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问潮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借命而生,我给黑无常跑外卖林问潮热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爱写字的克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你也来了杭州的夜不算静。凌晨两点,西湖边的树影还在灯下晃,夜骑的电瓶车划过断桥,轮胎碾得青石板“哒哒”作响。林问潮窝在大兜路口的桥墩下,抽着半支早已没味的电子烟,手机一震,他以为又是哪家外卖店催单,结果点开一看,是个“特殊订单”。跑腿平台新上线的“心愿单”,据说是搞什么“深夜送暖”活动,内容五花八门,从送奶茶到帮人买卫生纸都有。这单特别,标题写着:代送信件一封,给谢某某。限凌晨三点前送达,地点:西湖断桥北亭下石台。不可早送,不可迟送。赏金——八百。林问潮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手一抖,烟头掉裤裆上烫了一记,他“哎哟”一声跳起来。“这不是开天价吗?送封信八百块?还指定时辰?”他本想无视,但他那卡上余额只剩七块三,肚子还在打雷,关键...
《借命而生,我给黑无常跑外卖林问潮热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你也来了杭州的夜不算静。
凌晨两点,西湖边的树影还在灯下晃,夜骑的电瓶车划过断桥,轮胎碾得青石板“哒哒”作响。
林问潮窝在大兜路口的桥墩下,抽着半支早已没味的电子烟,手机一震,他以为又是哪家外卖店催单,结果点开一看,是个“特殊订单”。
跑腿平台新上线的“心愿单”,据说是搞什么“深夜送暖”活动,内容五花八门,从送奶茶到帮人买卫生纸都有。
这单特别,标题写着:代送信件一封,给谢某某。
限凌晨三点前送达,地点:西湖断桥北亭下石台。
不可早送,不可迟送。
赏金——八百。
林问潮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手一抖,烟头掉裤裆上烫了一记,他“哎哟”一声跳起来。
“这不是开天价吗?
送封信八百块?
还指定时辰?”
他本想无视,但他那卡上余额只剩七块三,肚子还在打雷,关键是——他那台二手电瓶车这两天老响链条,要是再坏,修车得三百起跳。
“就当是做个传话的……”他嘟囔着点了“接单”。
接着平台界面跳出一行备注:“如若问起,无需回应。
只管送到亭下石台,置于台中央即可,不可多言。”
他嘴角抽了一下:“有点怪哦……”—凌晨两点五十七分。
林问潮穿着件老旧的“霸王茶姬”配送马甲,骑着电驴一路窜到西湖断桥北。
那时候湖边没几个人,连钓鱼佬都收竿了,只有远远的塔影在湖面一晃一晃,像极了要溺水的人影。
他照地址找到亭子,半旧的石台坐落正中,周围居然插着几根香——不是香客那种香,是白事香,烟直直的,不带一丝风。
林咽了口口水:“谁大半夜在这点香?”
他掏出信封,封皮不厚,上头用毛笔写着:谢必安 启。
林把信往石台上一放,刚准备转身走人,耳后忽然一阵凉风。
“你来了?”
一个声音,温温的,却透着股毛骨悚然的礼貌。
林猛地一回头,亭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穿黑长袍,脚蹬布鞋,戴着顶黑帽子,上面绣着四个字:你也来了。
林嗓子一紧:“哥你、你这帽子……淘宝买的吧?”
那人没说话,只是伸手拿起石台上的信,动作一板一眼,像极了老式公务员翻卷宗。
他翻完,点头,笑了一下:
“送得准时,平台有奖励。”
“啊?”
林有点懵,“你真是谢必安啊?”
那人一边点头一边拍他肩:“我是黑无常。
你现在,是我的临时替班。”
林感觉他这一下拍得自己骨头都轻了一两斤,脚底冷风直往上钻。
他结结巴巴问:“什、什么意思?”
“以后你接到的‘影单’,记得准时送。
你若误了人家的时辰,他的命就乱了。”
“我、我就是个跑腿的啊……你找错人了吧?”
那人嘴角微弯,仿佛早听过这话:“我原也不是神,只是个接错了单的人。”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副黑手套,朝林手里一拍:“第一单,算你试用,干得好,我带你进夜骑群。”
林还想问什么,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就剩他一个人,站在凉飕飕的亭子里,耳边只有远处环卫车的哐啷声。
他低头一看,平台订单更新:第一单完成,影子编号00210,当前等级:候命。
他猛地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骂:“见鬼了!
这杭州太特么邪门了!”
但心里那句——“你也来了”,像根钉子,一直钉在他脑海里。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走错了什么门,送错了什么单,也许,从今夜起,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章:阴阳订单林问潮第二天醒得晚,脑袋还隐隐作疼。
梦里他一直在跑单,可送到门口的时候,客户不是人,是个全身裹着白布、眼睛还往外滴水的……他不敢想。
一睁眼,手机就在枕边响个不停。
“喂?
林师傅啊,这单能送快点不?
送太平间的外卖都比你准点!”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才想起——他今天还有三单挂着没跑呢。
“好嘞,马上到,您别急,我这就飞过去。”
洗了把脸,穿好衣服,他跨上那辆破电驴,心里还在打鼓。
昨晚那一单,到底是做梦还是真事?
可当他打开跑腿平台,最上头还真写着一行小字:试用“影单”骑手,订单数:1,评级:候命。
他咽了口唾沫,“哎哟喂,昨晚不是做梦啊?”
更怪的是,平台界面里突然多出一个灰色按钮,叫“影单大厅”。
他原本不敢点,但看着常规订单赏金普遍十来块,而“影单”的单价动辄五六百,他还是手欠地点开了。
屏幕一亮,弹出一行提示:请谨慎接单。
每
一单,都是一条命。
“吓我?”
林问潮努努嘴,划了几条影单看。
第一单:“请代送冥币三捆,纸人两对,寿桃一盒,白事香十支,地址:杭州市人民医院肿瘤科,床位38。”
留言:“我爸要走了,没机会回老家入殓,东西你帮我烧在窗台边就行。”
赏金:600。
—第二单:“送骨灰盒一个,代写挽联‘年年今日,心有余悸’。
收货人:未亡人。”
留言:“她生前怕黑,你告诉她,我会来接她。”
赏金:700。
—第三单:“帮我在灵隐寺前捡三片落叶,写下我名字烧掉。
地址:西湖白堤断桥口。”
留言:“这算还愿,欠了十年。”
赏金:520。
—林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这、这不就跟……烧纸还愿、勾魂还债一样嘛?”
他嘟囔着,点了一单“冥币捆送医院”的单子,觉得这最靠谱,反正医院人多,也不显得自己一个人烧纸太奇怪。
不过为了不惹眼,他还是换上了一件灰色T恤,把“霸王茶姬”马甲反过来穿。
到了人民医院,天刚擦黑,病房门口正好来了几个医生。
他偷偷摸摸绕去侧门,在病房窗台边把买好的纸钱香烛堆好,点燃。
火一蹿起来,黑烟直冲上去,他低头点燃寿桃旁的两对纸人。
谁知道,那纸人被风一卷,竟直直朝窗户飘过去。
“哎哟靠!”
林赶紧伸手拽,结果纸人一头撞上窗子,“啪”一声贴住。
他吓得赶紧作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是我送错,是风大!
你老爷子有事找平台!
别赖我!”
刚说完,他手机响了一下:订单完成。
客户留言:‘谢谢你,他收到了。
’“他收到了?”
林差点把手机扔了,瞪着屏幕:“他谁啊?
我又没敲门,他怎么知道……哎哟喂!”
—晚上回到家,他怎么也睡不着。
夜里三点,平台又跳出新订单:“请送伞一把、鞋一双,给张女士。
地址:九溪十八涧·旧木屋。”
留言:“她怕冷,又不识路。”
平台备注:“此单特殊,需步行完成。
不可乘车。”
林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外婆说过一段话:“人死后要有人送衣、送伞、送鞋,要不然路上又冷又滑,找不到地府,就会变孤魂野鬼。”
那会儿他才七八岁,听得半懂不
懂。
如今这话忽然钻出来,像是藏在骨头缝里冷冷的一句叮嘱。
他点了“接单”。
第三章:馒头山往事九溪十八涧,是杭州一处清静地,平时爱来这儿的,不是拍婚纱照的情侣,就是追鸟的退休老头。
可现在是凌晨三点,空气像泡了冰块,林问潮一个人拎着把伞、拎着双小布鞋,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连虫子都不叫。
手机地图上标的“旧木屋”,藏在十八涧尽头一处废弃茶园里。
他在那儿转了好一会,终于看见几块发灰的青瓦,还有一棵歪脖子老桂树。
老宅子没门,墙皮脱落得像癞痢头。
他喉咙发干,轻轻敲了三下门框,“张女士……有人托我送东西,伞和鞋……您在吗?”
没人应。
他把东西放在门口,正想掉头走人,就听背后咔啦一声。
他猛一回头——没人。
再一低头,鞋没了,伞也不见了。
门缝里飘出来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是那种很老的香,像外婆抽屉里泡了二十年的香袋。
林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还真是……收了?”
他快步往山下走,走了几十米,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轻声说:“谢谢你。”
声音轻飘飘,没情绪,像是一个早就忘了喜怒的人在说一句礼貌用语。
林没敢回头,脚底抹油似的跑了十几分钟,直喘到肺疼才敢停下。
就在他扶着一棵树大喘气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平台提示音淡淡响起:“订单完成。
客户留言:她的魂走了十年,今晚终于不再回头。”
林看着那句话,忽然有点想哭,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别的什么。
他记起小时候的传说:“有些人死得不明不白,魂就绕在原地。
冥路太远,没人送,她就只能一年来一次,来等人。
可一年一年过去,那人没来,她也就不走。”
他蹲在山道边,点了根烟。
夜风吹得树枝哗哗响,像是谁在远处翻书。
—第二天下午,林在馒头山脚下接了个普通订单。
他本不想接,可备注写着“望送至‘观音桥’旁故地,不急。”
落款却熟得很:谢必安。
“这哥又来了?”
他想着反正得挣钱,就骑着车去了馒头山。
那是杭城有名的地名,乍听像是卖包子的,其实是乱葬岗。
几十年前,有疫,有乱,有火,尸体成堆,就地焚烧,后人取其形状似“馒头”,
便叫了这名。
山脚如今是公园绿地,但老杭城人都知道:馒头山,不能住人。
林在山边见到谢必安。
他今天穿得利落,长袍帽子都干净,站在桥边像个乡下来的清官。
“你终于来了。”
谢必安笑笑,把一只黑色的陶罐递给他。
“你这是……骨灰?”
谢必安没说话,只是淡淡道:“这是我欠的事。”
“你不是神吗?”
“我是鬼神。”
谢必安望向馒头山,“那时候,一场疫,烧了五百三十七人。
我原是个抬尸的,眼见着有一对母女没烧全,尸不全,魂不归,夜夜在山上哭。”
“你知道哭到什么程度?
杭州当年连下了三天雨,连得三户人疯。
后头我去偷了半袋灰,把她俩按仪式合了魂,送去渡口。”
林一听,忽然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让我来?”
“我被留下,是因为做过错事。”
谢必安眼神低了下去,“我死后,本不配进城隍衙,但她们娘俩说:‘这人帮过我,我们替他求。
’于是我在阴司做差,管勾魂。
阴阳难断,功过都记。
我不能白做差,必须有人代跑前头的‘因缘单’。
你,运气好,跑到了。”
林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嘴角干巴巴挤出一句:“你这比美团考核还卷……”谢必安哈哈一笑:“不过你也不是白跑的。”
他掏出一张纸,上头写着:“林问潮,母李秀芝,阳寿尚有十一年零七月,阳气不稳。”
林一看,顿时急了:“我妈咋了?!”
“你这些天跑的几单,都与她阴气牵连。”
谢必安道,“有时人这一生,欠命的不止自己,亲人也会搭进去。
若你愿意跑满七十单,我能保她命不减,阳气稳定。”
林咬牙道:“那我跑!”
谢必安点头:“那就记住,影单虽重,跑的是缘。
跑得好,是功德;跑差了,阴阳乱序,恶果自尝。”
说完,他把陶罐放在桥下一块砖上,烧了一柱香。
林低头看了看那柱香,香烟直直上升,像是有什么人,借着这一缕清香,终于走了回去。
第四章:桥头鬼市杭州市的桥很多,可真正让老一辈人听了发怵的,只有一座:青羊桥。
传说这桥下头是九曲黄泉的水脉断点,阳间人若在此走神入梦,醒来可能已经入了“桥市”——人鬼杂沓,买卖阴阳,金银不通,香火
当钱。
林问潮不知道这事,直到他接到第十六单影单。
平台备注异常长:“收件人:潘家媳妇,货品:一对耳坠、一封遗书。”
“送至:青羊桥头‘文记饭铺’旧址,午夜前必须交付,若迟,魂散。”
林一眼看到“文记饭铺”,就怵了——那地方2003年被烧掉了,现在是个没拆干净的烂尾楼,连乞丐都不去。
可订单赏金高得离谱:一千八百块,还有“功德+3”的金标。
“功德”这玩意儿他最近才发现——平台右上角多了个小圆圈,写着“功德值:17”,听谢必安说,功德值能保家宅太平,还能“延运开福”。
想到母亲李秀芝近期夜里总梦见“穿蓑衣的男人追她”,林咬了咬牙,穿好衣服就出门。
—午夜十一点五十分,青羊桥雾气升腾。
林照地址,走进了一条老巷子,地砖斑驳,墙面脱皮,一块快掉的木招牌上还能看到“文记”两个字。
可奇怪的是,这饭馆本该早拆了,却在月光下亮着灯,而且……有声音。
“来碗酸汤面,不要葱!”
“掌柜的,给我来壶花雕,热一点。”
林愣住了——这声音清清楚楚,不像是回音,也不像广播,而是人声。
但饭馆里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推开木门,一股酸辣香味迎面扑来。
他走进去时,像穿过一层水帘,眼前景象猛地一变——饭馆里满是人。
穿着旧时长衫的掌柜在擦碗,一位戴着黑纱帽的中年妇人正低头喝汤,边上还有个梳双丫髻的小女孩,咯咯笑着,嘴里却叼着根香。
林下意识后退,脚刚踩回门口,身后忽然站着一个人。
他猛一回头,是个约莫四十出头的老头,穿着破呢子中山装,眼窝深陷,嘴唇泛青。
老头伸手拽住他衣角:“师傅,我点的黄焖鸡到了吗?”
林吓得差点脚软,勉强笑了笑:“您点的是耳坠和遗书吧,潘家媳妇的?”
老头一听,脸色顿时一白:“你别乱说……这事不能在‘市里’讲。”
他拉着林一转身,门外又变回冷冷清清的巷子。
林这才明白:刚才那不是饭馆——是鬼市入口。
老头自称姓冯,是青羊桥边“潘家”早年一个伙计。
“潘家那媳妇,怀着身子跳河了。”
“为啥?”
“因为那年,她男人被抓了,说是抗租暴徒。
她不信,一路跑到市署求情,结果被打得流了产。
孩子没保住,人也疯了。
后来,她男人放出来,发现她魂都没了。”
“她啊,就在桥头转了八十多年。”
林听得头皮发紧,把耳坠和遗书递过去。
“你帮我代交。”
可冯伙计却摇头:“不行。
得她本人亲手接。”
“她在哪?”
“你刚刚进的那鬼市,每晚十二点,她都会来‘文记’吃饭——她死前最后吃的,是酸汤面。
她还在等她男人回来。”
林犹豫一下,又回了那“饭馆”。
这回,他眼睛一亮:屋里多了一个人,穿暗红色旗袍,梳民国时兴的“水波纹”,头发乌黑,脸却苍白无比,眼角挂着一道旧疤,正低头吃面。
林压低声音走上前:“潘太太?”
女人手一抖,筷子落在桌上。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却缓缓点了点头。
林把遗书和耳坠放在她面前,小声道:“他让我转交。
他说,对不起。”
女人静静看了一会儿,眼眶忽地红了,手指缓缓抚过信纸,喉头一动,哽咽了一句:“我等到了啊……”下一刻,她和耳坠、信纸一起,慢慢淡成雾气,消失在桌前。
林快步退出饭馆,门一合,灯熄,声音没了,一切又变回那空荡荡的烂尾屋。
他手机震动了一下:订单完成,功德值+5。
客户留言:“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孤魂。”
—回家路上,林问潮看着“功德值”从17跳到22,心中却有点惴惴不安。
他突然想起谢必安那句:“跑差了,阴阳乱序,恶果自尝。”
这到底,是送愿,还是送命?
第五章:双生面杭州的天越来越热了。
林问潮把头伸出窗外,头皮都烫得发麻,脑子却冷静得可怕。
因为他刚查到一件事:他自己,在三年前,已经“死”过一次。
确切说,是三年前春天,他骑车下班路上出车祸,车祸现场留下一滩血、一只鞋,目击者说“人被拖走了”,但尸体没找到,案子就那么不了了之。
可他妈李秀芝却说:“我儿子没死,第二天自己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他记不起车祸,只说“撞了点头,醒来在个路边诊所”。
——可他自己清清楚楚记得,从小到大,他根本没得过“失忆”。
他拿着身份证去派出所查档案,办事的大姐却皱着眉:“
你这个身份证……记录跟系统里有点对不上。”
“怎么个对不上?”
“你这份户籍,后面被备注过一笔‘已死亡’,后来又打了个问号……啧啧啧,真稀奇。
你家有没有当过军官或特殊单位的亲戚?”
“我家开馄饨店的,”林干巴巴说,“最大的亲戚是我姑姑家狗,能咬穿铁门。”
大姐没笑,反倒神神叨叨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命数,不干净。”
林笑不出来。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谢必安说过的话:“跑错了,就乱了。”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平台推送的一张“红单”:“单号:000071,客户:吕二奶奶,订单内容:寻‘真魂’,归位。”
“特殊说明:若拒单,功德扣清,阴债现身。”
林愣住了,什么叫“寻真魂”?
我现在还是假魂?
那我是谁?
他心慌地拨通谢必安的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声音依旧淡定:“你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三年前到底怎么了?”
“你那次车祸,本来应该死了。
你魂出窍,被‘双生面’捡走,拉进了另一层‘影界’。
但你执念太重,不肯死,就挣了回来。”
“你说的‘双生面’是啥?”
“是一种存在,专挑生死边缘、心念不稳的人下手。
他们以脸为媒,把‘替身魂’安进身体,夺你命数,享你人气。”
“你现在,体内有两个魂。”
林浑身冰凉。
他忍不住喃喃道:“那我现在……还算我吗?”
谢必安没直接回答,只道:“这一单,就是让你和自己,做个了断。”
—吕二奶奶家在城西老小区,住五楼,养了二十多只猫。
开门的是个脸颊消瘦、发白如雪的老太太,她眼神空洞,却一开口就叫出林的名字:“你来了,阿潮。”
“您是?”
“我是你小时候背街买冰棒时候,救过的那个老阿婆。”
她笑了笑,“你那时候十岁,给我盖了件校服。
我记得你。”
林眨了眨眼:“那是……您怎么会……我一直在阴间记着你。
现在你阳寿乱了,我欠你一条命,就还你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
“找出你体内那个‘不是你的你’。”
吕二奶奶手一挥,屋里那群猫忽然齐刷刷站起来,眨眼间变成一排排蜡人,
围着林立了一圈。
“它们,是镇魂娃。
它们能看见影魂。”
她伸出一根瘦如枯枝的手指,指着林的影子:“它不是你。
你的影子里,住着别人。”
林回头——他看到墙上的灯光下,自己的影子里,有两张脸。
一张是自己。
一张他从没见过,却又觉得异常熟悉——就像小时候做噩梦时,梦里总追着他跑的那张脸,带着讥笑。
“要怎么把它赶出去?”
林问。
“要它自己走。”
吕二奶奶平静道,“你得找回你完整的魂,把他逼出来。
他要是赖着不走,你就得——”她话还没说完,林身子猛地一震。
眼前忽然一黑。
—他醒来时,身在一片水光潋滟的湖边。
湖上飘着许多灯,每盏灯里,都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林知道,他进了自己的魂境。
就在湖心,一个人站着。
那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却穿一身旧西装,面容僵硬,嘴角扯着:“你不记得了吧?
那天你死了,我来了。
你不是说你怕死吗?
那你就走吧——这个身体我来替。”
林怒喝:“那是我的妈!
我的命!
你拿什么来替?”
“我拿你心底的怨,拿你那点不甘,拿你骂着自己‘这破日子真想死’那一瞬间的念头。”
林忽然想起那年他爸刚走、他妈失声痛哭、他被房东撵走、钱包里只剩十八块……那一夜,他确实骂过自己:“不如去死。”
那一念,就是破口。
—湖水开始沸腾,两道林的身影交缠厮打。
外头,吕二奶奶点燃最后一盏灯,轻轻吟道:“人影归位,魂归一线;假面散尽,命锁还原。”
—林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额头全是冷汗,身边的猫娃全都倒了,吕二奶奶不见了,只在茶几上留下一张字条:“命自你夺,命自你还。
已助一程,不欠不还。”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只有一个脸了。
平台提示音响起:订单完成,功德+10。
备注:宿主魂归。
系统将自动同步‘新命录’。
他没力气笑,只靠在沙发上,像刚打赢一场仗。
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他是黑无常选中的“跑单人”。
他的差,还没跑完。
第六章:无常现身林问潮清醒后,足足在家里呆了三天。
也不是他想宅,而是他不敢出门。
影子回来了,脑子清了,可他发现一件事:
他现在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是鬼——是人身鬼气,喜气淡薄的人,头顶就像冒黑烟;而那些阳气旺盛的,走在路上仿佛自带光环。
他还看到小区门口那个总抱怨“腿疼得不行”的老头,身后挂着一张黄符一样的纸,上写:“余命:6日,阳寿已尽,静待接引。”
林头皮发麻。
更要命的是,平台又来了新订单。
这次连“红单”都不是了,是**“黑单”,编号:000000,客户栏写的——“谢必安”**。
内容极简单:“本单为系统自动分配任务,非用户下单。
请前往‘西湖断桥下’取货。”
林琢磨半天:什么叫“取货”?
那是个取快递的地儿吗?
但系统弹窗却自动跳出个倒计时,语音提示还挺客气:“黑无常副本即将开启,请宿主十分钟内到达任务区域。
迟到将视为放弃,功德清零,阴债累计。”
“老子还没签协议呢!”
林嚷。
平台冷静回应:“接单即为默认协议生效。
是否投胎由系统判断,是否活着由你自己决定。”
林:……行,你厉害。
—晚上十点半,他穿了身黑衣服,带着手电筒,鬼鬼祟祟地来到西湖断桥下。
六月的西湖,游人已经散尽,唯有水面波光荡漾,柳影婆娑。
他站了一会儿,正琢磨“货在哪儿”,耳边就响起一串轻快的步伐。
那声音就像踩在水面上,不沉,却清脆。
林猛地一转头,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高帽的男人,正从桥的另一头走过来。
帽上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
林眯起眼,正准备开口,男人忽然笑道:“别紧张。
我不是来收你命的,我是来教你点规矩的。”
林一愣:“你……谢必安?”
男人摇头:“我是范无救。
你现在的上头。”
林警觉起来:“你不是黑无常吗?
那谢必安是啥?”
范无救一挑眉,语气不紧不慢:“我们俩以前是‘双无常’,后来系统改革,‘黑白分流’,他管生,你管死。
我现在接手‘黑单’,你算是我的外派人手。”
林:“我一个活人,怎么成了黑无常的外派?”
范无救笑得意味深长:“因为你死过一回。”
“……草。”
林忍不住骂了一句。
范无救不在意,继续说:“‘黑单’,专处理那些‘不该死、却快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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