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动物觉醒:枪响之后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笔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球动物突然停止活动三分钟。随后,我的导播犬对着镜头清晰宣告:“我们醒了。”人类文明陷入恐慌,动物们开始索要土地、资源和生存空间。谈判破裂,它们展示了改造的武器,瘫痪城市电网。我们被关进曾经的动物园,昔日宠物成为冷酷狱卒。当动物长老被刺杀,我意识到战争再无退路。最后一声枪响,我与动物领袖共同宣告:“新纪元开始了。”1全城动物突然集体掉线演播室的灯光烤得人发慌,像十几只无形的小熨斗贴在我脸上。我,李锐,对着黑洞洞的镜头挤出职业微笑,努力忽略后背渗出的冷汗。稿子上的字——“专家称近期动物行为异常属群体性迁徙前兆”——念得我自己都觉得干巴巴的。“观众朋友们,”我清清嗓子,试图找回点新闻主播该有的沉稳,“对于近期全球多地出现的动物行为异常,...
《动物觉醒:枪响之后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全球动物突然停止活动三分钟。
随后,我的导播犬对着镜头清晰宣告:“我们醒了。”
人类文明陷入恐慌,动物们开始索要土地、资源和生存空间。
谈判破裂,它们展示了改造的武器,瘫痪城市电网。
我们被关进曾经的动物园,昔日宠物成为冷酷狱卒。
当动物长老被刺杀,我意识到战争再无退路。
最后一声枪响,我与动物领袖共同宣告:“新纪元开始了。”
1 全城动物突然集体掉线演播室的灯光烤得人发慌,像十几只无形的小熨斗贴在我脸上。
我,李锐,对着黑洞洞的镜头挤出职业微笑,努力忽略后背渗出的冷汗。
稿子上的字——“专家称近期动物行为异常属群体性迁徙前兆”——念得我自己都觉得干巴巴的。
“观众朋友们,”我清清嗓子,试图找回点新闻主播该有的沉稳,“对于近期全球多地出现的动物行为异常,权威专家王教授给出了最新解读……”导播间玻璃后面,导播老刘冲我猛打手势,指指耳机,又指指外面,表情活像生吞了一整只柠檬。
他脚边趴着那只叫“老友”的金毛导播犬,平时温顺得能融化冰川,此刻却一反常态地焦躁,喉咙里滚着低沉的呜噜声,爪子不安地刨着光滑的地板。
我心头一紧,预感不妙。
果然,耳机里传来老刘压得极低、带着喘的声音,背景音一片混乱:“锐哥!
外面…外面他妈全乱套了!
街上!
公园!
所有…所有的动物,全…全不动了!
像…像被按了暂停键!”
我脑子嗡的一声。
暂停键?
全球范围的动物行为异常?
这他妈早就不是“迁徙前兆”能解释的了!
职业本能强行压住恐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看向镜头,声音尽量稳住:“插播紧急新闻!
本台刚刚收到…来自全球多地的目击报告…”我下意识地侧过头,想从导播间的窗口捕捉一点外面的景象,哪怕是一点混乱的影子也好。
就在这瞬间,异变陡生。
那只一直躁动不安的金毛犬“老友”,猛地抬起头。
它的动作快得不像话,带着一种奇异的、超越犬类的精准,脖子扭转的角度近乎诡异。
那双原本温润的棕色狗眼,此刻像两块冰冷的、打磨过的黑曜石,直勾勾地穿透厚厚的隔音玻璃,死死盯
住了我的眼睛。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炸开,窜遍全身,汗毛倒竖。
紧接着,“老友”的嘴巴咧开了。
不是犬类那种吐舌头哈气的放松,也不是威胁的低吼,而是一个极其拟人化的、带着冰冷弧度的动作。
它犬齿微露,喉咙深处震动起来,发出的却不再是狗叫。
一个清晰、平稳、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电子合成音,通过我耳朵里的返送耳机,无比清晰地炸响在整个演播室,也必然传遍了所有正在收看直播的千家万户:“我们醒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演播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连空调出风的微弱嘶嘶声都消失了。
只有那三个字,带着金属的冰冷质感,在死寂的空气里反复回荡,撞在墙壁上,钻进每个人的骨头缝里。
“我们醒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职业素养构建的堤坝在那三个字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稿子从我无意识松开的手指间滑落,纸张散开,像一群惊慌失措的白鸟。
直播指示灯还在我头顶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像一只永不瞑目的血眼。
“老友”那双冰冷的黑眼睛,依旧穿透玻璃,牢牢锁定着我。
它微微歪了歪头,动作带着一种非生物的观察感。
2 它们要的不是平等,是复仇三天。
仅仅三天,世界彻底翻了天。
人类文明构建在动物沉默基石上的脆弱秩序,被那句“我们醒了”砸得粉碎。
城市成了巨大的、混乱的、充满恐惧的囚笼。
窗外死寂得可怕。
没有鸟鸣,没有犬吠,连下水道里老鼠的窸窣声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远处偶尔爆发的零星枪声——愚蠢或绝望的人类试图攻击,结果往往是被早有准备的动物“巡逻队”撕成碎片。
还有更频繁的、人类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哭泣,撕扯着紧绷到极点的神经。
我窝在电视台临时加固的“安全屋”里,对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全球联网的紧急频道,滚动着触目惊心的文字和混乱的现场影像碎片:“巴黎:塞纳河畔,鼠群携带改造微型炸药摧毁三处变电站!”
“开罗:狮群有组织冲击国家博物馆,目标不明!”
“孟买:成建制猕猴手持金属棍棒,封锁主要桥梁!”
“华盛顿紧急状态!
动物代表要求进入国会山谈判!”
谈判?
这个词像冰锥一样扎进
我的脑子。
它们要谈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
屏幕上画面猛地一切,跳转到联合国安理会那庄严肃穆又此刻显得无比荒诞的会场。
长条桌一侧,是人类各国代表,脸色惨白,强作镇定。
另一侧……空气仿佛扭曲了一下。
一头体型庞大得异乎寻常的银背大猩猩沉稳地坐在特制的合金座椅上,它身后,站着沉默的象群首领、眼神锐利如刀的虎王、一只羽毛闪烁着诡异金属光泽的乌鸦。
没有咆哮,没有龇牙,只有一种沉重如山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银背大猩猩,被人类情报机构代号为“长老”的存在,缓缓抬起一只覆盖着浓密灰毛的手掌。
它的动作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个经过改造、能发出清晰人类语言的发声装置贴在它粗壮的脖颈旁。
“人类。”
长老的声音低沉、缓慢,每一个音节都像滚动的巨石,砸在会场每个人的心上,也通过卫星信号砸在每一个盯着屏幕的人类心头。
“你们,占据得太久了。
呼吸的空气,饮用的水,行走的土地……一切。”
它环视会场,目光扫过那些代表人类权力巅峰的面孔,带着一种……俯视?
审判?
“归还。”
长老吐出的词语简洁有力,如同最终判决,“北纬40度以北,南纬30度以南,所有大陆架延伸区域。
立刻,无条件。
那是我们诞生与呼吸之地。”
会场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人类代表压抑不住的、混杂着恐惧和荒谬的惊呼与质问。
“不可能!”
某国代表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锐变调,“那是我们生存的根本!
你们这是宣战!”
“生存?”
长老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岩石摩擦的低沉轰鸣,那是极度轻蔑的冷笑。
它没有再看那个失态的代表,目光转向了会场巨大的落地窗外,那片被人类引以为傲的钢铁丛林覆盖的天空。
“你们只懂占有,不懂共存。”
它平静地陈述,仿佛在念诵一条自然法则。
“我们给过时间。
三天。
现在,时间到了。”
它巨大的手掌轻轻一挥。
窗外,纽约城的天际线,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不是普通的断电,而是所有光源在同一瞬间被强行掐灭!
城市巨大的轮廓在几秒钟内被绝对的黑暗吞噬,仿佛从未存在过。
紧接着,更远处,曼哈顿、布鲁克林、皇后区……一片接一片地熄灭!
整个纽约,这座人类文明的灯塔,在几息之间,被剥夺了光明,沉入最原始的黑暗深渊。
会场里的人类代表们彻底慌了,惊恐的叫声和桌椅碰撞声乱成一团。
屏幕前的我,全身血液都凉透了。
它们不是来乞求的,它们是来宣告主权,来复仇的!
它们甚至改造了电网系统!
长老巨大的身影在应急灯微弱的光线下,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
它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冰冷如极地寒风:“没有光,你们才能看清自己。
看清你们的脆弱。”
3 第一个沦陷区纽约的黑暗,像一个巨大的、不祥的预兆,迅速在全球蔓延。
动物们用行动宣告了它们的意志:这不是谈判请求,是战争通牒。
城市彻底乱了套。
交通系统崩溃,通讯时断时续。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人类军队仓促调动,装甲车的轰鸣和士兵的呼喝成了新的背景音。
但他们的对手不是人类军队,没有固定的战线,没有统一的制服。
它们无处不在。
我跟着一组由国民警卫队临时拼凑的“快速反应小队”在曼哈顿下城推进。
领队的是个胡子拉碴、眼神疲惫但异常凶狠的中士,叫巴克。
我们缩在一辆改装过的装甲运兵车后,引擎低吼着,像一头不安的困兽。
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灰尘和一种……奇怪的、混合着金属锈蚀和动物体味的腥气。
“保持警戒!
妈的,那些耗子能把炸药塞进任何该死的缝隙!”
巴克对着通讯器低吼,声音沙哑,“还有天上!
注意天上!
那群铁皮鸟!”
他话音未落,一阵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骤然从头顶压下来!
不是直升机,而是……铺天盖地的改造无人机!
它们由各种型号的民用、警用甚至玩具无人机拼接改造而成,闪烁着诡异的红绿信号灯,像一片致命的金属蝗虫云!
“RPG!
把那群铁苍蝇打下来!”
巴克嘶声命令。
一个士兵扛起火箭筒,火光一闪,一枚火箭弹呼啸着扑向无人机群中央。
轰然巨响,几架无人机化作燃烧的碎片坠落。
但没用。
更多的无人机瞬间散开,灵活得如同蜂群。
它们没有攻击士兵,而是像有更高指令一样,俯冲向街道两旁的
建筑。
尖锐的、高频的电流声响起,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和玻璃爆裂声!
“它们在干什么?”
我旁边的年轻士兵声音发颤。
“瘫痪节点!
通讯基站!
备用发电机!”
巴克一拳砸在冰冷的车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脸色铁青得可怕,“妈的,这群畜生学得太快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远处一栋挂着巨大通讯公司标志的大楼顶部,密集的电火花疯狂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
整个街区的无线电信号瞬间消失,只剩下令人不安的电流嘶嘶声。
“撤退!
去第三街汇合点!
快!”
巴克当机立断,对着通讯器狂吼,但里面只有一片刺耳的忙音。
通讯彻底中断了。
装甲车引擎咆哮着,笨拙地掉头。
街道一片狼藉,燃烧的汽车残骸、碎裂的玻璃、翻倒的垃圾桶堵塞了道路。
就在我们艰难地绕过一辆侧翻的巴士时,前方路口突然传来沉重的、有节奏的震动。
咚…咚…咚…像巨锤在敲打大地。
一只体型远超寻常的非洲象,披挂着用废弃汽车钢板和铁丝网粗糙焊接而成的“装甲”,如同移动的堡垒,从弥漫着烟尘的路口缓缓走了出来。
它巨大的象牙上绑着尖锐的金属刺,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它低垂着头,冰冷的小眼睛扫视着我们这辆小小的装甲车,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漠然。
在它身后,更多的影子从废墟和阴影里涌现出来。
矫健的豹子叼着闪烁着红光的不知名装置;成群结队的狼,颈项上套着简易的金属项圈,獠牙森白;甚至还有一群沉默的、体型壮硕的野猪,獠牙上裹着锋利的铁皮。
它们没有立刻进攻,只是无声地、缓缓地向前推进,形成一道不断收紧的、令人绝望的包围圈。
一种冰冷而高效的秩序感取代了野兽的狂乱,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操……”巴克中士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步枪,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他明白,在这种力量面前,抵抗是徒劳的送死。
装甲车沉重的引擎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彻底熄火。
我们成了笼中困兽。
透过狭窄的射击孔,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头披甲巨象冰冷的眼睛,里面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纯粹的、执行指令的漠然。
城
市彻底沦陷的钟声,在我们头顶无声地敲响。
4 笼中鸟中央公园。
曾经的城市绿肺,纽约人散步、野餐、享受阳光的乐园。
现在,它成了人类文明的巨大坟场,也是我们这些幸存者的……囚笼。
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和粗糙焊接的合金板材,沿着公园的边界高高竖起,顶端缠绕着闪烁着危险蓝光的电网。
昔日的草坪和步道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简易的、用帐篷和塑料布搭成的窝棚。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排泄物的恶臭、劣质消毒水的刺鼻气味以及绝望的沉重气息。
这里关押着曼哈顿岛幸存下来的人类,数量多得惊人,像沙丁鱼一样被塞进了这个曾经的休闲之地。
我,还有巴克中士那支小队残存的几个人,被粗暴地驱赶到了这里。
所谓的“狱卒”,赫然是那些曾经被人类豢养、视为玩伴或工具的动物!
一只穿着不合身保安制服的拉布拉多犬,脖子上挂着个改造过的扩音器,迈着僵硬的步子来回巡逻,扩音器里循环播放着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禁止靠近围栏!
禁止喧哗!
禁止聚集!
违者后果自负!”
它曾经温顺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执行指令的漠然。
几只体型硕大的罗威纳,戴着金属嘴套,獠牙在嘴套缝隙间闪着寒光,沉默地蹲守在关键路口,冰冷的视线扫视着骚动不安的人群。
它们强壮的肌肉在紧绷的皮毛下贲张,随时准备扑杀任何敢于挑战规则的“囚徒”。
更远处,曾经的动物园笼舍被清理出来,关押着一些试图反抗或具有特殊技能(比如工程师、医生)的人类。
冰冷的铁栏杆后面,是一张张麻木或惊恐的脸。
讽刺达到了顶点:人类成了笼中展览的动物。
我和巴克,还有一个叫玛雅的年轻战地医生,挤在一个漏风的破帐篷角落里。
玛雅正用仅剩的绷带给巴克手臂上一道被铁丝网划开的口子做紧急处理,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操他妈的!”
巴克低吼着,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屈辱。
他看着不远处一只穿着花哨小马甲、趾高气扬地监督人类囚犯清理垃圾的吉娃娃,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子在沙漠里跟拿AK的疯子干仗的时候,这玩意儿还在人怀里撒娇呢!”
“省点力气吧,巴克
。”
玛雅的声音疲惫不堪,带着一种看透的麻木,“愤怒改变不了什么。
看看它们……”她示意了一下远处那些沉默但高效维持秩序的动物狱卒,“它们有组织,有纪律,甚至……有阶级。”
她的话点醒了我。
仔细观察,确实如此。
那些大型犬、猛兽显然是底层执行者。
而一些更聪明的动物,比如乌鸦、狐狸、甚至几只猴子,似乎承担着管理和协调的角色。
它们站在高处,用尖锐的叫声或特定的肢体语言传递指令。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只经常在围栏边缘、高耸的瞭望塔(由废弃起重机改造)上出现的乌鸦。
它们的羽毛并非纯黑,而是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类似石油的金属虹彩。
其中一只体型稍大、左眼有一道明显白色疤痕的,尤为特别。
它很少鸣叫,总是沉默地停在高处,锐利的眼睛如同扫描仪,冷静地俯瞰着整个巨大的人类囚笼。
动物狱卒们似乎对它极为敬畏,它的出现,总能引起一阵不易察觉的骚动和更严格的秩序执行。
“它在监视我们。”
我低声说,感到一股寒意,“或者说,在学习我们。”
“学习我们怎么死得更快吗?”
巴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地瞪着那只高处的金属乌鸦。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骚动从营地中心传来。
有人在高声咒骂,带着哭腔。
我们挤过去,看到几个穿着破烂西装、神情惶恐的男人被几只戴着金属臂套的狒狒粗暴地推搡着,驱赶到一小片空地上。
一个简陋的木箱充当了审判台。
一只穿着不合体法官袍、戴着滑稽假发的卷尾猴,在几只狒狒“法警”的护卫下,跳上了木箱。
它手里拿着一个改造过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滚动着文字。
它尖锐地叫了几声,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通过它胸前的扩音器响起:“人类囚犯,编号A-734、B-209、C-556……违反基本生存条例第三款:私藏、交易非配给食物。
证据确凿!”
它停顿了一下,那双猴眼里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只有执行程序的冰冷。
“判决:剥夺三日食物配给!
强制执行!”
狒狒法警立刻扑了上去,不顾那几个男人的哭喊挣扎,粗暴地抢夺他们怀里藏着的几块压缩饼干和半瓶水。
场面混乱而
屈辱。
围观的人群死一般的寂静。
愤怒在无声地燃烧,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力。
在这里,我们连基本的尊严都被剥夺了。
食物配给本就少得可怜,仅够勉强维持生命。
剥夺三日?
这无异于缓慢的死刑宣告。
巴克拳头捏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玛雅别过头,不忍再看。
我死死盯着那只穿着法官袍、扮演着人类可笑司法程序的猴子,一股冰冷的恨意混合着巨大的荒谬感,几乎要将我撕裂。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高处瞭望塔上的动静。
那只左眼有疤的金属乌鸦,不知何时飞到了更近的一处路灯顶端。
它微微歪着头,那双冰冷的、没有眼白的纯黑眼珠,似乎正精准地、饶有兴致地……落在我身上?
5 反击之夜屈辱和绝望如同沼泽里的淤泥,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胸口,几乎令人窒息。
然而,在看不见的角落,暗流开始涌动。
求生的本能终究压倒了恐惧。
营地里悄然流传着一个名字:“鼹鼠”。
没人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只知道他(或她)像幽灵一样在营地底层活动,串联起那些被逼到绝境、眼中还残存着火星的人。
一些微小的、不起眼的违禁品开始流通:半截磨尖的金属片,几片能缓解疼痛的消炎药,甚至……关于动物守卫巡逻漏洞的模糊信息。
巴克成了“鼹鼠”最坚定的追随者之一,他那股被压抑的蛮劲找到了宣泄口。
玛雅则利用她医生的身份,在简陋的医疗帐篷里秘密收集着信息,关于动物守卫的数量、换班规律、弱点(比如某些大型犬对特定频率的尖锐哨音会异常烦躁)。
“它们不是铁板一块,”玛雅在一次只有我们三人的秘密碰头时,在泥地上用树枝飞快地画着,“那些改造乌鸦,是‘长老’的眼睛和耳朵,等级最高。
猴子、狒狒是中层管理,负责具体执行和‘审判’。
大型犬和猛兽是底层打手,最危险但也最……‘单纯’,容易被激怒或误导。”
“弱点?”
巴克眼睛发亮,像嗅到血腥味的狼。
“通讯。”
我压低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说出一个大胆的推测,“它们能协调得这么好,靠什么?
无线电?
不可能,城市电网瘫痪后,常规
无线电干扰太大。
很可能是某种特殊的声波或者生物信号,由那些改造乌鸦作为中继节点!
尤其是那只……”我指了指营地边缘,那个由废弃信号塔改造、顶端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动物通讯塔。
一只金属乌鸦正停驻在上面梳理羽毛,正是那只左眼带疤的“头鸦”。
它像一座沉默的灯塔,维系着整个囚笼的控制网络。
“打掉那个塔,或者干扰它!
哪怕只是几分钟的混乱!”
巴克兴奋地低吼,“‘鼹鼠’那边搞到了一点东西,能弄出大动静!”
计划在绝望中仓促成型。
目标是那座通讯塔。
巴克负责带领几个最悍不畏死的人,用“鼹鼠”提供的自制燃烧瓶和噪音装置制造混乱,吸引守卫。
玛雅和几个志愿者负责在混乱中尽可能制造医疗需求,分散狒狒管理者的注意力。
而我,目标明确:利用混乱,爬上那座塔,破坏顶端的信号发射装置——一个看起来像巨大金属蒲公英的玩意儿。
夜,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行动开始。
巴克他们如同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从几个方向冲出!
燃烧瓶带着愤怒的弧线砸向大型犬守卫聚集的岗哨,劣质燃料轰然爆开,火光冲天!
刺耳的、能撕裂耳膜的噪音发生器被启动,尖锐的啸叫瞬间划破夜空!
“嗷呜——!”
被火焰和噪音双重刺激的大型犬守卫瞬间狂暴了,狂吠着扑向骚乱源头。
狒狒管理者尖锐的叫声此起彼伏,试图弹压混乱,但场面迅速失控。
玛雅那边也适时爆发出“有人受伤了!
快来人!”
的哭喊。
混乱!
前所未有的混乱席卷了营地一角!
就是现在!
我像一道影子,借着火光和噪音的掩护,冲向那座孤零零的信号塔。
塔身冰冷粗糙,攀爬起来异常艰难。
手指被铁锈割破,汗水糊住了眼睛。
下方是地狱般的景象:火光、尖叫、犬吠、狒狒的嘶吼、人类绝望的反击声混杂在一起。
我咬紧牙关,拼命向上爬,眼中只有塔顶那闪烁的红光。
终于!
指尖触碰到了冰冷的塔顶平台!
那个金属蒲公英近在咫尺!
我掏出藏在怀里的沉重扳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簇精密的金属枝桠!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火花四溅!
成功了?
狂喜刚涌上心头,一股冰冷的、充
满杀意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后背!
我猛地回头。
那只左眼带疤的金属乌鸦!
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悬停在我身后不足两米的空中!
它没有鸣叫,没有扑击,只是用那双纯黑的、毫无感情的眼睛死死锁定我,展开的翅膀在下方火光的映照下,流淌着诡异的金属寒光。
它的喙微微张开,喉咙深处,一点微弱的、高频的红光开始急促闪烁!
它要攻击!
某种能量武器?!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想举起扳手格挡,但太慢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撕裂了混乱的夜空!
声音来自营地外,某个被黑暗笼罩的高层建筑!
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只蓄势待发的金属乌鸦,身体猛地一震!
它左眼下方、靠近脖颈的位置,一团混合着机油和奇异蓝色液体的东西猛然炸开!
它发出一声从未有过的、极其凄厉刺耳的电子尖啸,如同坏掉的收音机发出的最高频噪音!
紧接着,它像断了线的风筝,翻滚着从高空坠落,砸进下方混乱的营地,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枪声?
人类还有狙击手在外面?!
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但更大的混乱瞬间爆发了!
通讯塔顶端的金属蒲公英在我那一扳手下本已受损,此刻随着“头鸦”的坠落,红光彻底熄灭!
整个营地的动物守卫系统,仿佛瞬间被抽掉了主脑!
大型犬的狂暴失去了约束,开始不分目标地撕咬!
狒狒管理者惊慌失措,尖锐的叫声失去了统一调度,变得混乱不堪!
高处的其他金属乌鸦也像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
营地里的人类囚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片刻,随即,被压抑到极点的求生欲和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
“它们乱了!
冲出去啊!”
“跟这群畜生拼了!”
“砸开围栏!”
绝望的人群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像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向最近的铁丝网!
有人用捡来的钢管猛砸,有人用身体去撞!
电网似乎也因为通讯中断而失效!
守卫的动物在混乱中节节败退!
<“锐哥!
快下来!
冲出去!”
巴克在塔下狂吼,他脸上溅着血(不知是谁的),挥舞着一根带血的铁管,像一头出闸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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