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浸月沈确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失败后,世界重启了江浸月沈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卡里多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在攻略目标枪下第11次。子弹穿透额头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灵魂却已经轻飘飘浮起,像片被风撕扯的叶子。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攻略者生命体征消失。世界线重置中……第十一次重启准备就绪。请攻略者江浸月,努力完成攻略任务,阻止目标人物沈确黑化毁灭世界。失败惩罚:永久抹杀。眼前白光炸裂。再睁眼,熟悉的廉价出租屋天花板,带着霉点的墙皮角落,窗外小贩模糊的叫卖声一股脑涌进来。手机屏幕上,日期赫然显示着:2033年7月15日,上午8:02。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我叫江浸月。一个倒霉透顶的快穿任务者。绑定的这个编号007的破烂系统,发布的任务简单又致命:阻止科技新贵沈确黑化,避免他在三年后启动“创世计划”,用一场覆盖全球的强电磁风暴...
《攻略失败后,世界重启了江浸月沈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死在攻略目标枪下第11次。
子弹穿透额头的剧痛还残留在神经末梢,灵魂却已经轻飘飘浮起,像片被风撕扯的叶子。
冰冷的机械音准时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攻略者生命体征消失。
世界线重置中……第十一次重启准备就绪。
请攻略者江浸月,努力完成攻略任务,阻止目标人物沈确黑化毁灭世界。
失败惩罚:永久抹杀。
眼前白光炸裂。
再睁眼,熟悉的廉价出租屋天花板,带着霉点的墙皮角落,窗外小贩模糊的叫卖声一股脑涌进来。
手机屏幕上,日期赫然显示着:2033年7月15日,上午8:02。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我叫江浸月。
一个倒霉透顶的快穿任务者。
绑定的这个编号007的破烂系统,发布的任务简单又致命:阻止科技新贵沈确黑化,避免他在三年后启动“创世计划”,用一场覆盖全球的强电磁风暴格式化所有电子设备,让世界倒退回石器时代。
听起来像个科幻灾难片剧本。
我的任务更科幻:让这个站在财富和科技顶端的男人爱上我,用爱感化他,阻止他发疯。
离谱。
更离谱的是,我失败了十次。
每一次,都以我被他亲手,或者间接弄死告终。
第一次,我试图走知性路线,混进他公司当助理。
精心设计的偶遇,恰到好处的专业建议。
他确实多看了我两眼。
然后,在我“意外”发现他某个灰色项目的核心数据并试图拷贝时,被他办公室那个沉默寡言的安保主管“请”进了地下实验室。
结局:作为测试新型神经毒素的活体样本,在72小时内器官衰竭而死。
第二次,我改变策略,走救赎路线。
在他遭遇竞争对手雇凶制造的车祸现场,奋不顾身扑过去推开他。
肋骨断了三根,左臂粉碎性骨折。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我,眼神像看一件被弄脏的家具。
“处理掉。”
我被丢进了护城河。
第三次,我学乖了,走青梅竹马路线。
系统给我植入了一段完美的童年记忆,安排我成为他邻居家“失散多年”的玩伴。
重逢时,他眼底确实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
我以为有戏。
直到他生日宴会上,我喝下他亲手递来的香槟,里面掺着能让人心脏骤停的合成药物。
他
对着我逐渐冰冷的身体,平静地对他助理说:“又一个想靠‘回忆’套取机密的。
查查她背后是谁。”
第四次,第五次……第十次。
每一次死亡都清晰得可怕。
被推下高楼。
被篡改的自动驾驶汽车撞飞。
被植入他私人岛屿安保系统的激光网切割……沈确这个男人,没有心。
不,他或许有心,但里面装的只有冰冷的逻辑、绝对的掌控欲,以及对人性根深蒂固的怀疑。
爱?
对他来说,大概是效率最低下、风险最高的变量。
需要被排除。
我坐在地板冰凉的瓷砖上,背靠着吱呀作响的铁架床。
宿醉般的头疼一波波袭来。
是每次重启的后遗症。
系统007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程序化的“关切”:攻略者江浸月,检测到您精神波动剧烈,建议进行深度休眠调整。
请尽快制定第十一次攻略方案。
时间有限。
我扯了扯嘴角,没理它。
制定方案?
前几次,我或许还会绞尽脑汁,分析沈确的喜好,研究他的行程,像个真正的攻略者那样规划路线。
现在?
我只想把这个该死的系统从他妈脑子里抠出来砸个稀巴烂。
“007,”我声音嘶哑地开口,“任务失败十次,重置十次。
这正常吗?”
根据主系统核心协议,任务失败即启动重置程序,直至任务完成或攻略者精神彻底崩溃,符合逻辑。
“逻辑?”
我冷笑,“沈确那种人,你觉得‘爱’这种东西,能阻止他?”
数据模型推演显示,情感羁绊是中和目标人物极端毁灭倾向的最优解,成功概率为0.0007%。
“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概率?
你让我赌命?”
您已无其他选择,攻略者。
冰冷的陈述。
是啊,我别无选择。
绑定系统的那一刻,我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要么通关,要么在无尽的死亡循环里耗到灵魂湮灭。
我抹了把脸,撑着床沿站起来。
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积满油污的旧窗户。
七月的热浪裹挟着楼下早餐摊劣质油条的油腻气味扑面而来。
真实得令人作呕。
这就是我要拯救的世界。
一个沈确觉得需要“格式化”的世界。
楼下街角,那个推着小车卖烤红薯的老头准时出现。
隔壁楼那个天天家暴老婆的醉汉,又在砸门叫骂。
早点摊老板娘为了五毛钱,和顾客吵得面红耳赤。
平凡,琐碎,甚至有些丑陋。
但这就是活着的烟火气。
我不想死。
更不想这个世界被沈确那个疯子拖着一块儿完蛋。
第十一次。
总得有点不一样。
这次,我决定摆烂。
爱沈确?
去他妈的吧。
我首先要做的,是活下去。
活得比前几次都长一点,才有机会找到那渺茫的、该死的万分之一生机。
系统给的初始身份,依旧是“江浸月”,一个刚毕业、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底层社畜。
前几次,为了接近沈确,我都很快辞掉这个毫无前途的小公司文员工作。
这次,我不辞了。
老老实实上班,打卡,处理那些无聊的报表和客户投诉。
系统007在我脑子里疯狂闪烁警告:警告!
攻略者行为偏离核心任务路线!
警告!
未检测到任何接近目标人物沈确的行动计划!
请立刻调整策略!
时间正在流逝!
我充耳不闻。
在工位上慢悠悠地啃着楼下买的包子,油沾了一手。
“浸月,下午跟王姐去趟城东的工厂,催一下那批退货。”
秃顶的主管敲了敲我的隔板。
“好的,李主管。”
我咽下包子,答得乖巧。
前几次,这种跑腿的活儿我都找借口推了。
这次,我去。
我需要钱,需要时间,需要像一个真正的“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这个重启了十一次的世界里。
观察,等待。
下午,坐着公司那辆空调失灵的面包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郊区的工厂。
处理完糟心的退货纠纷,已经是傍晚。
王姐急着回家接孩子,先走了。
我站在尘土飞扬的厂区门口,看着最后一班破旧的郊区公交车冒着黑烟开走。
手机软件叫车,显示前面排队57人。
很好。
我沿着厂区外坑坑洼洼的马路,慢慢往稍微繁华点的镇中心走。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条路,前几次重启,我从来没走过。
荒凉,偏僻。
只有重型卡车偶尔轰鸣着驶过,卷起漫天尘土。
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只有远处镇子上零星几点灯火。
岔路延伸向一片废弃的工业区,黑洞洞的,像巨兽张开的嘴。
就在我犹豫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掉头回去时,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伴随着引擎的咆哮猛地撕裂了寂
静!
两道雪亮到足以刺瞎人眼的光柱,从废弃厂区那条黑路上疯狂地扫射过来!
一辆明显改装过的越野车,如同失控的钢铁猛兽,车头歪斜着,以近乎漂移的姿态,朝着我站立的岔路口狠狠撞来!
速度太快了!
快到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死亡的阴影,比沈确的子弹更快地笼罩下来!
前几次死亡的冰冷触感瞬间攫住了心脏!
第十一次,难道要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意外里?
我连沈确的面都没见到!
就在那狰狞的车头即将把我碾成肉泥的零点零一秒——“吱——嘎!!!”
另一道更尖锐、更狂暴的刹车声,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背响起!
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像一道撕裂夜幕的黑色闪电,以一种超越物理极限的角度,横插在了我和那辆失控的越野车之间!
巨大的惯性让机车车身几乎与地面平行!
轮胎在粗糙的路面上摩擦出刺鼻的青烟和刺目的火花!
“砰!!!”
一声沉闷到让人心颤的巨响!
失控越野车的车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辆横挡过来的黑色机车的侧面!
巨大的冲击力让沉重的机车像被抽飞的玩具,翻滚着砸向路边的荒草沟!
而那个骑手……在撞击发生的瞬间,他像早有预判,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和力量,猛地蹬离了机车!
借着撞击的反作用力,他凌空一个翻滚,卸掉了大部分力道,然后重重地摔落在离我几步远的柏油路面上!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
一切发生得太快。
从死亡降临到被拦截,不过两三秒。
那辆肇事的越野车撞飞机车后,自己也彻底失控,歪歪扭扭地冲下路基,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引擎盖下冒出浓烟。
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那个躺在不远处路面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双腿发软,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那个人身边。
“喂!
你…你怎么样?!”
借着远处微弱的天光和肇事车辆燃烧的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很年轻。
二十出头的样子。
轮廓利落分明,鼻梁很高,嘴唇紧紧抿着,没什么血色。
额角擦破了一大片,血混着灰尘蜿蜒流下,划过紧闭的眼睫。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工装夹克和牛仔裤,此刻沾满了
泥土和油污。
最醒目的是他左边眉骨上方,有一道浅浅的旧疤,像一道小小的闪电,隐入鬓角。
是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不是沈确。
也不是沈确身边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保镖、助理、或者实验室里的疯子。
一个路人?
一个……见义勇为把自己搭进来的倒霉路人?
“喂!
醒醒!
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颤抖着手,不敢碰他,只能焦急地喊。
他眼皮下的眼球似乎动了动。
浓密的睫毛颤了几下,艰难地掀开一条缝。
那眼神……很奇怪。
没有刚经历生死撞击的惊恐和茫然。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他的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似乎停顿了一秒。
然后,那紧抿的唇极其轻微地开合了一下,声音低哑得几乎被夜风吹散:“……又……”什么?
我没听清。
“什么?
你说什么?”
我凑近了些。
他眼皮沉重地合上,头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喂!
你别死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碎裂了,但还能用。
报警?
叫救护车?
手指悬在按键上,我却猛地顿住。
前几次惨死的记忆瞬间回笼。
每一次死亡,都和沈确有关。
每一次,都伴随着他庞大的安保力量或隐秘的“清理”手段。
这个荒郊野外发生的、差点要了我命的“意外”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那个开越野车想撞死我的人呢?
我猛地扭头看向臭水沟里还在冒烟的车。
驾驶座那边,似乎有动静!
车门被艰难地推开,一个身影正摇摇晃晃地往外爬!
恐惧像冰水浇头。
不能留在这里!
不能等警察来!
万一……万一又是沈确的手笔呢?
警察来了,谁知道带走的是肇事者,还是我?
我看向地上昏迷的陌生男人。
是他救了我。
虽然方式惨烈得差点把他自己搭进去。
我不能把他丢在这里!
咬咬牙,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沉重的身体半拖半抱地架起来。
他很瘦,但肌肉结实,死沉死沉。
我拖着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主路,钻进旁边废弃厂区半人高的荒草丛里。
刚藏好身形。
远处就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红蓝闪烁的光,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我屏住呼吸,看着警车停在了事故现场。
几个穿着制服的身影下车,围着那辆栽在臭水
沟里的越野车。
有人似乎在打电话。
然后,我看到一个穿着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其中一辆警车的副驾下来。
他背对着我的方向,但那个身形轮廓……我血液瞬间凝固!
是他!
沈确身边那个安保主管!
代号“秃鹫”的男人!
前两次死前,我见过他!
一次是地下实验室,他亲自给我注射的毒素。
一次是护城河边,是他把我扔下去的!
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果然!
不是意外!
是沈确!
第十一次重启,他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而且直接下了杀手?
为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甚至刻意避开了他!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
怀里昏迷的男人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成了此刻唯一的暖源。
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拖着昏迷的男人,借着荒草的掩护,一点点向废弃厂区更深处挪去。
我不知道拖着他在荒草丛和破厂房里躲藏了多久。
直到警笛声彻底消失,周围只剩下风声和虫鸣。
才敢稍微停下来喘口气。
旁边一堆废弃的工业油桶后面,勉强算个藏身之处。
我把男人小心地放平。
他额角的血还在慢慢渗,脸色苍白得吓人。
必须处理伤口。
我扯下自己棉T恤的下摆,还算干净。
又摸到旁边一个破水槽,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居然还能拧开,流出带着铁锈味的浑浊细流。
勉强打湿布条,小心翼翼地擦拭他额角和脸上的血迹污垢。
冰凉的湿布碰到他额角的伤口时,他身体猛地一颤,眉头紧紧皱起,眼皮下的眼球剧烈滚动。
“忍一忍,马上就好。”
我低声说,动作尽量放轻。
擦掉血污,那道浅浅的旧疤和年轻英挺的眉眼更清晰了。
他长得……很有味道。
不是精致,而是一种带着野性和韧劲的英俊。
擦到他紧握的右手时,我发现他拳头攥得死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费了点力气掰开。
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深深嵌着几块碎石子。
是被甩飞出去时,下意识用手撑地磨的。
我心头一紧。
拧干布条,把他掌心的碎石一点点挑出来。
每动一下,他身体就绷紧一分,牙关咬得咯咯响,却始终没醒。
处理完伤口,我累得几乎虚脱,靠坐在冰冷的油桶上。
夜风穿过破败的厂房,发出呜呜的怪响。
恐惧褪
去后,是无边的疲惫和混乱。
沈确为什么杀我?
仅仅因为我存在?
这个救我的男人又是谁?
他昏迷前说的那个模糊的音节,是什么?
“又”?
“有”?
还是别的?
我盯着他昏睡中依旧显得紧绷的侧脸。
一个荒谬的念头,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他救我的时机……太精准了!
精准到……不像巧合!
仿佛他知道那辆车会撞向我!
仿佛他就在那里等着!
可能吗?
如果……如果他也知道“重启”呢?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
我猛地坐直身体!
心跳如鼓!
如果……不止我一个人在经历循环?
如果……这个看似路人甲的男人,他也不是第一次?
这个想法太疯狂,太没有根据。
但在我经历了十次死亡重启后,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凑近他,几乎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一字一顿:“你……也……重……启……了……吗?”
死寂。
只有风声。
他依旧昏迷着,呼吸微弱。
就在我失望地要退开时——他紧蹙的眉头,极其细微地,跳动了一下。
快得像错觉。
但我的心脏,却在这一瞬间,狂跳起来!
他是在天快亮的时候醒的。
我几乎一夜没合眼,警惕着外面的动静,也盯着他。
他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那双眼睛,初醒时带着一丝迷茫,但很快,那层迷雾就散去,露出底下深潭般的漆黑和锐利。
目光扫过周围破败的环境,最后落在我脸上。
没有惊讶,没有询问。
只有一种沉沉的、了然的平静。
“能动吗?”
我开口,声音干涩。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眉头因为疼痛而紧锁,但眼神依旧清醒。
“死不了。”
声音沙哑得厉害,言简意赅。
他撑着身后的油桶,想坐起来。
我下意识去扶他胳膊。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没躲开。
“昨晚……”我斟酌着开口,“谢谢你。”
他靠在油桶上,喘了口气,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你惹上大麻烦了。”
不是疑问句。
是陈述。
“我知道。”
我苦笑,“昨晚那辆车,是冲我来的。
开车的人……被带走了。”
他打断我,语气没什么起伏,“‘安保’的人。”
果然!
我心头一沉:“他们……是沈确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
深,带着一种我说不清的东西。
“沈确不需要亲自动手。”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他只需要‘允许’某些事情发生。”
这话,像冰锥刺进我心底。
“你认识沈确?”
我追问。
他沉默了几秒,从工装夹克的内袋里,摸出一个瘪掉的烟盒和打火机。
烟盒空了。
他烦躁地捏扁了它,金属的烟盒发出刺耳的呻吟。
“不认识。”
他最终吐出三个字,把捏扁的烟盒随手丢开,“听说过。”
他明显不想多说。
“那你……”我盯着他眉骨那道旧疤,“昨晚为什么救我?
你好像……知道有危险?”
他点烟的动作顿住了。
打火机幽蓝的火苗,跳跃在他深黑的瞳孔里。
废弃厂房里光线昏暗,只有破窗透进来的微曦。
他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空气凝滞。
只有打火机盖开合的轻微“咔哒”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如果我说,我见过你死,不止一次……”他抬起眼,目光像淬了火的刀锋,直直刺向我。
“……你信吗?”
轰!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
他果然知道!
他果然也是!
巨大的冲击让我几乎失语,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他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表情。
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疲惫。
“你……”我喉咙发紧,艰难地挤出声音,“你也……被‘重启’了?”
他扯了下嘴角,算是默认。
“几次?”
我追问,声音发颤。
他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记不清了。”
他声音很低,带着一种砂砾般的粗粝感,“比你多。”
比我多?
我死了十次,重启了十一次。
他比我多?
那他……到底经历了多少次死亡和重启?
这个认知让我不寒而栗。
“为什么?”
我声音干涩,“为什么只有我们?”
“不知道。”
他摇头,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浓黑,“或许……是‘祂’的恶趣味。”
祂。
我们心照不宣地知道指的是谁。
那个冰冷的、发布任务的系统007。
“你的任务……”我试探着问,“也是攻略沈确?”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
、近乎嘲讽的气音。
“攻略?”
他眼神锐利地看向我,“我的任务,是确保你活着见到沈确。”
什么?!
我彻底懵了。
“确保我……活着见到沈确?”
这算什么任务?
<“嗯。”
他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在你之前的每一次重启里,我的任务都是这个。”
“每一次?”
我难以置信,“那前几次……前几次我死的时候,你在哪?”
“在。”
他吐出一个字,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痛苦、愤怒、无力……各种情绪在那双深黑的眸子里翻滚,最终归于一片死寂的冰冷。
“第一次,你被毒死在地下实验室,我试图闯进去,被三道激光网切成了碎块。”
“第二次,你被丢进护城河,我跳下去捞你,被水底的电网烤焦了。”
“第三次,你在他生日宴上心脏骤停,我离你只隔着一张桌子,刚迈出一步,就被他隐藏在宾客里的狙击手爆了头。”
“第四次……别说了!”
我猛地打断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描述的每一个画面,都和我死亡的记忆重叠!
原来每一次!
在我痛苦死去的时候!
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还有一个人!
在为了一个“确保我活着见到沈确”的荒谬任务!
以更惨烈的方式死去!
“为什么……”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系统……系统也从来没提过还有别的任务者!”
“因为‘祂’不允许。”
他语气冰冷,“我的存在,对祂和沈确而言,都是需要清除的‘病毒’。
每一次,我都被设定成‘无关紧要的路人’,或者,干脆就是沈确‘清理’名单上的一个代号。”
他指了指自己眉骨那道疤。
“这道疤,是第五次重启留下的。
沈确养的狗咬的。
那次我的身份,是他私人岛屿上一个试图偷渡的‘入侵者’。”
我看着他额角那道浅浅的闪电状疤痕,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在这个看似只有我一个人挣扎的死亡循环里。
一直有另一个人。
在更深的黑暗里,承受着更残酷的绞杀。
为了一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任务”。
“那这次……” 我艰难地问,“这次你的任务……一样。”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笑意的弧
度,“确保你活着,见到沈确。”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锁住我。
“但这次,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这次,我‘醒’得更早。”
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在系统把我彻底‘覆盖’成路人甲之前,我抓住了‘祂’的一个漏洞。”
“漏洞?”
我屏住呼吸。
“一个……重置时的微小延迟。”
他似乎在回忆,眉头紧锁,“很短,短到几乎不存在。
但我感觉到了。
在那瞬间,我‘记得’了更多东西。”
“比如?”
“比如,沈确的核心实验室位置。”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比如,他那个所谓的‘创世计划’,启动的根源,可能根本不是我们以为的‘黑化’。”
“那是什么?”
我追问。
“一个‘锚点’。”
他吐出两个让我完全听不懂的字。
“锚点?”
“一个……被强行钉在世界规则里的‘错误’。”
他眼神晦暗不明,“沈确不是疯子。
他是被困住的囚徒。
他毁灭世界,或许只是想砸碎那个囚笼。”
我彻底糊涂了。
沈确不是疯子?
是囚徒?
“那系统……‘祂’不是来拯救世界的。”
他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祂’是看守。
看守那个‘锚点’的看守者。
而我们的任务……”他看着我,一字一顿:“是加固那个囚笼的钉子。”
我如遭雷击!
系统冰冷的声音还在我脑子里回响:用爱感化他,阻止他发疯……如果这个男人说的是真的……那这十一次的重启,十一次的死亡……我们算什么?
被利用的工具?
被蒙在鼓里的祭品?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声音发颤。
“在那些死亡的间隙。”
他眼神放空了一瞬,像是在回忆极其痛苦的东西,“意识被撕碎又重组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碎片……属于这个世界……真实的碎片。”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那些痛苦的记忆压下去。
“还没自我介绍。”
他忽然转开话题,朝我伸出手。
掌心还缠着我那截撕下来的、染血的T恤布条。
“沈栖迟。”
我愣了一下,握住他冰冷而布满薄茧的手。
“江浸月。”
两只同样冰冷、同样沾满死亡气息的手,在破败的油桶后,短暂交握。
“合作?”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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