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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蜕番外

洋葱炒肉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我叫陈默,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广告文案,像城市森林里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我的世界由PPT、Deadline、速溶咖啡和通勤地铁的拥挤构成,规律得近乎麻木。直到三天前,那个深夜悄然出现在我公寓门口的快递,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击碎了我乏善可陈的平静。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收件地址和我的名字。一个扁平的、约莫A4纸大小的硬纸盒,掂量着很轻,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好奇心压过了警惕,我拆开了它。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一片东西静静地躺着。它大约有我的手掌大小,形状不规则,边缘锐利得像被精心打磨过的黑曜石碎片。材质却绝非石头,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深蓝色金属,表面流淌着冰冷、内敛的光泽,仿佛将一小片凝固的深海或者幽邃的宇宙...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5 0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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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蜕番外》,由网络作家“洋葱炒肉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叫陈默,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广告文案,像城市森林里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我的世界由PPT、Deadline、速溶咖啡和通勤地铁的拥挤构成,规律得近乎麻木。直到三天前,那个深夜悄然出现在我公寓门口的快递,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击碎了我乏善可陈的平静。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收件地址和我的名字。一个扁平的、约莫A4纸大小的硬纸盒,掂量着很轻,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好奇心压过了警惕,我拆开了它。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一片东西静静地躺着。它大约有我的手掌大小,形状不规则,边缘锐利得像被精心打磨过的黑曜石碎片。材质却绝非石头,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深蓝色金属,表面流淌着冰冷、内敛的光泽,仿佛将一小片凝固的深海或者幽邃的宇宙...

《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蜕番外》精彩片段

1.我叫陈默,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广告文案,像城市森林里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

我的世界由PPT、Deadline、速溶咖啡和通勤地铁的拥挤构成,规律得近乎麻木。

直到三天前,那个深夜悄然出现在我公寓门口的快递,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击碎了我乏善可陈的平静。

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收件地址和我的名字。

一个扁平的、约莫A4纸大小的硬纸盒,掂量着很轻,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好奇心压过了警惕,我拆开了它。

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一片东西静静地躺着。

它大约有我的手掌大小,形状不规则,边缘锐利得像被精心打磨过的黑曜石碎片。

材质却绝非石头,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深蓝色金属,表面流淌着冰冷、内敛的光泽,仿佛将一小片凝固的深海或者幽邃的宇宙切了下来。

指尖触碰到它的瞬间,一股冰寒刺骨的凉意直窜骨髓,带着一种……活物的悸动?

我猛地缩回手,那感觉太过诡异,不像是死物。

我把它归结为深夜的错觉和金属本身的低温。

“恶作剧?”

我嗤笑一声,随手将这怪异的“工艺品”扔在了书桌的角落,压在一叠废弃的草稿纸上。

生活已经够糟心了,没空理会这种无聊的把戏。

然而,从那天起,我的身体开始背叛我。

起初是细微的瘙痒,从指关节、手肘、膝盖这些不起眼的部位开始。

不是蚊虫叮咬的那种表层瘙痒,而是从骨头缝里、肌肉深处钻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感**。

痒得钻心,痒得让人狂躁。

我忍不住去抓挠,指甲划过皮肤,留下道道红痕。

几天后,被我抓破的地方开始渗出一种淡蓝色的、粘稠如胶水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这液体干涸后,竟然在我皮肤表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带着金属质感的硬痂,颜色与那片深蓝甲壳惊人地相似!

视觉也开始扭曲。

办公室惨白的日光灯管变得异常刺眼,光线不再是均匀的照射,而是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蛮横地刺穿我的视网膜,直捣大脑深处,引发阵阵剧烈的抽痛。

更可怕的是动态视觉的变化。


窗外一只飞过的麻雀,在我眼中不再是流畅的滑翔,它的翅膀扇动被分解成了无数个清晰到毫厘毕现的慢动作帧!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解析。

与此同时,我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或者说……混乱。

我能同时清晰地捕捉到李主管在隔间里压低声音训斥新人的每一个恶毒词汇,隔壁工位小王指尖敲击键盘的“哒哒”声频率,远处打印机工作的嗡鸣,甚至空调出风口气流细微的嘶嘶声……无数声音信息像失控的洪流,毫无过滤地涌入我的大脑,相互叠加、碰撞,形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噪音海洋,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撕裂。

我不得不戴上降噪耳机,把自己隔绝在工位的方寸之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今天早上,我在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

胃里翻江倒海,却吐不出任何食物残渣。

最终,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痉挛,一小团纠缠在一起的、半透明的、带着奇异韧性的丝状物被我呕了出来,落在洁白的陶瓷壁上,散发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腥甜与铁锈混合的怪味。

我惊恐地看着那团东西,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回到工位,我下意识地摩挲着鼠标,指尖传来的触感不再是光滑的塑料,而是一种带着轻微麻痹感的震动,仿佛鼠标内部藏着一个微弱的引擎。

低头看去,我的指甲根部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了一层不祥的青灰色。

恐惧,冰冷的、黏稠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缓缓缠紧了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这不是病!

没有任何已知的疾病会让人吐出丝线,让皮肤渗出蓝色金属液体,让感官变得如此……非人!

一个可怕的、荒谬绝伦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中炸开:这感觉……像是在“蜕变”!

像某种生物正在我的躯壳内苏醒、挣扎,试图撕开旧有的束缚,破壳而出!

那片被我遗忘在角落的深蓝色甲壳,此刻在桌面上散发着幽幽的冷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我的迟钝。

2.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用嘶哑的声音向主管请了病假,谎称急性肠胃炎。

回到那间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和冰冷的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锁房门,拉上所有窗帘,将自己彻底隔绝在昏
暗之中。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肋骨。

我冲到书桌前,一把抓起那片冰冷的深蓝色甲壳。

它比记忆中更沉了,那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奇异地压制着体内那股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燥热和深入骨髓的瘙痒。

仿佛它是某种……“锚”?

不,这太疯狂了!

我需要答案!

我扑到电脑前,手指因为恐惧和一种莫名的亢奋而颤抖着,在搜索框里疯狂输入我能想到的所有关键词组合:皮肤硬化、蓝色粘液、视觉异常、动态视力增强、听觉过敏、吐丝、金属甲壳、未知生物……搜索结果铺天盖地,却大多指向科幻小说、离奇的都市传说或者某些小众邪典电影的设定。

那些光怪陆离的描述,此刻在我眼中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真实感。

我像一个溺水者,绝望地在信息的海洋里挣扎,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时,一个极其冷门、界面粗糙得像是十几年前产物的学术论坛帖子,在搜索结果的深处被我挖掘出来。

帖子标题只有几个字:《关于“幽蓝蜕甲虫”的猜想片段》。

发帖人的ID是一个孤零零的词——“茧中人”。

帖子内容晦涩而零碎,充满了臆测和不确定的语气,像是某个精神濒临崩溃者的呓语。

里面提到了一个只存在于极少数古籍残篇和地质化石推论中的、理论上早已灭绝的远古节肢动物——“幽蓝蜕甲虫”。

这种生物最骇人听闻的特征,是其生命周期的最后一个阶段:**“人形拟态期”**。

据“茧中人”推测,在这个极其短暂且充满凶险的阶段,幽蓝蜕甲虫的幼体或某种核心“种子”,会选择高等哺乳动物(尤其是灵长类)作为宿主,进行一种匪所思的“寄生蜕变”。

宿主原有的生理结构会被强行扭曲、改造,经历剧烈的痛苦和异变,感官被重塑,身体组织朝着昆虫化的“完美形态”进化。

这个过程伴随着强烈的排异反应和宿主意识的剧烈冲突,失败率极高,宿主往往会在极度的痛苦中精神崩溃或生理结构彻底瓦解(“崩溃”)。

而成功的标志,则是宿主意识被压制或抹除,全新的、适应“幽蓝蜕甲虫”生态位的生命形态诞生。

帖子最后,用加粗的、血红色
的字体警告:> **“‘蜕变的开始,即是旧我的终结。

你所感知的一切异常,皆为‘新我’的胎动。

寻找‘源壳’,是延续蜕变进程唯一的生路,亦是通往最终湮灭的死途。

它在你手中,它注视着你。

’”**“源壳”?!

我低头,死死盯着手中这片冰冷的深蓝金属。

它……就是“源壳”?

是引发这一切的钥匙?

还是……某种标记?

“人形拟态期”?

“旧我的终结”?

“完美形态”?

“湮灭”?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敲打在我脆弱的神经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这篇帖子发表于七年前,自那以后,“茧中人”这个ID如同人间蒸发,再无任何发言。

他是谁?

他经历过什么?

他现在是“旧我”的残骸,还是“完美形态”的一部分?

巨大的未知像黑洞般吞噬着我。

就在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剥离感!

我惊恐地撸起袖子,只见之前被我抓破、渗出蓝色粘液的地方,皮肤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弹性、硬化、变得像一层脆弱的蜡纸。

边缘处开始卷曲、翘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地从这层束缚下钻出来!

我能清晰地听到皮肤下传来细微却密集的“噼啪”声,像是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碎裂。

痛楚与一种诡异的、新生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我的理智。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拧开冷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流狠狠浇在头上、脸上。

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人。

镜中的脸,苍白如纸,眼眶深陷,眼白部分布满了蛛网般蔓延的、细密的蓝色血丝,它们像活物般在眼白里微微扭动。

更让我魂飞魄散的是,当我凝视着镜中自己的瞳孔时——在强光灯的照射下,我的瞳孔竟不受控制地、极不自然地收缩成了一条狭长的、冰冷的、属于爬行动物的竖缝!

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又迅速恢复成圆形,快得让我怀疑是错觉。

然而,就在瞳孔收缩又恢复的刹那,镜中的倒影,那张属于“陈默”的脸,嘴角极其短暂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勾勒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冰冷到没有任何人类情感
的、带着一丝玩味和嘲弄的诡异微笑!

“啊——!”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

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不是我的表情!

绝对不是!

门铃,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突兀地响了起来。

3.清脆的铃声在死寂的公寓里回荡,如同丧钟敲响。

我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缩,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狂野的、几乎要炸裂开来的速度疯狂搏动。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冰冷的寒意冻结了我的四肢。

谁?!

房东?

物业?

还是……那个送来“源壳”的幕后黑手?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海水将我淹没。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屏住呼吸,像一尊僵硬的雕塑,缓慢地、一寸寸地挪向房门。

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地板轻微的吱呀声在我被强化的听觉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惊雷。

终于挪到了猫眼前。

我颤抖着,将眼睛凑近那个小小的窥视孔。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却毫无特色的深蓝色制服,款式类似快递员或某些公司的检修工,但没有任何标识。

帽子压得很低,帽檐的阴影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

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个和我三天前收到的一模一样的扁平硬纸盒!

“陈默先生?”

低沉沙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非人的韵律感,每个音节都像是砂纸在摩擦,“您的加急件。

请签收。”

我的血液彻底凉透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明明请的是病假!

而且,又是这种盒子!

里面是什么?

另一片“源壳”?

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巨大的恐惧像巨手扼住了我的喉咙,但同时,一股源自身体深处、源自那片被我紧握在手心的“源壳”的莫名渴望,也如同毒藤般滋生蔓延。

我能感觉到掌心的“源壳”微微发烫,并且传来一阵阵极其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震颤感。

“放……放门口吧!”

我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好的。”

门外的快递员似乎没有任何异议,异常顺从。

他弯下腰,动作标准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准备将纸盒放在门口的防滑
地垫上。

就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因为角度的变化,他那压低的帽檐和竖起的制服衣领之间,露出了颈部一小片皮肤。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猫眼扭曲的视野里,我清晰地看到——在他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覆盖着一小块东西!

那东西的材质、颜色、光泽……和我手中紧握的“源壳”一模一样!

是那种深蓝色的、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甲壳!

但更恐怖的是,那甲壳并非穿戴上去的护具,它**是从他的皮肉里生长出来的**!

边缘与周围正常的、略显苍白的皮肤犬牙交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狰狞而诡异的界限,仿佛某种外来的物质正在侵蚀、取代原本的肉体!

他放好盒子,直起身,动作流畅自然。

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就那样静静地、直挺挺地站在门外,帽檐下的阴影仿佛凝固的墨块。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攫住了我——他“看”着我!

不是通过猫眼,而是某种更直接、更本质的方式。

隔着一道厚重的门板,我仿佛被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复眼牢牢锁定。

那“视线”穿透了物理的阻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一种评估猎物的冷静,甚至……一丝微不可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

时间仿佛凝固了。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我连呼吸都停止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发出擂鼓般的闷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那如同实质的“注视”感消失了。

深蓝色的身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精准的步伐,消失在楼道拐角的阴影里,脚步声轻得像猫。

我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剧烈地颤抖着。

过了足足五分钟,我才勉强积攒起一丝力气,颤抖着打开门锁,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新盒子捞了进来,然后“砰”地一声死死关上门,重新反锁。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我颤抖着打开了新送来的盒子。

里面没有甲壳碎片。

只有两样东西:一部老式的、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的黑色翻盖手机,机身冰冷沉重;还有一个手指粗细、密封严实的
透明玻璃瓶。

瓶子里装着大约五毫升的液体,那是一种诡异而美丽的淡蓝色,粘稠得如同糖浆,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仿佛有生命般的光泽——和我皮肤破损处渗出的液体,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那部黑色的翻盖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惨白的光在昏暗的室内格外刺眼。

没有来电显示,没有号码,只有一行冰冷、简洁的宋体字,像一道不容置疑的判决:> **“蜕变加速剂。

注射。

或者等待崩溃。”

**没有署名。

没有解释。

只有赤裸裸的选择。

注射?

把这来历不明的、散发着诡异光泽的液体注入我的血管?

天知道它会加速我变成什么怪物!

等待崩溃?

像“茧中人”描述的那样,在无尽的痛苦中精神瓦解,或者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内部的“新我”撕碎?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手中那瓶妖异的蓝色液体和旁边沉默的黑色手机,又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那片正在加速硬化、卷曲、如同劣质塑料般剥离的皮肤,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

我该怎么办?

刺耳的铃声骤然响起!

是我的私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刘哲”的名字。

是我的死党,也是本市三甲医院神经内科的医生。

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如同在溺水的深渊里看到了一根漂浮的绳索,我那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嗡”地一声,巨大的委屈和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摇摇欲坠的堤坝。

“喂?

默默?

你没事吧?

听你公司同事说你病得厉害?

电话也打不通,吓死我了!”

刘哲的声音充满了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关切。

“阿哲……”我的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语无伦次,“阿哲!

救我!

我……我好像得了很奇怪的病!

非常非常奇怪!

我的皮肤……它在变硬,在脱落,流出蓝色的东西!

我的眼睛……看东西都变慢了,灯光刺得我头痛!

耳朵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还……我还吐了!

吐出来的不是吃的,是……是丝!

像蜘蛛丝一样的东西!

阿哲,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是不是疯了?!”

我将所有的症状一股脑地倾倒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恐惧。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
默。

我能想象到刘哲此刻紧锁的眉头和严肃的表情。

“什么?!”

几秒钟后,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属于专业人士的凝重,“皮肤异常?

视觉动态增强?

听觉过敏?

吐丝?!

默默,你现在在哪?

在家吗?

听我说,立刻待在原地,哪里都不要去!

什么都不要碰!

尤其是那些蓝色的东西!

等我!

我马上过来!

以最快的速度!”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阿哲……这……这到底是什么病?”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刘哲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默默,根据你描述的症状……这听起来……非常、非常像一种极其罕见且凶险的中枢神经系统病变!

它可能由某些未知的病毒、极端环境毒素或者罕见的基因突变引发,最终导致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和……**皮肤妄想症(Dermatodyschrotia Delusion)**!

患者会坚信自己的皮肤在发生可怕的异变,产生强烈的剥离感、硬化感,甚至幻觉出异常的分泌物和形态改变!

你看到的蓝色液体、吐出的丝,很可能都是大脑病变产生的幻觉!

动态视觉和听觉过敏也是高级皮层功能紊乱的表现!

这种病进展很快,非常危险!

你千万别做任何过激行为,等我!

我马上到!”

**精神分裂?

皮肤妄想症?

**刘哲的话,像一道狂暴的闪电,狠狠地劈进了我混乱不堪、被恐惧和异变占据的脑海!

他是专业的医生!

是权威!

是我在这个城市最信任的人之一!

难道……难道我手臂上那片正在剥离、泛着金属蓝光的皮肤是假的?

那钻心的痛楚是幻觉?

快递员脖子上那块和我一样的甲壳是我的妄想?

那个冰冷的黑色手机和这瓶“加速剂”……也是我精神崩溃的产物?

我看着手臂上那片触目惊心的变化,指甲划过硬化的边缘,传来清晰的阻力和细微的碎裂声,痛感真实无比。

那个快递员颈部甲壳与皮肉融合的狰狞景象,在猫眼中清晰得如同烙印。

还有镜子里那个不属于我的、冰冷的微笑……“嘟…嘟…嘟…”黑色翻盖手机的屏幕再次亮起,新的信息如同毒蛇吐信:> **“他
看不见‘真实’。

选择在你。”

**瓶子里的蓝色液体,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妖异而诱惑的光芒。

4.刘哲的诊断像一盆冰水,暂时浇熄了我体内因异变而滋生的燥热和混乱的渴望,却也带来了更深的寒意。

皮肤妄想症?

精神分裂?

如果这一切痛苦的感知、恐怖的异象都只是我大脑编织的噩梦,那真实的我又在哪里?

那个“正常”的陈默,是否早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刻悄然崩溃了?

这个念头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越了身体异变的本身。

被自己的大脑背叛,失去对“真实”的掌控,成为一个活在虚幻地狱里的疯子……这比变成怪物更让人绝望。

我死死攥着那片冰冷的“源壳”,仿佛它是连接着“现实”的唯一凭证,它传来的寒意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对,阿哲是医生……他说的有道理……一定是病了……是幻觉……”我喃喃自语,试图用刘哲的权威诊断来镇压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悸动和手臂皮肤下持续不断的“噼啪”碎裂声。

只要配合治疗,吃药,也许……也许就能回到从前?

那乏味却安全的从前?

急促的敲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骤然响起,伴随着刘哲焦急而洪亮的呼喊:“默默!

开门!

是我!

刘哲!

快开门!”

那熟悉的声音穿透门板,像一道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我内心的阴霾。

我挣扎着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蜷缩和恐惧而酸软无力。

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装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和那片“源壳”,仿佛它们是溺水者最后的浮木。

刘哲的诊断给了我一个看似合理的、属于“人类世界”的解释,几乎要将我从那个充斥着甲壳、复眼和蜕变的疯狂深渊里拉回来。

“来了!

阿哲!”

我嘶哑地回应着,踉跄着走向门边,手指颤抖地摸向冰冷的门锁旋钮。

只要打开这扇门,接受朋友和医生的帮助,回到“正常”的世界……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锁金属旋钮的那一刹那——“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惊雷般在我意识深处炸响的脆裂声,毫无征兆地从我的胸腔内部传来!

不是骨骼断裂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坚硬的、包裹着核心的**外壳**
,在巨大的内部压力下,终于承受不住,裂开了一道缝隙!

这声音仿佛是一个开关,一个信号!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基因最深处的、原始而狂暴的悸动和渴望,如同沉睡亿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

这股力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每一个细胞,冲垮了我刚刚用刘哲的诊断勉强构筑起来的脆弱防线!

我的视野猛地一暗,随即又被一片幽邃的、仿佛深海或宇宙背景的蓝色所覆盖!

无数细小的、棱角分明的光点在视野中闪烁、重组!

复眼!

我的视觉在这一刻似乎完成了某种关键的转变!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连续的画面,而是被分割成了无数个紧密排列的六边形小格子!

每一个独立的“小眼”都清晰地捕捉着不同的信息碎片:门板木纹的走向、锁芯内部弹簧的结构、金属旋钮表面细微的划痕……更可怕的是,视线穿透了厚重的门板!

在复眼结构下,门外的景象如同热成像般模糊地呈现出来!

刘哲焦急的脸部轮廓,他额头上因为奔跑和紧张渗出的汗珠,他因担忧而微微扩张的瞳孔,他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甚至他身后楼道里,那个穿着深蓝制服的身影,如同一个冰冷的幽灵,正无声无息地倚靠在转角墙角的阴影里!

他微微抬起了头,帽檐下,两点幽冷的、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如同昆虫般的复眼,正闪烁着无机质的光芒,穿透门板和墙壁的阻隔,精准地、冷酷地“注视”着门内的我,以及门外的刘哲!

刘哲还在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默默!

开门啊!

别怕!

没事的!

相信我!

我这就带你去看最好的专家!

我们……”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听”到了。

不是用耳朵,而是用某种全新的、覆盖全身表皮的、仿佛由无数细微传感器构成的感知器官。

我“听”到了刘哲体内血液在血管中奔流冲刷的“汩汩”声,那声音充满了生命的澎湃活力;我“听”到了他心脏在胸腔里强健而急促搏动的“砰砰”声,每一次收缩舒张都像一面战鼓在擂响;我甚至能“听”到他大脑皮层里无数神经元在高速放电时产生的微弱电流信号,“滋滋”作响,编织成复杂的信息洪流!

这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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