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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泼渣男一身奶,她在高墙涅槃封神陈嘉伟江晚宁

猪猪侠年年十八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1生日蛋糕上的血色月光陈嘉伟的白月光回来了,就在我端着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走出厨房的那一刻。而我,正好倦了。心跳还没从厨房的燥热里彻底平复,指尖还沾着抹奶油留下的甜腻,我端着精心制作的榛子巧克力蛋糕,推开那扇沉重的、象征着我们这个“家”的橡木门。水晶吊灯的光像碎钻一样倾泻下来,映照着客厅里衣香鬓影。今天是陈嘉伟的生日,也是我们在一起后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我特意推掉了画廊筹备的关键会议,只为今晚属于他的这一刻。可脚步刚踏入那片流光溢彩,就像瞬间踏入了冰窖。客厅中央,那个永远挺拔、永远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疏离的男人,陈嘉伟,正微微倾身。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长裙,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侧脸精致得像易碎的瓷器。是江晚宁。陈嘉伟放在...

主角:陈嘉伟江晚宁   更新:2025-06-11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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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嘉伟江晚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泼渣男一身奶,她在高墙涅槃封神陈嘉伟江晚宁》,由网络作家“猪猪侠年年十八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1生日蛋糕上的血色月光陈嘉伟的白月光回来了,就在我端着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走出厨房的那一刻。而我,正好倦了。心跳还没从厨房的燥热里彻底平复,指尖还沾着抹奶油留下的甜腻,我端着精心制作的榛子巧克力蛋糕,推开那扇沉重的、象征着我们这个“家”的橡木门。水晶吊灯的光像碎钻一样倾泻下来,映照着客厅里衣香鬓影。今天是陈嘉伟的生日,也是我们在一起后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我特意推掉了画廊筹备的关键会议,只为今晚属于他的这一刻。可脚步刚踏入那片流光溢彩,就像瞬间踏入了冰窖。客厅中央,那个永远挺拔、永远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疏离的男人,陈嘉伟,正微微倾身。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长裙,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侧脸精致得像易碎的瓷器。是江晚宁。陈嘉伟放在...

《结局+番外泼渣男一身奶,她在高墙涅槃封神陈嘉伟江晚宁》精彩片段

1 1 生日蛋糕上的血色月光陈嘉伟的白月光回来了,就在我端着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走出厨房的那一刻。

而我,正好倦了。

心跳还没从厨房的燥热里彻底平复,指尖还沾着抹奶油留下的甜腻,我端着精心制作的榛子巧克力蛋糕,推开那扇沉重的、象征着我们这个“家”的橡木门。

水晶吊灯的光像碎钻一样倾泻下来,映照着客厅里衣香鬓影。

今天是陈嘉伟的生日,也是我们在一起后他过的第一个生日。

我特意推掉了画廊筹备的关键会议,只为今晚属于他的这一刻。

可脚步刚踏入那片流光溢彩,就像瞬间踏入了冰窖。

客厅中央,那个永远挺拔、永远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疏离的男人,陈嘉伟,正微微倾身。

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丝绸长裙,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侧脸精致得像易碎的瓷器。

是江晚宁。

陈嘉伟放在心尖尖上,搁置在漫长岁月彼岸的那轮“白月光”。

那个传说中为了追寻艺术梦想远走巴黎,让陈嘉伟念念不忘多年的人。

她回来了。

陈嘉伟的手,那只骨节分明、习惯性会在我腰后虚扶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江晚宁纤细的手腕。

他的脸上不再是面对旁人时惯有的冷峻,也不是私下里偶尔流露的、只对我展现的疲惫松弛。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失神的专注,眼底的光亮得惊人,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熔岩滚烫,足以灼伤人眼。

他甚至微微低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在喧闹的背景音里,固执地与她构建一个只有两人的密语空间。

周围衣冠楚楚的宾客们举着酒杯,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的笑意,似乎早已默认了这一场“王子与公主”久别重逢的戏码才是今晚真正的高潮。

而我,端着蛋糕,站在那里,像一个误闯入盛大歌剧院的、格格不入的临时工。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尖锐的窒息感直冲喉咙。

血液似乎在这一刹那停止了流动,冰冷的麻痹感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只余下耳膜里自己沉重的心跳声,咚,咚,咚,单调地撞击着胸腔。

指尖用力抠进温热的蛋糕托盘边缘。

榛子巧克力馥郁的香气忽然变得甜腻得令人作呕,混杂着空气中
昂贵的香槟和香水气味,形成一种陌生而怪诞的牢笼。

时间仿佛被粘稠的糖浆凝固了。

也许是静默太久,也许是那蛋糕上摇曳的烛光终于晃到了谁的眼睛。

陈嘉伟似乎有所察觉,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还未完全退潮——失态的温柔,重逢的狂喜,瞬间就被一层猝不及防的惊愕覆盖,紧接着,是某种被打扰的、甚至带着一丝狼狈的烦躁。

极其短暂,快得像错觉,但足以让我捕捉到那瞬间的本能反应——他在怪我出现在这里,打扰了他和他的“白月光”。

他松开了江晚宁的手腕,下意识地朝我这边迈了一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他开口的前一秒,我动了。

脸上没有预期中的滚烫泪水,嘴角甚至奇异地牵起了一个极其轻微、近乎于无的弧度。

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

所有的喧嚣——宾客的低语、香槟气泡的轻嘶、远处乐队模糊的弦乐——都被一层无形的玻璃罩隔绝开来。

世界只剩下一个纯粹的念头,清晰无比:够了。

我端着那个承载了无数个日夜练习配方、只为博他一笑的生日蛋糕,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

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笃笃声,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心跳上,走向那个光芒中心的、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生日快乐,嘉伟。”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没有丝毫颤抖,像平滑冰冷的湖面。

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显然不满意我此刻过于平静的反应和他预想中的歇斯底里不符。

他伸出手,似乎想接过蛋糕,或者想拉住我:“秦韵,晚宁她刚回来,我……”后面的话,我没听。

也不需要听了。

手腕猛地向上一扬!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瓷盘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的刺耳碎裂声!

那个耗费我四个小时心血、点缀着金箔和新鲜莓果的榛子巧克力蛋糕,像一个华美却悲哀的句号,被狠狠掼在陈嘉伟锃亮的皮鞋前。

深褐色的蛋糕胚、浓郁的巧克力奶油、猩红的树莓果酱……瞬间在他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和笔挺的西裤裤脚上炸开一朵狼狈不堪、色彩浓烈的花。


浓稠的巧克力酱溅上了他雪白的衬衫袖口,像凝固的血污。

猩红的树莓汁液顺着裤管蜿蜒而下,留下暧昧而肮脏的印记。

“啊——!”

短暂的死寂后,是江晚宁受到惊吓的短促尖叫。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和窃窃私语。

所有的目光,震惊的、好奇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刺向我。

陈嘉伟整个人僵住了,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下半身,再猛地抬头看我。

那张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上,错愕、震惊、狂怒……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最终定格成一种近乎狰狞的阴沉。

“秦韵!

你疯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我没疯。

我只是……倦了。

看着他被精心准备的“惊喜”染污的狼狈模样,看着他眼中压抑不住的怒火和那个躲在他身后、楚楚可怜的江晚宁……心脏那块被反复揉捏的地方,反而奇异地不再疼痛,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终于走到了终点,却发现终点不过是一片荒芜。

“疯?”

我轻轻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周围的杂音。

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甚至对着他和他身后惊魂未定的江晚宁,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堪称优雅的、冰冷的笑容。

“是啊,陪着你演了这么久的深情戏码,我也该‘疯’够了。”

我微微歪头,目光扫过他那张写满震怒的脸,最终落在他身后的江晚宁身上。

“喏,你的‘白月光’,”我的声音带着一种彻底的、毫不在意的慵懒,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旧物,“完璧归赵。”

说完,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表情,我转过身。

破碎的蛋糕残骸满地流淌,浓郁的甜香混合着尴尬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高跟鞋毫不犹豫地踩过那片狼藉,深红色的酒渍沾上鞋尖,如同踏过血与火的战场,留下清晰的印痕。

身后,是陈嘉伟压抑着狂怒的低吼:“秦韵!

你给我站住!”

还有江晚宁那带着哭腔、柔弱无骨的劝阻:“嘉伟哥哥……别这样……都是我不好……”以及无数道探究的、灼人的视线。

可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

推开沉重
的别墅大门,深夜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自由的气息,呛得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终于离开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走到停在路边的跑车前,手机在晚宴手包里突兀地震动起来。

不是陈嘉伟的号码,而是一个没有储存名字、却熟悉到骨髓里的数字。

江晚宁。

指尖划过屏幕,信息的内容只有一行字,却像淬了毒的银针,精准地刺入早已麻木的神经末端:秦小姐,你的东西,嘉伟哥哥都让人打包好了,放在门卫室。

有些东西……放久了就该挪位置了,你说对吗?

夜色浓稠,路灯的光晕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我盯着那行字,屏幕的光映在眼底,冰冷一片。

车窗缓缓降下,晚风猛地灌入,吹乱了额前的碎发。

倦意如同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但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疲惫之下,一股更冷、更硬的东西,如同深埋地底的寒铁,正缓慢而坚定地破土而出。

2 2 红酒与清醒剂夜风像冰水泼面,吹散了宴会厅里那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空气,也吹得我指尖发麻。

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江晚宁的信息,每一个字都淬着居高临下的寒毒:有些东西……放久了就该挪位置了。

呵。

挪位置?

我秦韵从来就不是一个物件。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没有回复任何一个字。

删除,拉黑,动作一气呵成。

这微小的、带着决绝的动作,竟带来一丝扭曲的畅快。

比起在那个金丝笼里窒息,这点寒风算得了什么?

发动引擎,跑车低沉的轰鸣撕破了别墅区的静谧,如同我胸腔里无声的呐喊。

后视镜里,那座灯火辉煌、象征着我三年奢靡又卑微生活的囚笼迅速缩小、模糊,最后被黑暗吞没。

没有回所谓“我们的”公寓。

那是陈嘉伟的产业,里面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幅画,甚至空气里都浸满了他的影子——或者说,是我试图成为他理想伴侣而刻意营造的影子。

我直接驱车去了市中心那套小小的、闲置已久的工作室公寓。

这里才是我大学毕业刚创业时咬牙买下的,五十平米的空间堆满了画具、未完成的画稿和蒙尘的梦想。

空气里有灰尘、松节油和陈年纸张的味道,真实得令人鼻子
温顺、甚至有些怯懦的我,能如此平静又犀利地戳破皇帝的新衣。

“你在哪儿?”

他声音阴鸷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定位发我!”

“不必了。”

我淡淡地打断他,“陈总的深情厚谊,我消受不起。

关于‘我的东西’,”我刻意加重了这三个字,模仿着他那位‘白月光’的语气,“麻烦你的人随便处理掉,或者直接送到垃圾回收站。

那些东西,包括留在你那里的‘秦韵’,都已经过时、腐坏、不值一文了。”

不再给他任何咆哮的机会,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世界瞬间清净。

关机,将那个曾经是我整个世界的号码拖入黑名单。

阳光彻底洒满小小的画室。

我走到角落,掀开一块厚实的防尘布。

灰尘簌簌落下,露出覆盖在下面的画架和未完成的画布。

那是一幅色调极其大胆浓烈的抽象画,狂野的笔触、碰撞的色彩,充满了原始的、几乎要挣脱画布的生命力。

这是两年前激情迸发时的创作,后来……后来就被那块布盖了起来,只因为他一句“颜色太跳脱,看着不安”。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粗糙的颜料堆积处。

指尖传来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悸动。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我的合伙人兼多年闺蜜林薇。

“韵宝!!!

我的天!

你没事吧?

你现在在哪儿?!”

林薇焦急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传来,“昨晚的事情都传疯了!

陈渣男那个白莲月光发的朋友圈你看到了吗?

靠!

气死我了!”

“我看到了。”

我走到画架前,调色板上干涸的颜料早已板结,我拿起刮刀,用力刮掉那些死寂的硬块,“薇薇,帮我个忙。”

“你说!

姐们儿为你两肋插刀!”

“帮我找个靠谱的律师。

我要和陈嘉伟,彻底清算。

房子、车子、他这些年给的珠宝首饰投资……所有他馈赠的‘补偿’,包括那张该死的副卡,一分不少地算清楚,全都扔回去给他!”

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以前要那些东西,是觉得那是他爱我的证明,是维系我们关系的纽带。

现在?

不过是耻辱的枷锁。

“另外,联系‘曜石’画廊的宋老板,把我之前寄存在他那里的几幅小尺寸作品全部挂出去,标价翻倍。

还有……”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眼前这幅被尘封已久的画作上,“告诉他,我秦韵,要重新开始接单了。

大型定制,主题不限,价格……让他看着办。”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是狂喜的尖叫:“韵!

你终于清醒了!

妈的早就该这样了!

等着!

姐立刻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让那对狗男女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光!”

挂断林薇的电话,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开始缓慢地在冰冷的四肢百骸流淌。

不是仇恨,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剥离了所有附着物后,重新触摸到坚硬地面的踏实感。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彻底埋进了那间小小的画室。

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取代了昂贵香薰,尘封的画笔重新吸饱了色彩,在画布上肆意冲撞。

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就蜷在沙发床上睡。

外界的一切喧嚣——陈嘉伟试图联系我的各种途径,林薇汇报的关于他和江晚宁“高调出席慈善晚宴”、“疑似好事将近”的通稿,甚至江晚宁换了个号码发来的、充满了绿茶气息的“劝和”短信——都被我隔绝在那扇薄薄的门板之外。

直到三天后的傍晚。

工作室公寓楼下那家便利店的打折牛奶快要被我搬空。

我穿着一身沾满各色颜料的旧工装裤和宽松T恤,顶着一头随意挽起的乱发,素面朝天,踩着人字拖,慢悠悠地晃进便利店。

刚拎起一桶牛奶,一个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刻意的惊讶和隐藏极深的优越感:“秦小姐?

真是……好巧啊。”

我脊背瞬间绷直。

缓缓转过身。

江晚宁。

她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手袋,正站在冰柜旁,姿态优雅地挑选着高档酸奶。

她看着我,眼神从上到下,将我这一身“落魄艺术家”的装扮尽收眼底,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怜悯又暗含得意的微笑。

“秦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买东西?”

她微微蹙眉,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关心一个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这里的东西……配不上你的身份吧?”

言下之意,配不上你曾经作为陈嘉伟未婚妻的身份吧?

你现在,只配在这里买打折牛奶了。

便利店里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精心修
饰的脸上,也清晰地照亮了我指缝里残留的靛蓝和赭石色颜料。

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又被一股冰冷的怒意填满。

像一条毒蛇,终于不再隐藏在草丛后,露出了淬毒的獠牙。

她以为她是谁?

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来欣赏我的“落魄”?

我拎着那桶廉价的牛奶,没有躲闪,反而迎着那道虚伪的目光,一步步走了过去。

“江小姐,”我站定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过分甜腻的香水味,像是试图用化工香料强行模拟某种自然的芬芳,与我身上沾染的松节油气息形成刺鼻的对比。

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好巧?

我看未必吧。

陈嘉伟名下的高档公寓离这里有十公里,你这种只喝特定产区矿泉水的‘精致人儿’,会‘正好’出现在这种平民便利店?”

我微微倾身,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向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被你挤下来的前任,如今有多狼狈?

好满足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江晚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精心维持的优雅面具出现一丝裂纹。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高跟鞋却磕在了身后的货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秦小姐,你不要误会……”她试图辩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误会?”

我打断她,眼神扫过她手中那盒昂贵的有机酸奶,唇角勾起一个冰冷嘲讽的弧度,“我从不误会苍蝇绕着什么地方打转。

不过江小姐,”我的语调陡然转冷,眼神也变得锋利逼人,“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戏,那我就送你一份‘见面礼’。”

话音未落,我猛地扬起右手!

“哗啦——!”

不是耳光。

是整整一大桶冰凉的、乳白色的廉价牛奶!

像一道粗鲁的瀑布,带着廉价包装特有的塑料气味,兜头盖脸,精准无比地泼在了江晚宁那张价值千金的脸上!

黏稠的液体瞬间从她精心梳理的发顶浇灌而下,流过震惊到扭曲的眼睑,滑过扑着厚厚粉底的细腻脸颊,浸透了她昂贵的真丝衣领,滴滴答答地落在她脚边那双限量版的高跟鞋上!

“啊——!!!”

江晚宁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下意识地用手去抹脸上的牛奶,却只让妆容彻底糊开
,眼线晕染成一片黑色污迹,猩红的唇膏被牛奶冲刷得面目全非,整个人狼狈得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

便利店里瞬间死寂。

店员和其他顾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冰凉的牛奶顺着我的手腕流下,带来一阵刺激的爽快感。

我看着眼前这个瞬间从云端跌落泥泞的“白月光”,看着她眼中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屈辱,看着她精心营造的完美形象在我面前碎成一地狼藉。

窒息了三年的憋闷,被当做替身的屈辱,被挑衅的愤怒……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滋味如何?”

我甩了甩手上的残留液体,声音冷得像结冰的湖面,“这桶牛奶,就是提醒你,也提醒某些人——”我的目光穿透便利店的玻璃门,精准地投向街对面那辆不知何时停下的黑色宾利。

深色的车窗紧闭,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刺骨、饱含震怒的视线,正穿透玻璃,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陈嘉伟。

他果然在。

或者说,江晚宁特意选在这里“偶遇”,他怎么可能缺席这场“验收成果”的好戏?

我扬起下巴,对着那辆宾利的方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过去的秦韵,已经和那桶牛奶一样,被泼掉了,连桶都不剩。

现在的我,脏得很纯粹,也吝啬得很——吝啬到,哪怕一滴廉价的牛奶,都不会再施舍给你们。”

说完,无视身后江晚宁崩溃的哭喊,无视便利店里的哗然和指指点点,更无视街对面那辆宾利骤然弥漫开的、几乎要实质化的暴风雪气息,我抬手将那空了的牛奶桶,干脆利落地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桶身撞击桶壁,发出“哐当”一声空洞的回响。

像是在为某个时代,敲响了最终的丧钟。

3 3 画布上的战书便利店那桶廉价牛奶的白色浪涛,泼走了过往的怯懦与尘埃,也泼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血路。

江晚宁崩溃的尖叫和陈嘉伟隔着宾利车窗射来的、淬了毒的寒芒,都被我决绝地甩在身后,连同那条沾着廉价奶渍的工装裤一起扒掉。

林薇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过两天,一份措辞严谨、条理清晰的清算清单就发到了我手机上,后面附着律师的电子签名。

清单上罗列着陈嘉伟这些年“赠与”的一切:市中心那套公寓的钥匙(已
通过律师退回),几辆跑车的钥匙照片(停在指定停车场),保险箱里从未佩戴过的昂贵珠宝(连同鉴定证书打包寄回),以及那张无限额副卡的剪卡照片……每一件物品后面标注的金额,冰冷得像墓碑上刻下的数字,无声地嘲笑着我那三年自以为是的深情。

我面无表情地滑动屏幕,指尖停留在最后一行——林薇的附加备注:渣男助理试图联系,表示陈总有话要谈(老娘替你骂回去了)。

手指轻点,将这份清单连同所有相关照片打包,精准地发送到一个烂熟于心的邮箱地址。

收件人:陈嘉伟。

主题:清算完毕。

正文:空。

没有一字解释,一丝情绪。

这就是我最后的、彻底的告别。

那些东西曾经代表着他给予的温度,如今,它们只是一堆冰冷、散发着铜臭的数字和物件。

我秦韵,再不稀罕。

手机安静得诡异。

如同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知道陈嘉伟看到了。

以他的骄傲和掌控欲,这种无声的、彻底的“退还”,比昨夜便利店的牛奶泼面更具侮辱性。

他在酝酿什么?

雷霆之怒?

还是更卑劣的手段?

我不在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的我,除了脚下这方寸画室和笔下的色彩,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

真正的战场,在画布之上。

“曜石”画廊的老板宋砚安,是个儒雅却又眼光毒辣的男人。

当年我刚毕业,一身桀骜,拿着几幅充满大胆实验性的画作四处碰壁,是他顶着压力,给了我一个角落办了个小小的联展。

后来为了迎合陈嘉伟和他那个圈子所谓的“优雅品味”,我的画风逐渐变得温顺、柔和,甚至掺杂了明显的讨好。

宋砚安看在眼里,私下惋惜地提点过几次,见我执着,便也不再强求,只是默默收起了我早年的几幅“叛逆”之作,说“留着,等你哪天想通了”。

如今,我想通了。

接到林薇电话的第二天下午,宋砚安亲自开车到了我那间堆满画材、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丙烯气息的工作室。

他没穿平时那身熨帖的定制西装,而是简单的亚麻衬衫和休闲裤,像是拜访一位老友。

“呵,这味儿,”他推门进来,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怀念的笑容,“这才是你秦韵该待
的地方。

铜臭味闻多了,连骨子里的东西都差点忘了?”

我没接话,只是指了下墙角蒙着防尘布的画架。

宋砚安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衣角。

那幅名为《熔炉》的未完成之作瞬间撞入眼帘——扭曲狂放的笔触,如同地狱岩浆喷发般浓烈冲撞的色彩(大面积的深红、熔化的金黄与焦黑交织),画面中心仿佛有什么在剧烈地挣扎、嘶吼,带着一种原始的、近乎毁灭的力量感。

这是他两年前见过初稿就极力推崇,却被我亲手尘封的作品。

他沉默地看了足足十分钟,手指隔着空气,轻轻拂过那些粗砺的颜料堆积,眼神亮得惊人。

最终,他放下布,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开个价。”

“你定。”

我正用刮刀用力刮掉调色板上干涸的旧颜料,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头也没抬,“这幅,还有之前寄存的你手里那几幅小尺寸的,打包一起。

另外,我要接单。

大型定制,主题不限,唯一的要求是——甲方无权干涉我的构思和表达。

价格,宋老板你看着办,别让我饿死就行。”

宋砚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有力:“好!

这才是你!

憋坏了是吧?”

他走到我身边,拿起一支沾满靛蓝颜料的旧画笔在指间转了转,“行,规矩我懂。

挂了三年‘陈太太’的名头,外头那些不长眼的都以为你只会画点儿讨好男人的花草虫鸟了。

这幅《熔炉》,我给你挂主展厅中心位。

至于新单子……”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巧了,还真有个肥差,不怕死、预算足、要求高的主儿,点名要大气磅礴、震撼人心的东西。

地点就在新建的市中心美术馆主厅,整整一面墙!

多少人眼红着呢,不过我看了一圈,那些所谓的名家,匠气太重,撑不起那地方的气场。

敢不敢接?”

“有什么不敢?”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工作室顶灯的光线落在我脸上,额角还沾着一点未干的赭石色,眼神却锐利得像刚淬过火的刀锋,“只要钱到位,墙拆了都行。”

褪去了陈嘉伟精心套在我身上的“优雅”外壳,那个被遗忘的、充满棱角的秦韵,正在颜料和松节油的气息里,一点点重生、咆哮。

<“爽快!”

宋砚安一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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