肌肤莹润如玉,眉眼间透着温婉灵秀,活脱脱像是从古典画卷中走出的佳人。

唯有偶尔流露出的懵懂眼神,还残留着过往流浪岁月的痕迹。

“夫君,我已经学会好多字了!”

林曦儿仰起头,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傻瓜,不是让你叫哥哥吗?”

林夕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哥哥不准叫我傻瓜,我不傻的,我很聪明的。”

林曦儿撅着嘴,佯装生气,那娇憨的模样,让林夕心头一暖,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暮色渐浓,林夕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林曦儿,三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这个曾经在尘埃中挣扎的女孩,终于寻得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港湾,而她崭新的人生篇章,才刚刚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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