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川远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领证前夜,他要我买婚房陆远川远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东篱长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领证前一天,相恋三年的男友突然要我给他买婚房,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婚后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这套房就当是我们的新起点”,我虽然觉得奇怪,却被他眼中的深情打动。而妈妈,为了成全我的幸福,竟然卖掉了住了三十年的老宅...我永远记得签合同时她颤抖的手,却不知道这竟是噩梦的开始。1婚房陷阱“雨晴,我们明天就领证了。”陆远川忽然拉住我的手,眼神闪烁。我心头一跳,笑着点头:“是啊,远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雨晴,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有个自己的窝?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新起点。”“新起点?”我愣了一下,“我们不是说好先租房,等过两年再……租房多没归属感。”他打断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这套...
《领证前夜,他要我买婚房陆远川远川大结局》精彩片段
领证前一天,相恋三年的男友突然要我给他买婚房,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婚后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这套房就当是我们的新起点”,我虽然觉得奇怪,却被他眼中的深情打动。
而妈妈,为了成全我的幸福,竟然卖掉了住了三十年的老宅...我永远记得签合同时她颤抖的手,却不知道这竟是噩梦的开始。
1 婚房陷阱“雨晴,我们明天就领证了。”
陆远川忽然拉住我的手,眼神闪烁。
我心头一跳,笑着点头:“是啊,远川,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雨晴,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有个自己的窝?
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新起点。”
“新起点?”
我愣了一下,“我们不是说好先租房,等过两年再……租房多没归属感。”
他打断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这套婚房,我想……是不是应该由你这边来准备?”
我心头一沉,有些措手不及:“由我……准备?”
这太突然了,我们之前从没聊过这个。
他握紧我的手,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雨晴,我知道这可能有些唐突。
但你想想,以后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压力已经很大了。
这套房,就当是你为我们的小家添砖加瓦,也是对我们未来的一份投资,不是吗?”
他眼里的“深情”和对未来的“规划”让我有些恍惚。
我犹豫了,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远川,这……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知道,所以我才跟你商量。”
他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委屈,“难道你不相信我能给你幸福吗?”
回到家,我把远川的想法告诉了妈妈。
妈妈听完,沉默了很久,眼圈有些红。
“晴晴,只要你觉得幸福,妈怎么样都行。”
她轻轻拍着我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妈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希望你能过得好。”
没过几天,妈妈就告诉我,她决定卖掉我们住了三十年的老宅。
“妈!”
我惊得站了起来,“那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是我们的家啊!”
“傻孩子,”妈妈强作笑颜,眼角的皱纹却更深了,“家,不就是人在哪儿,哪儿就是家吗?
你和远川好了,妈就放心了。”
签约那天
,中介的笔尖在纸上划过,妈妈的手抖得厉害,泪水“啪嗒”一声滴在合同上,晕开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我别过头,不敢看她。
陆远川站在一旁,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转账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拿到房本,上面赫然只有陆远川一个人的名字。
我心里的不安再次涌了上来:“远川,这……”他亲昵地揽过我的肩,语气轻松:“傻瓜,写谁的名字不一样?
反正婚后都是我们共同的。
难道你还不信我?”
他眼里的笑意那么浓,我还能说什么呢?
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吧。
可那份不安,却像一颗种子,悄悄在我心底埋下了。
2 血色婚礼婚后的日子,起初还算平静。
陆远川对我依旧温柔,只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理由总是“公司忙,要应酬”。
我体谅他的辛苦,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等他。
直到半年后,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是医院打来的,妈妈在家里擦拭我和远川的婚纱照时,突发脑溢血,倒下了。
我疯了一样冲到医院,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旁边散落的降压药瓶刺痛了我的眼。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抓住医生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医生面色凝重:“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刻手术,准备一下费用吧。”
我颤抖着手给陆远川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远川,妈……妈出事了,在医院,急需手术费,你快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苏雨晴,你妈又怎么了?
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是真的!
这次真的很严重!
医生说再不手术就……行了行了,”他打断我,“我这就过去。”
半小时后,陆远川才慢悠悠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妈妈,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音效开得老大。
“远川!”
我气得浑身发抖,“妈等着救命钱!
你……”他头也不抬,眼睛盯着屏幕:“医院都是骗钱的,这种病,治了也是白花钱。
我看还是算了吧,别白费力气了。”
“你说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护士焦急地催促:“苏雨晴,你母
亲的医药费该交了,再不交,手术就没办法安排了。”
陆远川这才从游戏里抬起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又迅速收了回去,冷笑道:“这钱啊,我可是准备用来买新车的,可不能浪费在这上面。”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陆远川,那是我妈!
她也是你妈啊!”
我嘶吼着,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嗤笑一声,站起身,从医生那里拿过一张纸,直接塞到我手里,语气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别演戏了,我知道你们母女俩打的什么算盘。
签了它,对大家都好。”
我低头一看,赫然是“放弃治疗同意书”!
他竟然要我亲手签下放弃妈妈生命的字据!
“我不签!
我死也不会签!”
我把同意书狠狠摔在他脸上。
他脸色一沉,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抢过笔,抓着我的手,就要往那签名处按下去。
印泥盒被打翻,鲜红的印泥溅得到处都是,像血一样刺眼。
就在我们拉扯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是林曼发来的,那个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女秘书。
“远川哥,老太婆死了就省事了,她那个女儿也折腾不了多久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呀?
人家好想你哦~”我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3 雨夜真相我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陆远川,或者说,没能拗过现实。
妈妈的医药费像个无底洞,我日夜兼着三份工,白天在餐厅端盘子,晚上去便利店做收银,凌晨还要去批发市场帮人搬货,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即便这样,也只是杯水车薪。
陆远川再也没来过医院,甚至连电话都懒得接。
我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亲戚朋友,得到的只有同情的目光和无奈的摇头。
妈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那天,我去缴费,窗口冷冰冰地告诉我:“已经欠费三天了,再不续上,只能停药了。”
我瘫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上,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晚上,妈妈走了。
她走的时候很安详,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我握着她渐渐冰冷的手,手腕上因为长期输液留下的淤青还清晰可见,甚至还有一道浅浅的白痕,
那是她为了给我凑婚房首付,偷偷当掉外婆留给她的唯一一个玉镯子后留下的痕迹。
我再也忍不住,伏在妈妈身上失声痛哭。
办完妈妈的后事,已经是深夜。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我抱着妈妈简陋的骨灰盒和那张薄薄的死亡证明,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整个世界。
路过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家灯火通明的豪宅售楼处吸引了我的注意。
鬼使神差地,我停下了脚步。
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远川!
他正亲密地搂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赫然是林曼!
两人手里都端着香槟,言笑晏晏,似乎在庆祝什么。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售楼经理,正满脸谄媚地对他们说着什么。
隔着雨幕和玻璃,我听不清她的声音,但她那夸张的口型和兴奋的表情,却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售楼处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经理那拔高了八度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陆总真是豪爽!
这套680万的江景大平层,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款拿下了!
林小姐可真有福气!”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陆远川和林曼那得意洋洋的嘴脸照得惨白。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
680万……全款……妈妈还躺在冰冷的停尸房,连一块像样的墓地都没有,而他,却用我妈妈卖老宅换来的救命钱,在这里给他的情人买豪宅!
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从他让我买婚房开始,就是个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浑身湿透,踉跄地站在雨中,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上无声地滑落。
看着他们坐进一辆崭新的宝马车,扬长而去,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
那辆宝马,不就是他说的,用“不能浪费在妈妈身上”的钱买的新车吗?
心,疼得快要裂开了。
回到我和他曾经的“婚房”,不,现在应该是他和林曼的“爱巢”楼下。
我刚想上楼,却发现房东夫妇正指挥着工人在换锁。
“苏小姐?”
房东太太看到我,有些尴尬,但很快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不好意思啊,这房子我们要重新装修一下,你……
还是尽快搬走吧。”
我的行李箱,已经被他们扔在了楼道口,任凭雨水浸泡。
“我们也有难处,”房东叹了口气,“陆先生已经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我们总不能一直亏着吧。”
我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4 孤军奋战大雨滂沱,我拖着灌了水的行李箱,在陌生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
最后,我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角落里缩了一夜。
冰冷的地面,昏暗的灯光,还有胃里阵阵的饥饿感,都比不上心里的寒冷和绝望。
便利店那个值夜班的小哥看我可怜,悄悄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和两个包子。
“姐姐,快吃点吧,暖暖身子。”
他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和同情。
那一点点的温暖,让我几乎落下泪来。
天亮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陆远川。
我要离婚!
我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欺骗和屈辱。
我在他公司楼下等了很久,他才和林曼一起说说笑笑地从车上下来。
林曼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挽着陆远川的手臂更紧了。
“陆远川,我们谈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他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换上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苏雨晴?
你来干什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要离婚。”
我说出这三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周围路过的公司员工纷纷侧目。
陆远川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拔高了声音:“离婚?
苏雨晴,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就知道你不单纯,当初非要我买房,现在又想离婚分财产?
门都没有!”
他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
“你胡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房子是你逼我妈卖掉老宅买的,现在你却……我逼你妈?”
陆远川冷笑一声,“是你妈自己心甘情愿的吧?
再说了,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曼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啊,有些人啊,就是看中远川哥家里的钱,才装得那么孝顺。
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想捞一笔走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咖啡,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我抱在怀里的文件袋上。
那里装着妈妈的死亡证明
和一些病例资料!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
林曼假惺惺地惊呼,眼中却闪过一丝快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撕碎她那张虚伪的脸。
陆远川却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厌恶地看着我:“苏雨晴,你闹够了没有?
要离婚可以,按照婚前协议,你净身出户!
还有,你妈生前问我‘借’的那些钱,也得一并还清!”
婚前协议?
什么婚前协议?
他让助理拿来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
“你自己看清楚,白纸黑字!”
我拿起那份所谓的“婚前协议”,上面的条款苛刻到了极点,几乎把我所有的权利都剥夺了。
而所谓的“彩礼”,竟然就是妈妈卖老宅的那笔钱!
他竟然把那笔钱算作了彩礼,现在要我全额返还!
我的目光落在签名处,苏雨晴三个字,字迹确实是我的。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死死盯着那个签名,忽然发现,“晴”字的最后一笔,似乎有细微的修改痕迹,比其他笔画的墨色要深那么一点点。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难道这份协议……5 记忆裂痕我拿着那份疑点重重的婚前协议,暂时租下了一间最便宜的地下室。
房间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不进多少阳光。
晚上,我把和陆远川从认识到现在的合照一张张铺在地上。
他的笑容总是那么阳光,那么温柔,曾经是我全部的依靠和信仰。
可现在看来,每一张笑容背后,都像是藏着一把淬毒的刀。
我一张张仔细翻看,忽然,我的目光凝固了。
几乎在每一张我和陆远川的合影里,只要是公开场合,不远处的角落,总能找到林曼的身影。
她总是站在阴影里,像个幽灵一样,用一种阴冷而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们。
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许多被忽略的细节便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我想起我们的婚礼上,林曼是以陆远川“远房表妹”的身份出席的。
敬酒的时候,她“不小心”将一杯红酒尽数泼在了妈妈特意为婚礼准备的深红色旗袍上。
当时她也是一脸惊慌失措地道歉,妈妈还反过来安慰她,说没关系。
现在想来,那杯红酒泼得真是“恰到好处”,不偏不倚,正好在胸口最显眼的位置。
妈妈后来
只能换上一件普通的便服,婚礼录像里,那个画面显得那么突兀。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去郊游,林曼也“恰巧”在同一个景区。
她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一路上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陆远川的前女友,言语间充满了暗示和挑拨。
当时我还觉得是自己太敏感,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她处心积虑的安排!
“咚咚咚!”
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警惕地问:“谁?”
“苏小姐,开门!
我们老板要跟你谈谈!”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陆远川带着两个黑衣保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苏雨晴,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陆远川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律师将一沓文件甩在我面前,语气傲慢:“苏小姐,这是陆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你母亲生前,以你的名义,向陆先生借了不少钱,这里是所有的欠条和转账记录。
如果你执意要离婚,这些钱,连本带息,你必须全部偿还!”
我拿起那些所谓的“欠条”,手气得发抖。
上面的签名,确实是妈妈的字迹,但……我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陆远川:“这些签名,是你伪造的!”
我记得很清楚,妈妈的签名习惯,在“苏”字的草字头下面,会有一个小小的顿笔。
而这些欠条上的签名,虽然模仿得很像,却没有那个细微的特征!
很多签名甚至像是直接复印上去的,字迹边缘有些模糊。
“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远川眼神闪躲了一下,厉声喝道,“白纸黑字,你想赖账不成?”
“我是不是胡说,我们法庭上见!”
我挺直了脊背,迎上他的目光。
争执中,我放在床边的行李箱被一个保镖不小心撞倒了。
箱子“啪”地一声弹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几件换洗的旧衣服,还有一条沾满了灰白色水泥印记的工装裤,格外显眼。
那是前段时间为了给妈妈凑医药费,我去工地搬水泥时穿的。
陆远川的目光落在工装裤上,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厌恶所取代。
“苏雨晴,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他丢下这句话,带着人扬长而去。
我捡起那条工装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汗
水和水泥的混合气味。
那是妈妈用命换来的,我最后的尊严。
6 血色记忆夜深人静,我抱着妈妈临走前还在织着的那副毛线手套,泣不成声。
手套只织好了一只,另一只还差个指头。
妈妈说,等她病好了,要亲手给我织一副最暖和的手套,让我冬天不再冻手。
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想起妈妈躺在病床上,因为没钱买进口止痛药,只能用最便宜的国产药。
药效过了,她疼得整夜睡不着,却总是强忍着,不肯告诉我。
护士偷偷告诉我,妈妈好几次把药藏起来,说:“留着吧,我还能忍。
别给我女儿增加负担了,她已经够苦了。”
陆远川呢?
他来医院探望过几次,屈指可数。
每次来,都带着一脸的嫌弃。
有一次,他提着一个果篮,刚走进病房,看到妈妈蜡黄的脸色,直接把果篮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这种东西,她也吃不了,别浪费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那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妈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后来,妈妈病情恶化,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哭着求陆远川来医院看看妈妈,哪怕是最后一眼。
他却带着林曼,飞去了马尔代夫度假。
他的朋友圈里,是他和林曼在海边亲密相拥的照片,背景是碧海蓝天,笑容灿烂刺眼。
而那张照片发布的时间,正是妈妈抢救最关键的时候。
我甚至在他的度假照片里,一张随意放在沙滩巾上的报纸一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那是我市本地医院的名字,旁边隐约还有“病危”的字样。
他根本就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还有一次,护士长实在看不过去,悄悄塞给我一张揉皱的纸条。
是妈妈用颤抖的手写给她的:“护士长,求求您,别告诉我女儿我又欠费了,她赚钱太辛苦了,我不想拖累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我摸着那副未完成的毛线手套,忽然,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从毛线里拆出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小纸包。
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张典当票!
日期都是在我妈妈生病后不久。
当的是妈妈的结婚戒指,外婆留给她的金耳环,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首饰
。
这些都是她最珍视的东西,她常说,这是外婆留给她的念想。
可为了不拖累我,她把它们全都当掉了。
当票已经有些磨损褪色,上面的金额少得可怜。
我紧紧地攥着那些当票,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陆远川,林曼,你们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7 当众羞辱陆远川公司的年会,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
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邀请函,上面只有一句话:“想知道真相,就来。”
直觉告诉我,这和林曼有关。
我穿着一件最普通的旧外套,站在宴会厅的角落,像个局外人。
林曼今晚是全场的焦点。
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礼服,挽着陆远川的手臂,笑靥如花,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酒过三巡,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原本应该播放公司宣传片的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张张我的照片。
是我在工地搬水泥、扛钢筋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灰头土脸,汗流浃背,狼狈不堪。
背景是杂乱的工地,和我身上那件沾满泥浆的工装裤。
宴会厅里瞬间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哎呀,这不是陆太太吗?”
林曼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声音却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大厅,“真没想到,陆太太白天是光鲜亮丽的贵妇,晚上还要去工地搬砖补贴家用啊?
真是太辛苦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嘲讽。
陆远川站在她身边,脸色铁青,却没有阻止。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台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纸。
“没错,照片上的人是我。”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去工地搬砖,是因为我妈妈病重住院,急需医药费。
这些,是我在工地上班的工友们联名写的证明信!”
我将那些签满了名字,按满了红手印的纸张,一张张展示给众人看。
“苏雨晴!
你闹够了没有!”
陆远川突然怒吼一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冲上台,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一丝血腥味。
但我没有躲,也没有哭,只是挺直了脊背,冷冷地看着他。
脖子上的项链,因为他粗暴的动作,应声断裂。
那是
我和陆远川恋爱时,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一条很便宜的银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小的可以打开的相框。
里面,放着一张妈妈年轻时笑容最灿烂的照片。
吊坠掉在地上,相框摔开,妈妈的笑容,就那样暴露在众人面前,被无数道目光凌迟。
我颤抖着弯下腰,想把妈妈的遗照捡起来。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滴落在那张小小的照片上。
8 真相爆发从年会狼狈地逃离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如遭雷击。
房间里一片狼藉。
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那件她亲手织的,绣着一对小鸭子的旧毛衣,被剪刀剪得粉碎,扔在地上,还被泼上了黑色的墨水。
那个装满我童年回忆的旧木箱,也被撬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几张我和妈妈的合影,被撕成了碎片。
我冲过去,跪在地上,徒劳地想把那些碎片拼凑起来。
墨水盒倒在一旁,盒盖上,粘着一片亮晶晶的,断裂的红色美甲。
是林曼!
我认得这款美甲,年会那天,她手上戴的就是这个!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
我抓起桌上那沓妈妈典当首饰的票据,还有我在工地打工的考勤表,疯了一样冲向陆远川的公司。
“陆远川!
你给我出来!”
我一脚踹开他办公室的门,林曼正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腻歪在一起。
看到我,林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换上了挑衅的表情。
陆远川皱起眉头:“苏雨晴,你又发什么疯?”
我把手里的单票和考勤表狠狠摔在他办公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我发疯?
陆远川,你看看这些是什么!”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这是我妈典当她所有首饰的票据!
这是我在工地扛水泥,一天赚八十块钱的考勤表!”
“我妈为了给我凑钱给你买那套所谓的婚房,卖掉了她住了三十年的老宅!
她生病了,连止痛针都舍不得打,偷偷把结婚戒指都当掉了!
而你呢?
你在干什么?”
我指着林曼,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在我妈卖掉她结婚戒指的那一天,你,陆远川,正带着这个女人,在奢侈品店里给她买最新款的包!”
陆远川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他弯腰捡起一张纸,那是妈妈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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