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错爱契约:谁是谁的替身苏晚林薇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逆流迎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冰冷的空气在宽敞奢华的会客室里凝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昂贵雪松香气,却丝毫无法驱散我骨子里渗出的寒意。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编织着一张璀璨又冷漠的网。我坐在这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指尖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无意识地蜷缩着。对面,江屿。云巅科技的掌舵人,这座城市最年轻也最冷酷的猎食者。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推过一份文件。纸张边缘锋利如刀,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白。“林薇,”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分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商业并购,“签了它。未来三年,做苏晚的影子。”苏晚。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悄无声息地刺进我的耳膜。我早就知道她,那个占据了江屿整个青春和所有心尖柔软的女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
《错爱契约:谁是谁的替身苏晚林薇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冰冷的空气在宽敞奢华的会客室里凝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昂贵雪松香气,却丝毫无法驱散我骨子里渗出的寒意。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车流如织,编织着一张璀璨又冷漠的网。
我坐在这张价值不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指尖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无意识地蜷缩着。
对面,江屿。
云巅科技的掌舵人,这座城市最年轻也最冷酷的猎食者。
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推过一份文件。
纸张边缘锋利如刀,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白。
“林薇,”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分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商业并购,“签了它。
未来三年,做苏晚的影子。”
苏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淬了毒的针,悄无声息地刺进我的耳膜。
我早就知道她,那个占据了江屿整个青春和所有心尖柔软的女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她鲜活的生命,也带走了江屿世界里所有的光,只留下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
他需要一道影子,一道能暂时填补那巨大空洞的影子。
而我,因为一个近乎荒谬的角度——我的侧脸轮廓,据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像极了她。
他需要这道影子来止痛,或者说,来维持他继续像个活人一样呼吸和运转。
我没有立刻去看那份摊开的文件,目光反而落在江屿低垂的眉眼上。
他正拿起他那支私人定制的钢笔,旋开笔帽,准备在甲方签名处落下他的名字。
笔尖悬停在昂贵的纸张上方,他微微低头,额前几缕墨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过于锐利的眼神,只留下一个专注的侧影。
那线条,从挺直的鼻梁到紧抿的薄唇,再到线条清晰的下颌……像。
太像了。
像极了陆沉。
那个在我人生最绚烂的顶点,用最残忍的背叛将我推入深渊,然后卷走我所有积蓄、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男人。
陆沉签下那张让我倾家荡产的“投资协议”时,也是这样微微低着头,专注得仿佛在书写情书。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肋骨,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楚和一种荒诞绝伦的兴奋。
陆沉,你给我的痛,我似乎找到了一种扭曲的偿还方式。
在这个叫江屿的男人身上。
我抬起头,迎上江屿的目光。
他果然在看我,不
,更准确地说,是在审视我的侧脸。
他的眼神专注而冰冷,像是在评估一件即将购入的艺术品的瑕疵。
那里面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苛刻的丈量,在寻找着与他记忆中那个完美影像重叠的部分。
“条件很优渥。”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没有委屈,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
我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拿起他刚刚放下的那支沉甸甸的钢笔。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我翻到文件末尾,找到乙方签名处,笔尖悬停。
江屿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干脆,深邃的眼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诧异,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所有情绪,落笔。
黑色的墨水在雪白的纸上游走,留下“林薇”两个字。
笔迹很稳,没有一丝颤抖。
签完,我甚至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堪称得体的、职业化的微笑。
“很好。”
江屿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他收回钢笔,旋上笔帽的动作优雅而利落。
随即,他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支票夹,动作流畅地抽出一张,推到我的面前。
薄薄的纸片,承载着普通人或许奋斗一生也难以企及的数字。
“这是预付款。”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施舍,也没有轻蔑,只有纯粹的、冰冷的交易,“做她的影子,我会给你一切物质上的满足。
记住你的本分。”
“一切物质上的满足?”
我轻声重复,指尖捻起那张支票。
纸张边缘很薄,有点割手。
我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那片骤然翻涌的冰海。
然后,我抬起头,再次对他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刻意的温顺和感激,“谢谢江总,我会记住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支票对折,再对折,放进我随身携带的手包最内侧的夹层里。
就在这个动作间,我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镶嵌着碎钻的戒指在奢华的灯光下极快地掠过一道细碎的光芒。
那是陆沉送的,在我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刻,他信誓旦旦套在我手上的“永恒”。
冰冷的钻石贴着我的皮肤,像一枚嵌入血肉的耻辱烙印。
我迅速放下手,用右手的手包自然地搭在左手背上,遮住了
那点刺眼的光。
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整理了一下包带。
江屿的目光似乎在我手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又似乎根本没有。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明天下午,司机会去接你。
你的东西,只带必需品,其他的,我会让人准备新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符合苏晚的风格。”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好的,江总。”
我跟着站起来,温顺地应道。
他没有再看我,径直走向门口,背影挺拔而孤绝,像一座行走的冰山。
会客室沉重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他,也隔绝了外面那个喧嚣的世界。
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气里残留着属于他的雪松冷香和那份契约的油墨气味。
我慢慢坐回沙发,身体陷进柔软得过分的皮革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摊开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小小的、冰冷的戒指。
陆沉的脸,江屿低头签名的侧影,还有那个从未谋面却已如影随形的苏晚……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旋转、碰撞,发出尖锐的嘶鸣。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自嘲和冰冷笑意的气音从我唇边溢出,消散在空旷冰冷的空气里。
影子?
谁是谁的影子?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只是执棋者,未必只有他江屿一人。
我缓缓收紧手指,戒指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痛,有时是最好的清醒剂。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半山别墅区,最终停在一座现代极简风格的建筑前。
巨大的玻璃幕墙在午后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线条干净利落,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却也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囚笼。
司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脚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一个穿着得体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门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却锐利而疏离。
“林小姐,欢迎。
我是管家陈伯。
先生交代了,您的房间在二楼东侧。
请跟我来。”
别墅内部延续了外部的风格,开阔、冷硬、一尘不染。
昂贵的家具和艺术品陈列其中,却感受不到丝毫烟火气,只有一种博物馆般的冰冷秩序感。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级香氛混合的味道,干净得让人窒息
。
陈伯的步伐不快不慢,皮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他推开二楼东侧一间卧室的门:“这是您的房间。
先生吩咐,衣帽间里已经为您准备了一些衣物和用品,您可以先看看是否合意。
如果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告诉我。”
房间很大,同样是极简的灰白色调。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庭院景观。
一张宽大的床,一个梳妆台,一个单人沙发,再无多余赘物。
衣帽间的门敞开着,里面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衣裙,标签都还未拆。
风格无一例外,都是素雅、柔美、仙气飘飘——那是苏晚的风格。
梳妆台上,摆放着全套顶级护肤品和化妆品,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丝绒首饰盒,里面是几件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珠宝。
我走到梳妆台前,目光掠过那些冰冷的奢侈品,落在巨大的镜子里。
镜中的女人,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冷硬,与这房间刻意营造的柔美氛围格格不入。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镜面,指尖冰凉。
“谢谢陈伯。”
我转过身,脸上挂起温顺的笑容,“已经很好了。”
陈伯微微躬身:“您先休息。
晚餐会在七点准备好。
先生今晚有应酬,不回来用餐。”
说完,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锁合拢的轻微“咔哒”声,像是一个仪式完成的信号。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以及无处不在的、属于苏晚的隐形规则。
我走到衣帽间,指尖拂过那些柔软昂贵的面料。
然后,我打开了衣柜最底层的一个抽屉。
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物,风格……与我过去的喜好截然不同,更偏向苏晚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
我拿起一件米白色的真丝连衣裙,布料滑腻冰凉。
我走到穿衣镜前,将裙子在自己身前比划着。
镜子里,我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线条似乎真的与照片里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有了几分模糊的重叠。
我微微偏过头,模仿着记忆中照片里苏晚的某个角度。
“苏晚……”我对着镜子,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镜中的影像眼神平静无波,深处却藏着一丝冰冷的审视。
扮演她?
不难。
只要足够安静,足够柔顺,足够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人偶。
晚餐是精致而沉默的。
长长的餐桌
上只有我一个人,面前摆放着几道摆盘精美如同艺术品的菜肴。
刀叉触碰骨瓷盘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陈伯和训练有素的佣人如同幽灵般安静地侍立,视线低垂,绝不与我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夜晚降临,巨大的别墅更像一座寂静的坟墓。
我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望着山下城市璀璨的灯火海洋。
那繁华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陆沉最后发来的那条信息,时间停留在一年前:“薇薇,等我安顿好就接你过去。
爱你。”
下面紧接着,是无数个再也无法拨通的电话记录。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最终停在删除键上。
犹豫片刻,还是退了出来。
留着吧,留着这耻辱的证据,提醒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
不知站了多久,走廊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是江屿回来了。
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倾听里面的动静。
几秒钟后,脚步声继续,走向走廊尽头他自己的主卧方向。
我没有动,依旧背对着门,望着窗外那片虚假的热闹。
直到听到主卧房门关上的声音,我才缓缓转过身。
这一夜,睡得很浅。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还有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无形气息,都让人无法真正安眠。
半梦半醒间,似乎总有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自己。
是江屿?
还是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苏晚?
接下来的日子,像设定好的精密程序。
江屿很忙,早出晚归,即使在家,也多半在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我们碰面的机会不多,偶尔在餐厅或者走廊遇见,也只是简单地点头示意。
他看我的眼神,始终带着那种评估和审视,仿佛在确认一件昂贵物品的保养状况是否良好。
他要求我穿苏晚风格的衣服,用苏晚喜欢的香水(一种清冷的白花香),甚至在晚餐时,会偶尔“建议”我尝试某道苏晚偏爱的菜肴。
我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完美地执行着剧本。
换上他指定的柔美长裙,喷上那款名为“晨露”的清冷香水,安静地坐在餐桌对面,小口吃着那道我并不喜欢的清蒸鲈鱼。
我的表情温顺,眼神低垂,极少主动说话。
只有在某些他背对着我,或者低头看文件的
瞬间,我的目光才会短暂地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冰冷的探究,如同研究一件复杂的标本。
扮演一个影子,并不需要太多的表情和言语。
沉默和模仿,就是最好的伪装。
平静的表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我谨慎地观察着这座房子,观察着江屿的习惯。
他的书房是绝对的禁地,陈伯曾委婉但不容置疑地提醒过。
我从未试图靠近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但目光总会不经意地扫过那里。
机会出现在一个周六的午后。
江屿难得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后院的泳池边处理邮件。
阳光很好,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
陈伯似乎去处理一些园艺上的事情了,别墅里异常安静。
我端着一杯水,状似无意地在二楼走廊踱步。
经过书房门口时,脚步顿住了。
门……竟然虚掩着一条缝。
大概是刚才送文件的佣人离开时没有关严。
心脏在胸腔里猛地撞击了一下。
一股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冲动攫住了我。
那里面,藏着关于苏晚的一切,或许也藏着江屿最真实的、不为人知的脆弱。
更重要的是,那里面,会不会也有某些东西,能解释他低头时那该死的、与陆沉如此相像的神态?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楼下隐约传来泳池水波荡漾的声音。
四周一片寂静。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
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那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疯狂缠绕着我——看看,就一眼。
我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将那条门缝推大了一些。
足够我侧身挤进去。
书房内部比想象中更为冷硬。
巨大的深色实木书桌,顶天立地的书架塞满了厚重的书籍和文件。
空气里是纸张、墨水和雪茄混合的冷冽气味。
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快速扫过桌面。
电脑关闭着,文件整齐。
然后,落在了书桌侧面一个不起眼的三层抽屉上。
最上面两层是普通的文件抽屉,而第三层……它看起来更厚实一些,而且,上面安装着一个密码锁。
就是它了。
抽屉锁着,密码是什么?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书桌桌面。
一个黑色的皮质桌垫,一个笔筒,一个造型简洁的金属台历……台历翻到今天的日期。
我的视线落在那个日期数字上。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苏晚的忌日?
不,那个日子我记得,在深秋,不是现在。
生日?
我努力回忆着资料上看到的那个日期……似乎也不是。
等等……我忽然记起,在签署那份契约后,我曾在网上搜索过江屿和苏晚为数不多的公开信息碎片。
在一篇极其简短的、关于云巅科技早期融资成功的财经报道配图里,角落里有一张江屿和苏晚的合影。
照片像素不高,但能看到他们背后有一块白板,上面似乎写着一串数字,像是一个日期……我竭力回忆着。
那个数字……好像……是 0507?
心跳如擂鼓。
我蹲下身,手指试探性地在那个小巧的密码锁上输入:0-5-0-7。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弹响。
锁,开了。
一股混杂着尘埃和纸张陈旧气息的味道从抽屉里涌出。
我屏住呼吸,轻轻拉开了抽屉。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机密。
只有照片。
满满一抽屉的照片。
全是苏晚。
不同年龄,不同场景。
有她少女时期穿着校服、扎着马尾的明媚笑容;有她在大学校园樱花树下回眸的瞬间;有她穿着学士服,依偎在年轻许多的江屿身边,笑容灿烂得晃眼;还有她穿着米白色的长裙,坐在一架白色钢琴前,侧脸温柔宁静……照片有些是彩色的,有些是黑白的,有些边角已经微微泛黄卷曲。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束凝固的阳光,照亮了这个冰冷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江屿心底那片永远无法愈合的黑暗。
照片里的苏晚,鲜活,明媚,带着不谙世事的美好,像从未被世俗沾染过的精灵。
她看镜头的眼神总是那么清澈,笑容总是那么毫无保留。
<我的目光被钉在那些照片上。
尤其是那些侧脸的特写。
鼻子小巧挺直,下巴的线条流畅柔和,睫毛纤长浓密……难怪江屿会选中我。
在某些特定的角度和光影下,我们的轮廓确实有几分神似。
但这神似,此刻只让我感到一种冰冷的讽刺。
就在我准备合上抽屉的瞬间,目光扫到抽屉最里面的角落。
那里压着几张似乎不太一样的照片。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上面那些苏晚的单人照。
下面几张,是合影。
苏晚和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一件深色的机车夹克,头发微长,有几缕不
羁地垂在额前。
他微微侧着头,嘴角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利。
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苏晚的肩上,姿态亲昵而放松。
苏晚则微微靠向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依赖和崇拜的笑容,那笑容……似乎比她和江屿在一起时更显得放松和明媚。
我死死盯着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
英俊,张扬,眉眼间带着一股邪气的吸引力。
这张脸……这张脸!
即使隔了经年的岁月风霜,即使照片有些模糊,即使他年轻了许多……我也绝不会认错!
陆沉!
那个骗光我所有积蓄、让我从云端跌入泥潭、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陆沉!
他竟然和苏晚认识?
而且看起来关系匪浅!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我下意识地扶住冰冷的书桌边缘,指尖用力到发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无数混乱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他们是什么关系?
江屿知道吗?
陆沉的消失,和苏晚的车祸……有没有关联?
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我猛地将那些照片塞回原位,手忙脚乱地合上抽屉,颤抖的手指用力将密码锁旋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书桌旁,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门外走廊似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浑身一激灵,像受惊的兔子,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尖叫出声。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无声而迅速地溜出书房,反手极其小心地将门恢复到虚掩一条缝的状态。
刚在走廊上站稳,心脏还在疯狂地撞击着胸腔,陈伯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
他看到我站在书房门外,眼神里瞬间掠过一丝极度的警惕和审视。
“林小姐?
您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管家的礼节,但那份锐利的探究感几乎化为实质。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脸上却迅速堆起一个有些慌乱和不好意思的笑容,同时扬了扬手中空空的水杯:“啊,陈伯。
我刚下楼倒了杯水,回来路过书房,好像……好像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像是……老鼠?”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惶,“这房子……不会有老鼠吧?”
陈伯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和手中的水杯上来回扫
视了几遍,又警惕地看了一眼书房虚掩的门缝。
他脸上的肌肉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下。
“林小姐多虑了。”
他微微躬身,语气恢复了那种刻板的恭敬,但眼神深处的警惕并未完全散去,“这栋房子的日常维护非常严格,绝不可能有老鼠之类的东西。
大概是风声或者其他管道的声音。
您听错了。
请回房休息吧。”
“哦,这样啊……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松了一口气般地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出一个释然又带着点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陈伯,打扰你了。”
说完,我端着水杯,脚步略显急促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刻意表现出一点被自己臆想吓到的样子。
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才敢大口喘息。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像是要挣脱束缚蹦出来。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刚才那一瞬间的惊险,几乎让我窒息。
陆沉……苏晚……江屿……这三个名字如同被看不见的线疯狂缠绕在一起,打成了一个巨大而混乱的死结。
这盘我以为自己至少看清了部分规则的棋局,骤然变得迷雾重重,深不见底。
陆沉为什么会出现在苏晚的生活里?
他和苏晚的死,有没有关系?
江屿知道这一切吗?
他抽屉里留着这些照片,是出于怀念,还是……刻骨的仇恨?
无数的问题如同冰锥,狠狠刺入我的脑海,带来尖锐的疼痛和刺骨的寒意。
我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膝盖,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潭水,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也冷得多。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
自从书房那次惊魂事件后,我更加谨小慎微,扮演着苏晚的影子,安静得近乎透明。
江屿似乎并未察觉那日的异样,或者他察觉了,但选择了不动声色。
他依旧早出晚归,偶尔回来用餐,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那种评估商品的冰冷审视。
只是,一种无形的张力在空气中悄然滋长。
像一根看不见的弦,被越绷越紧,等待着断裂的那一刻。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城市上空呜咽。
日历翻到了那个沉重的日子——苏晚的周年祭。
这天清晨,别墅里的气氛就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阳光似乎也失去了温度,惨白地透过玻璃幕墙。
江屿没有去公司。
他穿着肃穆的黑色西装
,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黑咖啡。
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侧影僵硬得像一尊冰冷的石雕。
浓重的悲伤和一种近乎死寂的绝望感,如同实质的雾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空间。
陈伯和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我换上了一件江屿让人送来的黑色长裙,款式简单得近乎肃穆。
我安静地坐在离他不远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重得足以压垮灵魂的悲伤,那悲伤像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延过来,几乎要将我吞没。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他那僵直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背影,一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同情心,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下午,江屿独自开车出去了。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城郊那处俯瞰着整座城市的静谧墓园,苏晚长眠的地方。
暮色四合时,他才回来。
浓烈的酒气隔着几米远就扑面而来,像一层污浊的雾气。
他脚步虚浮,踉跄着走进来,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扯得歪斜。
那张平日里冷峻如冰雕的脸,此刻被酒精烧得通红,眼底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眼神涣散而混乱,带着一种被巨大痛苦撕裂后的疯狂。
陈伯连忙上前想搀扶:“先生……滚开!”
江屿猛地挥开陈伯的手,力道之大让陈伯都踉跄了一下。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醉意和暴戾。
他猩红的眼睛在空旷的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直直地钉在了坐在沙发角落、穿着黑色长裙的我身上。
“晚晚……”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踉跄着朝我扑过来。
浓烈的酒气和一种绝望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
他滚烫的手掌带着蛮力,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晚晚……别走……别离开我……”他含混不清地低吼着,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颈侧,激起我一阵剧烈的战栗。
他的另一只手试图去抚摸我的脸颊,动作笨拙而粗鲁。
“江屿!
你看清楚!
我不是苏晚!”
我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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