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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破产后,成了我的贴身保镖!结局+番外

胖胖阿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导语我拍卖行里最贵的藏品,是我亲手让他破产的前男友。他曾用五千万买我一夜,如今,他一无所有,以每月五千的薪水卖身给我,做我的贴身保镖。我抚摸着宋代孤品的裂纹,命令他跪下收拾我故意摔碎的瓷片。他眼里的恨意几乎将我灼穿,却只是沉默地照做。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第一章顾西辞来的那天,南城下了三年来最大的一场雨。雨水冲刷着落地窗,像无数条扭曲的蛇。我的文物修复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加湿器运作的轻响。和他曾经拥有的、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顶层办公室,天差地别。“苏小姐。”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和我记忆里那个在电话里说“苏瓷,我们到此为止”的清冷声线,判若两人。我没回头。指尖正描摹着一件唐三彩马俑背脊上细密的裂纹。“保镖守则第一条。”我淡淡...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11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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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破产后,成了我的贴身保镖!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胖胖阿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我拍卖行里最贵的藏品,是我亲手让他破产的前男友。他曾用五千万买我一夜,如今,他一无所有,以每月五千的薪水卖身给我,做我的贴身保镖。我抚摸着宋代孤品的裂纹,命令他跪下收拾我故意摔碎的瓷片。他眼里的恨意几乎将我灼穿,却只是沉默地照做。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第一章顾西辞来的那天,南城下了三年来最大的一场雨。雨水冲刷着落地窗,像无数条扭曲的蛇。我的文物修复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加湿器运作的轻响。和他曾经拥有的、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顶层办公室,天差地别。“苏小姐。”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和我记忆里那个在电话里说“苏瓷,我们到此为止”的清冷声线,判若两人。我没回头。指尖正描摹着一件唐三彩马俑背脊上细密的裂纹。“保镖守则第一条。”我淡淡...

《总裁破产后,成了我的贴身保镖!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导语我拍卖行里最贵的藏品,是我亲手让他破产的前男友。

他曾用五千万买我一夜,如今,他一无所有,以每月五千的薪水卖身给我,做我的贴身保镖。

我抚摸着宋代孤品的裂纹,命令他跪下收拾我故意摔碎的瓷片。

他眼里的恨意几乎将我灼穿,却只是沉默地照做。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一章顾西辞来的那天,南城下了三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雨水冲刷着落地窗,像无数条扭曲的蛇。

我的文物修复室里,安静得只听得见加湿器运作的轻响。

和他曾经拥有的、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顶层办公室,天差地别。

“苏小姐。”

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和我记忆里那个在电话里说“苏瓷,我们到此为止”的清冷声线,判若两人。

我没回头。

指尖正描摹着一件唐三彩马俑背脊上细密的裂纹。

“保镖守则第一条。”

我淡淡开口。

“主人没问话,不要主动出声。”

空气凝滞了三秒。

“是。”

一个字,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缓缓转身。

他站在那里,一身廉价的黑色西装,洗得有些发白。

身形依旧挺拔,像一棵被雷劈过却不倒的松。

只是那双曾经睥睨众生、看我时也带着施舍般笑意的眼睛,此刻像一潭死水。

盛满了压抑的、无声的恨意。

我笑了。

走到他面前,伸手,用指尖拂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胡茬刺得我指腹微痒。

“顾总,怎么瘦了?”

我轻声问,语气亲昵得像情人。

他身体僵硬,下颌线绷得死紧,没说话。

“哦,忘了。”

我收回手,恍然大悟般。

“你现在不是顾总了。”

“你只是我的一条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手在身侧攥成了拳,骨节泛白。

我欣赏着他隐忍的怒火,心情愉悦极了。

“过来。”

我走到工作台前,拿起架子上那只刚修复好的汝窑青瓷盏。

天青色,温润如玉。

是我花了三个月心血才拼合完整的孤品。

他依言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我把瓷盏放在手心,偏头看他。

“好看吗?”

他沉默。

“我问你话呢。”

“……好看。”

“也是,”我自顾自地说,“毕竟,你当初就是用五千万,想从我这里买走它。”

他眼底的死水终于起了一
丝波澜。

“当然,还有我。”

我补充道,笑容越发灿烂。

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我手一松。

啪!

天青色的瓷盏在我脚边碎成一地齑粉。

三个月的心血,瞬间归零。

就像我们曾经的感情。

“脏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跪下。”

“把它收拾干净。”

第二章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窗外的雨声都像是被隔绝了。

顾西辞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了火焰。

是滔天的恨,是极致的屈辱。

我与他对视,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像两只在绝境中对峙的困兽。

许久。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弯下了那双曾为我撑起一片天的膝盖。

黑色西裤的布料,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刺耳极了。

他跪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蜷缩着,用手去捡那些锋利的碎片。

瓷片很薄,边缘锐利如刀。

很快,他的指尖就被划破了。

殷红的血珠渗出来,染红了天青色的瓷片。

血与瓷,美得触目惊心。

我冷眼看着,心底却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反而像被那瓷片,也割开了一道口子。

细细密密地疼。

“苏小姐。”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是。”

我回过神,掩去眼底的情绪。

“有吸尘器吗?”

他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收拾不干净,细小的粉末会损伤您工作室里的其他藏品。”

你看。

他永远是顾西辞。

就算沦落到这个地步,脑子也还是清醒的。

永远理智,永远权衡利弊。

就像当初放弃我时一样。

“没有。”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

“用你的手,一片一片,捡起来。”

“包括那些粉末。”

他不再说话,低下头,继续沉默地收拾。

血越流越多,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

我站得有些累了,转身坐回椅子上。

“顾西辞。”

“……守则第二条,”我提醒他,“主人叫你,要立刻回应。”

“……是,苏小姐。”

他的声音更哑了。

“你说,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像是闲聊般问道。

他捡拾的动作一顿。

“是不是在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在想,总有一天,要把我今天施加给你的,加倍奉还?”

他没说话。

但我知道,我猜对了。

我轻笑一声。

“我等着。”

“不过,”我话锋串一转,
“在你报仇之前,最好先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连君子都不是。”

“你只是我的保镖,月薪五千,包吃住,没保险。”

“你的命,现在是我说了算。”

他终于收拾完了所有的碎片,用一张纸巾包好,捧在手心。

血从纸巾里渗出来。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将那包碎片放在我桌上。

“苏小姐,收拾好了。”

“嗯。”

我应了一声,拿起手机。

“跪安吧。”

我头也不抬地说道,像是打发一个古代的太监。

他高大的身影在我面前站了几秒,然后转身,沉默地退出了修复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抬起头。

看着桌上那包带血的碎片,心口那道看不见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第三章我给了顾西辞一间储物室当卧室。

就在我修复室的隔壁。

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桌子。

没有窗。

潮湿,逼仄,像个棺材。

第二天一早,我推开修复室的门,他已经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了。

换了一身更廉价的黑色运动服,头发剪得很短,露出饱满的额头。

看起来倒是比昨天精神了些。

只是眼下的乌青,昭示着他昨夜并未睡好。

“苏小姐,早上好。”

他面无表情地问好。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修复室。

“跟进来。”

我命令道。

他跟了进来,像个影子。

“从今天起,我工作的时候,你就站在这里。”

我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不许坐,不许靠墙,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是。”

“我去哪,你跟到哪。

距离不能超过三米。”

“是。”

“我没让你吃饭,你就不能吃。

没让你睡觉,你就不能睡。”

“是。”

他回答得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我有些烦躁。

我以为我会很享受这种折磨他的过程。

但他的逆来顺受,让我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无力,且空洞。

我深吸一口气,坐到工作台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今天要修复的是一幅明代的山水画,画芯受潮,出现了霉斑。

我戴上白手套和口罩,用镊子一点点清理着。

这个过程需要极度的耐心和专注。

顾西辞就站在门口。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但我强迫自己忽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我的脖子和肩膀开始酸痛。

我放下工具,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他依
旧站得笔直,像一尊石雕。

我走到他面前。

“渴吗?”

他嘴唇有些干裂,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想喝水吗?”

我追问。

他看着我,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戒备。

“想。”

他终于开口。

我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递给他。

他伸手来接。

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瓶身的时候,我手一斜。

哗啦——一整瓶冰水,尽数倒在了他的裤子上。

深色的运动裤瞬间湿透,紧紧贴着他修长结实的大腿。

勾勒出极具力量感的线条。

“抱歉。”

我毫无诚意地说道。

“手滑了。”

他垂眸,看着自己湿透的裤子,一言不发。

“自己想办法弄干。”

我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

“在我下班之前,我不希望闻到任何异味。”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准备继续工作。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闺蜜,林悦。

“瓷瓷!

晚上‘夜色’见啊!

给你看个大宝贝!”

林悦的声音永远那么有活力。

“什么宝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把你那个新来的保镖也带上,让我开开眼!”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顾西-辞。

他正低着头,试图用纸巾擦干裤子,动作有些狼狈。

“好。”

我答应了。

是该让所有人都看看。

看看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顾总,如今,是怎样一副光景。

第四章“夜色”是南城最有名的销金窟。

也是顾西辞曾经的产业之一。

如今,物是人非。

我挽着林悦的手臂走进最奢华的包厢时,顾西辞就跟在我身后。

他依旧穿着那身湿了一半的运动服,在这金碧辉煌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像一滴不小心溅落在名画上的墨点。

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富家子弟。

看到我身后的顾西辞,所有人都愣住了。

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寂静。

“我操……”有人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那不是……顾西辞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穿成这样?”

“瓷姐,这是什么情况?”

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松开林悦,走到主位坐下,双腿交叠。

“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端起桌上的香槟,遥遥一指。

“我新来的贴身保镖。”

“顾先生。”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顾西辞身上。

有震惊,有鄙夷,有幸灾乐祸。

我看
到顾西辞的背脊,在那一瞬间,挺得更直了。

像是在对抗全世界的恶意。

林悦最先反应过来,她走到顾西辞面前,绕着他走了一圈,啧啧称奇。

“可以啊瓷瓷,真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

她拍了拍顾西辞的肩膀,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顾总,别来无恙啊?”

顾西辞没看她,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诶,跟你说话呢!”

一个纨绔子弟站起来,吊儿郎当地说,“哑巴了?”

“阿豪,别乱说话。”

我慢悠悠地开口,“他现在是我的保镖,不是你们能随便欺负的。”

那个叫阿豪的撇撇嘴,坐了回去。

“来,顾先生,”我朝他招招手,“站到我身后来。”

他沉默地走过来,在我身后站定。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洗衣液和雨水的味道。

“瓷瓷,你这是玩哪一出啊?”

林悦凑过来,小声问我,“追妻火葬场变霸总追悼会了?”

“让他体验体验,什么叫人间疾苦。”

我抿了一口香槟,答道。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大家开始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瓶口,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我。

“瓷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阿豪兴奋地问。

“大冒险。”

“好嘞!”

阿豪眼珠一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那就……请瓷姐和你的保镖,来个法式湿吻吧!”

话音一落,全场起哄。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回头,对上顾西辞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屈辱,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仿佛在说:你玩够了吗?

我的心,猛地一刺。

就在我准备发作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

“谁是苏瓷?”

刀疤脸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跟我们走一趟吧,苏小姐。”

包厢里瞬间乱作一团。

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富家子弟们,此刻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强作镇定。

“你们是什么人?”

“要钱的话,好商量。”

“钱?”

刀疤脸笑了,露出一口黄牙,“我们老大不要钱。”

“他只要一样东西。”

他说着,目光扫过我手腕上戴着的一串沉香木手串。

“跟我们走,或者,我们
把你的手砍下来,自己取。”

他身后的人亮出了刀。

雪亮的刀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是顾西辞。

他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我的身前。

“滚。”

他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

“哪来的狗,也敢多管闲事?”

“给我废了他!”

一声令下,两个壮汉朝顾西-辞扑了过去。

我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秒,我只听见两声闷哼。

那两个壮汉,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

快。

太快了。

我甚至没看清顾西辞是怎么出手的。

他还是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

只是那双死水般的眼睛,此刻,却像燃起了地狱的业火。

刀疤脸的脸色变了。

“一起上!”

剩下的人一拥而上。

一场混战,就此爆发。

第五章包厢里一片狼藉。

桌子被掀翻,酒瓶碎了一地。

顾西辞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招招都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招呼。

狠戾,且致命。

这根本不是什么商业精英的打法。

这是在生死场上,用命换来的搏杀技巧。

我看得心惊肉跳。

那个刀疤脸显然也是个练家子,和顾西-辞缠斗在一起。

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

混乱中,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向顾西-辞的后腰。

“小心!”

我失声尖叫。

顾西-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侧身。

匕首堪堪擦着他的腰侧划过,在他的运动服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但他为了躲避这一刀,露出了一个破绽。

刀疤脸抓住机会,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的小腹上。

顾西-辞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妈的,还挺能打。”

刀疤脸啐了一口血沫。

“兄弟们,抄家伙!”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顾西-辞。

我的血,在那一瞬间,凉了。

“不——!”

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挡在了顾西-辞身前。

用我瘦弱的身体,护住了他。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我看到刀疤脸错愕的表情。

看到顾西-辞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伸手,想要将我拉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

枪声
震耳欲聋。

我闭上眼,等待着意料之中的剧痛。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慢慢睁开眼。

顾西-辞还站在我身后。

而那个刀疤脸,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眉心,多了一个血洞。

包厢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为首的,是我父亲的首席保镖,陈叔。

“小姐,您没事吧?”

陈叔快步走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

我摇了摇头,腿有些软。

回头看顾西-辞。

他靠着墙,脸色苍白得像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捂着小腹,指缝间,有血渗出来。

不是枪伤。

是刚才那一拳,让他内出血了。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送他去医院!”

我冲着陈叔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坐在长椅上,双手冰凉。

林悦和那群朋友早就被警察带走录口供了。

只有我还在这里。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

终于,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胃穿孔,失血过多,幸好送来得及时,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家属跟我来一下。”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在缴费单上,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瓷。

关系那一栏,我顿了顿,写下两个字:家属。

回到病房时,顾西-辞已经醒了。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他躺在床上,眼神有些涣散。

看到我,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

我按住他。

“躺好。”

他顺从地躺了回去,没再说话。

病房里很安静。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和他腰侧,那道被匕首划破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医生说,再偏一寸,就伤到肾了。

我无法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为什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问,干涩沙哑。

“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他转过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守则第三条。”

“保护主人的安全,是保镖的职责。”

又是这该死的守则。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顾西辞!”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用你的命,来提醒我,你现在只是个保镖?!”

“你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他终于回过头,看向我。

那双深邃的眼睛
里,情绪翻涌。

有痛苦,有挣扎,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苏瓷。”

他叫我的名字。

不是“苏小姐”,是“苏瓷”。

“我没有在玩。”

“也不是在羞辱任何人。”

“我只是……”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只是本能。”

第六章本能。

这两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地割。

我狼狈地别开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你好好休息。”

我站起身,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修复室里。

眼前,不断闪现着包厢里的画面。

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

他倒下时苍白的脸。

还有那句,我只是本能。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苏瓷,你清醒一点。

他只是在尽一个保镖的职责。

你不能再心软了。

想想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

我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整件事。

那群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我手上的沉香木手串来的。

这串手串,是我不久前,从一个海外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据说是前朝某个王爷的贴身之物。

除了价值不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什么会有人,不惜动枪,也要得到它?

还有顾西辞。

他为什么会破产?

我一直以为,是他在商场上树敌太多,被人联手搞垮了。

但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那些人的身手,不像是普通的混混。

顾西辞的身手,也同样不像一个普通的商人。

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立刻给陈叔打了电话。

“陈叔,帮我查两件事。”

“第一,那串沉香木手串的来历,我要最详细的资料。”

“第二,顾西辞破产的真正原因,以及……他过去所有的经历,越详细越好。”

“小姐,您是怀疑……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我打断他。

“尽快。”

挂了电话,我坐在黑暗里,久久没有动弹。

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在接近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就是顾西辞。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医院。

我把顾西辞的工资卡交给了陈叔,让他负责顾西辞的一切开销。

我则把自己埋在工作里。

试图用修复这些残破的古物,来修复自己同样残破不堪的心。

三天后,陈叔把调查资料发给了我。

我点开邮件,心脏不
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关于那串沉香木手串的资料并不多。

只提到,它曾经在某个地下黑市流通过,据传,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但没人知道是什么秘密。

而另一份文件,是关于顾西辞的。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进去。

文件很长。

从他出生,到他接管顾氏集团,再到他破产。

事无巨细。

我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越看,心越沉。

顾西辞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他的父亲,很快就娶了继室,也就是他现在的继母。

继母还带来了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儿子,顾西洲。

顾西辞在顾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接受着最严苛的教育。

几乎没有童年。

而他的父亲,对他永远只有要求,没有关爱。

后来,他出国留学,在国外待了几年。

资料上显示,那几年,他加入了一个神秘的安保组织,接受过极其残酷的训练。

这就是他那一身搏杀技巧的来源。

回国后,他接手了摇摇欲坠的顾氏集团,凭借雷霆手段,在短短几年内,就让顾氏成为了南城的商业帝国。

而他破产的真正原因,也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商场上的对手。

是他的家人。

他的父亲,他的继母,还有他的好弟弟,顾西洲。

他们联手,做空了顾氏的股票,转移了公司的资产。

最后,还给他设下了一个圈套,让他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一夜之间,天之骄子,沦为过街老鼠。

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顾氏。

得到这个顾西辞拼了命才打下来的江山。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了。

这是蓄谋已久的,来自至亲之人的背叛和谋杀。

邮件的最后,还有一段录音。

是顾西辞的父亲,和顾西洲的对话。

我戴上耳机,点下了播放键。

“爸,大哥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他不会再来碍事了吧?”

是顾西洲的声音。

“放心,他现在自身难保,欠了一屁股债,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是顾父冷酷的声音。

“那就好。

不过,他手里那东西,还是没找到吗?”

“找了,他藏得太深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还在我们手里,早晚会让他吐出来的。”

“那苏瓷那边呢?”

听到我的名字,我心脏一
紧。

“已经派人去‘取’了。

只要拿到那串手串,两样东西合在一起,顾家的宝藏,就都是我们的了!”

“哈哈哈哈……”父子俩得意的笑声,像魔音一样,在我耳边回荡。

我摘下耳机,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都是一个局。

顾西辞破产,和我拍下那串手串,都不是偶然。

那群人来抢手串,也不是为了钱。

而是为了……所谓的,顾家宝藏。

而顾西辞,从始至终,都在这个局里。

他不是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他被家人背叛,被夺走一切,甚至……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我必须去见他。

立刻,马上。

第七章我一路狂飙到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顾西辞正靠在床头看书。

是一本关于宋代瓷器鉴赏的书。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

“你怎么来了?”

他的伤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我走到他病床前,死死地盯着他。

“顾家的宝藏,是什么?”

我开门见山地问。

他握着书的手,微微一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移开视线,语气平静。

“别装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扔在地上。

“顾西辞,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苍凉。

“东西在哪?”

我追问,“你藏起来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那串沉香木手串,是不是一个钥匙?”

“你父亲和顾西洲,是不是为了这个,才让你破产的?”

我一连串地发问,像是在审问一个犯人。

他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是。”

一个字,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

“是什么?”

我逼近他,“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么做?!”

他看着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苏瓷,”他缓缓说道,“这件事,和你无关。”

“你把手串给我,然后离得越远越好。”

“与我无关?”

我气笑了。

“他们都派人来砍我的手了,你跟我说与我无关?”

“顾西辞,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好骗?”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真相!”

“我不能。”

他闭上眼,脸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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