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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太太今天续约了吗全文免费

容不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妻假离婚飙戏钓二叔,上市钟响前反手甩罪证,51%控股权锁死CP!---1、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空气,仿佛连呼吸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却丝毫照不进这间位于“容盛资本”顶层的权力核心。空气净化器发出单调的嗡嗡声,反而衬得室内更加死寂。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容盛资本的核心层与重量级股东。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戴着一副精心打磨的面具,刻着谨慎、审视,或深藏不露的算计。主位上,容盛资本的掌舵人,容赫,背脊挺直如青松,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裹着蓄势待发的力量。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顶灯下显得有些冷硬,薄唇紧抿,目光沉静地落在面前一份摊开的文件上,像在审视猎物陷阱的猎人,不动声色。而...

主角:容盛容赫   更新:2025-06-21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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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盛容赫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太太今天续约了吗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容不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妻假离婚飙戏钓二叔,上市钟响前反手甩罪证,51%控股权锁死CP!---1、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空气,仿佛连呼吸都被按下了暂停键。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却丝毫照不进这间位于“容盛资本”顶层的权力核心。空气净化器发出单调的嗡嗡声,反而衬得室内更加死寂。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容盛资本的核心层与重量级股东。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戴着一副精心打磨的面具,刻着谨慎、审视,或深藏不露的算计。主位上,容盛资本的掌舵人,容赫,背脊挺直如青松,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裹着蓄势待发的力量。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顶灯下显得有些冷硬,薄唇紧抿,目光沉静地落在面前一份摊开的文件上,像在审视猎物陷阱的猎人,不动声色。而...

《容太太今天续约了吗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夫妻假离婚飙戏钓二叔,上市钟响前反手甩罪证,51%控股权锁死CP!

---1、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沉重空气,仿佛连呼吸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却丝毫照不进这间位于“容盛资本”顶层的权力核心。

空气净化器发出单调的嗡嗡声,反而衬得室内更加死寂。

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容盛资本的核心层与重量级股东。

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戴着一副精心打磨的面具,刻着谨慎、审视,或深藏不露的算计。

主位上,容盛资本的掌舵人,容赫,背脊挺直如青松,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裹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顶灯下显得有些冷硬,薄唇紧抿,目光沉静地落在面前一份摊开的文件上,像在审视猎物陷阱的猎人,不动声色。

而坐在他右手边不远处的齐清,则是这凝重空间里一抹无法忽视的亮色。

她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衬得肌肤胜雪,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她的坐姿同样无可挑剔,背脊挺直,下颌微扬,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矜贵与锐利。

此刻,她正微微侧着头,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洁的桌面,目光看似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上,实则眼角余光精准地锁定了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容盛的二号人物,容赫的亲二叔,容振邦。

容振邦年过五十,保养得宜,脸上总是挂着一种长辈特有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但此刻,那笑容深处,却隐隐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锋芒。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各位,”他环视一周,笑容可掬,“公司要发展,业务要优化,这是大势所趋。

今天我们讨论的这个提案,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为了容盛的长远未来着想。”

他顿了顿,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容赫和齐清,又缓缓落回自己面前的提案书。

“核心业务,是我们容盛的根基,这毋庸置疑。”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但盘子太大,管理就容易僵化,资源也容易分散。

我的建议是,将核心业务进行战略性拆分。

比如
,”他手指点了点,“小赫负责的资本运作和风险投资这一块,发展迅猛,潜力巨大,完全可以独立出去,打造成更灵活、更聚焦的金融旗舰。”

他微微倾身,目光带着“为你好”的殷切,投向容赫:“小赫年轻有为,锐意进取,单独执掌一摊,更能施展拳脚,不受掣肘。”

接着,他又看向齐清,笑容更深了几分,“至于清清这边,实业运营和品牌管理是你的强项,根基深厚,拆分出来独立发展,也更利于精耕细作,稳固基本盘。

你们夫妻俩各展所长,互相促进,岂不是两全其美?”

提案书被助手分发到每个人面前。

白纸黑字,条分缕析,将容盛赖以生存的两大核心支柱——容赫掌控的金融资本板块与齐清执掌的实业运营板块——清晰地切割开来。

理由冠冕堂皇:优化结构、激发活力、释放各自潜能。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股东们交换着眼神,空气中弥漫起无声的权衡与暗涌。

拆分?

这无异于将一头雄狮生生劈成两半!

谁不知道容盛能有今天,正是靠着容赫在资本市场上翻云覆雨的手段,与齐清在实体产业中稳扎稳打的根基,夫妻二人如同阴阳两极,缺一不可,才构筑起这庞大的商业帝国。

一旦拆分,各自为政,力量分散是小,互相牵制甚至内耗才是真正的大患!

更何况,提案里对拆分后两大板块的权责边界、资源分配,语焉不详,模糊地带多得惊人,处处透着精心设计的陷阱。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聚光灯,最终都聚焦在长桌顶端那对年轻的夫妻身上。

容赫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翻看着手中的提案,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看一份无关紧要的市场报告。

只有离他最近的人,才能隐约看到他捏着文件边缘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透出钢铁般的冷硬。

齐清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她拿起那份薄薄的、分量却重逾千斤的提案书,动作不疾不徐。

她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一行行刮过纸上的文字,那里面每一个精心粉饰的词句,都包裹着容振邦赤裸裸的野心——肢解他们的权力根基,分而治之,最终逐个击破。

这哪里是优化结构?

分明是敲骨吸髓!

时间
一分一秒过去,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有她指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如同倒计时的秒针,敲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终于,她看完了最后一页。

没有预兆地,齐清猛地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方才的沉静荡然无存,燃烧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玉石俱焚的烈焰。

她甚至没有再看容振邦一眼,目光如两道冰冷的闪电,直直劈向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容赫!

“拆分?”

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被背叛的尖锐和难以置信的嘲讽,瞬间刺穿了会议室的死寂,“好一个‘优化结构’!

好一个‘各展所长’!”

“啪!”

一声脆响,惊得所有人心脏猛地一跳。

她手中那份轻飘飘的提案书,被她狠狠地、带着万钧之力,掼在了光洁如镜的会议桌上!

纸张四散飞溅,有几页甚至飘落到了容赫的脚边。

但这还没完。

她霍然起身,动作带倒了身后的椅子,椅背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前倾,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死死盯着容赫。

因为极致的愤怒,她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煞白,只有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容赫!”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决绝,“你听好了!

今天这个门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她的手指,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地指向对面笑容僵在脸上的容振邦。

“要么,他滚出这间会议室,滚出容盛的核心决策层!

要么——”她的目光重新钉回容赫脸上,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齐清,现在就走!

带着我的人,我的资源,立刻、马上、彻底退出容盛!”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空气净化器的嗡鸣都仿佛消失了。

所有人的血液都像被瞬间冻住。

股东们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

容振邦脸上的和蔼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震惊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阴沉。

他大概没料到,齐清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如此不留余地,直接将矛盾引爆到无法转圜的地步!

而风暴中心的容赫,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平静也最压抑的海面,沉沉地迎向齐清燃烧着怒火的视线。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的气场却
骤然变得极其危险,像绷紧到极限的弓弦,又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口。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会议室。

他没有看容振邦,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紧紧锁着齐清。

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下颌线条绷得如同刀削斧刻。

整个会议室,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窟,连时间都凝固了。

只有齐清急促的呼吸声,和她眼中那簇不肯熄灭的怒火,成为这片死寂中唯一鲜活的、也是唯一危险的存在。

2、厚重的雕花双开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将会议室里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彻底隔绝。

容赫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位于顶层最深处的总裁办公室。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皮鞋敲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踏在紧绷的神经上。

齐清紧随其后。

她走得很快,高跟鞋急促地叩击地面,声音细碎而密集,如同她此刻紊乱的心跳。

她微微低着头,方才在会议室里那副怒发冲冠、誓不两立的模样早已消失无踪,紧抿的唇线和微微蹙起的眉心,泄露出的是紧绷的焦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办公室的门被容赫用指纹刷开,厚重的实木门无声滑向一侧。

他一步跨入,齐清几乎是挤着他跟了进去。

“砰!”

门在齐清身后被容赫反手用力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她肩膀下意识地一缩。

这隔绝了外界的空间瞬间变得无比压抑。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

容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骤然转身,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掐住了齐清的下颌!

他的动作迅猛而粗暴,齐清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带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冰凉坚硬的门板上,震得她眼前一黑,闷哼出声。

痛!

下颌骨像是要被捏碎。

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了容赫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风暴。

不再是会议室里那深不见底的平静,而是汹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愤怒、失望,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令人心悸的探究。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像带着火星


“齐清,”容赫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带着金属般的冰冷和令人胆寒的力度,“戏,演够了吗?”

他的拇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用力摩挲过她下颌细腻的皮肤,留下清晰的红痕,也带来一阵阵刺痛。

齐清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后背撞在门板上的钝痛和下颌被钳制的剧痛交织在一起,让她生理性地涌上泪意。

但她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硬生生将那点水光逼了回去。

不能哭,绝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她强迫自己迎视他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眼神里没有半分退缩,反而迸射出一种同样锐利的、毫不相让的光芒。

那光芒深处,是紧张,是孤注一掷的决绝,还有一种隐秘的、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期待。

“演?”

她的声音因为下颌被制而有些变形,却异常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挑衅,“容总现在才觉得是演戏?

刚才在会议室,看着你那好二叔拿着刀要捅我心窝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是演戏?

嗯?”

她试图挣扎,但容赫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放手!”

她声音拔高,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尖锐。

容赫非但没放,反而欺身更近。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将她死死困在门板与他胸膛之间狭窄的空间里。

属于他的、带着淡淡雪松冷冽气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

“放手?”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讥诮,“齐清,在你当着所有股东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有他没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后果!”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却不是打她,而是“啪”的一声,将一份硬质的文件重重拍在了她脸侧的门板上!

纸张的边角甚至刮蹭到了她鬓角的碎发,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齐清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被那份文件牢牢盯住。

纯白的A4纸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她的眼底——《离婚协议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下颌的剧痛、后背的钝痛,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变得遥远。

她的视线死死黏在那几个字
上,大脑有刹那的空白,紧接着又被汹涌而来的、复杂的情绪瞬间淹没——是计划得逞的隐秘狂喜?

是尘埃落定的虚脱?

还是……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被这冰冷形式刺伤的痛楚?

容赫死死盯着她的脸,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掐着她下颌的手,力道没有半分松懈,反而更紧,像是要透过皮肉,捏碎她的骨头,逼出她最真实的反应。

“怎么?

不叫嚣了?”

他俯视着她,声音如同淬了冰,“不是要‘立刻、马上、彻底退出’吗?

如你所愿!”

他的手指点了点那份拍在门上的协议,语气森然,“签了它。

签了,你齐大小姐想去哪里‘展翅高飞’,我容赫绝不拦着!”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那份拍在门上的《离婚协议书》,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漩涡,散发着致命的吸力。

齐清的目光,终于艰难地从那刺目的标题上撕扯开,重新聚焦在容赫脸上。

他眼中的风暴依旧汹涌,愤怒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下颌传来的剧痛清晰地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也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心中那一丝不合时宜的杂念。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冰冷刺肺,却也让她混乱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

计划走到这一步,已如箭在弦上,没有退路可言。

容振邦在会议室里得意的嘴脸犹在眼前,那拆分提案的字字句句都如同毒刺。

她必须接住容赫这看似暴怒、实则递过来的唯一“台阶”!

“好!”

齐清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猛地抬起没有被禁锢的那只手,毫不犹豫地伸向门板上那份冰冷的协议。

指尖触碰到光滑的纸张,带来一阵寒意。

她用力抓住,想要将它扯下来。

然而,就在她手指用力攥紧纸张边缘的刹那——容赫掐着她下颌的手,力道竟毫无征兆地骤然加重!

“唔!”

齐清痛得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抓协议的动作被迫停滞。

“想好了?”

容赫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闷雷滚过她头顶。

他俯视着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皮囊,直刺入灵魂深处,“签了这个,你我之间,就真的只剩下……你死我
活。”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慢,一字一顿,带着浓烈的血腥气。

这不是疑问,是警告,是试探,更是悬崖边最后的确认。

齐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窒息感扑面而来。

下颌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但容赫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漩涡,却让她瞬间清醒。

那里面翻滚的,绝不仅仅是愤怒那么简单。

有审视,有怀疑,还有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疯狂。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绝路。

也看到了唯一的生机——只要她敢赌上一切。

所有的恐惧、迟疑、甚至那一丝隐秘的痛楚,都在这一刻被巨大的危机感和破釜沉舟的狠劲彻底碾碎。

她猛地抬起眼,眼底最后一丝水光也被燃烧殆尽,只剩下孤狼般的凶狠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对!”

她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因为下颌被制而扭曲变形,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疯狂,“我死我活!

容赫,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敌人!

不死不休的敌人!”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像两把淬毒的匕首。

“这份协议,我签定了!

容盛,要么是我的,要么——我就亲手毁了它!”

话音落下的瞬间,容赫钳制着她下颌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那狂暴的力道,似乎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松动。

他眼底翻涌的风暴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光芒,快得让人抓不住,像是冰层下骤然裂开的一道缝隙,又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

随即,那缝隙瞬间消失,冰层重新封冻,只剩下更深的、更冷的寒意。

“很好。”

他缓缓地、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掐着她下颌的手猛地松开。

骤然失去钳制,齐清身体一软,全靠抵着门板才没有滑下去。

下颌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和麻木感,她急促地喘息着,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容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不再看她,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支昂贵的金属签字笔,动作利落地旋开笔帽。

“签。”

他将笔递到她面前,声音毫无波澜,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命令。

<齐清用力咽下喉间的腥甜,强忍着下颌的刺痛和后背的钝痛,站直身体。


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

冰凉的金属笔身刺得她指尖微颤。

她转过身,面对着贴在门板上的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书》。

视线扫过那些冰冷的条款——财产分割(她几乎放弃所有)、股权转让(象征性地保留一点)、子女抚养权(无)……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没有时间细看,也没有必要。

她深吸一口气,握着笔,在乙方签名处,重重地、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齐清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死寂的办公室里,清晰得如同丧钟。

签完最后一笔,她猛地将笔拍在旁边的置物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拉开了沉重的办公室门。

门外走廊的光线倾泻进来,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挺直背脊,像一支离弦的箭,带着一身狼狈和决绝的孤勇,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急促声响,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厚重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门内,容赫依旧站在原地。

他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门板上那份墨迹未干的协议,正好覆盖在“齐清”那两个字上。

冰冷的纸张下,仿佛还残留着她签下名字时那股孤注一掷的力道。

他久久地凝视着那个签名,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风暴早已平息,只剩下一种可怕的、冰封千里的沉寂。

那沉寂深处,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涡。

3、“容盛资本总裁容赫与夫人齐清宣布离婚!

豪门联姻终成泡影,千亿财产分割引关注!”

猩红的标题如同滚烫的烙铁,瞬间引爆了整个网络。

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榜首,都被这则爆炸性的新闻牢牢占据,后面跟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深红色“爆”字。

狗仔蹲守多时拍到的画面被疯狂转载、放大、解读。

第一张:齐清独自一人,拖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从她和容赫位于市中心顶级豪宅“云顶”的正门走出来。

她戴着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和线条紧绷的下颌。

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风衣,身影在空旷奢华的庭院映衬下,显得异常单薄和孤绝。

她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没有一丝留恋地拉开车门坐了进
去。

照片配文:“净身出户?

齐清神情落寞,独自搬离爱巢。”

第二张:地点换到了容盛资本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出口。

容赫的座驾——一辆低调却价值不菲的黑色宾利驶出。

后车窗降下一半,清晰地捕捉到容赫冷峻的侧脸。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如同刀锋,眼神直视前方,深邃的眼底一片冰寒,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照片配文:“冷面总裁!

容赫现身公司,神情冷漠,婚变后首露面。”

第三张:时间线拉近,就在新闻爆出几小时后。

容振邦在数名保镖的簇拥下,春风满面地步入容盛资本大楼。

面对蜂拥而至的记者和闪烁的镁光灯,他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和长辈的沉稳,对着话筒沉痛开口:“作为长辈,看到小赫和清清走到这一步,我非常痛心。

但事已至此,希望大家多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

容盛资本目前运营稳健,请大家放心,我会全力协助小赫,确保公司渡过这个特殊时期。”

照片配文:“叔父掌舵?

容振邦临危受命,表态力撑容盛!”

舆论彻底炸锅。

“卧槽!

真的离了?

前两天不还一起出席慈善晚宴秀恩爱吗?

豪门变脸也太快了吧!”

“看齐清那样子,感觉好可怜,净身出户?

容赫也太狠了吧!”

“楼上别圣母了,这种豪门联姻有几个有真感情?

肯定是利益谈崩了呗!

你看容二叔都出来主持大局了。”

“容赫那个眼神……看得我后背发凉,这是恨透了吧?

齐清到底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

肯定是为了争权夺利撕破脸了呗!

容盛要变天了,坐等后续大瓜!”

“容二叔看着挺靠谱的,有他坐镇,容盛应该稳得住吧?”

各种猜测、同情、幸灾乐祸、阴谋论甚嚣尘上。

齐清被塑造成被扫地出门的可怜原配,容赫是冷酷无情的负心汉,而容振邦则成了力挽狂澜、稳定军心的可靠长辈。

一场精心策划的“决裂”,在舆论的推波助澜下,迅速演变成一场全民围观的豪门狗血大戏。

就在这铺天盖地的喧嚣达到顶峰时,容盛资本地下三层的监控室。

这里与地上光鲜亮丽、紧张忙碌的办公区截然不同。

巨大的电子屏幕墙分割成无数个小块,无声地显示着大楼内外各个角落的
实时画面。

空气里弥漫着机器运转的低沉嗡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尘气味。

光线昏暗,只有屏幕发出的幽幽蓝光映照着坐在控制台前的两个安保人员专注的侧脸。

而在监控屏幕墙最右侧,靠近备用电源机柜的一个不起眼的狭小角落,是整面墙唯一的视觉死角。

巨大的机柜投下浓重的阴影,将角落彻底吞噬。

此刻,就在这片冰冷的、被黑暗和机器嗡鸣包裹的绝对死角里,两道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

容赫高大的身躯将齐清完全笼罩,他的背脊紧贴着冰凉的金属机柜外壳,将她牢牢地护在身体与机柜形成的三角空间内。

齐清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极淡的烟草味——他只有在压力极大时才会抽烟。

距离他们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是监控台。

安保人员敲击键盘的轻微哒哒声,甚至他们偶尔低语的交谈声,都清晰可闻。

任何一点异常的声响,都可能引来警觉的目光。

极致的危险与极致的隐秘,在这里形成了诡异的张力。

容赫温热的气息拂过齐清头顶的发丝,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一种紧绷的沙哑,在她耳边响起,轻得如同叹息:“……疼吗?”

齐清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几天前,在容振邦亲自“坐镇”的项目视察途中,她乘坐的车在环城高速上遭遇了一场“意外”的追尾。

对方司机醉醺醺地嚷嚷着“刹车失灵”,事故认定书上写着“意外”。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辆失控般撞上来的车,角度有多么刁钻狠辣。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狠狠撞在车门上,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一大片骇人的淤青,至今碰一下都钻心地疼。

那是来自容振邦的“警告”,也是对她这个“弃妇”脱离容赫势力范围后“落井下石”的第一步。

她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发丝蹭过他的衬衫前襟。

“没事。”

她用同样低哑的气声回应,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短暂的沉默后,她紧接着开口,语气急促而凝重,“时间不多。

你安插在二叔财务部那个老同学,‘钉子’,刚刚用紧急渠道给我递了消息。”

容赫环抱着她的手臂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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