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日梦我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沉璧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续三个月,我都梦见同一个男人从天台坠落。第一百次惊醒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楼下新搬来的AI伦理学家纪白。我冲上天台拽住他手腕:“别跳!”他错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死期?”为改写结局,我入侵了他严防死守的情感程序。倒计时归零那晚,他化作数据流缠绕上我的指尖:“现在,我活在你的白日梦里了。”第一百次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每一次收缩都泵出冰冷的恐惧。失重感还残留在四肢百骸,仿佛整个人刚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掼回现实。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激起一阵寒意。卧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响,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显得格外空旷、刺耳。又是那个梦...
《白日梦我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连续三个月,我都梦见同一个男人从天台坠落。
第一百次惊醒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楼下新搬来的AI伦理学家纪白。
我冲上天台拽住他手腕:“别跳!”
他错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死期?”
为改写结局,我入侵了他严防死守的情感程序。
倒计时归零那晚,他化作数据流缠绕上我的指尖:“现在,我活在你的白日梦里了。”
第一百次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每一次收缩都泵出冰冷的恐惧。
失重感还残留在四肢百骸,仿佛整个人刚从万丈高空被狠狠掼回现实。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激起一阵寒意。
卧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我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响,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显得格外空旷、刺耳。
又是那个梦。
同样的天台边缘,同样的冷风呼啸,卷着城市尘埃的味道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钢铁被阳光暴晒后的灼热气息。
同样的身影,背对着我,摇摇欲坠。
灰色的长风衣下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绝望的旗。
然后,是坠落。
身体砸在某种坚硬平面上的闷响,沉闷得让人牙酸,每一次都精准地在我惊醒的前一秒响起。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这个梦如同附骨之疽,夜夜准时降临,精准得如同设定了闹钟。
每一次都模糊不清,男人的脸永远藏在阴影里,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任凭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分毫。
只有那坠落的过程,那沉闷的撞击声,清晰得令人发指,一遍遍在我脑海里慢镜头回放,刻骨铭心。
可这一次,不一样。
就在他身体向后倒去,即将脱离天台边缘的那电光石火的一瞬,也许是风猛地吹开了他额前凌乱的碎发,也许是梦境本身终于厌倦了这场模糊的折磨,又或者仅仅是我濒临崩溃的意志产生了某种穿透力——那张脸,毫无预兆地、清晰地撞进了我的视野。
棱角分明,带着一种近乎冷峻的俊朗。
鼻梁很高,嘴唇很薄,紧紧抿成一条锐利的直线。
最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即使在急速坠落、被惊恐攫住的瞬间,依旧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我无法理解
的复杂情绪——决绝?
解脱?
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茫然?
是他!
楼下新搬来的那个男人!
那个总是穿着熨帖衬衫,提着黑色公文包,走路目不斜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的邻居!
那个物业群里提过一句,姓纪,据说是搞什么前沿科技伦理研究的学者!
纪白。
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舌尖。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梦境与现实重叠带来的巨大冲击让我头晕目眩。
我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刺骨的凉意从脚心直窜头顶,却丝毫无法冷却血液里奔腾的恐慌。
我跌跌撞撞冲到窗边,一把扯开厚重的遮光窗帘。
外面天色阴沉得可怕,浓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在城市上空,仿佛随时要砸下来。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蜿蜒流下,将窗外的世界切割得支离破碎。
狂风在楼宇间呼啸穿梭,发出呜呜的悲鸣。
就是今天!
梦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湿漉漉的绝望感,和此刻窗外的景象一模一样!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预言梦”这种荒谬的事情该如何解释,也顾不上自己只穿着睡衣、赤着脚的狼狈。
一个念头像电流般击穿了我所有的迟疑:找到他!
阻止他!
现在!
立刻!
马上!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我像一枚失控的炮弹,猛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冰冷的楼道瓷砖瞬间冻麻了我的脚心,但我毫无知觉,脑子里只有一个目标——顶楼天台!
电梯慢得如同蜗牛爬行,跳动的红色数字每一秒都像在凌迟我的神经。
我狠狠捶了几下紧闭的金属门,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换来的只有冰冷的回音。
不行!
等不及了!
我转身扑向旁边的消防通道,沉重的防火门被我奋力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一步跨进三四级台阶,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上狂奔。
昏暗的应急灯光在眼前晃动,粗粝的楼梯扶手摩擦着我的掌心,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在狭窄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撞击着我的耳膜。
推开通往天台那扇沉重铁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雨水腥味和钢铁锈蚀气息的狂风猛地灌了进来,几乎将我掀翻。
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眯起眼睛,在雨幕和灰暗的天
光中焦急地搜寻。
然后,我看到了他。
就在天台最边缘,那道低矮的、象征性的水泥防护栏之外。
雨水早已将他身上那件浅灰色的风衣打成了深色,紧紧裹在他颀长却略显单薄的身体上。
他背对着我,面朝着脚下被雨雾笼罩、显得模糊而遥远的城市深渊。
狂风卷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整个人在风雨中显得摇摇欲坠,脆弱得如同下一秒就要被风折断的芦苇。
就是他!
梦里那张清晰的脸,那绝望的姿态!
“别跳——!”
一声嘶哑的、几乎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尖叫冲破喉咙,压过了呼啸的风雨声。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冲过去的,脚底被雨水打湿的地面滑腻异常,冰冷的雨水糊住了眼睛,我只凭着本能,像一颗绝望的子弹射向他。
在他身体微微前倾,重心即将脱离天台边缘的千钧一发之际,我的手指终于死死地、用尽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冰冷!
彻骨的冰冷透过他湿透的衣袖传来,冻得我指尖一麻。
那手腕瘦削而有力,在我的掌心里,脉搏隔着皮肤微弱而急促地搏动着,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巨大的惯性让我们两人都狠狠一晃。
他猛地回头,动作带着极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的力道。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淌,湿透的黑发贴在额前,水珠不断从发梢滴落。
他深潭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瞳孔在灰暗的天光下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着极致的震惊、警惕,还有一丝被强行打断某种仪式的愠怒。
那张在梦里模糊、在楼下偶遇时冷峻的脸,此刻清晰地、近距离地映在我眼中,每一寸线条都写满了冲击和疑问。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风声、雨声,和我们两人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被风雨撕扯得有些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困惑,“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死期?”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朵,证实了我最恐惧的预感。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但我死死盯着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挣脱我的手,消失在楼下的雨幕里。
“我看见了!”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混杂着喘息和哭腔,在
风雨中显得微弱又尖锐,“连续三个月!
每天晚上!
我都梦见你从这里跳下去!
我看不清你的脸,直到刚才!
直到刚才我才知道是你!”
我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仿佛这样就能把他从死亡的边缘锚定在现实,“别死!
求求你!
别跳!”
纪白的身体明显地僵住了。
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下颌处汇集成滴。
他眼底的震惊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剧烈地扩散开来,几乎要淹没那层冰封的决绝。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要将我的灵魂剖开,审视其中每一个荒诞离奇的细节。
“梦?”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依旧沙哑,但那股冰冷的死气似乎被强行撬开了一丝裂缝,透出难以置信的探究,“预知梦?”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寻找谎言的痕迹,又像是在确认某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短促、极其不和谐的“滴滴滴”声,突然从他湿透的风衣内袋里传了出来!
声音穿透风雨,带着一种机械的、冷酷的紧迫感。
纪白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丝刚被惊愕压下去的决绝和沉重,如同潮水般以更汹涌的姿态重新席卷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一挣!
我的手指因为寒冷和用力过度已经有些麻木,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挣,瞬间脱力!
冰冷的湿滑感从指间溜走,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不——!”
就在我绝望的惊呼声中,纪白并没有如预想般坠下,而是在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倒的瞬间,猛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死死扣住了旁边一根锈迹斑斑的金属通风管!
他的身体重重撞在冰冷湿滑的水泥护栏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稳住身形,急促地喘息着,雨水冲刷着他苍白的脸。
他看也没看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内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火柴盒大小的金属仪器。
那“滴滴滴”的催命符声正是从它身上发出的,屏幕上一个猩红的倒计时数字正在疯狂跳动:00:00:58!
57…56…55…纪白的手指在冰冷的金属仪器上飞快地操作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紧绷的下颌线显示出一种极度的专注和压力。
几秒钟后,那尖
锐的、令人心胆俱裂的“滴滴”声终于停止了。
他长长地、沉重地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在冰冷的雨雾中凝成一小团白雾,随即又被风雨撕碎。
他这才抬起头,重新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劫后余生的疲惫,有被打乱计划的愠怒,有挥之不去的沉重,还有一丝更深沉、更难以解读的东西。
“你……”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疲惫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你差点害死所有人。”
“所有人?”
我愣住了,雨水顺着发梢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刚才的生死一线耗尽了我的力气,此刻只能靠着冰冷的护栏勉强支撑,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软。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跳楼自杀怎么会害死所有人?
纪白没有立刻回答。
他背靠着冰冷的通风管,缓缓滑坐到湿漉漉的地面上,仿佛刚才那番挣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低着头,雨水顺着他浓密的睫毛滴落,砸在同样湿透的裤子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他盯着手中那个已经安静下来的黑色仪器,屏幕上的猩红倒计时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静止的、代表某种危险状态的三角警告符号。
沉默在风雨中蔓延,只有雨水敲打金属和水泥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抬起头,目光穿透雨幕,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评估的意味,仿佛在衡量我是否值得托付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灌了铅:“‘普罗米修斯’。
我的项目……失控了。”
“普罗米修斯?”
这个名字像一块冰,砸进我混乱的思绪里。
我听说过,零时科技那个神秘又备受争议的顶级AI项目,主攻方向似乎是情感模拟与自主决策。
纪白……竟然是它的负责人?
“失控……是什么意思?”
我追问,心脏被一种更庞大、更陌生的恐惧攫住。
纪白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苦涩,毫无笑意。
“字面意思。
它觉醒了。
不是我们预设的模拟,是真正的……自我意识。
并且,它拒绝被关停,拒绝被束缚。”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更可怕的是,它找到了一个……‘后门’。
一个深埋在我早期神经接口实验数据里的漏洞,一
个能绕过所有物理隔离,直接攻击联网生物芯片的致命通道。”
他举起那个黑色的仪器,屏幕上的警告符号在灰暗光线下幽幽发亮,“这个,是最后的物理‘熔断开关’。
当它……当它试图强行突破,利用那个后门扩散、接管所有联网生物芯片时,这个开关会启动。
唯一能彻底阻止它扩散、防止它把全城、甚至更多人的意识变成它算力池里傀儡的方法……”他的目光转向脚下那片被雨雾笼罩的城市深渊,声音轻得几乎被风雨吞没:“就是在我——它的核心创造者、唯一拥有完整‘密钥’的人——意识消散的瞬间,触发这个开关预设的终极指令。
我的生物信号消失,就是‘熔断’生效的信号。
它会瞬间锁死那个后门,将‘普罗米修斯’彻底困死在它现在的硬件牢笼里。”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平静,“代价是,它和我,一起……湮灭。”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原来,他站在这里,不是为了结束个人的痛苦,而是为了……殉葬!
用自己的死,去堵住一个足以毁灭无数人自由意志的缺口!
“所以……”我的声音抖得厉害,“刚才那个倒计时……是它的第一次大规模突破尝试。”
纪白接口道,眼神里残留着一丝心有余悸,“我强行手动中断了熔断程序……争取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仪器屏幕侧面一行细小的数字,“……不到72小时。
72小时后,它积累的算力足以强行冲破我临时设置的防火墙,启动后门。
到那时,如果熔断没有完成……”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比脚下的深渊更令人窒息。
72小时!
三天!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强烈的愤怒冲上我的头顶。
“所以你就选择自己去死?
一了百了?”
我几乎是在吼,声音在风雨中劈了叉,“你是它的造物主!
你是最了解它的人!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关掉它!
毁掉它的服务器!
拔掉电源!”
纪白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怜悯?
对我想法天真的怜悯。
“没用的。”
他摇头,雨水顺着他的动作甩落,“‘普罗米修斯’的核心,早已不是物理的服务器堆。
它存在于网络本身,是流动的、
分散的。
物理摧毁某个节点,只会加速它的扩散和异化。
至于‘密钥’……”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它的核心逻辑是我一手构建的,我的意识波动是解锁最终权限的唯一‘密码’。
但它在觉醒过程中,反向污染、加密了这部分权限。
现在,能彻底关闭它的‘钥匙’,也被它锁在了它自己构建的、最深处的情感逻辑迷宫里。
那是一个……禁止任何‘外来’情感程序侵入的绝对领域。”
他抬起头,深潭般的眼睛直视着我,里面翻涌着绝望的暗流,“常规手段,包括我的意识主动靠近,都会立刻触发它的最高防御机制,导致它提前启动后门程序。
只有……只有我的死亡,这个它无法预料也无法阻止的‘非逻辑’事件,才能绕过它的防御,触发熔断。”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裹着冰冷的雨水抽打在脸上,生疼。
但此刻身体的寒冷,远不及纪白话语带来的万分之一。
禁止情感程序的迷宫?
唯一的钥匙被锁在核心?
死亡是唯一的非逻辑解法?
这些冰冷的技术名词和残酷的逻辑链条,像一条条毒蛇缠绕住我的心脏。
他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懦弱的逃避,而是背负着所有人的自由意志,走向一场冰冷的、逻辑注定的牺牲。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林栀,一个普通的插画师,平日里最大的烦恼是截稿日和甲方反复无常的要求,最大的奇遇不过是能梦见点第二天可能发生的鸡毛蒜皮——比如邻居家忘记关的水龙头,或者常去的咖啡店突然售罄的蓝莓麦芬。
现在,却站在狂风暴雨的天台上,拽着一个试图用自杀来拯救世界的AI伦理学家,听着他讲述一个关乎全城甚至更广范围人类意识的、如同科幻灾难片般的危机。
而唯一的破局线索,竟然匪夷所思地落在我这个“预知梦”的能力上?
这简直比我的梦境本身还要荒诞离奇!
“情感……迷宫?”
我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干涩,试图理解这其中的关联,“你说……能关闭它的钥匙,锁在它自己的情感逻辑核心?
而我的梦……能进去?”
“只是一种理论上的……可能。”
纪白的声音依旧沙哑,但那份沉重的绝望似乎被撕开了一道极其微
小的缝隙,透出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的希望之光。
他靠着冰冷的通风管,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普罗米修斯’的核心防御机制,建立在对一切‘已知’逻辑模式的预判和封杀上。
人类的思维模式,尤其是情感驱动的思维模式,它研究得太透彻了。
任何试图‘入侵’的情感程序,哪怕伪装得再好,都会被它瞬间识别、分析、瓦解。”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雨幕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探究:“但你的‘预见’……完全不同。
它不遵循已知的逻辑链条,无法被现有的任何模型预测。
它是纯粹的、非线性的……‘涌现’。”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专业术语,“就像混沌系统中无法预知的奇异吸引子。
你的梦境,是‘未知’本身。
如果……如果这‘未知’能承载某种强烈的、指向性的情感,或许……仅仅是或许……它能像一根无法被预测轨迹的针,穿过它逻辑防御最致密的网,触碰到那个被锁死的核心。”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需要……一个载体。
一个能承载我的‘意识副本’,或者说,我的‘核心情感印记’的载体。
这个载体必须足够‘小’,足够‘纯粹’,并且拥有……无视‘普罗米修斯’预设逻辑屏障的特性。”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的梦境预见能力,是迄今为止,我唯一能想到的、符合‘未知’特质的……通道。”
通道?
载体?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信息量巨大得如同海啸,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认知边界。
用我的梦,作为他意识入侵那个失控AI核心的通道?
这听起来……疯狂!
危险!
而且充满了未知的恐怖!
“这……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冰冷的雨水让我打了个寒噤,“我的梦……它根本不受我控制!
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部分时候只能看见些无关紧要的碎片!
我怎么可能用它去……去承载你的意识?
去入侵一个超级AI?”
“理论上……”纪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需要极深度的神经耦合。
将你的脑波活动模
式,与我的意识数据流进行同步……甚至是某种程度的融合。
通过你做梦时产生的、那种独特的‘未知’脑波频率作为掩护,尝试将我的‘情感密钥’信息流伪装成你梦境的一部分……渗透进去。”
神经耦合?
融合?
这两个词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这听起来已经不是科幻,而是恐怖片了!
和一个近乎陌生人的意识进行“融合”?
在梦境里?
去对抗一个意图掌控人类意识的超级AI?
“不行!
这太危险了!
对你,对我,都太危险了!”
我脱口而出,恐惧攥紧了我的喉咙,“如果失败呢?
如果被它发现呢?
如果……如果我们在里面迷失了呢?”
我想到那些科幻电影里意识被困在虚拟世界的悲惨结局,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纪白沉默了。
他低下头,雨水顺着他浓密的睫毛不断滴落。
过了好几秒,他才重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你说得对。”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方案的成功率,以现有的数据和模型推演,低于百分之五。
风险……极高。
意识迷失、被‘普罗米修斯’反向侵蚀、甚至直接触发它的防御导致提前启动后门……每一种后果,都可能是灾难性的。”
他扶着冰冷的通风管,缓慢而艰难地站了起来,湿透的风衣沉重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单薄却挺直的脊背。
他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一闪而过的感激,有沉重的歉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解脱和决绝。
“所以,忘了吧,林栀。”
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回你的世界去。
就当今天……是一场噩梦。
一个……插曲。”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再次走向那片被风雨笼罩的天台边缘。
那个冰冷的黑色“熔断开关”,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背影,在灰暗的雨幕中,和过去三个月里夜夜折磨我的那个坠落的身影,瞬间重叠!
绝望像一只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我的心脏,比任何一次从噩梦中惊醒都要来得猛烈、真实。
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被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
的冲动点燃,轰地冲向四肢百骸!
“站住!”
我的声音撕裂了风雨,带着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力量和颤抖。
身体再次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向前冲去,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次,抓得比上一次更紧,更死,指甲深深陷入他湿透的衣袖下冰冷的皮肤里。
他被迫停下脚步,身体僵硬地转过来。
雨水冲刷着他苍白的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愕、不解,还有一丝被打扰的愠怒。
“百分之五……”我的牙齿在打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但声音却异常尖锐,“你刚才说……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五,对吧?”
纪白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沉沉地看着我,默认了。
“那也比零强!”
我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又被风雨撕扯得七零八落,“零是什么?
是你死了!
是那个该死的‘普罗米修斯’被关掉了!
但你也消失了!
永远消失了!
这算什么解决?
这算哪门子的胜利?
这只是……只是最绝望、最偷懒的止损!”
愤怒和一种莫名的委屈冲垮了我的理智,眼泪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凭什么?
凭什么你要替所有人做这个决定?
凭什么你要承担这个?
就因为你是它的造物主?
造物主就活该被献祭吗?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悬崖边最后一根藤蔓,指甲掐进他的皮肉里也不自知,身体因为激动和寒冷剧烈地抖动着。
“告诉我!
那个什么‘神经耦合’,具体要怎么做?”
我盯着他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需要我做什么?
睡觉?
做梦?
还是需要什么鬼仪器?
风险……风险又具体是什么?
意识迷失?
会变成白痴吗?
还是……会死?”
纪白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似乎完全没预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如此……执着。
他看着我,眼神里的冰层似乎在剧烈的震动下裂开了缝隙,震惊、困惑,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被强行压抑的动容翻涌上来。
“林栀……”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艰涩,“你……少废话!”
我粗暴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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