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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小保姆温雅沈曼殊后续+完结

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救命——咕噜噜——”尖利得几乎撕裂空气的呼救,紧接着是被水疯狂灌入喉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猛地刺破了午后花园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宁静。巨大的、泛着粼粼冷光的游泳池中心,一个穿着昂贵真丝睡袍的女人正在疯狂挣扎。昂贵的睡袍吸饱了水,变成沉重的、深蓝色的裹尸布,缠住她的手脚,将她更用力地往下拖拽。水花绝望地拍打着池壁,溅起一片冰冷的碎光。温雅正蹲在泳池边,修剪一盆名贵的、枝叶舒展的鹤望兰。那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让她浑身一激灵,手里的金边剪刀“哐当”一声砸在光滑的意大利黑金沙岩地砖上。她猛地抬头,瞳孔瞬间收缩。是女主人沈曼殊!温雅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甚至来不及甩掉脚上那双廉价...

主角:温雅沈曼殊   更新:2025-06-17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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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雅沈曼殊的其他类型小说《贪婪的小保姆温雅沈曼殊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救命——咕噜噜——”尖利得几乎撕裂空气的呼救,紧接着是被水疯狂灌入喉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猛地刺破了午后花园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宁静。巨大的、泛着粼粼冷光的游泳池中心,一个穿着昂贵真丝睡袍的女人正在疯狂挣扎。昂贵的睡袍吸饱了水,变成沉重的、深蓝色的裹尸布,缠住她的手脚,将她更用力地往下拖拽。水花绝望地拍打着池壁,溅起一片冰冷的碎光。温雅正蹲在泳池边,修剪一盆名贵的、枝叶舒展的鹤望兰。那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让她浑身一激灵,手里的金边剪刀“哐当”一声砸在光滑的意大利黑金沙岩地砖上。她猛地抬头,瞳孔瞬间收缩。是女主人沈曼殊!温雅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甚至来不及甩掉脚上那双廉价...

《贪婪的小保姆温雅沈曼殊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救命——咕噜噜——”尖利得几乎撕裂空气的呼救,紧接着是被水疯狂灌入喉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猛地刺破了午后花园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宁静。

巨大的、泛着粼粼冷光的游泳池中心,一个穿着昂贵真丝睡袍的女人正在疯狂挣扎。

昂贵的睡袍吸饱了水,变成沉重的、深蓝色的裹尸布,缠住她的手脚,将她更用力地往下拖拽。

水花绝望地拍打着池壁,溅起一片冰冷的碎光。

温雅正蹲在泳池边,修剪一盆名贵的、枝叶舒展的鹤望兰。

那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她的耳膜,让她浑身一激灵,手里的金边剪刀“哐当”一声砸在光滑的意大利黑金沙岩地砖上。

她猛地抬头,瞳孔瞬间收缩。

是女主人沈曼殊!

温雅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她甚至来不及甩掉脚上那双廉价的塑料拖鞋,整个人像一枚被投石机射出的石子,“噗通”一声砸进了冰冷刺骨的水里。

池水瞬间淹没头顶,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胸口发闷。

她奋力蹬水,朝着那片仍在剧烈翻腾的水花拼命游过去。

水下的世界冰冷而浑浊。

昂贵的池底灯散发出幽蓝的光晕,扭曲晃动。

温雅的手在水中乱抓,指尖猛地触到一团湿滑冰冷的丝绸。

她死死攥住,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拽。

“咳!

咳咳咳——” 沈曼殊被温雅半拖半抱着顶出水面,脸色惨白如纸,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脖子上,狼狈不堪。

她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溺水后的痛苦呜咽,身体在温雅怀里筛糠般抖个不停。

昂贵的真丝睡袍此刻成了冰冷的累赘,紧紧吸附在她身上。

温雅一边吃力地拖着沈曼殊往池边挪,一边喘着粗气大喊:“来人!

快来人啊!

夫人落水了!”

她的声音因为惊惧和用力而变了调。

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管家老钟带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佣人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几乎虚脱的沈曼殊从温雅怀里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抬到池边的白色躺椅上。

家庭医生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紧随其后。

温雅自己则狼狈地撑着光滑的池壁爬上来。

冰冷的水珠顺着她廉价T恤和工装裤的布料不断往下淌,在脚下迅速积
成一小滩水洼。

廉价塑料拖鞋只剩一只,另一只不知沉到了池底的哪个角落。

她顾不上这些,只觉得浑身发冷,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撞得肋骨生疼。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指尖在抹过自己颈后时,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在水下混乱中,触碰到沈曼殊颈后皮肤的奇异感觉。

那感觉……温雅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硬、冰凉,带着一种奇异的、沉甸甸的质感,瞬间烙印在她的指腹上,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深处都跟着一悸。

她不敢看,也不敢细想,只能用力甩了甩湿透的头发,试图把那个触感和随之而来的、更加汹涌的寒意一起甩掉。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躺椅上那个虚弱的身影。

沈曼殊裹着厚厚的羊毛毯,还在微微颤抖。

家庭医生正用听诊器仔细检查她的心肺,管家老钟半跪在旁边,低声而急促地询问着什么。

一片混乱中,沈曼殊微微侧过头,一缕湿发滑落,露出了她纤细苍白的脖颈。

就在颈后,那被湿发半掩的地方,温雅的目光猛地定住了——那里,静静地伏着一只凤凰。

不是纹身,而是由翡翠雕琢而成。

那翡翠是极致的浓绿,绿得仿佛蕴藏了整个森林最深处的生机,又像是凝固的深潭之水,在午后阳光下折射出惊心动魄的、幽邃而温润的光泽。

凤凰的形态被雕琢得栩栩如生,每一片羽毛的纹理都清晰可见,翅膀微微收拢,姿态既优雅又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尊贵。

它用细小的、闪耀着碎金光芒的铂金爪子紧紧扣在一条同样纤细精致的铂金链子上,低调地环在沈曼殊的颈间。

刚才水下那冰冷坚硬、沉甸甸的触感……就是它!

温雅像是被那抹惊心动魄的绿光摄住了魂魄,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

她死死地盯着那只翡翠凤凰,眼睛一眨不眨。

周围所有的声音——沈曼殊虚弱的咳嗽声、医生沉稳的指令、管家焦急的询问——都瞬间离她远去,被一种巨大而空洞的嗡鸣声取代。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只凤凰,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那是什么?

翡翠?

玉?

值多少钱?

十万?

一百万?

……不,可
能远远不止!

一个念头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地舔舐过她的脑海:刚才在水下,只要她的手指稍稍偏一点,用力一扯……是不是就能……这个念头刚一冒头,温雅就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激得她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比刚从水里捞出来时更加惨白。

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温雅?”

管家老钟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这次多亏你了。

反应很快。”

温雅像是被从梦魇中惊醒,倏地抬起头,脸上瞬间挤出一个混合着惶恐、谦卑和一丝后怕的僵硬笑容,嘴唇还在微微哆嗦:“没……没什么,应该的,钟叔。

吓死我了,夫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搓着冰冷的手,指腹上那残留的、属于顶级翡翠的冰冷坚硬触感,却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怎么也搓不掉。

---奢华,如同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温雅的每一个毛孔。

沈曼殊落水后的第二天,管家老钟就把温雅叫到了那间铺着厚厚波斯地毯、弥漫着沉静檀木香气的小书房。

“温雅,”老钟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带着一种公式化的赞许,“夫人这次能脱险,你功不可没。

夫人和先生的意思,以后夫人的日常起居和贴身衣物整理,就由你专门负责。

你的房间,也搬到二楼东面的客房去。”

温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又猛地松开,狂跳起来。

她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努力做出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的样子,手指却下意识地绞紧了洗得发白的衣角:“这……钟叔,我……我怕做不好……用心就好。”

老钟摆摆手,目光在她廉价朴素的衣着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夫人身体受了惊吓,情绪也不大稳定,需要更细致的照料。

去吧,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推开那间“客房”厚重的雕花木门,温雅感觉自己像是踏入了一个只在电影里见过的、流光溢彩的梦境。

巨大的落地窗垂着厚重的丝绒窗帘,阳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

空气里飘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级织物和昂贵香氛混合的淡雅气息。

房间中央是一张铺着雪白埃及棉床单的大床,床头柜上摆放着水晶台
灯,晶莹剔透。

独立的卫浴间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按摩浴缸泛着诱人的白色光泽。

温雅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每一步都轻得像踩在云端,生怕惊醒了这个不真实的梦。

她的指尖拂过丝滑的床罩,那触感冰润柔滑,与她家里粗糙的棉布床单有着天壤之别。

她走到巨大的衣橱前,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柜门。

瞬间,她被一片璀璨的光芒晃花了眼。

里面挂着的并非沈曼殊的衣物,而是为她准备的“工作服”。

但即便是“工作服”,也足以让温雅窒息。

丝质衬衫泛着珍珠般柔和的光泽,剪裁精良的羊绒开触手温软,还有几件式样简洁却质感非凡的连衣裙。

旁边的小抽屉里,是成套的崭新内衣,蕾丝精致,布料柔软得不可思议。

更里面,还有几双小巧的、皮质柔软的低跟皮鞋。

温雅颤抖着拿起一件丝质衬衫,冰凉的触感熨帖着她的掌心。

她环顾这间华丽得过分的“佣人房”,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硬、袖口都有些脱线的旧T恤,一种尖锐的、混杂着狂喜和强烈酸楚的情绪猛地攫住了她。

她抱着那件丝滑的衬衫,慢慢滑坐在地毯上,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吞没了她的重量。

她把脸深深埋进那冰凉的丝绸里,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抖动,起初是无声的啜泣,渐渐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泪水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昂贵的布料。

为什么?

凭什么?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在贫瘠的心田里疯狂滋长。

沈曼殊拥有的这一切,这触手可及的、令人眩晕的奢华,像一根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着她过去二十多年清贫而黯淡的人生。

每一次呼吸着这房间里昂贵的空气,每一次触摸到那些丝滑柔软的织物,都像是在提醒她,她曾经的生活是多么廉价而卑微。

几天后,温雅被唤去主卧整理沈曼殊的首饰。

沈曼殊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精神恹恹的,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眼神有些空茫地望着窗外。

“把那个珐琅首饰盒拿过来。”

沈曼殊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温雅应声,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镶嵌着繁复彩色珐琅的盒子捧到她面前。

沈曼殊打开盒盖,里面瞬间折射出令人心旌摇曳的光芒。

各色宝
石、钻石、珍珠,在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每一件都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沈曼殊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拨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温雅的目光,却像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钉在沈曼殊随意放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瓶子上。

那是一个磨砂玻璃药瓶,标签上印着几个清晰的英文字母和一个她曾在网上查过的药物名称——一种用于治疗重度抑郁症的强效药物。

沈曼殊有抑郁症?

温雅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念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隐秘的涟漪。

她看着沈曼殊苍白忧郁的侧脸,看着这满室流光溢彩却驱不散主人眉宇间阴霾的奢华,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阴暗快意的念头悄然滋生。

原来拥有这一切的人,也并不快乐。

沈曼殊最终挑出一条简单的珍珠项链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似乎依旧不满意,又意兴阑珊地摘下,随手丢回盒子里。

“收起来吧。”

她挥挥手,显得更加疲惫了。

温雅恭敬地合上首饰盒,指尖在冰凉的珐琅表面划过。

当她抱着盒子转身离开主卧,轻轻带上那扇沉重的房门后,她并没有立刻下楼。

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急促地喘息了几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温雅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锁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药瓶上的标签,沈曼殊苍白倦怠的脸,还有那只在水下触手冰凉、价值连城的翡翠凤凰……无数碎片在她脑海中疯狂旋转、碰撞,最终汇聚成一个模糊却极具诱惑力的轮廓。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悄然绽放的毒蕈,带着湿滑冰冷的气息,缠绕上她的心尖。

---“夫人,您的参汤。”

温雅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带着几分关切的微笑。

她双手稳稳地托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炖盅,袅袅热气从盖子边缘逸散出来,带着浓郁的药香和参味。

沈曼殊正坐在光线明亮的琴房里,对着那架光洁如镜的斯坦威三角钢琴,微微蹙着眉,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似乎在酝酿着情绪。

下个月市里有一场重要的慈善钢琴演奏会,她是受邀的压轴嘉宾。

听到温雅的声音,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视线依旧停留在黑白琴键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温雅端着炖盅,一步一步走近。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手心微微沁出薄汗。

地毯厚实柔软,她的脚步无声无息。

就在距离沈曼殊仅一步之遥时,温雅脚下仿佛被那奢华的地毯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

“啊!”

短促的惊呼声响起。

温雅手中的炖盅脱手飞出,滚烫的、琥珀色的参汤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尽数泼洒在沈曼殊搁在琴键边缘的右手上!

“嘶——啊!”

沈曼殊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整个人触电般从琴凳上弹了起来。

她白皙的手背瞬间变得通红一片,紧接着,几个刺目的水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

剧痛让她脸色煞白,身体剧烈地颤抖,左手死死攥住被烫伤的右手腕,痛得弯下了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夫人!

夫人!

天哪!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温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惶失措的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和自责。

她颤抖着手想去碰沈曼殊的手,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我该死!

我该死!

我脚下滑了一下……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去拿冰!”

她连滚爬爬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背影狼狈不堪。

沈曼殊痛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喘息,看着自己瞬间被毁掉的手,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下个月的演奏会……全完了!

巨大的失落和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瞬间将她淹没,连日来积压的抑郁情绪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地漫上心头。

她颓然地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合着手背灼烧般的剧痛,让她浑身发冷。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在佣人房里传开。

“听说了吗?

新来的那个温雅,把滚烫的参汤泼夫人手上了!

啧啧,那手烫得……听说好几个大水泡,惨不忍睹!”

“真的假的?

这也太不小心了!”

“不小心?

我看未必!”

一个在陆家干了多年的老厨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没发现,自从她救了夫人,夫人就越来越不对劲?

整天没精神,那药吃得跟吃饭似的……你是说……嘘!

我可什么都没说!

反正啊,有些人,心比天高,命……
”厨娘撇撇嘴,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窃窃私语在阴暗的佣人房角落滋生、发酵。

温雅成了风暴的中心。

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走路时总是低着头,脸上带着一种仿佛受尽委屈却又倔强隐忍的神情。

她不再刻意去接近沈曼殊,只是沉默地完成自己的分内工作,眼神偶尔瞟向主卧紧闭的房门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像是愧疚,又像是……等待。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出现在男主人陆震霆视线所及之处。

在他深夜疲惫归来时,她会“恰好”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出现在玄关,灯光下,她低垂的眉眼显得格外温顺柔和。

在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时,她会“刚好”整理完书房,动作轻巧无声,像一缕无害的风。

她甚至偷偷模仿了沈曼殊常用的那款香水——冷冽中带着一丝花果甜香的后调,在陆震霆经过时,若有似无地飘散在空气中。

陆震霆起初并未在意这个安静的新保姆。

但妻子越来越严重的抑郁,手伤导致的演奏会取消,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的情绪低谷,都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当那股熟悉的、属于妻子的香水味,却从一个年轻温顺、眼神总是带着怯生生关切的女佣身上飘来时,疲惫烦躁的他,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那是一种在沉重压抑中,突然嗅到一丝熟悉慰藉的恍惚感。

陆家别墅的气氛,因女主人的“意外”受伤而蒙上了一层更加沉重的阴霾。

而在这片阴霾之下,温雅的心,却像蛰伏在黑暗中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沿着冰冷的墙壁向上攀爬,寻找着任何一丝可以钻入阳光的缝隙。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璀璨的光芒在无数香槟杯、女士的珠宝和男士的袖扣上跳跃、折射。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的气味、雪茄的醇厚以及高级香水的芬芳。

音乐舒缓流淌,衣香鬓影,笑语喧哗。

今天是陆氏集团成立十五周年的庆典,也是陆震霆和沈曼殊的结婚纪念日。

整个城市的名流几乎都汇聚于此。

温雅穿着佣人统一的黑色制服裙,安静得像一抹影子,在衣香鬓影的宾客边缘无声穿梭。

她手里托着一个银质托盘,上面摆放着几杯剔透的香槟。

她的目光却像精准的探针,穿过晃动
的人影,牢牢锁定在宴会厅中央那个耀眼的身影上——陆震霆。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正端着酒杯与几位重要的商业伙伴谈笑风生,眉宇间是成功男人特有的自信和掌控力。

然而,温雅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的一丝疲惫和……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飘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沈曼殊没有出现。

她的手伤未愈,更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抑郁症急剧加重,今天一整天都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连家庭医生和心理医生都被拒之门外。

这个本该属于他们夫妻的纪念庆典,成了陆震霆一个人的独角戏。

温雅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她托着托盘,步伐轻巧地绕开几位谈兴正浓的贵妇,走向角落的吧台。

那里,陆震霆刚刚结束一轮应酬,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背对着喧嚣的人群。

他松了松领结,拿起侍者刚倒满的一杯威士忌,仰头就灌下去大半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晃动,映出他眉宇间深刻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闷。

时机到了。

温雅深吸一口气,将托盘放在一旁,端起一杯清水,走了过去。

她的脚步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引人注目的温顺。

“先生,”她的声音刻意放得又轻又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您……喝得太急了。

喝点水润润喉吧?”

她将水杯轻轻放在陆震霆手边的吧台上。

陆震霆闻声侧过头。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有些涣散,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他盯着温雅看了几秒,似乎在辨认眼前这个穿着佣人制服、眼神温顺关切的年轻女人是谁。

温雅恰到好处地微微低下头,几缕柔软的发丝垂落颊边,颈间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冷冽中带着甜香的熟悉气息——那是沈曼殊最常用的香水味。

陆震霆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疲惫、酒精、对妻子病情的担忧、纪念日独处的失落……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被这熟悉的香气一勾,瞬间翻涌上来。

他烦躁地又灌了一口酒,声音沙哑低沉:“……夫人那边……夫人……还是不肯开门,医生也进不去。”

温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的哽咽,恰到好处地回应了他的关切
,“先生您别太担心了,夫人……夫人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目光里充满了纯粹的、不掺杂质的担忧和心疼,盈盈地望着陆震霆。

那眼神,像一汪清澈的泉水,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陆震霆怔怔地看着她,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而模糊。

眼前这张年轻温顺的脸庞,这熟悉得令人心碎的香气,还有这双仿佛只装着他、只为他担忧的眼睛……在这一刻,与病痛中妻子忧郁憔悴的模样奇异地重叠、又分离。

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和强烈的、渴望被慰藉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

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温雅纤细的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酒后的失控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温雅像是受惊的小鹿,身体猛地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睁大了眼睛,里面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怯生生地看着他,像一朵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娇弱小花。

“先生……您……” 她声音细若蚊呐,带着颤抖。

陆震霆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带着浓重酒意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宴会厅的喧嚣仿佛瞬间退到了遥远的地方。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下一秒,他猛地用力,将温雅整个人扯进了怀里!

温雅低低地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带着浓烈酒气和古龙水味道的胸膛。

她的脸颊被迫贴在他昂贵的礼服面料上,冰凉光滑。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沉重而快速的心跳。

陆震霆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带着滚烫的温度,用力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向自己。

这是一个充满酒气、蛮横而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吻,毫无温柔可言,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和确认。

温雅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在他强势的禁锢中微微颤抖。

她的眼睛在最初的惊惶之后,缓缓地、缓缓地闭上。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只是像一具精致的人偶,任由他索取。

然而,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她的嘴角,在那浓重的阴影里,极其细微地、缓缓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

冰冷,得意,带着猎物终于入网的残忍。

---清晨,惨白的光线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
像冰冷的刀锋切割开室内的昏暗。

温雅是被一阵尖锐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心脏还在昨夜残留的惊悸和一种隐秘的亢奋中狂跳。

奢华客房的顶灯水晶吊坠在视线里模糊晃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威士忌的浓烈气味和一种……陌生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她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空的,冰冷。

昨夜的一切,像一场光怪陆离又滚烫的梦。

陆震霆酒后失控的吻和拥抱,他滚烫的手在她身上留下的触感……最后,是他酒意上头后,被管家老钟半扶半架着离开这间客房时,那模糊而沉重的背影。

电话铃声还在不屈不挠地响着,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温雅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抓起床头柜上那部内线电话的听筒。

“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老钟的声音,异常沉重,仿佛压着千钧重担:“温雅,夫人……出事了。”

温雅的心猛地一沉,捏着听筒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夫人?

夫人怎么了?”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拔高,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

“昨晚……你离开后,夫人她……”老钟的声音艰涩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沉重,“她情绪彻底崩溃了。

砸了很多东西……后来……后来她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割腕了。”

嗡——温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冻结了。

割腕?!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前似乎闪过沈曼殊苍白绝望的脸,还有那满地的狼藉和刺目的鲜血……她用力闭上眼,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幸好……发现得还算及时。”

老钟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送去医院抢救了,命是保住了,但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透过听筒,沉重地压在温雅的心上,“医生说情况非常危险,失血过多,加上她本身的精神状态……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和看护,短期内……怕是回不来了。”

听筒从温雅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没有去捡,只是呆呆地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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