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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化剑雨全文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爹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学士。最厌恶舞刀弄枪之辈,立志要将我培养成名门淑女。可有一天他将我的琴摔烂,让我学剑。“以后要是出意外了,你还能有自保的本领。”我却摇头,“谢除说了他会护我一辈子的。”爱女如命的他扇了我此生唯一的巴掌。……我爹是从寒门一步步爬上来的大学士。凭着自己过人的真才实学和狠辣的手段坐稳了这个位置。而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爹把我当眼珠子一样地护着。可在这个时代,女子终究需要依仗夫家。但他也深知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不可靠,所以从小就在替我物色合适的夫家。我爹挑来挑去,挑中了丞相家的小儿谢除。我爹看着他知书有礼,人品有加,觉得十分满意。可直到那天,我爹的学生出事了求他帮忙,还带了他妻子过来。因她与我娘有几分相似,我爹便多留意了几眼...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24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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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桃李化剑雨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爹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学士。最厌恶舞刀弄枪之辈,立志要将我培养成名门淑女。可有一天他将我的琴摔烂,让我学剑。“以后要是出意外了,你还能有自保的本领。”我却摇头,“谢除说了他会护我一辈子的。”爱女如命的他扇了我此生唯一的巴掌。……我爹是从寒门一步步爬上来的大学士。凭着自己过人的真才实学和狠辣的手段坐稳了这个位置。而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爹把我当眼珠子一样地护着。可在这个时代,女子终究需要依仗夫家。但他也深知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不可靠,所以从小就在替我物色合适的夫家。我爹挑来挑去,挑中了丞相家的小儿谢除。我爹看着他知书有礼,人品有加,觉得十分满意。可直到那天,我爹的学生出事了求他帮忙,还带了他妻子过来。因她与我娘有几分相似,我爹便多留意了几眼...

《桃李化剑雨全文》精彩片段

我爹是桃李满天下的大学士。

最厌恶舞刀弄枪之辈,立志要将我培养成名门淑女。

可有一天他将我的琴摔烂,让我学剑。

“以后要是出意外了,你还能有自保的本领。”

我却摇头,“谢除说了他会护我一辈子的。”

爱女如命的他扇了我此生唯一的巴掌。

……我爹是从寒门一步步爬上来的大学士。

凭着自己过人的真才实学和狠辣的手段坐稳了这个位置。

而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爹把我当眼珠子一样地护着。

可在这个时代,女子终究需要依仗夫家。

但他也深知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不可靠,所以从小就在替我物色合适的夫家。

我爹挑来挑去,挑中了丞相家的小儿谢除。

我爹看着他知书有礼,人品有加,觉得十分满意。

可直到那天,我爹的学生出事了求他帮忙,还带了他妻子过来。

因她与我娘有几分相似,我爹便多留意了几眼。

他便误以为我爹对她有意,为了保全自己,竟把妻子送到我爹的床上。

我爹知此,怒气腾腾,在他面前掀翻了桌子。

当夜他彻夜未眠,将我的琴棋书画全部扔掉,换成了刀剑,将四书五经换成了经商之道。

爹跟我说,“爹不能护你一辈子,但是你身上的本事能跟你一辈子。”

当时我不太情愿,农工,商排最末。

而且舞刀弄剑哪有琴棋书画能来得吹捧得多?

我顶嘴道:“谢除哥哥说过,他会护我一辈子的。”

我爹大怒,给了我一巴掌。

“谁护着你,都没有你自己护住你自己来得踏实!”

于是记忆里温和的爹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变成了一个严厉的师父。

但学武这种吃苦的事情,他始终是看不得。

于是将我送到了隔壁的将军府。

我每天苦不堪言,浑身酸痛,但身体累了就动脑子。

他开始教我人性,教我赚钱。

我其实是怨他的。

凭什么别人家的小姐都可以整日玩乐,不过是学些绣花之类的东西,而我却要这么辛苦。

直到有一天,太子妃请京城贵女前去赏花。

中途太子妃点了国公府家的小姐上来弹琴。

她的琴弹得很好。

可我听到的不是底下的赞美之言。

而是赞美之言底下,男人对国公府家小姐的评价。

就像是点评一盘菜一样。

我突然好像就懂了一点了。

但只是一点。


那个时候朝堂之上风雨欲来。

我爹内心不安对,我也越发的激进。

那天不过是我家的丫鬟偷了我的簪子出去倒卖,我的手里就被塞了剑。

“剁了她的手。”

我不愿意,跪在地上为她求情。

我爹只看着我,眼底是说不出来的沧桑。

我以为我爹会放过我,可他只是握着我的手,逼着我将剑放在丫鬟的手腕上。

“人做错了什么事情,就该付出什么代价。”

我讨厌他日日逼迫我,于是挣扎着跑了。

我爹在我背后大声地喊,“做事不要心慈手软!”

我捂着耳朵不听。

可没想到这竟然是我看到我爹的最后一面。

皇帝突然遇到刺杀,我爹上去挡了一刀。

就那一刀抹了毒,要了我爹的命。

这年,我十三。

……我从来没这么迷茫过。

我娘走了,现在我爹也走了。

皇帝念我爹护驾有功,封我为昭阳郡主,赏赐黄金百两。

可我不要这些赏赐,我只要爹爹回来。

我宁愿他每天打我,骂我,逼我用功,我也要他回来。

但我不在乎那些金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尤其是那黄金百两的诱惑,我爹的那些穷亲戚没有人能抵挡得住。

我爹在世时,还能压得住这些人。

但当这一切只由一个十三岁的孤女所有。

那这些财富连带着我都是即将被瓜分的肥肉。

丧事办完的那天,他们迫不及待地浩浩荡荡来到我面前。

趁我不在的时候,他们遣散府上所有的仆人。

不仅在我府上叽哇乱叫,还犹如分饼一样划分着我家的商铺地宅。

他们索要东西的时候神情激愤,俨然把我当成一个死人。

但再说到谁来养我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却都充哑巴不说话。

我笑了,“所以我爹的东西,我不仅什么都得不到,我还要被抛弃,是这个意思吗?”

我大伯立即抓着我的手,神情恳切。

“哪里的事情,不是我们不要你,是因为你已经有去处了。”

他说着从袋子里拿了一张定亲书。

“你爹还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给你许配了人家,是我媳妇那远房侄子。”

“你今年下半年也十四了,索性就到他家住着,他们保管会将你养得好好的。”

“我知道你爹曾经给你许过谢家小郎,但按照先来后到你是我那侄子的人。”

他们来府上打秋风的时候我见过那侄儿,是一个痴傻的呆儿,见面第一眼便看中了我。

就说想要娶我回去做媳妇,还动手动脚地想脱我衣服。

我不愿意,便扇了他一巴掌。

他们骂骂咧咧去找我爹告状,被我爹直接踢出了门。

现在居然要把我嫁给他?

“你们哪是为我好,不过就是没人会嫁给一个呆儿。”

“索性就把我扔过去给他传宗接代,顺带名正言顺地把我爹留下的财产瓜分罢了!”

我将那所谓的婚书直接撕碎,拍着桌子让他们滚!

大伯被我激怒,“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把她绑走直接送过去!”

他们向我步步逼近,伸出手想抓住我。

那一个个脸上的神情不像是个人,倒像是吃人的恶魔。

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我爹执意要我学那么多的东西。

如果只学琴,我现在只是个会尖叫,会摔东西的弱女子。

然后被他们带走,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说。

将自己这辈子都折在面前这些人手里。

可现在不一样。


我抽出我的剑,直接砍断了三叔的胳膊。

一道鲜红的血线从头顶划过,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还有人想要试试吗?!”

三婶在尖叫,“你个下贱的胚子!

你怎么敢!”

在三叔的痛呼之中,她冲上来想打我,我将剑架在她脖子上。

“我能砍他的胳膊,我就能要你们的命!”

我的剑上还染着血,他们被我吓得直直往后退。

可我手里的这把剑到底是第一次见血。

而我神情淡定,但声音里的颤抖却做不得假。

我强装镇定,一直等到了衙门来人。

领头的拿出官服的令牌。

“接到报官,有人在昭阳郡主府上闹事!

我等奉命前来捉拿。”

大伯们先是一愣,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报的官。

紧接着三婶得到眼色,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说我残害长辈。

但外面早有我放出去的人,府内他们到底是什么嘴脸外面的人一清二楚。

他们的说辞自然不可信。

这些恶鬼一样的人终于被带走了,我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

爹,你不在了。

这些人都想吃我!

“害怕了?”

我顺着声音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树上还有个人。

他晃着双腿,嘴里叼着草,整个人吊儿郎当的。

他瞧了我一眼,从树上跳下,如同往常一般,将我从地上背起来。

他戏谑我,“我还以为你会喊你谢哥哥过来帮忙的。”

这是将军府家的独子,沈酌。

我练武练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就总笑话我,可是欠得很。

我不喜欢他,但他的确这几天帮了我许多。

丧事是他派了人手过来,今日亲戚上门也是他通风报信。

至于谢除,除了那天他叫我节哀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

“他不会过来的。”

“这亲怕是要退。”

沈酌应话,“你心里倒是清楚,但他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退。”

“你爹是救驾有功,你现在还顶着郡主的名头,现在退婚,他们的丞相府就别想要了?”

他这话说完又沉默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问我。

“难过吗?

你刚来我这儿的时候,可是天天谢哥哥长,谢哥哥短的。”

我只道,“趋利避害而已,人之常情,活在世上,左不过都靠的自己,指望旁人,指望不住的。”

之前我爹并不打算把这一套东西用在我身上。

这些东西他只与他的学生说。

可后来他想明白了,能护得住我一时,护不住我一辈子。

我能明白,不代表我不会难过。

毕竟幼时还是把他当过可以依靠的人去看待的。

我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沈酌察觉到肩膀已湿。

等我哭够了,才拿帕子将我的眼泪擦干。

“你现在也不算是浪费你爹的良苦用心。”

“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得挺住,我会在你身边帮你的。”

他把被大伯遣散的仆人都叫了回来。

我的丫鬟迎春和送冬也回到了我身边。

送冬就是那个倒卖我簪子的丫鬟。

见了我,就跪在我面前磕头赎罪。

我却只道,“你要是真想赎罪,就陪我撑起温府。”

大学士府从此不在,现在这里只有温府了。


我开始全面接盘我爹留下的东西,尤其是商铺上的事情我必须牢牢攥住。

没有银子,在这个世道寸步难行。

但我又是个女子,虽然学过如何经商,可到底才十三岁,许多人都不服我。

而趁我爹离世的这个节骨眼,他们私底下撬走我一大批能干的伙计。

剩下的都是些蛀虫,看着就让人窝火。

我一个月日夜不休,对了所有的账本。

想造反的,那对不起你就得去官府走一趟。

在外面乱说话的,那我就教教你,乱说话会是个什么下场。

御人之术,我爹教了我不少。

拿捏了人性的弱点,便赢了大半。

而经商之术,是爹亲自教我,我无法偷懒,便将这些学了个十成十。

他们想看我是如何潦倒,那就让你们看看我怎么从这一片困境里杀出。

或许我在经商这块,随了我娘是有些天赋的。

没过几年,每日进我袋子的银两达到旁人想不到的数目,我的铺子甚至开到了江南。

我成为那些小姐们最不喜的铜臭商人。

但她们不知道我手里能让自己站住的筹码越来越多。

我爹是能够从底层步步爬上来坐稳官场的大学士。

她的女儿自然也不是个孬种。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身边的人居然会刺我一刀。


离我十七岁还有一个月的时候,许久未出现的谢除突然找上了我。

不过几年不见,感觉他就像是换了副面孔。

身上的气质越发的清冷,眉眼间俱是厉色。

只是我们到底没话说,相对无言最终是我先开的口。

“如果是来退婚的,把退婚书放在这就可以走了。”

他却说,“我这次来不是来退婚的。”

然后说出了这辈子我都想不到的话。

“我和父亲商量过了,看在你爹与我父亲多年相识的份上,我们不打算退婚。”

“但正妻之位给不了你,你在外经商,经常在外抛头露面,名声不好,所以只能当我的妾室。”

他神情自若,姿态却高高在上。

我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说让我当妾,还是以这样施舍的语气。

我突然就想笑,但我这几年我在京城不只是在做生意,对朝廷上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少。

马上我就想明白了,用手敲着桌子。

“你们所支持的皇子党派缺钱了,就想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言命中,谢除那张淡定的脸上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精彩。

震惊,错愕,难堪,羞耻,汇聚在一起。

最后看向我的目光变成了惊艳。

他也不装了,浑身都松懈下来,仔细分析他以为的利弊。

“你如今的名声,没有哪个王公贵族愿意娶你为正妻的,你头上那个郡主的头衔就是个虚名。”

“而我与你虽然算不上情投意合,但好歹也是有幼年的情分在。”

“你爹也对我颇为满意,跟在我身边虽然是个妾,也不亏你。”

“你要是能帮我顺利完成大业,拿个诰命也不是难事,这是双赢的局面。”

他说得越多,我脸上的冷意便越多一份。

谢除那张面孔逐渐与小时候那个说要护着我一辈子的人区别开。

再逐渐与一年前那些想要把我吃掉的亲戚逐渐重合。

这回子我是真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毫不客气地说。

“谢除,你贱不贱啊?

看不起我商人的身份,却想从我的袋子里要钱。”

“怎么?

嫁给你是什么无上的荣耀嘛?

我得拿我的全部身家求着你,去给你当这个妾?”

“谢除,痴人说梦也不是这么说的。”

下一秒谢除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沈酌拎住了衣领。

“垃圾就不该说些垃圾话,还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家阿玉面前。”

谢除从小只通书文,哪能比得过皮猴子一样还自小耍棍的沈酌,三两下就被踹了出去。


“不用谢我,他那股恶心劲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气顿时顺了,深深吐出一口气。

再看向沈酌时,立即把他夸得天上神仙,地上美玉的,迷得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前几年边关不是很太平,皇帝命沈父去驻守边疆,沈酌倒是被留在了京城。

我们两个住得又近,倒是天天逮着京城的八卦说来说去。

沈酌警告我,“谢除这人被他爹那个老狐狸教的已经不是什么好鸟了,你离他远点。”

而他要去一趟边关,来回得有两个月,所以嘱咐起来特别碎嘴子。

我脑浆子都快点混了,他才放心离去。

而谢除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里有拒绝的理由,沈酌离开后,他三番两次借着偶遇与我搭话。

他说得越多,我便骂得越凶。

我是个商人,日常与他们看不上的那些人打交道。

我能骂出来的话,自然是极其难听的。

但也不知道他是抽风了还是怎么的,居然觉得我很有意思。

跟我说让我为妻也行,只要我愿意嫁给他,他爹那边他可以完全搞定。

我烦不胜烦,毫不犹豫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踹了他的命根子。

他痛得像猴子乱跳。

这一踹让他颜面尽失,好一段时间没找我。

但我没想到,谢除见说不动我,居然跑到了皇帝跟前,得了一桩赐婚圣旨。

而且还是下月完婚!

圣旨送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是被气的,而是被人背叛的心凉。

我从我爹那接手的不只是那些商业铺子,还有我爹安插在朝廷中的眼线。

谢家自然也有,所以谢除要去求赐婚这件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消息断了。

“送冬,你说这条线到底断在哪了。”

送冬知道,如果我手里没有充足的证据,我是不会找上她的。

于是她立马慌乱地跪在地上,紧接着泣不成声。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心的,但是没有谢公子,阿牛就真的要死了啊!”

我闭了闭眼,觉得胸口实在是堵得很。

阿牛是她喜欢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喜欢去赌。

当年她偷了簪子,不也就是为了给那个男人还赌债吗?

而我劝她不要痴迷这人,让她和这男人断了,可她竟然阴奉阳违,一直到现在。

不想留了个后患,被谢除这人钻了空子。

送冬在我面前额头都磕出了血。

“我只是应着谢公子的要求,把谢府的眼线给撤了,可我不知道他居然会去求赐婚啊!”

她好像是要真心悔过,我愿意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于是我甩给她一把匕首。

“亲手杀了阿牛,或者我亲手杀你,你选一个。”

送冬错愕地看着我,张开的嘴久久合不上。

可送冬最后什么也没选,而是选择了那个阿牛一起逃跑,想逃离京城。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携手逃跑。

下一秒我拉起弓箭,一箭同时射穿了他们两个的心脏。

爹,这是我第一次解决我亲近的人。

但为什么心口疼的人是我。


赐婚是件麻烦的事情,我要是不结,这就是抗旨。

我想去搭官场上的线,但是谢除这厮将我所有能接触到的官员都透了口信,不能帮我。

谢除还特意到我面前来走一趟。

“认命吧,顺从我的意愿不好吗?”

我懒懒地掀了眼皮。

“你又何必这般强迫我,娶了我回去,我不愿意给你花钱,也没什么大用。”

他的手冰凉地捋着我额前的发丝。

只是温柔地笑,嘴里说的话却让人胆寒。

“你说你一个孤女,要是有一天你死了,这些东西该归谁呢?”

我对上他的眼,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过你放心,我目前还是对你很感兴趣的,所以短时间内你乖乖的,你还是能活着的。”

知道所有人都惦记着我手里的那点东西,我还要以身涉险拱手相让。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对,不是贱,是不够强。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能随意把我揉捏。

十三岁的时候,亲戚觉得我一个孤女好欺负,所以敢浩浩荡荡地闯到我爹地盘上抢我的东西。

现在也是,谢除自以为能将我牢牢地握在手心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但他们所用的手段都是靠婚嫁之事压在我头上,企图让我束手就擒。

“你们来来去去也就这些手段。”

他得意,“但好用,不是吗?”

是好用,但我怎会让你得逞呢?

大婚前一天,我专门给自己设计了一场刺杀。

众目睽睽之下,一刺客突然出现持匕首伤人,刀剑入我腹部,不会死,但会重伤。

总不能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新娘子去拜堂吧。

谢除没想到我会对自己这么狠。

刺客逃脱后,他不顾我腹部鲜血流淌,而是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

“就这么不想嫁我?

是真的不想受制于人,还是说你想拖延时间,等别的人来救你娶你?”

他说的人是沈酌。

可笑,我不愿嫁的理由,就非得牵扯上另外一个男人吗?

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我说不出话,血液的流失让我眼前发黑,终于是晕了过去。


我的计划自我醒来后,就有了些变动。

京城里有我的替身演戏,至于其他事物就由迎春接手,而我则偷偷出了京城。

却不料我刚出来没多久,就看见沈酌骑着一匹骏马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我喊着他的名字,他疯了似的奔过来。

身上风尘仆仆的,没有半点在我面前嘚瑟来嘚瑟去的欠揍样,整个人都蔫了一样。

我想奚落他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他红着眼看了我半晌,才急吼吼地说道。

“温若婉,你怎么样?!

怎么皇上好端端地就要给你和谢除赐婚了呢?!

是谢除那个狗娘养的干的对不对!”

他整个人都很狂躁丸,我毫不客气地直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大傻子!

给我冷静!”

沈酌也不还手,只是捂着被打的地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现在你到底怎么样嘛?

有没有出事?

不会跟谢除真成亲了吧?”

我冷哼,“你可盼我点好吧,谢除那样的人,我现在提起他都觉得跟吃了屎一样。”

“而且我有件大事要跟你说。”

他立刻仰着头看着我等我接下来的话。

“我现在要奉皇帝的命去边疆驻守。”

他的表情是我前所未见的惊讶。

“去边疆?

你?!

驻守?!

奉谁的命?

你开玩笑吧!”

沈酌满脸难以置信。

不怪他这么惊疑,我到现在也觉得我干的这事荒唐。

不过得多亏了沈酌的人。

谢除将我能搭上的人全部封死,可皇帝的口他可封不到。

我借着沈酌手里的信息,知道了皇上微服私访的行踪。

便悄悄跑了出来,与皇帝谈了场交易。

我最知道皇帝现在迫切地想要什么,他想要在在位期间收复先皇被西陵拿走的边关三城。

可西陵不弱,而东辰除了沈酌一家子,几乎就没有优秀将领。

于是我答应皇帝,将那三城全部拿回来,他便收回赐婚。

以及我要当将军。

皇上其实有点生气了。

一是东辰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二是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提要求,岂不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可我总要赌一赌,我的命只能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我不想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即使这次我能逃脱和谢除的婚事,那么总会有下一个用官威来压我的人。

但如果我足够强大,那么所有人就不敢把我当软柿子捏。

皇上咬牙切齿地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与我做下约定。

如果我能将边关的部分收回来,我想要的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如果收不回来,那就得前去西陵和亲。


沈酌觉得我疯了。

从来没对我生过气的他,现在生气了。

“战场凶险无比,连我爹在边关这几年都觉得吃劲,你又哪来的自信能够把边关三城拿回来。”

“还不收复就和亲,你知道和亲的那些公主到他国到底是个什么境地吗?!”

我不在乎这些。

“我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走了,我爹现在也没了,我本来就孑然一身我怕什么呢?”

“况且我当年十三岁的时候,外面那么多人不也是觉得我以后凄苦,支撑不起温府的门楣吗?”

“可你当时可是竭尽全力支持我的。”

沈酌气得不想看我,“那这和这能一样嘛?!”

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但其实我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以前他是将军府独子,就算是我出什么事,他也能为我兜底。

但这件事不一样,他兜不了底,甚至护不住我。

“但是沈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那个给人遮风挡雨的树,我不想成为树底下的那朵花。”

“我选择的这条路,就注定了我要遇到很多危险和挑战,你拦不住我。”

沈酌回头看我良久,那双勾人的眼睛里满是心疼,随后抓了抓头,像是认栽般叹气。

“你真是年龄不大,胆子滔天,我现在一点儿也管不了你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看着我笑,实在是忍不住地掐着我脸颊。

“走吧,我跟你一起回边关,保家卫国也是我身上的使命。”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因为拿着马绳都磨破皮了,这是有多着急啊。

我问他,“你就这么怕我嫁给谢除吗?”

沈酌瞪眼,“不然?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算是个什么玩意能娶你?!”

……边关的动乱其实双边都相互制约着。

西陵粮草不足,这几年又连连大旱颗粒无收,百姓快活不下去了。

而东辰国库说不上空虚,但也绝说不上富足。

而且我们武将青黄不接,能用的都在边关。

要么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将,要么就是十三四的小儿,我来了算是一个助力。

毕竟沈父是我的师父,他太知道我的长处在哪了,也知道我是有足够的资格胜任,只是需要再磨炼。

于是师父递给我一把新刀,他告诉我,“战场上,这可比剑好用多了。”

我拿着刀在空中劈了几下,说来也是奇怪。

“我爹是最不喜欢舞刀弄枪之辈的,结果他让我学了武,如今我又跑到了战场上来。”

沈父没好气,“你爹要是听我的,练练他那身子骨,也不至于那刺客的刀来了,连躲都不会躲。”

师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虽然是笑着,但眼角有着泪。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慨道,“但他倒是知道怎么养女儿,你身上这股子劲,跟你爹一模一样。”

我笑了,爹,你看师父说我跟你一样呢。

但温情只是一刻,战场之上杀戮才是永恒。

而沈酌不愧是将军之子,行军布局简直就是他的专长。

师父老谋深算,深谙对面路数。

我手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将所用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前线,烦什么都不用烦军需。

所以我们虽然说胜不了他们太多,但也绝对也不落于下风。

而西陵自知他们这场战事拉不长久。

更不会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去培养新的小将。

但我们的任务就是将战事的时间拉长。

我们要等到他们粮草告急,全线崩溃的时候,再穷追猛打。

而我们居然也不知晓,这场战争一拉就是三年。

三年战争残酷,边关直接少了二十万大军。

我的鼻子开始逐渐对血腥味麻痹。

而这三年的时间,师父被敌方砍中了腿部,断了右腿。

从此之后只能负责主账指挥,再也不能和人挥刀相杀。

而沈酌满身伤痕,心性磨炼得更加沉稳,只是在我面前依旧嘚瑟欠揍。

而我同样身上到处都是战争的痕迹,但我不在意。

沈酌总是笑我,“寻常的小姐二十岁是坐在闺阁等着出嫁,咱们温大小姐的二十岁,是撸起袖子大喊,比比谁身上的勋章多。”

这三年的时间,我们从士兵里面挑出了不少的好苗子。

由师父亲自教导,成长起来的速度极快。

与此同时,我的好消息也终于来了。


我手底下的人终于试验出了结果。

两国实力相当,出现压倒性的优势是难之又难,而我又想拿回边关的三座城池。

只能选择另辟蹊径。

西陵现在最需要什么?

是粮食。

不仅是现在能吃的粮食,还是那种能自给自足的粮食。

因为战争,导致他们产量太低,百姓几乎民不聊生。

如果为了战争让百姓都牺牲,这样的战争那个国家的君王来说将不再有意义。

西陵历代君王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但从这几年西陵现任君王的调令和排兵布阵来看,他至少不是个好战的君主。

而我私下里叫人试验的一些蔬菜种类,足以在西陵境内存活并且产量极高。

还有旱灾洪灾之后,感染瘟疫以及许多他们需要的药方,我这里也都搜集好了整理起来。

附带的还有许多的物资,现用的布匹和粮食,可以一并送入该国,只要他愿意将边关的那三座城池还回来。

让城池这种事情这对于君王来说是极难的,这关系到国家的颜面。

但架不住我现在能给的东西,他们实在是太需要了。

尤其是在这三年过后,他们的国库都被这战争快拖垮了。

于是西陵君王考虑得并不久,便答应了。

我很高兴,不只是因为我自己的目标达成。

更是因为那么多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用再受战争之苦。

最终我将两国签订的协议,郑重地放在了皇帝的手里。

我听见皇帝轻轻地说,“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他虽然极力克制,但情绪也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我知道,那三城不仅是东辰战败的遗憾。

更是皇帝母妃母家所在之处。

所以才会如此上心。

我立了个大功。

皇帝十分高兴,把之前答应发我的承诺兑现。

不仅在朝堂之上,封我为东辰的第一个女将军。

也收回了赐婚。

还赏赐了我不少好东西。

我倒是不在乎赏赐的钱财。

我在乎的是我踏出宫门的那一刻,他们不再把我当成一只肥羊。

那些朝廷大臣看我的目光只有敬佩,这就足够了。

沈酌也受了封赏跟在我身后。

我们骑在马上,受尽全城百姓的欢呼。

“被封将军的感觉还不错。”

他环胸弯着唇,随后又实在是绷不住了的笑出声。

这三年过去,我与沈酌之间的关系真的是恶臭。

他还没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狗屁。

我还没开口,他就知道我嘴里要吐的是狗牙还是象牙。

游完街,我俩一起坐到马车上回去。

路上沈酌突然问我,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手舞足蹈地比画着未来。

“我想开个女子学堂,不只是读书认字的那种。”

“如果读得好呢,自然明事理,那她想干嘛就干嘛。”

“如果读得不好,就干脆让他们学学其他的,或者来我铺子干活也行。”

“有能谋生的一技之长,总比只有一条出路的嫁人来得好。”

沈酌思考了一下,觉得很可以。

“想做就去做吧,但有件事情你是不是忘了?”

“什么?”

“前段时间我爹要给我议亲,你为什么不许?”

他半躺在那,话虽是带着笑意,但神情确实极为认真。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

“很简单,听见你议亲,我这里会觉得难受。”

“但我得花点时间去理清一下我的想法。”

我很坦白,沈酌却脸红了,被针扎了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至于谢除,一年前就因为联合三皇子谋反,被皇帝除掉了。

未来我的前路不会再有拦路虎,只有璀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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