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野林思远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了,他还记得我讨厌香菜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没联系,他却在我加班的深夜里,拨通了那个我早该删掉的号码。那一刻,手机屏幕亮起,我的心跳像是被扔进了老城区的水泥搅拌机里,震天响,却没有出口。1旧梦残烟我常想,如果人生可以删除,像微信聊天记录那样,那我一定会删掉那年冬天的全部。加班到晚上十点,我从编辑部的会议室出来,整栋写字楼只剩下清洁工和电梯里空荡荡的电流声。霓虹灯映在玻璃门上,把我憔悴的脸照得毫无血色。手机震了两下,是个陌生号码。备注却是我不敢删的那一个名字:顾野。指尖本能地摁了挂断。三年没联系的人,在一个完全没有交集的时间节点里出现,就像一场已经熄火的旧梦,突然间从墙角冒出一点残烟。我站在大厦门口,冷风灌进脖子,一时不知道该走回家,还是原地抽根烟稳一下心神。最终还是选择了...
《三年了,他还记得我讨厌香菜全文》精彩片段
三年没联系,他却在我加班的深夜里,拨通了那个我早该删掉的号码。
那一刻,手机屏幕亮起,我的心跳像是被扔进了老城区的水泥搅拌机里,震天响,却没有出口。
1 旧梦残烟我常想,如果人生可以删除,像微信聊天记录那样,那我一定会删掉那年冬天的全部。
加班到晚上十点,我从编辑部的会议室出来,整栋写字楼只剩下清洁工和电梯里空荡荡的电流声。
霓虹灯映在玻璃门上,把我憔悴的脸照得毫无血色。
手机震了两下,是个陌生号码。
备注却是我不敢删的那一个名字:顾野。
指尖本能地摁了挂断。
三年没联系的人,在一个完全没有交集的时间节点里出现,就像一场已经熄火的旧梦,突然间从墙角冒出一点残烟。
我站在大厦门口,冷风灌进脖子,一时不知道该走回家,还是原地抽根烟稳一下心神。
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口袋里那块表被我无数次想丢掉,却又始终舍不得。
是他送的,大学毕业那年。
他说:“你以后一定会比我更快找到方向。”
当时我笑,说:“你别一副告别似的语气。”
可惜,那真是告别。
烟刚点燃,微信响了。
是林思远,发语音问我:“江楠,你还记得顾野吧?
我在朋友圈看到他,好像回成都了。”
我盯着屏幕没回。
风吹过来,我突然打了个冷战,连烟都掉到了地上。
回家路上,我坐地铁,脑子却像是堵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胡同口。
窗外光影闪烁,车厢里一个女孩在小声打电话,声音像极了曾经的我。
“不是不想联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地铁广播报站:“下一站,南华桥。”
我猛地一震。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三年前我搬离这座城市时,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块站牌。
宿舍楼的灯已经暗了,我刷卡进门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短信。
顾野:“明天上午十点半,艺行基金会。
来吗?”
我怔住。
艺行,是杂志社本月封面专访对象。
我还以为只是巧合。
合上手机,我靠在楼道的墙上闭了闭眼。
这城市这么大,大到三年都可以不碰面。
可它也小,小到一个专访任务,就能把人拉回过去。
我曾以为,时间会替我剪断那些没说出口的感情。
但有些人,你躲
得过微信,删得了聊天记录,却永远删不掉一个名字在你心里回响的方式。
顾野。
他真的回来了。
2 重逢如戏艺行基金会的办公室在一栋新改造的文创园里,灰白色调的外墙配上大片落地窗,风格高级而疏离。
我站在前台前出示工牌,接待员礼貌地请我稍等,顺便递来一杯温水。
“您是江编辑吧?
顾总在会议室等您。”
我点点头,掩饰心跳得太快的失控感。
会议室的门没关严,玻璃门后,他靠在窗边背对着我,低头看手机。
阳光落在他肩上,他的背影安静得像一幅画。
干净、挺拔,却不再属于我。
我咬着下唇敲门。
“请进。”
他没有回头,声音沉稳清晰。
我走进去,坐到他对面。
桌上已摆好茶和采访资料,一切安排妥帖,像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的重逢。
他终于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到过分,仿佛真的只是普通合作关系。
“好久不见。”
他说。
我握紧笔,淡淡点头:“开始采访吧。”
他笑了,没再说别的话。
我念着预设问题,他答得条理清晰,用词克制,每一句都经过修饰,滴水不漏。
和以前不一样了,那时候他总是打断我提问,非要先问我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选择公益,是受了什么事件触动吗?”
他微微一怔,随后目光落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空无一物的地方,嘴角轻微一动:“算是弥补吧。”
“弥补什么?”
他没回答,只是把视线移开:“下一个问题。”
我放下笔,调整呼吸,不想让他察觉我被带节奏了。
采访结束时,他开口:“还有半小时到中午,附近有家不错的店,要一起吗?”
“不用。”
我站起身,语气冷静,“我们的采访已经完成。”
“我知道你介意,”他说,“但我们都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们了。”
我顿住,低头看他摆在桌上的那只手。
我记得那只手曾握着我的,在寒风里给我暖过掌心。
如今,他却用它轻描淡写地推开距离,像是在说:“我没走近,是你先躲开的。”
我走出会议室,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她穿着剪裁精致的黑色风衣,神情从容,唇色漂亮得刚刚好,看我一眼便轻轻挑了挑眉:“你就是江编辑吧?
我是沈露。”
我点头,正想绕过她,她却截住了我。
“谢谢你
今天过来,顾野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
你们之前……也是因为工作结识的吧?”
她语气里藏着一丝审视。
我知道她在套话。
“是挺久以前的事了,”我淡淡说,“没什么值得提起的。”
沈露笑了笑:“那就好。
我这个人比较敏感,顾野不太喜欢旧人缠身。”
我看着她那双精明的眼睛,突然想笑。
我并没有缠住谁,是那个人在凌晨打来电话,发出采访邀请,又故意用我熟悉的方式布置好会议室。
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放心,我不打扰。”
回到杂志社,林思远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接起,她立刻凑近镜头:“采访完啦?
他帅不帅?”
“关你什么事。”
我把手机横在桌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写稿。
“你脸都红了还说没事?
你知道他为啥现在搞公益吗?”
我停顿:“你又知道什么?”
“你三年前离开那晚,他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两天。
他妈压根没告诉过你吧?”
我手一抖,屏幕上的字乱成一团。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他是真的找过很多人,才联系上你。”
“你什么意思?”
“江楠,你当年走得太突然,别人以为你是负气出国了,只有我知道你只是搬到了另一个城市,连手机号都没换。”
我沉默良久。
“他要真不在意,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最讨厌香菜,今天点的菜全都没放?”
我合上电脑,闭眼靠在椅背上。
重逢从来都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伏笔,只看你愿不愿意面对它而已。
晚上我回到家,灯一开,手机上的短信还没删。
那句“明天见”短得像一句祝福,又像句咒语。
我洗完澡出来,看到未接来电显示:顾野。
他居然又打来了。
我没有接,只是盯着那个名字许久,然后打开微信,终于鼓起勇气,点开那条对话框。
最后一条记录,停在三年前。
“江楠,如果你看到,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低头敲下一行字,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最终,什么也没发出去。
夜色浓重,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点了一支烟。
风吹过来,吹起窗帘和我心底那些年埋藏的波澜。
我以为他早已忘了。
可他说,他记得我讨厌香菜。
3 情感纠葛基金会的采访稿交上去后,主编只在群里回了一句“不错,风格
比以前沉了”。
我看着那句话,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沉了,是变好了,还是老了?
办公室静得出奇,连敲键盘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脆。
我坐在角落那张靠窗的位置,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却照不进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情绪。
“江姐,主编找你。”
我站起来去会议室,主编边喝咖啡边看着我:“你采访顾野那个基金会的事,还有没有后续可跟?”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有爆点,但不够深。
你要是真能跟他搭上线,挖点他转型的背景故事出来,也许能做成系列专栏。
杂志最近数据下滑得厉害,需要点实在的情感线。”
我点头:“我尽量。”
回到工位,手机正好收到一条微信。
顾野:“明晚有个项目发布会,有兴趣吗?
不谈采访。”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不是采访,那是什么?
重逢后的约会邀请?
我没有立刻回复。
林思远给我发来定位:“姐们儿,今晚老地方,火锅走起。
我带你喝断片,忘掉顾野。”
我回了个“好”,换上羽绒服出了门。
这座城市的冬天不算太冷,却潮得厉害。
走在人行天桥上,路灯像是被雾气晕成了一圈圈光晕。
那年冬天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我和顾野是牵着手走的,他说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年。
可后来我搬家、辞职,连一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火锅店是我们常去的那家,老板还记得我,送了两碟毛肚和一壶青梅酒。
林思远一边煮菜一边说:“你也别装了,采访那天回来你就不对劲。”
“我有什么不对劲?”
“你平时骂人都懒得换表情,现在能安安静静听我说话了。
这要不是顾野的事,除非你被调到人事部。”
我没接话,只是低头喝酒。
酒精辣进喉咙,有点烧心,却比思绪温柔得多。
“你想过没?”
她继续说,“你当年为什么那么果断地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咬着筷子没说话。
不是他做错,是我太敏感。
那时候他母亲私下找我谈话,说我这种家庭背景配不上他。
她没说狠话,但每一个词都像刀子,精准扎进自尊心。
我回家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就搬走了。
我甚至没告诉他我去了哪。
“你当年就那么走了,他在宿舍楼下等了一晚上。”
林思远轻声
说,“我当时真想替你骂醒自己。”
“我不想让他为难。”
“他宁愿为难,也不想你一声不吭地走。”
我眼眶发热,低头喝酒掩饰。
回到家已经深夜,楼道里灯坏了一盏,影子斑驳。
钥匙插进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
我真的没准备好和他重逢,更没准备好和他清算。
第二天晚上,我还是去了那个发布会。
场地在一栋改造过的老剧场里,灯光昏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木香。
顾野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站在展板前,正和一位合作人交谈。
我站在角落看了他一会儿,才上前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
他说。
“你的项目我还挺感兴趣的。”
我回答,语气尽量保持专业。
我们走进展厅,一幅幅旧城区改造前后的对比图被投在墙上。
顾野指着其中一张:“这是我爸妈以前住的地方。”
“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夏天坐在阳台看露天电影。”
“嗯。
那时候觉得院子大得像操场。”
我转头看他。
他的眼神温柔,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少年心气。
他老了,是真的变了,也是真的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做这个?”
他沉默片刻:“那年出事之后,我想了很多。
我以前太想跑赢时间,后来才知道,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我没出声。
他看着我,语气低下来:“你知道我当时以为你去哪了吗?”
我还是没说话。
“我找了你很久。”
他慢慢说,“我甚至去了你家楼下,你邻居说你走得很匆忙,像是逃。”
我抬头,喉咙发紧:“不是你不好,是我配不上你。”
他苦笑:“谁告诉你‘配得上’需要别人来定义?”
我哽住。
灯光变暗,投影换成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他站在拆迁现场,和一个老人对话。
他蹲下来,一边擦汗一边笑得像个孩子。
我突然眼眶发热。
这三年,他不是没过得好。
而是他在学着,把那场突如其来的离别,变成一件可以对外讲述的故事。
我却一直逃。
“江楠。”
他轻声喊我,“你还愿意听听,我那年没说出口的话吗?”
我心里一震。
那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拧开了所有尘封的回忆。
那年冬天、那间旧屋、那块时间停滞的表,还有深夜的告白和沉默。
我缓缓点头:“你说吧。”
4 信
誓旦旦他说完那句“你还愿意听听,我那年没说出口的话吗”,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眼底那一丝迟疑和小心。
那不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该有的神情,倒像是个小心翼翼试图追回糖果的小孩。
人声在发布会会场外涌动,我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时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那些来不及翻页的过往。
“其实那天你走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晚。”
他顿了顿,“我手里拿着一封信,想亲手给你。”
“什么信?”
我下意识问。
他没直接答,而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封泛黄的牛皮纸信封。
我认得那种信封,那时候我们还在用信纸写情书,信封上贴着邮票,手写的“江楠”两个字,字迹端正得有点笨拙。
“你留了三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给你。
今天既然你愿意听,我想把它读出来。”
他低头轻轻摩挲那封信,像在抚摸一段即将破碎的回忆。
我点头,虽然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他打开信,声音有些干涩。
“江楠: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没有机会当面说。
那天你走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想一个人冷静几天,没想到你是真的离开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断联,我只能不停去找所有你可能出现的地方。
我问过你朋友,去过你新住的城市,甚至找过你大学老师。
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可我连错在哪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妈找过你,她跟我说你‘太安静,不够稳当’,可我从来没在意这些。
我不想让你觉得你得配得上我,你一直是我想保护的人,不是要你来证明什么。
你以前说过,‘你不相信永远这种话’,我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有永远,那它对我来说,就是你。
顾野。”
他读完信,抬起头,眼眶微红。
我却不敢再看他,怕自己会当场崩溃。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却感觉心脏被人掏空一样难受。
我一直以为那年我一走了之,是他没有追。
可原来,他追过了,只是我没看到。
“你为什么不寄出来?”
我问。
“我不知道你搬去了哪。”
他说,“我后来拿着信去你老家的邮局,他们说你户籍都迁了。”
我笑了笑,鼻尖发酸:“三年前的我们,一个在找出口,一个在找借口。”
他靠近
一点,像是想触碰我的手,但终究又收了回去。
“你怪我吗?”
他低声问。
我想了想,摇头:“怪过,但现在不怪了。
其实更多的是怪自己。”
他沉默。
我补了一句:“我不是因为你妈离开的,是因为我不够强大,没能力坚持爱你,也没资格留下来。”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爱不需要资格?”
“可我那时候不信啊。”
我望向窗外,“我妈总说,‘找对象得门当户对,最好是有点关系背景的’,我不听,可我怕你听你妈的。”
他苦笑一声:“可我没听啊,我一直在听你。”
灯光暗了一截,现场响起下一轮发言嘉宾的讲话,我们同时安静下来。
我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刚挖掉了一块顽石,却还来不及填上什么。
那晚我没让他送我,我自己打车回了家。
车窗外是城市铺陈的灯海,一闪一闪的,像是记忆断断续续在闪回。
我把那封信重新拿出来,看着那两个字:江楠。
我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不只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人曾用尽所有温柔呼唤过的方向。
第二天上班,主编突然说:“你那个采访,基金会那篇,有人打电话来投诉你‘带私人情绪’,影响机构形象。”
我一怔。
“说话那人声音挺年轻,口气倒像领导。
说你稿子暗示他在消费感情。”
我心底一沉。
顾野不可能说这种话。
沈露?
我不动声色地回办公室,把原始采访资料打开重新核对一遍,确定所有内容都与事实相符,没有夸张没有渲染。
小唐走过来,低声说:“姐,我看到你采访那天他们基金会群里有个讨论截图被传出来,说你和顾野有私交,怕被媒体写成狗血戏码。”
我盯着屏幕,手却一时间停住了。
果然,他们也害怕情感这东西变成“风险”。
林思远给我打来电话:“你现在怎么办?”
我冷静地说:“我不会删稿,我可以改角度,不提他,不提任何私人情绪。”
“那你……我只是想,至少这次,我不再逃。”
通话挂断后,我重新打开文档,把那封信放在文末,标注为“捐助人亲笔信”,不署名、不渲染,只还原。
就像把他从我记忆里剥离出来,不属于爱人的身份,只留下一个在冬夜中读信的人。
稿子发出当晚,后台数据迅速飙
升,一夜之间破了十万阅读。
评论区炸开了锅。
“谁能告诉我这个信的主人是谁?”
“看哭了,这种信我20岁收到会当宝,30岁收到会逃。”
“这才是成年人之间最残酷的爱。”
而我,坐在家中,没有回复任何一条消息。
窗外飘起了小雪,街角树上的灯还亮着,我突然有些明白,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如果不说出口,就永远只是遗憾。
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自己。
5 真相大白那篇稿子发出不到三天,平台首页挂了整整一夜。
后台阅读量破了三十万,转发评论如潮水涌来。
主编在群里发了句:“江楠这回稳了,年终优秀不跑。”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赞赏、共鸣、泪目、自省的评论,却笑不出来。
读者眼中的真挚,是我亲手把一段已经腐朽的旧感情剥开重新缝合成文章,换来一段热度。
那封信的存在,像一枚被按住的炸弹,它静静躺在文章里,但我知道,它迟早会响。
我以为顾野会给我发消息,但他没有。
他像突然从我的生活中蒸发一样,再没出现过。
我没有主动联系他。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用什么语气,去问一句:“你在生气吗?”
整整一周过去,稿子依旧在推荐榜上滚动。
某天下午我下楼拿快递,回来时发现主编在办公室门口等我,脸色不太好。
“江楠,有人举报你公私不分,说你对采访对象存在情感牵连,内容有失客观,平台那边施压要求你暂时休假,稿件需要整改。”
我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是谁?”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递给我一封信封,“还有,你这段时间可以回原籍休整一下,年底会有人事调整。”
我低头看信封,是正式调岗通知。
杂志社不会明说开除,但调离核心内容部,和清退也差不了多少。
我苦笑了一下,点头收下:“我知道了。”
下班那天,我提前收拾好了桌子,没有告诉任何人。
深夜十一点的街道空荡得像一张白纸,我独自拎着箱子回出租屋。
楼道里传来隔壁吵架的声音,我没在意,只是默默洗澡、换衣、收拾行李。
我决定回老家待几天。
可就在我拉开行李箱准备打包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一条微信消息跳了出来——是林思远。
她只发
了两个字:“快看。”
紧接着是一张图片,是某社交平台上传的一张图文热帖。
标题是:“那封感动30万人深夜痛哭的信,其实另有隐情。”
我点开,看到帖子内容是截自某个聊天群的群聊记录,内容模糊,但拼凑出的信息却足够刺眼——“她早就知道对方要结婚,才故意蹭热度制造话题。”
我盯着那张图,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那条评论最下面署名者的备注,赫然是“L.S。”
沈露。
我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想把我从顾野的世界剔出去。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小姐你好,我是顾野的母亲。
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三年前你选择了离开,现在就请你别再回来。”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没能说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儿子这几年走得很不容易,他马上要订婚了,沈露的家世、能力、情商,才是适合他的。
我们已经准备好婚礼流程,你那个稿子,把我们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我咬紧牙关,依旧没说话。
“你当年走的利落,现在也请你干净点。”
她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行李箱开着,里头什么都还没放。
空气里安静得近乎窒息。
我不知道那一晚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买了票,拖着箱子去了高铁站。
候车室的人来来往往,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喝了一口便利店买的热豆浆,却突然哽咽得厉害。
三年前我也是这样,匆匆离开,背对城市,不留一句解释。
三年后,我又成了一个仓皇撤退的逃兵。
可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错,却依旧被推出了门外。
我低头看着手机,打开那篇文章,翻到最底下的那封信。
手指一字一句地扫过去,直到最后那句:“如果真的有永远,那它对我来说,就是你。”
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点开通讯录,拨通了那个号码。
“顾野,”我声音颤抖,“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对面沉默了一秒,回答平静得像冷水:“没有人可以替我决定这件事。”
我怔住。
“那封信,是我写给你的,不是写给公众的。
我原本以为你知道。”
他语气淡淡,却压抑着情绪。
“我知道……可她在诬陷我,你不打
算做点什么吗?”
“我已经跟她分手了。”
他说,“上周我让她搬出去,她不肯,这几天在做最后处理。”
我愣住:“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不是说了,你不想再错?”
他声音突然有些发哑,“所以我想,这一次换我来处理。”
我呼吸一紧。
“我不想你再替任何人受委屈,哪怕那个人是我。”
我攥紧了手机,泪水一滴滴砸在膝盖上。
“那你现在在哪?”
“在你家楼下。”
他低声说。
我猛地站起来,拖着行李往出口跑。
耳边是高铁进站的提示音,人流逆着我冲来,我却像发了疯一样在人群里穿梭。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追得上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奔赴是否太迟。
可我终于明白,有些人再晚一步就是永远,而有些人,只要你回头,他一直站在原地,从没走开。
这一次,我不能再迟了。
6 爱的抉择我拉着行李冲下楼梯,街道的灯光已经亮起。
冬夜的风像刀子一样割过脸颊,却丝毫无法削弱我的决心。
顾野说他在我家楼下,心脏仿佛被猛地拽住,一瞬间失去了跳动的节奏。
“顾野!”
我嘶吼着,声音都变得嘶哑。
他正靠在小区门口的长椅上,戴着黑色棒球帽,衣服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看到我出现的那一刻,他抬头,目光柔软却坚定。
我急忙放下行李,踉跄着走过去,在他旁边半跪着,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决定要放手,所以……我犹豫了太久。”
他轻轻扶起我的下巴,用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痕:“你要是不来,我怕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放手。”
我猛地抬头,心里猛然一震:“你真的分手了?
她已经搬走了?”
他点点头:“我没有向你解释,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你觉得我做得太慢。”
我咬唇:“慢又怎样?
总比永远不做要好。”
他将我揽在怀里,拥住我的时候,耳边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无数个夜里,我都幻想过这样一个场景:奔向他的背影,而他回头的笑容。
“你冷吗?”
他低声问,声音柔和得像棉花。
“不是。”
我抬头看他,泪眼朦胧,“我只是害怕再听不到你说那句话。”
他轻轻哼了声:“那我现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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