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大根张秃子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人间快递,开局派送飞升李大根张秃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识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打工人配送日常凌晨五点,城市还裹在深蓝的夜幕里睡得鼾声均匀。东城区的“必达快递”分拣站,却是另外一番光景——灯火通明,人声与胶带撕扯声、包裹落地声交织成的工业进行曲震耳欲聋,空气中混杂着尘土、纸箱胶水和通宵工作的汗味、烟味、泡面味,形成一股独特且提神的“打工晨露”。李大根就站在这片晨露的中心。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印着“必达”二字的工装套着他同样瘦削单薄的身板,活像一个被生活狠狠揉捏过的纸片人。他站在堆积如山的包裹中间,手上动作快得带出残影。一个沉甸甸、半人高的箱子在他手里轻飘飘地一转,唰地一声被稳稳拍上小推车,位置精准得像是被激光尺量过。下一个扁平的包裹则如一条滑溜的鱼,“哧溜”一下穿过两个货堆狭窄的缝隙,划出优美的弧线,同...
《我,人间快递,开局派送飞升李大根张秃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打工人配送日常凌晨五点,城市还裹在深蓝的夜幕里睡得鼾声均匀。
东城区的“必达快递”分拣站,却是另外一番光景——灯火通明,人声与胶带撕扯声、包裹落地声交织成的工业进行曲震耳欲聋,空气中混杂着尘土、纸箱胶水和通宵工作的汗味、烟味、泡面味,形成一股独特且提神的“打工晨露”。
李大根就站在这片晨露的中心。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印着“必达”二字的工装套着他同样瘦削单薄的身板,活像一个被生活狠狠揉捏过的纸片人。
他站在堆积如山的包裹中间,手上动作快得带出残影。
一个沉甸甸、半人高的箱子在他手里轻飘飘地一转,唰地一声被稳稳拍上小推车,位置精准得像是被激光尺量过。
下一个扁平的包裹则如一条滑溜的鱼,“哧溜”一下穿过两个货堆狭窄的缝隙,划出优美的弧线,同样轻巧落车。
那辆陪伴他多年的“猛男小电驴”——一辆造型硬朗却灰扑扑磨掉不少棱角的电动车——就靠在旁边的立柱上,轮子上还沾着昨天的泥点。
电动车脚边的纸箱山又垒高了一截。
主管张秃子拿着夹板,顶着标志性的反光地中海脑门,从堆积如山的包裹缝隙钻过来。
那件不太合身的西装外套被他紧绷的啤酒肚撑开了前襟。
他板着脸,小眼睛里却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落在李大根那麻利得不像凡人的动作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挑选最有力度的词汇。
“李大根!
说你多少次了!”
张秃子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声音吼得能震掉分拣站顶棚铁皮上挂着的灰,“你以为这是耍杂技呢?
摔了客户价值十万八的‘天池山特供天然弱碱性生命活泉高端饮用水’谁赔?!
是你那一个月三瓜俩枣的工资赔得起?
还是把你这辆破电驴卖了抵债?!”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大根脸上。
李大根头都没抬,手上又一个鼓鼓囊囊、印着某某“修身堂”字样的袋子轻轻巧巧抛进手推车,稳得像黏在上面。
“张头,”他声音不高,平平淡淡,带着一种奇怪的稳定感,仿佛能压住周遭所有的嘈杂,“放心,稳得很。
砸了算我的。”
他顺手将下一个长方形的薄纸箱单手插进两箱矿泉水中间极其狭窄的
空隙里,箱子边缘蹭都没蹭到其他货物。
张秃子一噎,看着那精准得不像话的操作,火气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咻地泄了大半。
他磨了磨后槽牙,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知道你手活好,但这嘴也欠收拾!
赶紧分,今天这量压死你!”
说罢,背着手,骂骂咧咧地走向另一个正手忙脚乱的新人。
李大根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那弧度轻得像是错觉。
他弯腰,手伸向旁边那辆小电驴的把手。
就在指尖接触到冰凉把手的一瞬,一层旁人绝对无法察觉的、极其稀薄黯淡的能量涟漪,无声无息地从他掌心蔓延开去,瞬间覆盖了整个车身。
电动车那饱经沧桑的漆面下,仿佛有极微弱的光华极快地流动了一瞬,快得如同眼花的错觉。
原本被泥污覆盖的车轮毂纹路上,一道极其模糊、形似鳞片的淡青微光也悄然亮起,又迅速敛去。
整辆车的气场似乎瞬间变得“坚韧”了几分,一种难以言喻的稳定感油然而生,连地上沾染的泥点都显得有点“稳重”。
几个五大三粗的同事费力地把重箱子哐当哐当地砸上各自的小面包车,累得龇牙咧嘴,衬得李大根和他的小电驴格外从容。
有人扭头瞥见他几乎纹丝不动的车身,忍不住嘀咕:“操,这老破驴怎么跟秤砣似的……”李大根充耳不闻,最后扫了一眼腕上那款老掉牙的电子表——盘面油污污的,但走时奇准,秒针一格一格,卡得像是瑞士表。
他抬腿,屁股稳稳地落在磨得发亮的人造革坐垫上。
车身的轻微晃动被坐垫下看不见的力量悄然抚平。
“嗡——”破旧的电机发出平稳的低鸣,小电驴载着堆得冒出尖儿的包裹,滑溜地穿过分拣站门口拥挤的车辆缝隙,比鱼游入水还流畅,汇入了城市刚刚苏醒的朦胧晨光里。
速度不快不慢,刚刚好。
阳光爬上高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目的光。
城市彻底活了过来,喇叭声、人声、各种城市独有的噪音轰鸣交织成背景音。
李大根的电驴停在老旧小区的便民服务站前。
这里挤满了早起的大爷大妈,围着几台买菜用的自助机刷得热火朝天。
他那灰扑扑的小电驴和一堆大小不一的包裹夹在几个踩着三轮卖菜的小贩中间,毫不起眼
。
“C栋701,王翠花!”
李大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目光飞快地在喧闹嘈杂的摊位缝隙间扫过——一个在早点摊油锅前佝偻着背、咳嗽得像要散架的老大爷,一个蹲在墙角神情专注刷着手机的年轻人,还有两个挤在买菜大妈堆里、探头探脑的小贩……一切似乎都正常得有些沉闷。
“诶!
我的奶枣!”
一个大嗓门伴随着咚咚下楼声穿透人群,一个胖胖的、裹着花色鲜艳羽绒服的中年阿姨像坦克一样分开人群冲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急切的红晕,眼睛直勾勾盯着李大根怀里那个小小的粉红包装袋。
李大根麻利地扫码、签收。
中年阿姨几乎是一把夺过包裹,撕开封口的动作带着一种粗犷的力感。
就在她撕开的瞬间,一种极其微弱、但异常清甜的香气逸散出来,只一丝,就瞬间盖过了油条、豆浆和生菜混合的浑浊气味。
“嚯!
真香!”
旁边一个抽着廉价烟、眯眼蹲在角落里歇脚的老大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耸了耸鼻子,浑浊的眼睛陡然亮了亮,似乎被这香气刺激得清醒了几分。
那个角落玩手机的年轻人也抬头瞟了一眼,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片刻,眼神带着点探究。
油锅前咳嗽的老头猛地咳了一声,干枯的手指似是无意识地搓动了几下。
李大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王大婶,”王大根的声音平平响起,恰好打断了王翠花陶醉的神情,“新到的吧?
挺香的。
我老家种过几天果树,这奶枣香味厚中带涩,像是西区那片丘陵地种出来的大枣?
那地方沙壤偏硬,得亏水源不错。”
他说完,补充一句,“哦对了,下次地址写详细点,我刚差点绕错楼。”
王翠花正沉浸在那奶枣的香气里,被他这一串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说得有点懵,脸上的红光顿住:“啥?
……哦哦,行行,知道了知道了。”
她含混地应付两声,注意力显然已经被撕开的包装袋彻底吸走,捏出一颗奶枣塞进嘴里,一脸满足地转身挤回人堆,嘴里还在嘟囔,“这快递员懂挺多,老家还种过枣……”王大根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手上那台老旧的签收设备屏幕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屏幕一
角一个极小的标记图标飞快闪烁了一下,暗了。
胖阿姨王翠花挤向楼梯口,嘴里还嚼着奶枣,满足得眼睛都眯成缝。
可就在她即将推开那扇半旧的铁门时,身体忽然毫无征兆地一僵,脸上的满足瞬间被惊愕和某种奇异的胀痛取代。
她下意识地低头——噗!
一声沉闷怪异、像是布口袋被强撑开再骤然撕裂的轻响突兀传来。
声音其实不大,但在周遭惯常的早晨嘈杂(咳嗽声、扫码嘀嗒声、菜贩吆喝声、老大爷吐痰的清嗓声)中,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
紧接着是布料纤维被强行拉扯到极限后的轻微“嗤啦”声。
正在扫码签收一个锅具包裹的李大根眉头猛地一跳。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循声慢慢抬起头。
眼前是王翠花臃肿的背影。
花里胡哨的羽绒服背部中央,一道竖着的裂口赫然在目。
那道裂口像一只猛然睁开的怪眼,从肩膀位置一直撕开到后腰。
裂口边缘参差不齐,露出里头同样花哨、但布料明显更薄的内衬,还有内衬底下微微泛红的皮肤纹路。
空气里那股清甜的奶枣香气,诡异地又浓了一瞬。
王翠花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紧接着是难以置信,随即被潮水般的羞愤冲垮。
她猛地吸气——“嗷!!!”
一声高亢、凄厉、混合着惊恐与无地自容的女高音撕裂了整个便民服务站混乱的清晨,把油锅的滋啦声、大妈的讨价还价声、老大爷的咳痰声、小贩的叫卖声全压了下去。
时间像是卡顿了一秒。
刷手机的年轻人手指停住,屏幕还亮着。
蹲在墙角抽烟的老大爷嘴里的烟头掉了,在地上蹦了一下。
油锅前佝偻着背咳嗽的老头猛地转过身,干涩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王翠花背后那道刺眼的裂口。
两个探头探脑的小贩,身体不由自主前倾,眼珠子瞪得溜圆。
连吵闹的市场背景噪音都被这一嗓子短暂地压住,形成一小片真空般的死寂。
随即,各种各样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王翠花身上——震惊、诧异、迷茫,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憋不住的窃笑。
王翠花臃肿的身体彻底僵住,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滚烫的岩浆浇遍全身。
她猛地用手里剩下的奶枣袋子死死捂住前胸,连那点清甜香味似乎都变成了致命的
嘲讽。
肥胖的脸颊因羞愤和紧张而红胀得像要滴血,她甚至能感觉到后背那道豁口里灌进来的凉风。
她扭动着身体,试图用那点可怜的小袋子挡住更多地方,但这笨拙的动作反而让她后背的裂口更加明显,像一张无声咧开的嘲笑大嘴。
“看…看什么看!
没见过胖子衣服开线啊!”
她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却抖得不成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旁边几个正在挑菜的大妈先是一愣,随即毫不掩饰地爆发出哄堂大笑。
“哎哟喂翠花,你这是买了啥好料子啊?
脆得很呐!
一裹就开!”
“我说一大早哪儿这么香,敢情是你这‘新衣服’喷的香水啊?
哈哈哈哈!”
“啧啧,真是…大饱眼福嘞……”幸灾乐祸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过来。
王翠花浑身哆嗦,又气又急,巨大的羞耻淹没了她。
她猛地低下头,像一头被驱赶的笨重犀牛,捂着胸前的奶枣袋子,跌跌撞撞地朝着楼梯间冲去,只想立刻逃离这片灼人的目光地狱。
“噗嗤——哈哈哈哈哈……这快递……劲大啊!”
角落里的爆笑终于抑制不住地炸开。
便民服务站瞬间陷入一片快活的噪音海洋。
只有那个角落里的年轻人和油锅前的老头没有笑。
年轻人皱着眉,眼神在王翠花狼狈的背影和地上那撕裂的包装袋碎片间来回移动,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盲打着什么。
而那个油锅前咳嗽的老头,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王大根刚刚签收完准备递出去的另一个包裹——一个方方正正、贴着特殊黄色标签的盒子。
老头枯柴般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抠挠着,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咯咯”声。
一股极淡的、不同于奶枣的另一种焦糊腥味,正从那黄色标签盒子里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来,混在劣质油锅的油烟里,像潜伏的蛇。
哄笑声中,李大根面无表情地将那个签收完成的锅具包裹递给一位大爷。
动作依旧标准利索,只是垂下的眼皮遮掩了瞳孔深处一丝极其隐晦的波澜——那是一种类似于金属探测仪扫描到异常信号时才会有的短暂凝视感。
就在递出包裹的一刹,他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尾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指尖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但在常人视觉难以捕捉的维度里,
一道比头发丝还细、几近于无的微弱电弧,嘶啦一声凭空出现,精准地打在旁边那口炸油条的大油锅边缘支架上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小锈斑上。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淬火般的声音。
那个锈斑处冒起一丝渺小到忽略不计的白色烟气。
没人注意,也没人察觉。
就在这白烟冒起的瞬间,角落里一直用手指盲打手机信息的年轻人动作一顿,手腕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抖,似乎指尖触了电。
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油锅旁的支架位置,眼神里充满惊疑。
油锅前那个一直发出压抑“咯咯”声的老头更是浑身一颤,浑浊不堪的眼珠陡然定住,死死聚焦在支架冒烟的那一小点上,布满褶皱的脸上掠过一丝混杂着惊惧和贪婪的复杂神色。
李大根恍若未觉。
他微微侧身,将后背暴露在哄笑声嘈杂的现场和那两道陡然聚焦的目光下。
老旧但洗得干净的工装布料下,肩胛骨微微收缩绷紧的线条异常显眼。
他若无其事地扶起自己的“猛男小电驴”,准备离开这个小小的混乱旋涡。
破旧的小电驴重新汇入上班高峰的车流。
早高峰的洪流滚滚向前,无数车辆像被无形巨手塞进狭窄管道的沙丁鱼罐头,喇叭声、引擎咆哮声、各种路怒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李大根和他的“猛男小电驴”却像一股格格不入的清流。
或者更准确地说,像一尾在浑浊湍急的河流中逆流而上、却又总能找到缝隙、精准抵达某个点的鱼。
十字路口巨大的红绿灯坏了,硕大的黑屏像一张漠然的死脸,横亘在车河之上。
四个方向的车流彻底拧成了死疙瘩。
几辆警用摩托闪着刺眼的警灯,在车缝里艰难地蠕动,指挥声在鼎沸的噪音中显得细若蚊蚋。
一辆宝马X5暴躁地按着喇叭,车轮烦躁地空转。
旁边一辆送外卖的电动车想钻缝,差点蹭到宝马的后视镜,引发车主的一声怒骂。
一辆面包车司机探出车窗唾沫横飞地喊着让前面动一动,毫无意义。
李大根的小电驴,却在这混乱铁流边缘平滑无比地滑过。
每一次细微的转向都预判了前车的每一次微小的移动。
公交车变道,他提前半米切入刚刚出现的空隙;私家车剐蹭后的短暂僵持,他用比自行车快不
了多少的速度从人车交错的边缘轻盈溜过;路口一个暴躁司机试图加塞,小电驴的车头几乎擦着对方滚烫的排气管划过,却连一丝漆都没蹭掉。
流畅,精确,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秩序感。
车后视镜里,混乱的钢铁丛林成为喧嚣的背景板。
就在小电驴即将彻底甩开这片由喇叭声构成的噪声海时,异变陡生。
毫无征兆地,头顶那片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铅灰色天空猛地一暗!
仿佛瞬间被泼了墨!
紧接着,几道惨白的雷光如同上古巨神愤怒挥下的鞭子,扭曲、狂暴、撕裂空气!
带着那种要把整座城市都砸成齑粉的气势,猛地向着下方一个极其混乱的路口区域劈落!
“轰!!!
咔——嚓——!!!!”
恐怖到令人肝胆俱裂的巨响如同天穹崩塌!
雷光落处附近,数块巨大的建筑外墙玻璃应声爆裂!
化作一场倾盆而下的致命玻璃暴雨!
夹杂着火星和浓烟的黑色碎屑同时腾空!
原本就混乱不堪的车流和人群瞬间爆发出惊骇欲绝的尖叫、哭喊!
所有人几乎是本能地抱头缩向能遮挡的障碍物,混乱瞬间飙升到顶点!
就在这天地变色、人心崩溃的瞬间,没人注意到,在那致命玻璃暴雨和黑色碎屑飞溅的边缘,那辆灰色的小电驴猛地一顿!
车轮毂上那几道模糊的淡青色暗纹,毫无征兆地炽亮了一瞬!
紧接着,整个车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凭空向上托举了半分!
车体与地面之间仿佛被抽走了一线粘稠的空气。
一道筷子粗细、黯淡到近乎半透明的电弧,如同潜伏许久的毒蛇,无声无息地从车龙头下方的钥匙孔位置激射而出!
这道微弱的电弧,快得超越物理定律。
它甚至没有跃升到雷光的高度,而是在贴着地表不足一尺的低空疾驰。
它的路径诡异刁钻,避开所有混乱中翻滚的垃圾,贴着因急刹而侧滑的汽车底盘下方穿过,游走于倾倒的路灯杆阴影之中。
目标直指那狂暴雷光劈落的中心点前方大约五米处——路边一个半人高的、装着废纸板和空塑料瓶的巨大蓝色分类垃圾桶!
滋啦——!
一声轻如薄纸撕裂的电流触碰声。
那道微弱的电弧精准地没入了那蓝色垃圾桶油腻厚重的塑料桶壁。
时间仿佛被强行按下了百万分
之一秒的暂停键。
那本该在下一毫秒就被后续更大更狂暴的雷光彻底摧毁的蓝色垃圾桶,突兀地、剧烈地、毫无预兆地整体向内一塌!
仿佛那劣质塑料内里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支撑!
一股无形的力场骤然爆发!
形成一道范围极小的、近乎透明的扭曲屏障!
轰!!!
后续那道足以撕裂钢筋的粗壮雷光,悍然劈在了这无形的屏障之上!
震耳欲聋的巨响再次灌入耳膜。
然而这一次,效果却截然不同。
本该碎石横飞、路面龟裂的景象没有出现。
那道粗大的主雷光在劈中屏障的瞬间,如同劈中了一块最极致的磁石!
雷电的“实体”部分诡异地扭曲、坍缩、被拉扯变形,化作无数指头粗细的、更加明亮刺眼的细小白色电蛇!
这些被强行打散的细小电蛇,其中一半如同被无形的大手强硬地塞进了下方那个已经塌陷扭曲的蓝色垃圾桶内部!
垃圾桶厚实的塑料桶壁上瞬间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细密的银色纹路,发出急促的滋啦啦声响!
另一半细小电蛇则带着残存的狂暴力量,却失去了焦点和方向,像一群被点燃引信的无头苍蝇,噼啪乱窜!
它们有的顺着金属的路边护栏飞速蔓延,发出刺眼的光芒;有的直接射向旁边的混凝土地面,炸开几个不疼不痒的小坑;有的则击中附近一辆趴窝的出租车前盖,留下几个焦黑的小坑……被后续爆裂冲击波掀翻的路人惊恐地发现,除了被吓傻、个别被飞溅的小石子划伤外,自己竟然离奇地还活着!
只有那个可怜的、外表油腻肮脏无比的蓝色大号垃圾桶,此刻桶壁通红得发亮,无数细密的电蛇在其内部疯狂攒动,将那些废纸板和塑料瓶直接气化,整个桶体发出一种低沉的呜咽和即将彻底熔解的滋滋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塑料烧焦混合垃圾焚烧的恶臭。
混乱路口中心点附近,除了那个被彻底“吸收”了大量天威的垃圾桶在疯狂发光发热并哀鸣外,方圆五米内最大的损失,居然只是附近一辆倒霉汽车的后备箱被一道流窜小电蛇擦过,烧了个巴掌大的小洞。
李大根早已不在原地。
在蓝色垃圾桶诡异向内塌陷、那道无形屏障展开前的零点几秒,他那辆灰色的小电驴已经以一个绝对不
可能出现在普通电动车上的低伏姿态,贴着剧烈震动的地面,像一道灰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滑入了旁边一条狭窄的老式防火巷深处。
巷口外,巨大的爆炸声、撕裂声、人群的惊恐哭喊、警报的锐鸣才刚刚达到高潮的顶点。
狭窄的防火巷光线昏暗,混杂着劣质机油、食物腐败和潮湿墙角苔藓的浑浊气味。
巷外震耳欲聋的混乱仿佛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传来的噪音。
李大根靠墙停下,小电驴无声无息。
他面无表情地拉开车座下方锈迹斑斑的铁箱。
箱子里没有备胎工具,只有几件叠得异常整齐、款式老旧、材质却是老式橡胶与某种厚重帆布混纺的防电击工装。
他取出一件,动作熟练得像是重复了千百遍。
厚重粗糙的深蓝色帆布摩擦着他的皮肤,带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和防护蜡的味道。
他手指灵巧地扣着领口那奇特的铜质铆钉扣,眼神落在手腕上那块油污的老式电子表表盘上。
“早高峰雷暴,”他嘴里嘀咕着,声音平淡得像在播报天气,“预估能量级:炼气后期全力一击,中等偏下。
逸散率35%,控制范围半径五米。”
他顿了顿,眼角余光似乎扫了一眼巷子深处堆积如山、散发出馊味的几个巨大黑色垃圾袋,补充道,“额外风险……环境异味溢出,预计评级D。
触发《人间工作条例》隐匿条款第……”他后面的话被巷外陡然拔高的尖锐警笛声彻底淹没。
那声音刺耳急促,带着一种强制控场的冰冷无情。
紧接着是混乱人声中掺杂的清晰喝令。
“……封锁现场!
所有人远离那个垃圾桶区域!”
“报告中心!
现场发现异常能量残留!
强度……超出常规自然雷电特征!
对,是能量逸散,很古怪!”
“什么?
垃圾桶里没东西?
不可能!
那么强的热源……操!
真烧干净了?
邪门!”
李大根扣上最后一个铜钉。
深蓝色厚重的工装裹住了他单薄的身体,意外的合身,透着一股坚硬的质感,如同披上了一层无形盔甲。
他脸上的疲惫和那种属于底层打工人的灰败感并没有丝毫改变,但眼神里之前那些微弱的波动已彻底沉潜下去,如同深潭般不起涟漪。
他伸手从破旧的帆布工具袋里摸索了一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
件。
拽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造型粗犷、布满磕碰痕迹、表面浮着奇特云纹的金属水壶盖。
盖子边缘还焊接着几块简陋的铁片,似乎是简易的导热板。
他熟练地把盖子倒扣在巷子深处堆积如山的一个巨大黑色垃圾袋上。
那袋子里散发出的浓烈馊味和生物发酵的微热被盖子压下去一些。
李大根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极其自然地在盖子中央那片浮着细密云纹的区域轻轻一点一划——这个动作像极了某些老派人士在支票上签名的最后一笔收尾。
噗……嗤……一股微不可闻、却带着精纯暖意的白色气流,无声地从垃圾袋内部的深处、贴着袋壁与盖子压合的位置悄然渗了出来。
袋子没有明显膨胀,只有边缘微微鼓动了一下,那股令人作呕的浓烈馊味像是被瞬间中和稀释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像刚出炉的廉价压缩饼干被热水冲泡后散发出的寡淡谷物味儿,若有若无地飘散。
李大根收回手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从车座下另一个隐秘的卡槽里摸出一本皱巴巴、封面印着个傻兮兮卡通微笑的《新人快递员服务手册》。
手册边角磨损得厉害,透着一种被反复翻阅的油光。
他慢悠悠地翻开塑料皮的封面。
夹在第一页透明塑料膜下的,赫然是一张标准的长方形签收单据。
单据抬头上印着“必达快递”的字样。
但诡异的是,“必达快递”那几个字的蓝色油墨底色上,竟重叠覆盖着一个极其黯淡、非目力专注凝视绝难察觉的玄色古篆小印——“寄”。
李大根拿出笔,笔尖落在单据签收栏,慢条斯理地在上面添字。
他书写的姿势有点特别,悬腕,笔杆几乎竖直,指尖轻微颤动,像是在用刻刀雕琢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申时一刻,天象异动。
落点:西林路东风路口东北角。
载体编号:公017-蓝容灾桶(回收物处理级)。
吸收能量:炼气后期峰值能量度(未计损耗与逸散)。
处理方式:引导入桶热力焚化(含乙酉年六月废纸板三公斤,丙类污染塑料瓶若干)。
已触发‘低阶环境清理触发型应急处理流程’。”
写完这几行工整的简体字,他却并没有停笔。
笔锋一转,行云流水般地在单据备注栏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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