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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奇遇:我的冥婚娘子来索命了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

抱着猫的盒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冻透骨髓的“纪念品”哈尔滨的冷,是带着刀子的。零下三十度的风刮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我刚被裁掉,揣着仨瓜俩枣的赔偿金,脑子一热就买了张北上的票,想着用这能把灵魂都冻住的严寒,麻痹一下失业的焦虑。中央大街的石砖路被冻得硬邦邦,我裹紧租来的劣质羽绒服,像个臃肿的球在五彩的冰灯间滚动。游客的喧嚣与我无关,我只觉得心口闷得慌,像压着一块化不开的冰。鬼使神差地,我拐进了旁边一条挂满红灯笼、卖“俄罗斯特产”实则义乌小商品的小巷——透笼市场。一个缩在角落、裹得像粽子的大妈摊前,一堆灰扑扑的“古董”吸引了我。大多是些生锈的铜钱、裂口的瓷碗。我的目光却被角落里一个暗红色的镯子勾住了。它不像玉那么温润,带着一种诡异的浑浊感,内里丝丝缕缕的暗红...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21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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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冰城奇遇:我的冥婚娘子来索命了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抱着猫的盒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冻透骨髓的“纪念品”哈尔滨的冷,是带着刀子的。零下三十度的风刮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我刚被裁掉,揣着仨瓜俩枣的赔偿金,脑子一热就买了张北上的票,想着用这能把灵魂都冻住的严寒,麻痹一下失业的焦虑。中央大街的石砖路被冻得硬邦邦,我裹紧租来的劣质羽绒服,像个臃肿的球在五彩的冰灯间滚动。游客的喧嚣与我无关,我只觉得心口闷得慌,像压着一块化不开的冰。鬼使神差地,我拐进了旁边一条挂满红灯笼、卖“俄罗斯特产”实则义乌小商品的小巷——透笼市场。一个缩在角落、裹得像粽子的大妈摊前,一堆灰扑扑的“古董”吸引了我。大多是些生锈的铜钱、裂口的瓷碗。我的目光却被角落里一个暗红色的镯子勾住了。它不像玉那么温润,带着一种诡异的浑浊感,内里丝丝缕缕的暗红...

《冰城奇遇:我的冥婚娘子来索命了抖音热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 冻透骨髓的“纪念品”哈尔滨的冷,是带着刀子的。

零下三十度的风刮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

我刚被裁掉,揣着仨瓜俩枣的赔偿金,脑子一热就买了张北上的票,想着用这能把灵魂都冻住的严寒,麻痹一下失业的焦虑。

中央大街的石砖路被冻得硬邦邦,我裹紧租来的劣质羽绒服,像个臃肿的球在五彩的冰灯间滚动。

游客的喧嚣与我无关,我只觉得心口闷得慌,像压着一块化不开的冰。

鬼使神差地,我拐进了旁边一条挂满红灯笼、卖“俄罗斯特产”实则义乌小商品的小巷——透笼市场。

一个缩在角落、裹得像粽子的大妈摊前,一堆灰扑扑的“古董”吸引了我。

大多是些生锈的铜钱、裂口的瓷碗。

我的目光却被角落里一个暗红色的镯子勾住了。

它不像玉那么温润,带着一种诡异的浑浊感,内里丝丝缕缕的暗红,像凝固的血丝,又像某种活物的脉络。

摊主大妈眼皮都没抬,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比了个“三”:“三十,拿走。”

便宜得离谱。

我图个新鲜,也许是图个“破财免灾”的心理暗示,扫码付了钱,顺手就把这冰凉的镯子套在了左手腕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顺着皮肤钻了进去,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当时只当是东北的天太冷。

回到青旅八人间的上铺,疲惫感排山倒海。

迷迷糊糊刚睡着,就被一阵哭声惊醒了。

不是隔壁床的呼噜,也不是窗外风声,那声音细细的、幽幽的,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怨恨,就在我耳边!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汗毛倒竖。

八人间鼾声此起彼伏,月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冷冰冰的。

哭声消失了,我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神经衰弱。

刚想躺下,手腕猛地一疼!

低头一看,那三十块买的破镯子,在昏暗的光线下,竟幽幽地泛着红光,里面那些“血丝”仿佛活了过来,微微蠕动着。

一股更深的寒意,从手腕直冲天灵盖。

2 松花江边的“疯老头”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出门,那镯子像长在了手腕上,冰凉刺骨,摘都摘不下来。

心里那点不安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我浑浑噩噩走到松花江边,看人在冰冻的江面上嬉闹,试图驱散心里的阴霾。

江风像刀子,
刮得人脸生疼。

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点了根烟,看着白茫茫的江面发呆。

烟刚抽两口,一个沙哑得像破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伙子,手腕子不想要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扫雪的老头。

他穿着脏兮兮的军绿大衣,戴着顶耷拉着耳朵的棉帽,脸上沟壑纵横,冻得通红。

最扎眼的是他嘴里叼着个黄澄澄的铜烟斗,没点火,就那么干叼着。

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左手腕那个血玉镯。

“大爷,您说啥?”

我下意识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几颗发黑的牙,烟斗在嘴里转了个圈:“说啥?

说你快死了!

印堂发黑,邪气缠身,命火都快让那玩意儿吸干了!

还在这儿看风景呢?

心真大!”

这话太膈应人了!

我刚丢了工作,心情本就跌到谷底,还被个扫大街的老头咒死,火气蹭地就上来了:“老头!

你瞎说什么呢!

有病吧你!”

我转身就想走。

“嘿!

不信?”

老头几步就挡在我前面,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

他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诡异腔调:“我问你,戴上这镯子,是不是天天听见女人哭?

夜里是不是总觉得有人站你床边?

是不是心口发闷,喘不上气儿?

手腕子是不是冰得像死人骨头?”

我脚步猛地顿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说的……全中!

“你……你怎么知道?”

我的声音有点发颤。

老头咧嘴一笑,黄牙在寒风中格外瘆人:“我怎么知道?

黄三爷我吃这碗饭几十年了!

你手腕上那玩意儿,叫‘血沁阴婚镯’!

是给死人戴的聘礼!

你上一世,跟个苦命女人结了‘冥婚’!

婚书烧了,契约成了,可你小子命硬,没死成,溜了!

把人家新娘子一个人撂阴间了!

她怨气冲天,成了‘碑王’,现在,契约应验,她顺着这镯子的‘味儿’,找你来了!

要拉你下去,拜堂成亲,入洞房!”

“冥婚?

碑王?

拜堂?

洞房?”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这都什么跟什么?

荒谬!

太荒谬了!

可手腕上那冰寒刺骨、仿佛要钻进骨髓的镯子,还有这几日如影随形的诡异哭声和窒息感,又让我无法完全否认。

“放屁!

封建迷信!

我报警抓你!


” 我色厉内荏地吼道,想推开他。

老头(黄三爷)纹丝不动,那双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猛地伸手,粗糙冰凉的手指在我眉心重重一点!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瞬间从他指尖涌入我的脑袋!

“啊!”

我痛呼一声,眼前猛地一黑。

再睁眼时,周围的景象全变了!

松花江不见了,游客不见了,冰天雪地变成了一个阴森恐怖、挂满白灯笼的灵堂!

灵堂中央,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敞开着,里面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红得像血!

最恐怖的是,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浓稠黑暗的眼睛!

直勾勾地,穿透了时空,死死地盯住了我!

“夫君……时辰到了……该……拜堂了……” 一个冰冷、怨毒、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女声,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响!

<“呃!”

我心脏像是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窒息感铺天盖地,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3 黄仙堂里的“了断”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弥漫着浓重烟味和奇异草药味的小屋子里。

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

墙壁上挂着些褪色的、画着奇怪动物(狐狸、黄鼠狼、蛇)的布画。

黄三爷正蹲在一个小火盆前,往里扔着一些黄色的纸片(符纸)和干草。

“醒了?”

他头也不回,声音低沉,“看见了吧?

那就是你前世的‘娘子’,柳青娘。

光绪十七年,你杨家少爷,她柳家冲喜的妾。

你嫌弃她出身,大婚前夜跑了。

她……被你那狠心的爹,活活钉进棺材,给你那刚死的娘‘殉葬’了!”

冰冷的话语像锤子砸在我心上。

刚才那恐怖的景象再次浮现。

殉葬……活埋……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莫名的愧疚感交织着,几乎将我淹没。

“三……三爷……救我!”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现在百分百确定,这老头不是疯子,是真有本事的“出马仙”!

我手腕上的镯子,此刻红光更盛,那股寒气像毒蛇一样顺着胳膊往上爬。

“救?

这‘阴婚契’是天地见证的,哪那么好破!”

黄三爷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的脸在油灯下显得更加阴晴不定。

“柳青娘怨气太重,成了气候,她
不要超度,就要你!

要你下去陪她!

‘碑王’索命,不死不休!”

我吓得魂飞魄散:“那……那怎么办?

我还不想死啊三爷!”

黄三爷盯着我手腕上的镯子,黄眼珠里光芒闪烁:“办法……倒是有一个。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恨的是你前世背信弃义,要的是你‘这个人’。

今晚子时,阴气最重,我开坛做法,强行把她的‘魂’从下面拉上来一小会儿!

你亲自跟她谈!

用你‘今生’的血,滴在镯子上,破了那‘前世’的契约!

能不能让她放下执念,就看你的造化了!

记住,这是你唯一的活路,谈不拢,咱俩今晚都得交代在这儿!”

4 子夜惊魂“见新娘”时间在极度的恐惧和煎熬中流逝。

黄三爷的小屋被他布置成了一个诡异的法坛。

地上用掺了朱砂的糙米(他叫“打魂米”)撒出复杂的图案。

供桌上摆着三碗清水、生肉、还有一只绑着红绳、瑟瑟发抖的小公鸡。

墙上那些动物画像的眼睛,在油灯下仿佛都活了过来,幽幽地盯着我。

子时将近(晚上11点),屋外风声凄厉,像无数冤魂在哭嚎。

屋内的油灯火苗猛地蹿高,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

黄三爷换上了一件脏兮兮的、绣着奇怪图案的黑色袍子,脸上用某种暗红的颜料画了几道符。

他盘腿坐在法坛前,双眼紧闭,嘴里开始用一种极其古怪、时而尖锐时而低沉的调子唱诵起来,那声音不像人,更像某种野兽的嚎叫!

他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双手掐着奇怪的指诀。

“黄家……老仙……来踩香……碑王……柳青娘……速速……现身……” 他的声音变得极其尖利,像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屋内的温度骤降!

比外面零下三十度还要冷!

呵气成冰。

手腕上的血玉镯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红光中,丝丝缕缕的黑气蒸腾而起,汇聚在屋子中央!

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绿光忽明忽灭。

地上的“打魂米”突然像活了一样,噼啪作响地跳动起来!

供桌上的小公鸡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脖子一歪,死了!

屋子中央的黑气越来越浓,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大红嫁衣,惨白如纸的脸,乌黑如瀑的长发,正是我白天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女人——柳青娘!

她悬浮在半空,
双脚离地,那双纯黑的眼睛,带着滔天的怨毒和一种令人心碎的悲伤,死死地锁定了我!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心脏像是被冻结,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这就是“碑王”的力量!

这就是我前世造的孽!

“夫……君……” 冰冷刺骨的声音直接刺入我的脑海,带着无尽的恨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你……终于……来了……拜堂……洞房……” 她缓缓抬起手,那手枯瘦苍白,指甲却漆黑尖长,直直地向我抓来!

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5 血泪化执念“柳青娘!”

生死关头,黄三爷那野兽般的尖啸再次响起!

他猛地抓起一把“打魂米”,混合着几片燃烧的黄符,狠狠砸向柳青娘!

“噗!”

米粒碰到黑气,竟像烧红的铁珠落入冰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白烟!

柳青娘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啸,伸向我的手顿了一下,怨毒地转向黄三爷!

“黄皮子……敢阻我……找死!”

她长发无风自动,像无数黑色毒蛇般卷向黄三爷!

黄三爷脸色煞白,显然抵挡得非常吃力,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手中的铜烟斗上,烟斗瞬间发出微弱的金光,勉强挡住那袭来的黑发。

他冲我嘶吼:“小子!

快!

就是现在!

用你的血!

滴在镯子上!

跟她说话!

说人话!

说真心话!

快啊!

我撑不了多久!”

看着黄三爷拼死抵挡,看着柳青娘那充满怨毒却又掩不住悲凉的眼神,看着手腕上这吸食我生机的邪物……一股巨大的勇气,或者说是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涌了上来!

我猛地抓起供桌上切生肉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在左手掌心狠狠一划!

剧痛传来,鲜血瞬间涌出!

我忍着痛,将流血的手掌狠狠按在左手腕那散发着红光的血玉镯上!

“呃啊——!”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手腕瞬间传遍全身!

仿佛有无数冰针在血管里穿刺!

但同时,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仿佛我和那漂浮的柳青娘之间,建立了一种痛苦而直接的联系!

“柳青娘!”

我忍着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直视着她那双纯黑的、仿佛深渊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看着我!

我是杨朔!

不是你那个光绪年间的混蛋夫君!

他欠你的,他害了你!


他该下十八层地狱!

但我不是他!

我这辈子就是个普通人,刚丢了工作,活得像个窝囊废!

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我拿什么还你?

拿什么跟你拜堂?!”

我的血顺着镯子流淌,那镯子的红光开始剧烈闪烁,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柳青娘的动作猛地一滞,那双纯黑的眼眸似乎波动了一下,里面翻涌的怨毒,第一次被一种巨大的迷茫和……悲伤所取代。

“你……恨他……对吗?”

我的声音因为剧痛和激动而嘶哑,“我也恨他!

那个懦夫!

那个害死你的畜生!

他跑了,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被活活钉进棺材……那种绝望……那种冰冷……那种窒息……” 我试图想象那场景,感同身受的寒意让我牙齿打颤,话语里带上了真实的恐惧和悲愤,“他该死!

他不配为人!

更不配做你的夫君!”

柳青娘悬浮的身影开始剧烈地颤抖,围绕她的黑气翻腾不休,发出呜呜的风声,像在哭泣。

她纯黑的眼眸中,竟然缓缓淌下两行血泪!

那血泪滴落在虚空,化作点点黑烟消散。

“可我不是他!”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感觉生命和热气正随着掌心的血快速流失,视线开始模糊,“我这辈子没害过人!

我只是个倒霉蛋!

柳青娘!

你看看这镯子!

它吸我的血,吸我的命!

你要拉我下去,无非是想找个人填补你心里的那个窟窿!

可填进去的是我,不是那个负心汉!

这值得吗?

你等了上百年,就为了拉一个无辜的人下去陪你一起在冰冷的地狱里怨恨吗?!”

“放过我吧!

也放过你自己!”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带着哭腔,“那个辜负你的混蛋,早他妈烂成灰了!

他不值得你记恨百年!

不值得你为了他变成这样!

不值得你为了他……放弃转世轮回的机会啊!

柳青娘!”

最后一声呼唤,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瘫倒在地,视线模糊,只感觉手腕上的镯子不再冰冷,反而烫得吓人,红光剧烈地闪烁,然后“咔嚓”一声脆响!

那束缚了我几天、吸食我生机的血玉镯,竟然自己裂开了!

断成几截,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里面的“血丝”像活物般扭动了几下,迅速变得灰败,最终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悬浮在半空的柳青
娘,发出了一声悠长、凄楚、仿佛解脱又似不甘的叹息。

她身上浓重的黑气开始飞速消散,那身鲜红如血的嫁衣迅速褪色、腐朽,露出底下破败不堪的白色尸衣。

她纯黑的眼眸渐渐褪去,露出一双属于年轻女子的、清澈却盛满无尽哀伤的眸子。

她缓缓飘落下来,双脚虚点在地面。

没有了之前的恐怖怨毒,只剩下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和迷茫。

她看着我,血泪未干,嘴唇微动,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脑海:“原来……你也怕冷啊……他……当年……也怕冷……总说要带我去看……关外的雪……”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画,从脚开始,化作无数细碎的、闪着微光的尘埃,向上飘散。

那双哀伤的眸子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片虚无的寂静。

油灯的火苗恢复了正常的昏黄。

地上的“打魂米”停止了跳动,变成普通的糙米。

那股刺骨的阴寒,也随着柳青娘的消散,彻底消失了。

屋子里只剩下浓重的烟味、血腥味,以及我和黄三爷粗重的喘息声。

6 尾声与余悸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像散了架,左手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那股缠绕心头的窒息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确实消失了。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

黄三爷也累瘫在法坛旁,那件黑袍子被汗水(或许是冷汗)浸透了大半。

他摘下棉帽,稀疏的白发贴在头皮上,大口喘着气,浑浊的黄眼珠里也带着一丝疲惫和后怕。

“算你小子……命大……” 他喘着粗气,指了指地上那堆灰白色的玉镯粉末,“契约……破了。

她……执念散了。”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那丫头……也是个苦命人……等了百十年,就等来一句‘你不是他’……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

我在他那个充满怪味的小屋里昏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左手掌被粗糙地包扎好了。

黄三爷给我灌了一碗又苦又涩、闻着像草根树皮熬的黑汤,说是固本培元,驱驱残留的阴气。

喝完没多久,我就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

离开哈尔滨那天,我特意又去了趟松花江边。

风雪依旧,江
面冰封如故。

那个扫雪老头常待的角落,空无一人。

我裹紧羽绒服,望着茫茫雪景,心里五味杂陈。

手腕上那道被镯子冰出来的青紫色印记还在,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提醒着我那几天的惊魂遭遇。

回程的火车上,我刷着手机新闻。

一条本地推送跳了出来:冰雪大世界施工意外挖出清代古墓,棺内惊现不腐女尸!

专家初步判断为清末殉葬者,保存完好堪称奇迹!

配图是一张打了厚码的考古现场照片。

我手指一颤,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腕的印记,冰凉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那么一瞬。

我猛地关掉新闻,把脸转向窗外飞速掠过的、同样覆盖着白雪的北国大地。

也许,这世上有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但存在就是存在。

就像那松花江的风,冷得那么真实,刻骨铭心。

火车哐当哐当地前行。

我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闭上眼。

恍惚间,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幽幽的、带着无尽委屈和一丝释然的声音:“原来……你也怕冷啊……”风雪呼啸的车窗外,哈尔滨的轮廓渐渐模糊。

腕间的青痕隐隐作痛,像一道刻进骨头的烙印。

那三十块的“假古董”,差点买走了我的命。

柳青娘血泪消散时的话,像松花江的冰凌,扎在记忆里。

科学解释不了那几夜的刺骨阴寒,解释不了黄三爷烟斗下翻腾的黑气。

有些风,吹过百年,只为一句未了的执念。

这世界远比简历和代码复杂,总有些寒风,来自科学照不透的阴影。

我摸了摸手腕,那寒意成了灵魂深处永不融化的雪。

不知隔了多少岁月后,冰城旅游的记忆早已尘封,可“原来……你也怕冷啊?”

这句幽幽话语,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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