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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女也有真爱 番外

叨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暗巷微光东莞的雨总是下得缠绵又执拗,阿梅缩在发潮的巷口,霓虹灯管在雨幕里晕染成妖冶的光斑。她数着脚边蜿蜒的水洼,第十三次摸出手机查看时间,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和脖颈处未消的淤青。“阿梅!302房的客人到了。”老鸨李姐的尖嗓门穿透雨帘。阿梅扯了扯领口,将廉价的蕾丝边往上提了提,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往巷尾那栋灰色楼房走去。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香水味,她机械地推开302房门,冷气裹挟着烟味扑面而来。床上躺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啤酒肚把衬衫绷得发亮。阿梅强忍着刺鼻的酒气,刚要开口,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腕:“小妖精,今天得换个花样……”粗暴的力道让她跌坐在床沿,后背撞上床头柜,尖锐的疼痛从尾椎骨窜上来。这样的场景,阿...

主角:阿梅李姐   更新:2025-05-19 13: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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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梅李姐的其他类型小说《失足女也有真爱 番外》,由网络作家“叨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暗巷微光东莞的雨总是下得缠绵又执拗,阿梅缩在发潮的巷口,霓虹灯管在雨幕里晕染成妖冶的光斑。她数着脚边蜿蜒的水洼,第十三次摸出手机查看时间,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和脖颈处未消的淤青。“阿梅!302房的客人到了。”老鸨李姐的尖嗓门穿透雨帘。阿梅扯了扯领口,将廉价的蕾丝边往上提了提,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往巷尾那栋灰色楼房走去。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香水味,她机械地推开302房门,冷气裹挟着烟味扑面而来。床上躺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啤酒肚把衬衫绷得发亮。阿梅强忍着刺鼻的酒气,刚要开口,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腕:“小妖精,今天得换个花样……”粗暴的力道让她跌坐在床沿,后背撞上床头柜,尖锐的疼痛从尾椎骨窜上来。这样的场景,阿...

《失足女也有真爱 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 暗巷微光东莞的雨总是下得缠绵又执拗,阿梅缩在发潮的巷口,霓虹灯管在雨幕里晕染成妖冶的光斑。

她数着脚边蜿蜒的水洼,第十三次摸出手机查看时间,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她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和脖颈处未消的淤青。

“阿梅!

302房的客人到了。”

老鸨李姐的尖嗓门穿透雨帘。

阿梅扯了扯领口,将廉价的蕾丝边往上提了提,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往巷尾那栋灰色楼房走去。

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香水味,她机械地推开302房门,冷气裹挟着烟味扑面而来。

床上躺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啤酒肚把衬衫绷得发亮。

阿梅强忍着刺鼻的酒气,刚要开口,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腕:“小妖精,今天得换个花样……”粗暴的力道让她跌坐在床沿,后背撞上床头柜,尖锐的疼痛从尾椎骨窜上来。

这样的场景,阿梅早已习以为常。

五年前,她从贵州山区来到东莞,原本以为能在电子厂打工攒钱给弟弟治病,却在黑中介的哄骗下,踏进了这条暗巷。

起初她整夜整夜地哭,指甲抠破了墙面,嗓子喊到嘶哑,换来的只是李姐的巴掌和“卖身契”上的红手印。

后来,眼泪流干了,反抗也没了力气,她学会了在客人面前假笑,学会了用香烟麻痹神经。

深夜收工后,阿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隔间。

那是个不足五平米的空间,铁架床吱呀作响,墙皮大片剥落。

她从枕头下摸出皱巴巴的存折,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仔细核对上面的数字——还差两万,只要再凑够两万,她就能赎回自由身。

窗外的雨还在下,阿梅蜷缩在发霉的被褥里,恍惚间又回到了老家的竹屋,母亲煮的玉米粥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这天傍晚,阿梅像往常一样站在巷口揽客。

霓虹灯突然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黑暗中,一个踉跄的身影撞进她怀里。

是个年轻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和这里浑浊的气息格格不入。

男人慌忙后退,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迷路了……”阿梅借着路灯打量他,白衬衫领口整齐,眼镜滑到鼻尖,青涩的模样像极了她曾在工厂门口见过的实习生。

“往南走三个路口,就是大路。”

她冷着脸指
了指方向,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声音:“姐姐,能不能……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

我的没电了。”

阿梅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递过去。

男人道谢后,拨通号码说了几句,声音干净得像山涧的泉水。

挂电话时,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请你喝糖水吧,就当谢礼。

前面巷口有家店,听说很不错。”

阿梅嗤笑一声:“不用了,我很忙。”

她转身要走,却被男人拦住:“我真的很感谢你,而且……”他压低声音,“我看你刚才被那个醉汉纠缠,他没伤到你吧?”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阿梅心里,已经很久没人问过她疼不疼了。

犹豫片刻,她跟着男人走进糖水店。

店里暖黄的灯光下,男人点了两碗红豆沙。

“我叫陈远,来东莞找工作的。”

他推过糖水,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呢?

在这边做什么?”

阿梅搅着碗里的红豆,喉咙发紧:“打工。”

陈远没再追问,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的梦想——他大学学的是机械设计,想进东莞的大厂做工程师。

阿梅听着他的话,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那里有阳光、有希望,而不是她被困住的黑暗角落。

临走时,陈远塞给她一张纸条:“要是遇到麻烦,可以找我。”

阿梅捏着纸条,看着陈远消失在雨幕中。

霓虹灯重新亮起,照在纸条上清秀的字迹上,她鬼使神差地把纸条塞进了口袋。

回到住处,她将纸条压在存折下面,心想,这大概是她灰暗生活里,偶然照进的一束微光。

第二章 意外交集自从那晚在糖水店分别后,阿梅总觉得东莞潮湿的空气里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她依然每天站在巷口,强颜欢笑地迎接一个又一个客人,但每当空闲时,就会不自觉地望向陈远消失的方向。

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被她翻来覆去摩挲得边角发毛,却始终没勇气拨出号码。

这天深夜,阿梅刚送走一个难缠的客人,正躲在楼梯间抽烟。

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烟雾在光影里缭绕。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阿梅警觉地掐灭烟头,却听见熟悉的声音:“阿梅姐!”

是陈远。

他头发凌乱,白衬衫沾满油渍,眼镜歪在鼻梁上,手里还拎着个破旧的行
李箱。

“我……我被中介骗了。”

他气喘吁吁地说,“说是介绍进厂,结果收了钱就没下文,现在住的地方也没了……”阿梅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她想起自己初来东莞时,也是这样孤立无援。

“先进来吧。”

她打开隔间的门,狭小的空间里,铁架床和塑料盆几乎占满了所有位置。

陈远局促地站在门口,行李箱都没地方放。

“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阿梅指了指床,“我去沙发凑合一晚。”

这家破旧的旅馆二楼有个废弃的休息区,摆着几张掉皮的沙发。

陈远涨红了脸,连连摆手:“那怎么行!

我睡沙发,你睡床。”

两人推搡间,楼下突然传来李姐的叫骂声:“哪个不要命的带男人回来!”

阿梅脸色骤变,慌忙把陈远推进衣柜。

柜门刚关上,李姐就踹开了门,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涌进来:“好啊你,阿梅,翅膀硬了是吧?

敢在这儿搞男人!”

阿梅强装镇定:“李姐,你误会了,他是……少废话!”

李姐一把揪住她头发,“要么把人赶走,要么这个月提成扣光!”

衣柜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阿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扯住李姐的耳环:“扣就扣!

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李姐吃痛松手,咒骂着离开。

阿梅瘫坐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衣柜门缓缓打开,陈远小心翼翼地钻出来,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手足无措:“阿梅姐,对不起,我不该连累你……别说了。”

阿梅抹了把脸,起身从床底拖出个纸箱,里面装着她攒的几件衣服和日用品,“你跟我走。”

她带着陈远从旅馆后门溜了出去,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两人躲在便利店屋檐下,阿梅咬了咬牙:“我知道有个地方,虽然简陋,但能住人。”

那是城郊一处破旧的铁皮屋,原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

阿梅之前偷偷存了些钱,和看仓库的大爷商量后,偶尔会来这里躲清静。

铁皮屋漏风又漏雨,角落里堆满了蛛网,但对此刻的两人来说,却是难得的避风港。

陈远动手清理杂物,阿梅则去附近的小店买了泡面和蜡烛。

烛光摇曳中,两人坐在破旧的床垫上吃泡面。

陈远突然说:“阿梅姐,等我找到工作,一
定好好报答你。”

阿梅低头搅着面,热气模糊了视线:“别说这些,先安顿下来要紧。”

接下来的日子,陈远每天早出晚归找工作。

阿梅依旧回巷子里上班,但心里多了份牵挂。

晚上回到铁皮屋,总能看到陈远留的字条,有时是煮好的粥,有时是一束在路边摘的野花。

有次她发着高烧回来,发现陈远守在床边,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他把自己仅有的药都留给了她。

在这个狭小的铁皮屋里,阿梅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度。

她开始憧憬,也许有一天,真的能走出那条暗巷,和陈远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然而,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些美好的幻想,不过是镜花水月。

第三章 微光渐亮铁皮屋的夏天闷热得像蒸笼,夜晚的蝉鸣混着远处工厂的机器声,吵得人难以入眠。

阿梅却觉得这样的日子格外安心,每天收工回来,远远就能看见铁皮屋里透出的昏黄灯光,那是陈远特意装的小夜灯。

陈远终于在一家机械厂找到了工作,虽然是从学徒做起,工资微薄,但他每天都干劲十足。

下班后,他会带回厂里剩下的边角料,在铁皮屋门口叮叮当当敲敲打打。

阿梅好奇地问他在做什么,他总是神秘一笑:“等做好了给你惊喜。”

这天阿梅像往常一样站在巷口,却遇到了麻烦。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非要拉她去开房,见她拒绝,竟开始动手动脚。

“装什么清高!

你们这种女人不就是卖的吗?”

男人的污言秽语引来路人围观,阿梅又羞又怒,却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横冲过来,陈远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推开男人:“放开她!”

男人踉跄几步,看清陈远瘦弱的模样,狞笑着挥拳:“哪来的毛头小子!”

陈远护着阿梅,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攥紧拳头迎上去。

混乱中,巷口的保安终于赶来,醉汉骂骂咧咧地离开。

陈远的嘴角渗出血丝,眼镜也歪了,却还强笑着安慰阿梅:“没事,我学过几招防身术。”

阿梅看着他青肿的脸,心里又酸又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从那天起,陈远每天下班都会来接阿梅。

他骑着电动车,阿梅坐在后座,穿过
东莞熙熙攘攘的街道。

风吹起阿梅的头发,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躲在暗处的老鼠,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晚风的人。

这天收工后,陈远神秘兮兮地把阿梅带到铁皮屋后面。

月光下,一个用铁皮和铁丝做成的小信箱立在那里,信箱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的家”。

“以后你有什么心事,就写封信放进去。”

陈远挠挠头,“我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看信箱。”

阿梅抚摸着粗糙的信箱,心里某个尘封已久的角落被轻轻触碰。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有个写日记的习惯,后来进了暗巷,那些日记本被李姐一把火烧光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对任何人说过心里话。

深夜,阿梅躺在床上,听着陈远在隔壁轻微的鼾声,拿出纸笔。

她想了很久,终于写下:“我其实不是在工厂打工,我……”写到这里,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她害怕,害怕一旦说出真相,陈远眼里的光就会熄灭。

最后,她只写了句:“今天的月亮很圆。”

第二天早上,阿梅偷偷把信塞进信箱。

下班回来时,她发现信箱里多了封回信。

陈远的字写得工整:“我也看到月亮了,像你笑起来的样子。

对了,厂里最近要推荐优秀学徒去培训,我报名了,等我学好技术,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阿梅看着信,眼眶发热。

她知道,自己越来越依赖这份温暖,也越来越害怕失去。

但陈远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原本漆黑的世界,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会被灼伤。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一记重击。

这天李姐带着几个人找上门来,堵在铁皮屋门口破口大骂:“好啊你,阿梅,翅膀硬了是吧?

敢偷偷跑出来!

今天要么跟我回去,要么把这几年的钱都还上!”

阿梅攥紧拳头,她知道,自己的积蓄远远不够。

陈远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立刻挡在阿梅面前:“你们别欺负人!

多少钱,我来还!”

李姐上下打量着他,发出刺耳的笑声:“就你?

一个穷打工的,拿什么还?

告诉你,阿梅可是签了卖身契的,这辈子都别想逃!”

阿梅的世界瞬间崩塌,她看着陈远震惊的眼神,知道再也瞒不住了……<第四章 真相灼心李姐尖锐
的笑声混着铁皮屋漏雨的滴答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阿梅盯着陈远骤然苍白的脸,喉咙像被生锈的铁丝缠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卖身契?”

陈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眼镜后的眼睛里,她熟悉的光亮正在一寸寸熄灭。

李姐从包里掏出泛黄的纸页,油腻的手指重重戳着上面的红手印:“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当初她家里急着给弟弟治病,求着我签的!”

阿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弟弟被查出白血病,需要立刻手术。

黑中介的花言巧语,李姐递来的“借款合同”,还有签完字后铁门重重关闭的声响……“阿梅姐,这是真的?”

陈远的声音在发抖。

阿梅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她想解释,想说自己是被骗的,想说这五年无数个夜晚都在后悔,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姐不耐烦地推搡她:“别磨蹭了!

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让你这小白脸替你还钱!”

陈远突然抓住李姐的手腕:“多少钱?”

李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贪婪的笑:“连本带利,二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两人心上。

阿梅知道,陈远每月工资除去房租和生活费,几乎所剩无几,二十万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给我三个月。”

陈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三个月后,我把钱给你。”

李姐上下打量着他,嗤笑一声:“就你?

别到时候人跑了,我上哪儿找去?”

她转头看向阿梅,眼神里满是威胁,“不过看在你这么多年‘辛苦’的份上,要是你肯乖乖回去,钱的事可以商量。”

阿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那些被客人粗暴对待的夜晚,想起李姐的巴掌和辱骂,想起每次躲在厕所里无声哭泣的自己。

但她更舍不得陈远,舍不得这个给了她温暖和希望的男人。

“我跟你走。”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不行!”

陈远猛地拉住她,“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他的眼睛里重新燃起火焰,“相信我,三个月,我一定能凑到钱。”

阿梅看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意识到,这些日子为了多挣加班费,他经常熬夜加班,手上布
满了被机器划伤的伤口。

李姐冷哼一声:“好啊,那就立个字据。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到时候钱不到位,阿梅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她掏出笔和纸,逼着陈远按了手印。

临走前,她恶狠狠地瞪了阿梅一眼:“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能翻天,这行的规矩,你逃不掉!”

铁皮屋里陷入死寂。

陈远背对着阿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梅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臂弯:“我怕……怕你知道了会嫌弃我。”

泪水打湿了破旧的牛仔裤,“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别这么说!”

陈远突然转身,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错的不是你,是那些坏人!”

他的手掌带着工厂里的机油味,却温暖得让阿梅颤抖,“等我凑够钱,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会学更多技术,找更好的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

阿梅抬起头,看着他眼底跳动的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哭得如此肆无忌惮。

陈远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歌。

从那天起,陈远变得更加拼命。

他白天在厂里工作,晚上去夜市摆摊卖烤串。

阿梅心疼他,想帮忙,却被他拒绝:“你好好休息,等我把钱凑够。”

深夜收摊后,他还会在铁皮屋门口借着路灯学习机械设计的书籍,说要考个技师证,这样工资能更高。

阿梅也没闲着。

她背着陈远,偷偷联系了以前在暗巷认识的姐妹,想看看有没有其他赚钱的门路。

姐妹们告诉她,有家正规的家政公司在招人,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是干净的工作。

阿梅瞒着陈远去面试,顺利通过了。

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陈远时,男人红了眼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阿梅,我们一定会熬过去的。”

在他怀里,阿梅第一次真正相信,也许,光明真的就在前方。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姐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悄然逼近……第五章 荆棘之路家政公司的制服是藏青色的,布料有些粗糙,却裹住了阿梅二十年来最踏实的清晨。

她对着镜子将头发梳成低马尾,后颈那道被烟头烫伤的疤被衣领严严实实遮住。


远骑着电动车载她去公司时,风里飘着肠粉店的香气,这让她想起暗巷里永远散不去的廉价香水味与汗臭,恍如隔世。

培训第三天,阿梅的手机在储物柜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李姐的号码,她盯着那串数字,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听说你在做家政?”

李姐的声音裹着刺耳的笑,“干净活儿挣得少吧?

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老客人?”

阿梅挂断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午休时,阿梅躲在员工休息室啃馒头。

邻座的大姐突然凑过来:“妹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刚才有几个社会人在公司门口晃悠,打听你的事儿。”

阿梅的喉咙瞬间哽住,馒头咽得生疼。

她知道,李姐不会轻易放过背叛的人。

傍晚收工,阿梅特意绕了三条街才敢往铁皮屋走。

远远看见陈远蹲在门口修自行车,脚边摆着刚买的青菜和豆腐,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今天有个雇主送了袋橙子,可甜了!”

陈远举起橙子,眼睛亮晶晶的,“我给你留了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越过阿梅的肩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梅转身,李姐倚在巷口的电线杆上,身后跟着两个染黄头发的男人。

“挺滋润啊,”李姐踩着高跟鞋走近,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催命符,“翅膀硬了就想飞?

别忘了,你弟弟的药费单还在我手里呢。”

阿梅感觉血液直冲头顶——当初为了借高利贷给弟弟治病,她把老家房子的房产证抵押给了李姐。

陈远突然挡在阿梅身前,自行车工具攥得咯吱响:“你们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李姐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地上,全是阿梅在暗巷工作时的偷拍,“要么乖乖回来,要么这些照片,我就寄到你家政公司,再寄给你那个生病的弟弟。”

照片上,阿梅穿着暴露的衣服,强颜欢笑地挽着陌生男人。

陈远弯腰去捡照片的手停在半空,阿梅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蹲下身,一张一张拾起照片,指甲在纸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把房产证还我,我把剩下的钱结清。”

“一个月?”

李姐夸张地大笑,“你当我开慈善机构?”

她突然揪住阿梅的头发,“
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走!”

千钧一发之际,陈远抄起自行车链条锁挥过去,链条擦着李姐的脸颊掠过,在墙上砸出火星。

混乱中,巷子深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李姐咒骂一声,带着手下仓皇逃走。

阿梅瘫坐在地,陈远颤抖着把她搂进怀里,后背的汗水湿透了衬衫:“别怕,我在。”

远处的霓虹依旧闪烁,可阿梅知道,平静的生活已经碎成了满地玻璃渣,每一步,都要踩得鲜血淋漓。

当晚,阿梅翻出压在箱底的存折。

存折上的数字离二十万还差很远,她盯着天花板,听着陈远在隔壁辗转反侧的声音,终于摸出手机,给老家的姑姑发了条短信。

晨光微熹时,她收到回复:“孩子,回来吧,房子我们不要了,人活着最重要。”

泪水浸湿了枕头,阿梅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亲情从未抛弃她,只是她困在黑暗里太久,忘了抬头看光的方向。

第六章 破晓抉择潮湿的海风裹着咸涩的气息涌入铁皮屋,阿梅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姑姑的短信在屏幕上明明灭灭,字里行间的关切却像滚烫的烙铁,灼烧着她结痂的伤口。

陈远翻身的声响从隔板另一侧传来,她慌忙抹了把脸,将手机塞回枕头下。

天还未亮,阿梅轻手轻脚起身。

铁皮屋外,残月悬在灰蒙蒙的天际,她望着存折上的数字——距离二十万的缺口,还差整整七万三千。

巷口的路灯在晨雾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昨夜李姐的威胁与姑姑的劝诫在脑海中不断交织,仿佛两条绞索,勒得她喘不过气。

“这么早?”

陈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未散尽的睡意。

阿梅转身,看见他披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套,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却固执地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我凌晨四点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猪肝,熬了快两小时。”

粥香混着生姜的辛辣钻进鼻腔,阿梅的眼眶突然发烫。

她接过碗,滚烫的温度从指尖蔓延至心口:“陈远,我想回老家一趟。”

话一出口,空气仿佛凝固。

陈远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良久才低声问:“是因为李姐?

还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未来?”

“不是!”

阿梅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不安,“姑姑说,老家的房子不要了,让我别
再被李姐要挟。

可我...”她咬住嘴唇,“我不想两手空空地回去,更不想连累你。”

陈远突然笑了,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伸手扶正歪斜的眼镜:“傻瓜,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面对吗?”

他从床底拖出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存折和汇款单。

阿梅愣住了——这些日子,她只知道陈远白天在机械厂加班,晚上摆摊卖烤串,却不知他还偷偷接了三份兼职,甚至把大学时获得的奖学金证书都抵押给了当铺。

“这是三万八,”陈远的声音有些沙哑,“再加上你的积蓄,应该够和李姐谈判了。”

阿梅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陈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般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晨光穿透铁皮屋的缝隙,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的金斑,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与迷茫都在彼此的体温中渐渐消融。

然而,当他们带着钱找到李姐时,却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李姐的办公室里,房产证复印件被撕成碎片,洋洋洒洒地铺满桌面:“想赎身?

晚了!”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阿梅弟弟在医院的实时定位,“你以为我会让到手的摇钱树轻易跑掉?”

陈远刚要冲上前,阿梅却突然拉住他。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我可以继续工作,但有三个条件。

第一,放了我弟弟;第二,所有收入的一半归我;第三,半年后必须还我自由。”

李姐上下打量着她,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好啊,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小白脸,你能撑多久!”

走出李姐的办公室,陈远急得眼眶发红:“你疯了?

为什么要答应她!”

阿梅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只要能稳住李姐,我就能暗中收集她放高利贷、非法拘禁的证据。”

她望着天边翻涌的朝霞,声音虽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这次,我要亲手斩断所有枷锁。”

夜幕降临时,阿梅重新穿上那身暴露的衣服,站在暗巷熟悉又陌生的霓虹灯下。

手机震动,陈远的短信跳出来:“别怕,我在对面便利店等你。”

她抬头望去,透过雨幕,看见玻璃窗后那个清瘦的身影,正举着一杯热奶茶,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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