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苏晚舟的其他类型小说《错认的救命恩人?这福气给狗吧!顾凛苏晚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贝卡地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世上最讽刺的事是什么?是你偷了别人的人生十年,最后发现,连“偷”都是对方硬塞给你的。更讽刺的是,那个把你捧上云端又亲手摔下你的男人,在你终于想通、打算把这份“福气”喂狗时,他跪着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呵。男人。我叫苏晚舟。名字挺文艺,是我那没什么文化但一心想装点门面的妈,翻烂了字典才凑出来的。她说,晚舟晚舟,听着就像富贵闲人,命好。前半句大概说对了。十年了,在顾凛身边,我确实像个富贵闲人。或者说,像个被他精心圈养、贴上“救命恩人”标签的金丝雀。此刻,我正站在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穿着VeraWang的天价定制婚纱,手里捧着的铃兰据说空运过来就花了六位数。对面站着我的准新郎,顾凛。顾氏集团的掌舵人,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眉目...
《错认的救命恩人?这福气给狗吧!顾凛苏晚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世上最讽刺的事是什么?
是你偷了别人的人生十年,最后发现,连“偷”都是对方硬塞给你的。
更讽刺的是,那个把你捧上云端又亲手摔下你的男人,在你终于想通、打算把这份“福气”喂狗时,他跪着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呵。
男人。
我叫苏晚舟。
名字挺文艺,是我那没什么文化但一心想装点门面的妈,翻烂了字典才凑出来的。
她说,晚舟晚舟,听着就像富贵闲人,命好。
前半句大概说对了。
十年了,在顾凛身边,我确实像个富贵闲人。
或者说,像个被他精心圈养、贴上“救命恩人”标签的金丝雀。
此刻,我正站在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穿着Vera Wang的天价定制婚纱,手里捧着的铃兰据说空运过来就花了六位数。
对面站着我的准新郎,顾凛。
顾氏集团的掌舵人,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钻石王老五。
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一身剪裁完美的礼服衬得他肩宽腿长,天生的衣架子。
他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带着一种深沉的、近乎偏执的温柔。
司仪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煽情:“顾凛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舟小姐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爱她、忠诚于她,直至生命尽头?”
顾凛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我熟悉的弧度,带着笃定和掌控一切的气势。
他启唇,清晰而缓慢:“我愿……意”字还没出口。
他的西装内袋,手机屏幕突兀地亮了一下。
光线透过薄薄的衣料,很微弱,但在全场屏息凝神的寂静里,在我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
一条新消息的预览。
发信人:晚照。
内容只有一行字,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凛哥,我的项链找到了吗?
就是十年前落水时你拽掉的那条,对我真的很重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喧闹的祝福声、悠扬的婚礼进行曲,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条闪着幽光的消息预览,和顾凛那张骤然失血、僵硬无比的脸。
十年前的落水……项链……一个荒谬又冰冷的真相,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撞碎了我精心维持了十年的幻梦。
十年前,我刚上大一,是个穷得叮当响、为了生活费到处打工的土妞。
在一个
暴雨倾盆的傍晚,我兼职结束,抄近路回学校,路过护城河边。
雨太大了,视线模糊。
只听见“噗通”一声巨响,有人落水了!
岸边还有人在尖叫。
我脑子一热,扔下破伞就冲了过去。
河水冰冷湍急,我水性其实很一般,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劲和本能,扑腾着靠近那个在水里沉沉浮浮的人影。
水里一片混乱。
我抓住了一只胡乱挥舞的手臂,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他往岸边拖。
混乱中,我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硌手,但当时生死关头,谁顾得上?
只想着把他弄上岸。
后来,筋疲力尽的我,终于连拖带拽地把人弄到了浅水区。
岸上有人接应,七手八脚地把人拉了上去。
我瘫在泥水里,大口喘气,肺里火烧火燎。
再后来,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
落水的人被抬走,我也被好心的路人扶起来,裹着毯子瑟瑟发抖。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我,也没人在乎我这个“英雄”。
我惦记着回宿舍换衣服和第二天早上的课,悄悄溜走了。
几天后,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找到我们学校,挨个宿舍打听,是谁在暴雨那晚救了他。
他说他叫顾凛,顾氏集团的独子。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条项链。
银链子,坠子是一颗小小的、形状不太规则的深蓝色石头,像是某种矿石原石,看着并不名贵,甚至有点粗糙。
他说,他当时在水里挣扎,意识模糊,只记得死死抓住了一个人,混乱中,他好像拽断了那人脖子上的什么东西。
醒来后,手里就攥着这条项链。
这是他找到救命恩人唯一的线索。
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女生们更是疯了一样,做梦都想成为顾凛的“恩人”。
我也偷偷去围观过,看到那条项链时,心里咯噔一下。
那坠子……跟我妈在地摊上买来给我戴着玩的石头,好像。
但我没吭声。
怎么可能是我?
我就是个倒霉催的、碰巧路过的穷学生。
顾凛那种天之骄子,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直到半个月后,我闺蜜林晚照,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个盒子。
里面正是那条顾凛在找的项链,同款深蓝色石头坠子。
“晚舟,帮帮我!”
林晚照抓着我的手,眼睛亮得惊人,“我跟顾凛说……那天救他的人是我!
他信了!
但他要证据……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买了条差不多的……可这石头好难找,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个有点像的……”她急得快哭了:“好晚舟,你就说你捡到了,或者……或者就说是你的!
反正顾凛又没见过恩人长什么样!
求你了!
你就帮帮我这一次!
我真的很喜欢他!
要是成了,我一辈子感激你!”
我看着那条项链,又看看林晚照恳求的脸,脑子一片空白。
那时的林晚照,是我在大学唯一的朋友,家境比我还差,平时很照顾我。
她那么渴望地看着我……鬼使神差地,我点了头。
想着,反正顾凛要找的是项链的主人,林晚照冒充了,项链也有了,应该……没问题吧?
我只是帮忙圆个谎而已。
我没想到,顾凛会那么执着。
当林晚照“羞怯”地拿出那条项链,顾凛只看了一眼,深邃的目光就牢牢锁定了站在林晚照身边、像个背景板一样的我。
“是你的?”
他问,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心跳如擂鼓,在林晚照哀求的眼神下,硬着头皮,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
那一瞬间,顾凛的眼神变了。
像沉寂多年的火山骤然苏醒,灼热得几乎要把我烧穿。
他大步走过来,无视了旁边笑容僵硬的林晚照,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跟我走。”
他说,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从此,我的人生轨迹被彻底扭转。
我成了顾凛认定的、拼死救了他的“恩人”。
他对我,好得近乎病态。
物质上,他把我从那个破旧的城中村出租屋直接拎进了市中心顶级公寓。
我的衣柜被各种高定塞满,标签上的价格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他给我卡,额度高到我刷起来都手软。
生活上,他像个专制的大家长,事无巨细地插手。
我吃什么,穿什么,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经过他的“审核”。
美其名曰:保护我。
社交圈里,我成了顾凛身边最特别的存在。
他带我出入各种顶级场合,毫不掩饰对我的看重和“宠爱”。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探究和羡慕,甚至嫉妒。
林晚照呢?
顾凛给了她家一大笔钱,足够她们家改头换面。
林晚照也迅速凭借这笔钱和“顾凛恩人闺蜜”的身份,成功跻身另一个小富二代的圈子
,过得风生水起。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甘和一种隐秘的得意。
她私下总说:“晚舟,你真是走了狗屎运,替我享福了。”
我试图解释过。
在顾凛又一次因为我“不小心”弄丢了他送的名表而大发雷霆,指责我“不知珍惜”时,我忍不住了。
“顾凛,其实那天……那天怎么了?”
他眼神锐利地打断我,带着审视,“晚舟,不要试图否认发生过的事。
你救了我的命,这是事实。
我顾凛,从不欠人情。”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我看穿你了”的了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有压力?
还是觉得我管你太多?
晚舟,你要明白,你值得。
你这条命,为我拼过。
我这辈子,都会护着你,补偿你。”
他把我搂进怀里,力道大得我骨头生疼,语气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唯一。
别想逃。”
那一刻,我所有解释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看着他笃定的、甚至带着点偏执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他需要的,或许根本不是一个真相。
他需要的,是一个“救命恩人”的符号,一个可以让他倾注所有亏欠感、掌控欲和所谓“深情”的完美容器。
而苏晚舟,恰好被选中,套上了这个壳子。
解释?
只会让他觉得我在“作”,在“闹”,在试图摆脱他赋予我的“恩情”和“责任”。
从那以后,我认命了。
或者说,麻木了。
我学着扮演好这个“恩人”的角色。
接受他的好,忍受他的控制,努力活成他期望中那个“知恩图报”、“温顺乖巧”的苏晚舟。
十年。
我像一株依附他生长的藤蔓,失去了自己的根和方向。
我习惯了奢侈,也习惯了被圈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顾凛的喜好,顾凛的规矩,顾凛的情绪。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直到他所谓的“责任”尽头。
直到婚礼上,那条来自林晚照的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混沌的十年。
原来,项链的主人,从来都不是我。
原来,顾凛死死认定的“恩人”,连他自己都搞错了对象!
他拽掉的,是林晚照的项链!
他当年看向我,也许只是因为我恰好站在拿着项链的林晚照身边?
或者,仅仅是因为我点
头承认了?
多么荒谬绝伦的笑话!
十年情深义重,十年精心圈养,原来都建立在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之上!
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顶替着闺蜜的身份,享受着本不属于我的“福气”,还为此付出了自由和尊严作为代价!
顾凛的脸色,在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眼底的震惊、慌乱、难以置信,像破碎的玻璃渣,扎得我生疼。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晚了。
所有的委屈、愤怒、被欺骗的羞辱感,还有这十年积压的、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怨恨,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伪装。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在全场宾客惊愕的目光中,在顾凛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我抬起手。
不是去接戒指。
而是猛地抓住了头上那顶象征着纯洁和承诺的昂贵头纱。
狠狠一扯!
镶嵌的珍珠和碎钻噼里啪啦地崩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把揉成一团、价值不菲的头纱,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了顾凛那张英俊却写满错愕的脸上!
“顾凛,”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每一个人的耳膜,“你的‘救命恩人’?
哈!”
我环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宾客,目光最后钉在顾凛惨白的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顶高帽,这口天大的黑锅,还有你这自以为是的深情——老娘不背了!”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给狗吧!”
说完,我根本不去看顾凛是什么反应,也懒得理会身后掀起的滔天巨浪般的惊呼和议论。
我弯腰,一把扯掉脚上那双折磨了我一整天、镶满水晶的Jimmy Choo婚鞋,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拖着沉重的、缀满碎钻和蕾丝的婚纱裙摆,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金碧辉煌的婚礼殿堂。
外面阳光刺眼。
赤脚踩在滚烫的地面上,有点疼,却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脚踏实地的清醒。
十年了。
苏晚舟,你终于醒了。
我没有回顾凛给我买的公寓。
那地方像个镶金嵌玉的鸟笼
,每一寸空气都刻着他的印记。
我直接去了我偷偷租下、连林晚照都不知道的一个老旧小区单间。
地方很小,墙壁斑驳,家具简陋,但这是我用自己偷偷攒下的、顾凛根本看不上眼的那点“零花钱”租的。
它只属于我。
关上门,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婚纱被我粗暴地扯下来,像丢弃一件沾满污秽的垃圾,胡乱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昂贵繁复的蕾丝和珠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廉价又可笑。
手机在疯狂震动。
顾凛的名字在屏幕上不断跳动,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偏执。
我直接关机。
世界彻底清净。
疲惫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
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心脏被掏空后留下的、尖锐的钝痛。
十年啊。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依附于“救命恩人”标签的傀儡。
我的喜怒哀乐,我的价值,甚至我的存在感,都系在顾凛的认可上。
多么可悲。
现在,标签被撕碎了,谎言被戳穿了。
我苏晚舟,还剩下什么?
巨大的迷茫和恐慌席卷而来,比愤怒更让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老旧的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伴随着林晚照带着哭腔和焦急的喊声:“晚舟!
晚舟你在里面吗?
开门啊!
是我!”
我动也没动。
现在看到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撕了她。
“晚舟!
我知道你在!
你开开门!
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晚照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慌乱,“那条消息……那条消息是我发错了!
真的!
我是想问顾凛有没有看到我新买的一条项链,不小心提到以前……是我口误!
你别误会啊!”
口误?
我扯了扯嘴角,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十年前,她让我顶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门外,林晚照的拍门声和解释声还在持续,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
我起身,走到门后,没有开门,只是隔着薄薄的门板,声音冷得像冰:“林晚照。”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十年前,你让我顶替你,说那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十年后,你在我的婚礼上,发那条消息给顾凛,也是‘不小心’?”
门外一片死寂。
过了几秒,林晚照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完全变了调,不再伪装焦急,反而带上了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尖利:“是!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苏晚舟!
你凭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积压已久的怨毒和不甘:“这十年,你享受着顾凛给你的一切!
名牌包,豪宅,出入上流社会!
而我呢?
拿着顾家打发叫花子似的那点钱,看着你鸠占鹊巢!
看着他用看恩人的眼神看着你!
你知道我有多恶心吗?!”
“那本来都该是我的!
是我的!
你苏晚舟不过是个替我捡便宜的可怜虫!”
“我就是要让顾凛知道真相!
我就是要让你从那个位置上摔下来!
摔得越惨越好!
我要让你尝尝,这十年我看着你风光,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歇斯底里的控诉,像淬毒的刀子,一刀刀扎过来。
我靠在门板上,听着她充满恨意的嘶喊,心却奇异地平静下来。
原来如此。
十年闺蜜情深,不过是一场精心维持的假象。
她看着我顶着她的名头享受顾凛的好,心里早已恨毒了我。
隐忍十年,终于在我即将真正成为“顾太太”、坐稳这个位置的时候,选择了最狠毒的方式,在婚礼现场,给了我致命一击。
毁掉我的婚礼,毁掉我的“恩人”身份,也毁掉我和顾凛之间那点虚假的根基。
一箭三雕。
好算计。
“说完了?”
等她喘息的间隙,我淡淡开口。
门外沉默。
“林晚照,”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冰冷,“这十年,我顶着你的名头,享受了不该我享受的‘福气’,我认。
是我自己蠢,活该。”
“但你也记住,从你让我点头顶替的那一刻起,你就亲手放弃了顾凛‘救命恩人’这个身份带来的所有好处。
是你自己选的。”
“至于顾凛……”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尽嘲讽的弧度。
“一个连自己救命恩人都能认错十年的男人,你觉得,他知道了真相,是会感激你这个‘正主’,还是会恼羞成怒,恨你毁了他精心营造了十年的‘报恩’戏码?”
“这福气,现在物归原主了。
祝你和顾凛,锁死,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
门外,林晚照的呼吸声陡然粗重起来,似乎被我的话戳中了痛处。
我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回房间的阴影里。
门外很快传来
高跟鞋慌乱离去的哒哒声,带着狼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世界再次安静。
我坐在地上,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暮色。
林晚照的恨,顾凛的错认,像两把巨大的铁钳,把我的人生扭曲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但最该恨的,是我自己。
是我苏晚舟,亲手把绳索递到了别人手里。
现在,绳索断了。
摔下来,很疼。
但至少,我自由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关在那个破旧的小屋里,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伤口。
顾凛的势力远比我想象的更大。
他很快查到了我的落脚点。
第一天,门外堆满了各种奢侈品纸袋,衣服、包包、珠宝,都是我以前“喜欢”的牌子。
像是无声的求和与补偿。
我看都没看,直接让保洁阿姨当垃圾收走了。
第二天,换成了各种昂贵的补品和食材,堆在门口。
我照样处理。
第三天,门外站着的,是顾凛的私人助理,一个永远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精英男。
他恭敬地递上一张黑卡和一份文件。
“苏小姐,顾总说,这是您应得的。
这张卡没有限额。
这份是市中心那套顶层公寓的过户文件,已经转到您名下。
顾总希望您……不要再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
助理的声音平板无波,传达着顾凛高高在上的“恩赐”。
我看着那张象征着无尽财富的黑卡,和那份价值数千万的房产文件,只觉得无比讽刺。
十年了,他表达“在意”的方式,永远只有物质堆砌。
以前,我会惶恐,会不安,会觉得承受不起这份“恩情”。
现在?
我扯了扯嘴角,接过那张黑卡。
助理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下一秒,我当着他的面,手指用力。
“咔嚓!”
坚硬的卡片应声而断。
我把断成两截的卡,连同那份房产文件,一起塞回目瞪口呆的助理怀里。
“告诉他,”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欠的‘恩情’,十年前护城河边就已经两清了。
我不需要他的补偿,更不需要他的施舍。”
“还有,”我盯着助理的眼睛,“别再来了。
再来骚扰,我就报警。
我说到做到。”
助理张了张嘴,看着怀里被折断的卡和文件,又看看我冷漠决绝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僵硬地转身离开。
我知道,顾凛不会这么容
易放弃。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我在他划定的圈子里生活。
我的逃离和反抗,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挑衅。
果然。
物质攻势无效后,他亲自来了。
那是一个暴雨夜,和我救他那晚的天气很像。
疯狂的砸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伴随着顾凛压抑着狂暴怒火的低吼:“苏晚舟!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闹够了没有?!
给我开门!”
我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心跳得很快,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冰冷的愤怒。
“苏晚舟!”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嘶哑,“你非要这样是吗?
就因为一条项链?
就因为林晚照那条该死的短信?!”
“就算……就算当年拽掉的项链是她的!
那又怎么样?!”
他像是说服我,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在水里抓住我手的人是你!
把我拖上岸的人是你!
这是事实!
改变不了!”
“开门!
我们谈谈!
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他的拳头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门框都在颤抖。
我依旧沉默。
雨水冲刷着肮脏的玻璃窗,发出哗哗的声响。
门外顾凛的咆哮和砸门声,像困兽的哀鸣,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狰狞。
不知过了多久,砸门声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我以为他终于放弃离开时,一个低沉嘶哑、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贴着门缝,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晚舟……我错了……是我没查清楚……是我混蛋……你出来……好不好?
跟我回家……没有你……家里……空得吓人……我不能……没有你……”那声音,褪去了所有的强势和霸道,只剩下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和卑微,甚至带着一丝哽咽。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猝不及防地疼了起来。
十年。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顾凛用这种语气说话。
像一头被拔光了利齿和尖爪的猛兽,只剩下无助的呜咽。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心软。
十年的习惯和依赖,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理智。
但下一秒,林晚照那张充满怨毒的脸,婚礼上那条刺眼的短信,还有这十年被圈养、被定义、被当作“恩人”符号的窒息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灭了我心头那点可笑的动摇。
他认
错?
他不能没有我?
不过是因为他精心构筑了十年的“报恩”剧本被强行拆穿,他无法接受这种失控感罢了!
他习惯了那个依附他、以他为中心的苏晚舟!
他所谓的“不能没有”,只是不能没有那个被他掌控的傀儡!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门后,没有开门,对着门板,声音冷硬得像块铁:“顾凛,你听着。”
门外的呜咽声停了。
“你的‘恩人’林晚照,现在应该很需要你的‘报恩’和‘补偿’。
去找她吧。”
“至于我苏晚舟,”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从今往后,跟你,跟顾家,跟你们那套‘救命之恩’的戏码——一刀两断!”
“别再来了。
再来,我就叫安保。”
门外,是长久的、死一般的沉默。
只有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淅淅沥沥,无休无止。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踉踉跄跄地,渐渐消失在楼道深处。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这一次,我知道。
我和顾凛之间,那根扭曲了十年的、名为“恩情”的绳索,是真的,彻底断了。
摆脱顾凛的纠缠,只是第一步。
更难的,是找回我自己。
苏晚舟是谁?
除了“顾凛的救命恩人”这个标签,我还剩下什么?
我一无所有。
没有像样的学历(当初为了配合顾凛的时间,学业半途而废),没有过硬的工作经验(十年金丝雀生涯),没有积蓄(顾凛给的钱,我潜意识里觉得烫手,没怎么存下)。
赤手空拳,三十岁,重新踏入社会。
现实比我想象的更残酷。
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稍微像样点的工作,看到我空白的十年履历,眼神就变得微妙。
“苏小姐,您这十年……都在做什么?”
“呃……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我含糊其辞。
对方了然地点点头,笑容客气而疏离:“好的,您的简历我们会仔细看,有消息通知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最困难的时候,我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
交完下个月房租,连吃饭都成问题。
看着手机里那些以前常去的、人均几千的高档餐厅推送,再看看泡面桶,巨大的落差感几乎将我淹没。
但我没哭。
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下去。
我放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去了一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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