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藏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九零:踹了技术员老公闯商海完结文

重生九零:踹了技术员老公闯商海完结文

东篱长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和陆沉的婚书是用半袋粮票换的——那年我在纺织厂当临时工,他在机床厂做技术员,被车间主任撞见在仓库抱我,他红着脸说

主角:苏晴陆沉   更新:2025-05-28 16: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晴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九零:踹了技术员老公闯商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东篱长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陆沉的婚书是用半袋粮票换的——那年我在纺织厂当临时工,他在机床厂做技术员,被车间主任撞见在仓库抱我,他红着脸说

《重生九零:踹了技术员老公闯商海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和陆沉的婚书是用半袋粮票换的——那年我在纺织厂当临时工,他在机床厂做技术员,被车间主任撞见在仓库抱我,他红着脸说
不稳?

还不快给晴晴道歉!”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冷冷地落在陆沉那张我曾爱入骨髓的脸上。

他还是那副样子,穿着厂里发的蓝色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间带着技术员特有的严谨,和一丝不自知的傲气。

只是此刻,他眉头紧锁,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麻烦。

而他身后的苏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更衬得她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她小声地拽了拽陆沉的袖子:“阿沉,别怪林晚姐了,她肯定累了。”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

我心里冷笑。

“道歉?”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陆沉,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撞翻了汤?”

陆沉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反驳。

“不是你还能是谁?

晴晴弱不禁风的,难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他皱眉,语气更加严厉,“别不知好歹。”

“就是她推我的!”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默默忍下了所有委屈。

但这一世,我不会了。

苏晴的脸色瞬间白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林晚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只是想帮你扶一下,怕你烫到……扶我?”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那可真是谢谢你了,直接把我‘扶’到开水里。”

陆沉见苏晴哭了,更加烦躁:“林晚!

你够了!

晴晴身体不好,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赶紧跟我送晴晴去卫生所看看!”

他拉着苏晴,匆匆往外走,临出门前,还回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滚烫的鸡汤还在地上“滋滋”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油腻的香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那是苏晴身上常年带着的味道。

手背上的水泡已经连成一片,刺痛一阵阵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着伤口。

镜子里的我,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陆沉,苏晴,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我们,慢慢算。

2 尘封的梦想陆沉带着苏晴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看着地上泼洒的鸡汤,还有被苏晴“不小心”碰倒在地的暖水瓶碎片,心里一片冰凉。

这个家,哪里还有我落脚的
地方?

默默地收拾着残局,视线无意中扫过墙角那个落了灰的旧木箱。

那是我的嫁妆箱子。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打开了它。

箱子里大多是些过时的衣物和被褥。

我翻找着,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边角。

是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包裹。

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双半旧的白色舞蹈鞋,鞋尖上还缝着一小段鲜红的丝带,那是当年排练《白毛女》时留下的。

舞蹈鞋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纸。

是省舞蹈团的录取通知书。

日期,是1992年8月15日。

那天,陆沉拿着半袋粮票换来的“婚书”,涨红着脸跟我说:“小晚,车间主任都看见了,我得对你负责。”

他说得那么恳切,那么坚定。

我看着他年轻而真诚的脸,想着以后能和他组成一个温暖的家,便将这张承载着我所有青春梦想的通知书,连同这双舞鞋,一起压在了箱底。

我以为,相夫教子,也是一种幸福。

可我忘了,舞蹈才是我刻在骨子里的热爱。

为了陆沉一句“我不喜欢你出去抛头露面”,我放弃了舞台,折断了自己的翅膀,心甘情愿困在这方寸之间的厨房和家属院。

换来的,却是他对我日复一日的冷漠,和他对苏晴年复一年的念念不忘。

眼泪,一滴滴砸在通知书上,晕开了墨迹。

我紧紧抱住那双舞鞋,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些在练功房挥洒汗水的日子,那些在舞台上旋转跳跃的瞬间,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回放。

我曾经,也是可以发光的啊!

为什么要把自己活成一粒尘埃?

我试着将脚伸进舞鞋。

有些紧了,脚趾也因为太久没有舒展而有些僵硬。

我扶着墙,勉强踮起脚尖,做了几个最简单的基本动作。

身体是生疏的,肌肉是紧绷的,甚至有些力不从心。

可当脚尖立起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和控制感,瞬间传遍全身。

镜子里,我的眼神不再是空洞和麻木,而是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是的,我还年轻,我才二十四岁。

我的人生,不应该只有陆沉,不应该只有无尽的等待和失望。

这一世,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我要重新跳舞。

“吱呀——”门外传来陆沉回来的脚步声。

我迅速将舞鞋和通知书藏回箱底,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
的泪痕。

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端倪。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

他推开门,看到我站在箱子旁,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不耐烦取代。

“晴晴没什么大碍,医生给开了点烫伤膏。”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你手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半分关心,倒像是在例行公事。

我抬起依旧红肿的手,淡淡地说:“死不了。”

他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但我不在乎了。

3 第一次反抗陆沉大概没想到我会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愣了一下。

他走到我面前,低头看了看我的手,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嘴上说着,却伸手想碰触苏晴送他的那个玻璃蝴蝶摆件,那是苏晴下乡时,陆沉亲手为她编的草戒指的“替代品”。

此刻,它正放在床头柜上,被苏晴擦得一尘不染。

我猛地一缩手,避开了他的触碰。

空气瞬间凝固。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我,随即眼神沉了下来:“林晚,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闹别扭?”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陆沉,在你眼里,我所有的不满和反抗,都只是‘闹别扭’,是吗?”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针锋相对,一时语塞。

过了几秒,他才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我懒得跟你吵。

明天,你去跟苏晴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又是这句话。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要求我,而我,也总是选择息事宁人。

可现在,我不想忍了。

“陆沉,”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我们离婚吧。”

屋子里霎时一片死寂。

陆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嗤笑一声:“林晚,你发什么神经?

离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这日子,我过够了。”

他脸上的嘲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薄怒:“你以为离婚是小孩子过家家?

别耍小性子了!

赶紧睡觉!”

说完,他“砰”的一声摔门进了卧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客厅。

摔门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小性子?

在他心里,我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只是无理取
闹的小性子。

也好。

我走到厨房,那锅为他精心熬制的养胃粥还温在炉子上。

这是我每天的必修课,因为他的胃不好。

可他何曾珍惜过我的这份心意?

我端起砂锅,毫不犹豫地将里面乳白粘稠的米粥尽数倒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阀,看着它们旋转着消失。

就像我和他之间那些可笑的温情,一去不复返。

然后,我从橱柜里翻出了一包牛肉方便面,又从角落里找出了那瓶我许久未碰的辣椒酱。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飘着红油的加辣牛肉粉就煮好了。

我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呛得我眼泪直流,却又觉得无比畅快。

这才是生活本该有的滋味,热烈而直接。

陆沉大概是被香味和我的吸溜声吵到了,黑着脸从卧室走出来。

看到我面前那碗红彤彤的牛肉粉,他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林晚!

你明知道我胃不好,还故意煮这么辣的东西!

你是存心的是吧?”

我抬起头,嘴唇被辣得有些红肿,眼神却亮得惊人。

“陆沉,从今天起,我只做合我自己口味的饭菜。”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吃不惯,可以自己做,或者,去苏晴那里吃。”

他大概是被我的话气到了,也可能是被我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震慑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着。

突然,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碗,“哐当”一声狠狠摔在地上!

汤汁和面条溅得到处都是。

“不可理喻!”

他怒吼一声,再次摔门而去。

我看着满地狼藉,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惊慌失措地去收拾。

反而,笑了。

像是打碎了过去那个卑微懦弱的自己。

这一局,我没有输。

我只是在想,他这次,是去找苏晴寻求安慰了吗?

4 婚姻真相第二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准备早餐。

陆沉回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苏晴惯用的廉价雪花膏的味道。

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径直回了房。

冷战,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也好,我乐得清静。

手背上的烫伤依旧刺痛,提醒着我前世的种种。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容易,但在这个年代,女人主动提离
婚,依然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少不了唾沫星子。

更何况,我需要钱,需要一个离开这里的理由。

我想起了那张没有盖章的“婚书”。

当年,陆沉说纺织厂效益不好,他一个技术员养家糊口没问题,让我安心在家。

我信了。

如今想来,处处都是疑点。

揣着不安和一丝孤注一掷的决心,我去了街道办事处。

九十年代的街道办,远没有后世那么窗明几净,屋里光线有些暗,空气中飘着一股旧纸张和墨水的味道。

负责婚姻登记的是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大妈,态度不算热情,但还算耐心。

“同志,我想查一下我的婚姻登记情况。”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叫什么名字?

哪年结的婚?”

她头也不抬地问,手里翻着一本厚厚的登记簿。

“我叫林晚,丈夫叫陆沉。

大概是……1992年登记的。”

大妈在登记簿上仔细翻找着,发出“哗啦啦”的纸张摩擦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她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林晚,陆沉……1992年?

没你们的记录啊。

你是不是记错了年份?”

“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放缓语气,“大妈,您再仔细看看?

会不会是漏了?”

她又低头翻了一遍,甚至拿出了前一年和后一年的登记簿。

最终,她摇了摇头,肯定地说:“姑娘,确实没有你们的登记记录。

你们……是不是根本就没领证啊?”

没领证?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怎么会没领证?

陆沉明明拿回了“婚书”!

难道……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街道办,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回到家,我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

终于,在那个嫁妆箱子最底层,我找到了那张被陆沉称为“婚书”的纸。

那是一张《结婚申请登记表》,上面填着我和陆沉的名字、年龄、单位等信息。

在需要民政局盖章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

空白!

这意味着,我们这场维系了三年的婚姻,在法律上,根本就不存在!

我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手却抖得厉害。

怪不得,怪不得陆沉当初那么轻易就让我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安心在家。

怪不得
,他对我越来越冷淡,对苏晴却越来越上心。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他一个不清不楚的“同居对象”!

在这张申请表的下面,还压着几张信纸。

是苏晴写给陆沉的诗稿,字迹娟秀,辞藻华丽,充满了小布尔乔亚式的伤感。

我注意到其中一封信的落款日期,是1988年底。

而我记得,陆沉和苏晴是1987年下乡时认识的,苏晴是1988年初以“回城治病”为由离开的。

他说苏晴走后大半年才给他来信,信里却只字未提病情,反而对他嘘寒问暖,情意绵绵。

现在看来,这时间对不上。

当年,陆沉的妹妹陆瑶,还是个技校的小丫头,有一次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嫂子,我哥让我去街道办帮你取过一个文件,红本本的,是不是结婚证啊?”

那时我没在意,只当是她年纪小,不懂事,胡乱说的。

现在想来,陆瑶取回的,恐怕就是这张没有盖章的申请表!

陆沉,你好狠的心!

我瘫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申请表,心中五味杂陈。

震惊,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解脱。

没有法律约束,我离开他,岂不是更容易?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成形。

陆沉,苏晴,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5 筹备逃离没有合法的婚姻关系,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口。

但离开,需要钱。

我打开衣柜,翻出几件自己还算体面的衣服,然后从箱底摸出了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一只成色十足的金镯子,还有几件零碎的金首饰。

这是我的陪嫁,也是我最后的底牌。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衣服,将金饰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径直去了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附近。

那里,有不少暗地里收售黄金的“倒爷”。

九十年代初的黑市,远没有后世那么明目张胆。

我兜兜转转,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口,跟一个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烟的男人搭上了话。

“同志,收金子吗?”

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男人瞥了我一眼,吐了个烟圈:“看货。”

我从怀里掏出金镯子。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用随身带着的小秤称了称,报了个价。

比我预想的
要低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跟他讨价还价:“再加点吧,我这可是老凤祥的,成色足得很。”

一番唇枪舌剑,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

最终,镯子和零碎金饰一共换了一千二百块钱。

攥着那沓还有些温热的钞票,我的心砰砰直跳。

这是我离开陆沉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接下来,是我的舞蹈课。

重生前,为了补贴家用,也为了不让自己彻底与社会脱节,我在工人文化宫找了个兼职,每周教几个孩子跳舞。

虽然收入微薄,但那是我唯一能接触到舞蹈的机会。

我直接去了文化宫,找到了当初给我介绍这份工作的陈姐。

陈姐是我们纺织厂的老同事,是个热心肠的快嘴大姐,她女儿也跟着我学跳舞。

“小林,你可算来了!

我家那丫头天天念叨你呢!”

陈姐一见我就热情地拉着我的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姐,我是来跟您说个事儿。

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舞蹈课,怕是上不了了。”

<“啊?

你要走?”

陈姐很是惊讶,“去哪儿啊?

是不是跟陆沉那小子闹别扭了?”

家属院的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我苦笑一下,没有细说,只是道:“我想把这几次私教课的名额转出去,您看……您单位或者邻居有没有孩子想学的?

钱我已经交了,就当便宜转了。”

陈姐是个爽快人,听我这么说,立刻拍板:“行!

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侄女早就想学了,我这就去跟她说!

你这课教得好,肯定抢手!”

没过两天,陈姐就帮我把名额转了出去,还多给了我一些钱,说是替她侄女谢谢我。

这样一来,我又凑了八百块。

加上之前卖金饰的钱,还有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私房钱,零零总总加起来,已经有三千二百五十块了。

这在1995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足够我买一张南下的火车票,并且在最初安顿下来了。

我开始悄悄收拾行李,把自己的几件衣服,还有那双舞鞋和录取通知书,都塞进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里。

就在我把箱子拉链拉上的那一刻,陆沉下班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墙角的行李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林晚,你又在发什么疯?

闹够了没有!”

他几步走过来,语
气中充满了不耐和一丝压抑的怒火。

我抬头,平静地看着他。

“陆沉,我说过,我要离婚。”

“离婚?

我看你是昏了头!”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你以为这个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旅馆吗?”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胸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端起桌上晾凉的白开水——这是我曾经每天雷打不动给他准备的“养胃水”——猛地泼向他身上那件苏晴亲手织的米白色毛衣!

那是他最珍视的一件衣服,平时都舍不得穿。

水渍迅速在毛衣上晕开,留下难看的痕迹。

陆沉彻底愣住了,他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隐忍的我,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他震惊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林晚!

你……陆沉,”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们本来就不是合法夫妻。

这张结婚申请表,根本就没盖公章。”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申请表,甩在他面前。

他低头看着那张纸,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神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冰凉的平静。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我默默地把行李箱拖到门边。

他是不是在想,没有那张纸,他反而少了很多麻烦?

6 彻底心寒陆沉盯着那张没有盖章的申请表,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化为一种懊恼和一丝被拆穿的狼狈。

“林晚,你听我解释……”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解释?”

我冷笑一声,“解释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解释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三年?”

“我……我当时也是有苦衷的。”

他试图辩解,眼神却有些闪躲。

“苦衷?”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你的苦衷,就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对你的好,同时又对苏晴念念不忘,是吗?”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那天晚上,我们不欢而散。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地摔门而去,大概又去找苏晴寻求慰藉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静。

也好,把话说开,也省得再
互相折磨。

第二天,陆沉破天荒地没有去上班。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个客厅都烟雾缭绕。

我照常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对他视若无睹。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中午的时候,他突然捂着胃,脸色惨白地蜷缩在沙发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晚……我胃疼……”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若是从前,我定会心急如焚地又是倒水又是找药。

可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哦,胃疼啊。”

我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桌上有止痛药,你自己拿。”

说完,我继续整理我的书,仿佛没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漠,撑着身体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林晚,你……我怎么了?”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陆技术员,你胃疼,应该去找医生,或者,去找那个能给你熬养胃粥的人。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垂下头。

过了一会儿,他厂里的同事老张急匆匆地跑来,说是陆沉打电话让他帮忙送医院。

老张看到屋里的情景,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对我说:“弟妹,陆沉这胃病又犯了,我先送他去医院。

你也……你也别太生气了。”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搀扶着陆沉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下午,我正在陈姐家,帮她女儿纠正一个舞蹈动作。

腰间的传呼机突然“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着一行字:“陆沉胃病住院,速来医院。

机床厂附属医院302床。”

是医院护士站发来的。

陈姐也看到了,关切地问:“小林,是陆沉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传呼机上的字,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他住院了,与我何干?

我把传呼机关掉,对陈姐笑了笑:“没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陈姐,麻烦您帮我回个电话给附属医院护士站,就说……打错了,我不认识叫陆沉的人。”

陈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平静甚至有些冷漠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