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删除的“我”正在追杀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未晓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一名记忆删除师,专门帮人抹除痛苦回忆。直到那天手术失败,病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小心,他们也在删除你。”当晚我查看自己的记忆档案,发现三年前有段空白。追查时撞见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删除我的资料。他笑着说:“别找了,那段空白里是你杀人的记录。”我逃进电梯,门关前他用口型说:“你才是被删除的那个。”电梯突然故障,灯光熄灭时,冰冷的枪管抵住了我的后腰。1记忆删除惊变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某种固执的幽灵,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挥之不去。手术室的无影灯投下惨白的光圈,精准地笼罩着手术台上那张因深度麻醉而松弛、毫无防备的脸——王先生。他眼角深刻的鱼尾纹,此刻在强光下如同干涸河床的龟裂,无声诉说着某种被时光和痛苦反复冲刷的疲惫。目标记忆:一场...
《被删除的“我”正在追杀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是一名记忆删除师,专门帮人抹除痛苦回忆。
直到那天手术失败,病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小心,他们也在删除你。”
当晚我查看自己的记忆档案,发现三年前有段空白。
追查时撞见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正在删除我的资料。
他笑着说:“别找了,那段空白里是你杀人的记录。”
我逃进电梯,门关前他用口型说:“你才是被删除的那个。”
电梯突然故障,灯光熄灭时,冰冷的枪管抵住了我的后腰。
1 记忆删除惊变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某种固执的幽灵,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挥之不去。
手术室的无影灯投下惨白的光圈,精准地笼罩着手术台上那张因深度麻醉而松弛、毫无防备的脸——王先生。
他眼角深刻的鱼尾纹,此刻在强光下如同干涸河床的龟裂,无声诉说着某种被时光和痛苦反复冲刷的疲惫。
目标记忆:一场惨烈的车祸。
妻子和女儿在副驾和后座上瞬间凝固的身影,是他心中日夜燃烧、无法扑灭的地狱之火。
他签下协议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医生…求求你…让我…忘了她们吧…”我调整了一下无菌手套的贴合度,指尖传来橡胶紧绷的触感。
冰冷的神经探针,连接着旁边庞大而精密的“弥涅耳瓦”系统,针尖闪烁着一点幽蓝的微光,如同深渊中窥伺的眼睛。
屏幕上瀑布般流泻着复杂的脑电波形图,象征着王先生记忆宫殿里那条名为“车祸”的、被痛苦染得漆黑的走廊,已经被系统清晰地标定出来。
“开始进行记忆片段‘C-7-0415’的定向擦除。”
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干涩而平板,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这是职业要求,也是自我保护的盔甲。
手指稳定地悬停在控制面板的启动键上方。
红灯亮起,启动键的触感传来微弱的电流震动。
探针尖端那点幽蓝的光芒骤然增强,发出细微的、几乎无法听闻的“滋滋”声,像毒蛇在暗处吐信。
屏幕上的目标波形瞬间剧烈地波动起来,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激烈地荡漾、扭曲。
系统内置的AI平稳地汇报着进度:“擦除进程启动,神经元连接断开率:15%...32%...67%...”一切
都符合标准流程。
精准,高效,冷酷。
像修剪一棵树多余的枝桠,只不过我们修剪的是人类灵魂中过于沉重的部分。
然而,就在进度条即将充满,冰冷的系统女声即将吐出“擦除完成”那几个字的前一瞬——异变陡生!
屏幕上那原本已被系统判定为“记忆数据即将清零”的区域,代表目标记忆的波形并未像预期那样彻底平复、湮灭,反而猛地爆发出前所未见的、混乱而狂暴的脉冲!
猩红刺眼的警告框瞬间炸满了整个屏幕,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手术室死寂的空气,如同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耳膜!
“警告!
未知干扰!
目标记忆区域活性异常飙升!
擦除进程强制中断!
警告!
目标意识体出现剧烈波动!”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怎么回事?
系统从未出过这种差错!
大脑瞬间空白,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手术台。
就在这一刹那,王先生的身体在手术台上猛地弹起!
并非清醒的挣扎,而是一种被强大电流贯穿般的、纯粹的肌肉痉挛!
他那双本该在深度麻醉下紧闭的眼睛,此刻却圆睁着,瞳孔在无影灯的强光下缩成针尖大小,里面充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非人的惊怖和混乱。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仿佛被扼住脖子的窒息声,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地、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疯狂,钉在了我的脸上。
然后,那只本应瘫软无力的手,如同挣脱了麻醉枷锁的鬼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死死地攥住了我戴着无菌手套的手腕!
力道之大,指关节瞬间泛白,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剧痛沿着手臂闪电般窜上大脑。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粘稠的口涎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我的皮肉,直视着我灵魂深处某个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角落。
一个破碎、嘶哑、却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般清晰的声音,从他痉挛的喉咙里硬生生挤了出来:“小…心…他…们…”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也…在…删…除…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股支撑着他的、狂暴的生命力如同被瞬间抽空。
他眼中的疯狂和惊怖骤然熄灭,只剩
下空洞的死灰。
紧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消失,手臂无力地垂下,重重地砸在手术台冰冷的金属边缘,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身体软倒下去,只有监视器上那条象征着生命的心跳线,变成了一条绝望的直线,发出悠长而冰冷的“嘀——”声。
手术室里,只剩下刺耳的警报声和那单调的死亡之音在疯狂回荡。
手腕上残留着王先生冰冷而僵硬的指痕,像一圈丑陋的烙印。
刺耳的警报声和那象征死亡的“嘀——”音仿佛还在耳蜗深处疯狂震荡,搅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出那间瞬间变成停尸房的手术室,背靠着冰冷光滑的走廊墙壁,大口喘着气,试图将肺里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和死亡混合的浊气挤出去。
同事们震惊、慌乱的面孔在我眼前晃动,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
2 空白档案之谜“陈医生!
你没事吧?”
助理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伸过来想扶我。
我猛地挥开,动作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没事。”
声音嘶哑得厉害,“通知家属…准备…后续…”后面的话被喉咙里涌上的酸涩堵住,再也说不下去。
“弥涅耳瓦”系统怎么会出错?
定向擦除技术是成熟的!
王先生最后那句诅咒…… “他们也在删除你”…… 那是什么?
临死前的谵妄?
还是……某种绝望的警告?
那眼神里的穿透力,绝非幻觉。
混乱的交接和紧急会议像一场模糊的噩梦。
院方高层震怒,技术部门焦头烂额,初步结论是“极其罕见的个体神经异常导致的排斥反应”,一个冰冷的、用来搪塞所有人的借口。
王先生的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嚎穿透了墙壁,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神经上。
疲惫如同沉重的铅衣压在身上,我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混乱。
只有办公桌上那盏孤零零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一小片桌面。
我跌坐在椅子里,双手深深插进头发,指尖冰凉。
王先生临死前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还有那句如同冰锥般刺入骨髓的话——“小心,他们也在删除你”——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不行。
必须做
点什么。
一种近乎本能的、混杂着恐惧和强烈探究欲的冲动攫住了我。
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电脑,指尖冰凉。
开机,登录,指纹加虹膜双重验证。
个人界面弹出。
手指悬停在鼠标上,竟有些微微颤抖。
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个从未真正仔细审视过的选项——个人记忆档案总览。
屏幕上瞬间展开一幅复杂精密的树状图,象征着我过往四十三年人生的所有记忆节点,按照时间线精密排列。
幼年、求学、工作、情感…绝大部分区域都是明亮的、代表着稳定存储的蓝色或绿色。
目光下意识地快速扫过那些重要的节点:医学院毕业典礼、第一次独立完成记忆编辑手术、获得“金针”技术认证…它们都清晰完整。
然而,当我的视线落到三年前——准确地说,是星历2042年7月10日至7月20日——那短短的十一天时,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那里,一片刺眼、纯粹的、令人心悸的空白!
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被粗暴地撕去了一块核心,边缘异常整齐,没有任何过渡的灰色地带,没有任何数据损坏的标记,没有任何解释性的备注。
就是一片赤裸裸的、光滑的虚无。
仿佛那十一天,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存在过。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比王先生手术失败带来的冲击更甚!
我自己的记忆档案!
被删除了!
被谁?
为什么?
王先生的话…难道是真的?!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猛地俯身凑近屏幕,手指在触摸板上快速滑动、放大那片空白区域。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干净得诡异!
连系统日志里本该存在的、任何访问或修改记录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这绝不是普通的系统错误!
这是有预谋的、技术高超的清除!
“他们也在删除你…”王先生的声音如同鬼魅,再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响起。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但与之伴随的,是一种更强烈的、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愤怒和被玩弄的耻辱感。
是谁?!
谁有权限?
谁在操控我的记忆?!
<“弥涅耳瓦”系统的核心数据塔,深埋在医院地下如同钢铁巨兽腹腔的最深处。
通往那里
的通道,需要最高级别的权限和复杂的生物验证。
但恐惧和愤怒像两股炽热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王先生空洞的眼神和我档案里那片刺目的空白,像两把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我的神经。
我必须知道真相!
现在!
立刻!
3 镜像自我现身午夜的医院走廊,死寂得如同废弃的墓道。
惨白的节能灯光线冰冷地铺在地面,映出我拉长的、不断颤抖的影子。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散发着幽绿的光,像黑暗中窥伺的兽瞳。
我避开所有可能存在的监控探头,像个幽灵一样在巨大的建筑阴影里潜行。
平日里无比熟悉的路径,此刻却步步惊心。
每一次脚步声在空旷中的回响,都像重锤敲在心上。
汗水浸湿了额发,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终于抵达通往地下核心区的专属电梯。
冰冷的金属门映出我苍白扭曲的脸。
我拿出那张特殊材质、带有加密芯片的“金针”权限卡——这是整个医院仅有几人持有的最高通行证——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几乎捏不住那张轻薄的卡片。
刷过感应区,幽蓝的光线扫描过我的瞳孔。
“身份验证:陈默医生。
权限等级:S级。
准许进入。”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寂静中响起。
电梯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狭小、镜面内壁的空间。
我一步踏入,按下通往最深处的B7层按钮。
门缓缓关闭,光滑如镜的金属壁上映出我紧绷、毫无血色的脸。
电梯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开始下沉。
失重感袭来,混合着一种坠入无底深渊的错觉。
数字在面板上无声跳动:B1…B2…B3…电梯运行平稳,只有细微的机械嗡鸣。
我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数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B4…B5…就在数字即将跳到B6的瞬间——“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不是B7!
电梯竟然在B6层停了下来!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这个时间!
这个层级!
除了核心维护人员,绝不该有人!
光滑如镜的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门外的景象,像一桶冰水混合着滚烫的岩浆,瞬间浇灌进我的大脑,将一切思维、一切理智、一切感知,彻底冻结、焚毁!
门外
,站着一个“我”。
不是相似,不是错觉。
是完完全全的复刻。
一模一样的身高体型,穿着和我此刻身上毫无二致的白大褂,连白大褂上那枚代表“金针”认证的、由精密神经回路构成的羽翼状徽章都一模一样。
那张脸,是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脸——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略显疲惫的眼角,紧抿的薄唇。
连左耳垂上那颗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褐色小痣,都分毫不差地出现在同一个位置。
时间在那一刹那凝固了。
他显然也没料到电梯会在这里停下,更没料到里面会有人。
他正微微侧着身,似乎准备离开电梯间。
当门打开,目光与我撞个正着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同样凝固了。
那是一种混合着极度错愕、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随即迅速被一种冰冷的、非人的镇定覆盖的过程。
但我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半秒。
我的全部注意力,如同被无形的磁石死死吸住,钉在了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上。
那只手上,拿着一份薄薄的、硬壳封面的实体档案夹。
档案夹的封面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冰冷的黑色仿宋体字:陈默 - 记忆核心档案 - 永久封存封存签条上,那个鲜红的、刺眼的已执行印章,像一摊刚刚溅上去的、尚未干涸的血。
他……他在删除我的核心档案?!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彻底抽干,四肢百骸一片冰寒。
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剥夺、被抹杀存在的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你……”我的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只能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镜面中的那个“我”,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程序化的、带着无机质冰冷的肌肉牵动。
他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报废的、等待处理的实验器材,充满了彻底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别找了,陈默。”
他的声音响起,音调、音色,甚至那因为长期手术说话而带上的轻微沙哑感,都和我自己说话时一模一样!
这声音,像是从我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死亡宣告!
他抬了抬左手那份印着我名字的档案夹,动作随意得像在展示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
“那段空白里……”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和心脏,“是你杀人的记录。”
杀…人…?
这两个字如同炸雷,在死寂的电梯间里轰然爆开!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的一切瞬间失去了焦点,只剩下那个“我”漠然的脸在晃动。
杀谁?
为什么?
三年前那十一天…那片刺目的空白…难道真的…?
不可能!
绝不可能!
我是医生!
我救人的!
我删除痛苦!
我怎么可能……杀人?!
“你…胡说!”
我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变形,带着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尖锐。
“呵。”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极短的、毫无温度的气音。
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嘲弄的神色更加清晰。
“证据就在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或者……”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煞白的脸,“就在你自己‘被修正’过的脑子里?”
他的视线越过我,似乎落在了电梯内壁显示的数字上,又仿佛在感知着什么。
随即,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
电梯门开始发出缓慢的、即将关闭的“滴滴”提示音。
就在那厚重的金属门缝即将合拢,将我们两人彻底隔绝的前一刹那——他无声地、清晰地,对着我,做出了一个口型。
没有声音,只有嘴唇缓慢而精准的开合。
透过那越来越窄的门缝,我清晰地“读”出了那五个字:“你——才——是——被——删——除——的——那——个——”门,彻底关闭。
4 黑暗中的对决“嗡……”电梯再次启动,带着我继续下沉,前往那原本的目的地——B7层核心数据塔。
失重感再次传来,但这一次,我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背靠着冰冷的电梯壁,缓缓滑坐下去。
冰冷光滑的金属地面,贴着我的皮肤,寒意刺骨。
“你才是被删除的那个…杀人的记录…”那五个字的口型,像用烧红的烙铁,一遍又一遍地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在我的脑海里反复播放、放大。
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倒刺,狠狠刮擦着神经末梢。
我是谁?
如果他是“真”的,那我是什么?
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替代品?
一个承载着虚假记忆的容器?
一个……被设
定好程序的、用来顶替某个“错误”的工具?
如果我不是“陈默”,那“陈默”是谁?
那个拿着我档案的“我”?
那我的父母呢?
我的朋友呢?
我医学院的苦读?
我获得“金针”认证时的狂喜?
我救治过的病人?
那些支撑着我走过四十三年的、无比真实的记忆…难道全是植入的幻影?
一场精心编排的骗局?
三年前那十一天的空白…杀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被我“杀”掉的人…又是谁?
为什么?
思维陷入了一个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的漩涡。
每一个问题都通向更深、更黑暗的未知,每一个可能的答案都令人不寒而栗。
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地狂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颅骨内拼命挣扎,想要冲破那层虚假记忆的封印。
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
“叮。”
电梯抵达B7层的提示音,如同丧钟般响起。
门缓缓打开。
外面不再是熟悉的、灯火通明、充满精密仪器嗡鸣的数据中心。
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绝对的黑暗。
没有应急灯,没有仪表盘的微光,什么都没有。
仿佛电梯门打开,直接面对的是宇宙的虚空。
一股冰冷、带着金属和尘埃味道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
怎么回事?
B7层核心区…断电了?
这怎么可能?!
这里的能源供应是多重独立备份的!
除非…是人为切断!
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几乎是同时,电梯内原本稳定的照明灯管,发出几声轻微的、如同垂死挣扎般的“噼啪”声,随即——“滋啦!”
灯光彻底熄灭!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如同沉重的黑幕轰然落下,瞬间吞噬了一切!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血液冲上耳膜,发出巨大的轰鸣。
我像溺水者般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入肺中,却无法驱散那灭顶的恐惧。
是谁?
是那个“我”?
还是…“他们”?!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个世纪。
一个冰冷、坚硬、带着死亡气息的圆柱形物体,毫无预兆地、悄无声息地,抵在了我的后腰。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那金属的寒意,瞬间穿
透皮肤,直抵骨髓。
枪管!
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全身的肌肉在那一刹那绷紧如铁,心脏在喉咙口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濒死的窒息感。
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而颤抖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如同垂死的风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没有声音。
没有动作。
只有那根象征着绝对死亡的冰冷金属,如同毒牙般死死钉在我的后腰,纹丝不动。
持枪者如同一个完美的幽灵,连呼吸声都隐匿在绝对的黑暗里。
“谁?”
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在死寂中显得异常刺耳和微弱。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住喉咙。
没有回答。
只有沉默。
令人发疯的沉默。
是那个“我”?
他怎么可能这么快?
还是……“他们”?
王先生口中的“他们”?
记忆管理局?
那个操控着一切、能随意抹除他人生的无形黑手?
大脑在极致的恐惧下反而被逼出一丝异样的清明。
抵在后腰的枪管…位置…高度…角度…一种荒谬绝伦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猛地撞入脑海:这持枪的姿势……这无声的压迫感……竟然带着一种该死的熟悉感!
像是我在无数次模拟训练中,无数次面对危险时下意识会采取的……标准战术站位?!
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甚至比冰冷的枪口本身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难道在恐惧自己的本能?!
“你想怎样?”
我再次开口,试图稳住声音里的颤抖,同时身体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地向侧面挪动了半分。
试图寻找哪怕一丝可以反击或闪避的空间。
后腰的枪管立刻如同跗骨之蛆般精准地跟随着移动,压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更重了一分,带着警告的意味。
对方完全洞悉我的意图!
黑暗中,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但一种无形的、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从身后弥漫开来,几乎要将我的血液彻底冻结。
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搏一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我几乎要凭着本能拼死一搏的瞬间——“哔…哔…哔…”电梯内部的操作面板上,几个微小的指示灯突然闪烁起极其微弱的绿光!
不是照明恢复,而是独立应急通讯系统启动了!
这微光如同在绝
对黑暗中点燃的一根火柴,虽然微弱,却瞬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的眼睛在适应了完全的黑暗后,对这突如其来的微光异常敏感。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我猛地将视线投向那光滑如镜的电梯内壁!
微弱、闪烁的绿光,如同鬼火般映在光洁的金属表面上。
虽然模糊扭曲,但足以勾勒出身后那个持枪者的轮廓!
就在那晃动的、如同水波倒影般的影像中——我看到了!
白大褂的衣角!
熟悉的肩线!
还有……那只持枪的手!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稳定!
和我自己的手……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
那个“我”!
那个刚刚在B6层删除我档案、告诉我我是杀人犯、我是被删除的复制品的“我”!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如同两只巨手,狠狠攫住了我的心脏,几乎将它捏爆!
绿光闪烁了一下,熄灭了。
电梯再次陷入纯粹的黑暗。
但就在那光芒彻底消失前的最后一瞬,金属壁上那个模糊的倒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持枪的手,而是他的脸。
嘴角,仿佛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一个冰冷、无声、带着绝对掌控和嘲弄意味的……笑容。
“嘀——”一声短促、尖锐的电子音骤然响起!
是电梯应急通讯被接通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经过严重失真处理、如同金属摩擦般冰冷怪异的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地从电梯顶部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指令确认。
目标:B7层电梯厢内,非授权侵入体,序列号:CM-042(复制品)。
执行:清除。”
复制品…清除…最后的审判终于降临。
5 生死边缘逃亡冰冷的枪管,依旧纹丝不动地抵在后腰的要害,如同死神的判决书。
那经过扭曲的电子合成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CM-042(复制品)…”原来连“陈默”这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只是一串冰冷的代号,一个随时可以被销毁的“复制品”。
清除。
终结的指令下达得如此干脆,不带一丝波澜,如同删除一段冗余的代码。
时间被压缩到了极致。
在电子音落下的瞬间,抵在后腰的枪管,那股冰冷而稳定的压力,极其轻微地、却又无比清晰地——变化了!
不再是单纯的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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