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玉佩的其他类型小说《轮回里的微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水出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安月冷》——第一世·完整篇楔子:玉碎宫墙永始三年春,未央宫的芍药开得比往年都盛。我蹲在花树下捡花瓣,浅粉的裙裾扫过青石板,沾了星星点点的碎红。阿爹说,匈奴单于求娶大汉公主的折子已递到御前,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该选哪位宗女和亲。“阿棠,该回宫了。”侍女茯苓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我抬头,看见她身后立着个穿玄色曲裾的少年,腰间悬着柄缠着红绸的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赠玉“臣沈砚,见过安乐公主。”他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响。我认得他,是镇北将军次子,上月狩猎时曾替我追回受惊的白马。彼时他骑在马上俯身递缰绳,眸子里映着秋日晴空,像藏了片银河。“免礼。”我攥紧帕子,故作镇定地起身,玉佩在袖中轻轻撞着掌心。这是今早趁阿娘不注意从她妆奁里...
《轮回里的微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长安月冷》——第一世·完整篇楔子:玉碎宫墙永始三年春,未央宫的芍药开得比往年都盛。
我蹲在花树下捡花瓣,浅粉的裙裾扫过青石板,沾了星星点点的碎红。
阿爹说,匈奴单于求娶大汉公主的折子已递到御前,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该选哪位宗女和亲。
“阿棠,该回宫了。”
侍女茯苓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
我抬头,看见她身后立着个穿玄色曲裾的少年,腰间悬着柄缠着红绸的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一、赠玉“臣沈砚,见过安乐公主。”
他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响。
我认得他,是镇北将军次子,上月狩猎时曾替我追回受惊的白马。
彼时他骑在马上俯身递缰绳,眸子里映着秋日晴空,像藏了片银河。
“免礼。”
我攥紧帕子,故作镇定地起身,玉佩在袖中轻轻撞着掌心。
这是今早趁阿娘不注意从她妆奁里拿的,羊脂玉温润细腻,雕工是宫里最擅留白的老师傅,只在边缘刻了朵半开的芍药。
“沈将军要去朔北了?”
我盯着他甲胄上的青铜兽纹,喉间忽然发紧。
“明日便要随军出征。”
他抬头,日光掠过他英挺的眉骨,“公主可是要送臣些什么?”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的笑意。
指尖一松,玉佩便滑进他掌心。
**“这玉佩,就当是长安的月光。”
**话一出口,耳尖便烧起来,转身时发间的步摇晃得厉害,金箔坠子撞上玉佩,发出细碎的响。
“公主留步!”
他忽然出声,我回头时,他已解下腰间匕首,红绸在风中展开——那是我去年上元节看灯会时遗落的帕子,边角的并蒂莲绣线都磨毛了。
“此去或有凶险,若臣……”他将匕首塞进我手里,刀柄还带着体温,“望公主用它护好自己。
待臣凯旋,定当亲自为公主削平安果。”
二、惊变三日后,我在椒房殿陪阿娘用膳,听见窗外宫人议论:“镇北将军的长子战死了……沈家二郎怕是也要去送死……”青瓷碗在手中剧烈震颤,蜜渍梅子滚落在地,染脏了裙裾。
阿娘伸手替我拂开额前碎发,指尖冰凉:“阿棠,你该知道,有些路从出生便注定了。”
她腕间的玉镯轻晃,与我袖中的匕首发出细微共鸣。
那是先帝赐给沈家的玄铁匕首
,传言可斩匈奴可汗的金冠。
半月后,前线传来军报:匈奴三十万铁骑压境,沈砚所在的先锋营奉命驻守雁门关。
我跪在太液池边,将写满祈愿的丝帛系在纸船上,看它漂向未央宫飞檐的倒影里。
茯苓说,前日见沈小将军在演武场练刀,护心镜里映着块羊脂玉。
三、诀别隆冬时节,单于的和亲使团抵达长安。
我穿着赤金翟衣站在宣德殿前,听鸿胪寺卿宣读赐婚诏书。
殿下的青铜鼎里焚着沉水香,烟雾缭绕中,我看见沈砚的父亲老将军拄着拐杖向我叩首,白发上落着雪花。
“公主金尊玉贵,何须亲赴险地?”
当晚,他竟私闯我的寝殿,铠甲上还沾着边关的雪粒,“臣愿以死请命,换公主留在长安!”
我按住他要跪的肩膀,触到他甲胄下渗血的纱布——那是前日替我挡下刺客的伤。
**“这匕首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我抽出他腰间的匕首,刀刃映着烛火,“可谁来护这万千子民的太平?”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惊人:“阿棠,你明明……住口!”
我猛地抽回手,匕首划破指尖,血珠滴在他护心镜上,“明日卯时,本宫要看到沈家军的战旗立在城楼上。”
四、沙场雁门关外的风沙,比长安的雪更冷。
沈砚趴在烽火台上,望着远处匈奴的狼头大旗。
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那抹羊脂白早已被血浸透。
三日前,他率三百死士夜袭敌营,回来时只剩十七人。
“将军,公主的车队已过界碑。”
副将递来水囊,声音沙哑得像破了洞的胡笳。
他猛然起身,铠甲擦过砖石发出刺耳的响。
极目远眺,黄沙尽头是蜿蜒的车队,赤红色的嫁衣在风中翻卷,像一团烧不化的火。
喉间泛起腥甜,他想起临别时她攥着匕首的手,指节泛白却稳如磐石。
“击鼓。”
他将玉佩塞进怀里,“今日,必让匈奴人知道汉军的骨头,比大漠的石头还硬。”
五、陌路和亲车队在界碑处停留。
我掀起车帘时,恰好看见沈砚单膝跪在战旗旁。
他的玄色披风碎成布条,露出里面染血的中衣,护心镜歪在一边,隐约可见半块玉佩的红。
“公主,该走了。”
匈奴侍女掀开毡帘,金耳环撞在我脸上,生疼。
我摸出袖中的匕首,红绸早
已被泪水洇透。
那日他说“用这匕首削平安果”时,眼底有细碎的光,像极了未央宫的星子。
“沈砚!”
我忽然开口,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
他猛地抬头,沙砾迷住眼睛,却仍挣扎着向前扑来。
守边将士急忙按住他,甲胄相撞的声音里,我听见他喊:“阿棠,等我——”界碑后的匈奴王帐传来号角,苍凉而粗粝。
我转身坐回车中,将匕首死死按在胸口。
茯苓看见我的指尖在滴血,却不知那是为谁而流。
六、余响三年后,匈奴内乱,新单于遣使求和。
我站在漠北的王庭里,看着汉军的旗帜漫过地平线。
陪嫁的铜镜里,我已换上匈奴妇人的妆扮,眉间一点朱砂,像极了长安的芍药。
“公主,是沈家小将军!”
茯苓忽然惊呼。
我踉跄着扑到帐外,看见那人骑着黑马驰来,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腰间悬着柄匕首,红绸早已褪色,却仍固执地缠着。
“阿棠。”
他滚下马背,单膝跪地,“我来接你回家。”
我想笑,却尝到咸涩的泪。
远处,匈奴孩童追着汉军士兵讨要糖块,妇人在河边浣洗汉军的衣袍。
他的甲胄上还沾着血,却轻轻替我拂去肩头的雪花。
**“这长安的月光,终究还是照到了漠北。”
**我将玉佩塞进他掌心,触到他掌心里的老茧——那是握刀握出来的。
他忽然抱住我,铠甲硌得人生疼,却暖得让人想落泪。
远处传来驼铃声,混着汉军的凯旋曲,我听见他在耳边说:“阿棠,这次换我护着你,再也不松开手。”
<番外·他的月光(男性视角)我攥着染血的玉佩,听着军医说“恐怕熬不过今晚”。
帐外传来胡笳声,比朔风更冷。
“将军,公主的和亲车队今日过界。”
副将替我换绷带,声音低得像叹息。
我猛地坐起,扯断未系完的纱布。
帐外的月亮很圆,却泛着冷白,哪有长安的月光暖?
三个月前她递玉佩时的模样突然清晰,广袖如云,眼尾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备马。”
我扯过染血的披风,“我要去送她。”
副将欲言又止,最终替我牵来战马。
月光落在界碑上,将“汉匈分界”四个字照得血红。
远远看见她的车辇停下,红盖头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阿棠!”
我策马奔去,却被亲兵死死拉住。
她转头的瞬间,我看见她攥着匕首的手,指节泛白。
匈奴的迎亲队伍吹起牛角号,她的车帘缓缓落下。
我终于明白,有些债,要用一生来还;有些月,注定照不进同一扇窗。
《烽火离歌》——第二世·甜涩烬一、初遇:零下三度的心跳1935年12月9日,北平的气温跌到零下三度。
林晚棠攥着冻得发紫的拳头,指缝间还沾着浆糊,那是今早贴“停止内战”标语时蹭的。
游行队伍从东交民巷Foreign Office前经过,她的粗布围巾突然被风卷走,在灰黄色的天空划出半道弧。
“接住!”
穿藏青色棉袍的男生从队伍里冲出来,围巾在空中抖成蝴蝶,正巧落在她肩头。
他眼镜片上蒙着白雾,呵出的热气在睫毛凝成霜:“林同学,你的围巾总这么爱私奔。”
她这才认出是清华大四的沈砚之,上个月在学生集会上,他站在卡车斗里领唱《毕业歌》,袖口的墨水渍染透粗布,像朵开败的梅。
此刻他怀里抱着一摞传单,油纸包角露出半截《铁流》,那是她上周落在图书馆的书。
“谢谢沈学长。”
她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触到内侧的毛线补丁——是他去年偷偷补的。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忽然拽住她的手腕往巷子里跑,传单在风中散开,有张正巧贴在她麻花辫上,油墨印子蹭上耳尖,像抹薄霞。
“躲这儿。”
他将她按在杂货店斑驳的木门后,自己背过身挡住门缝。
晚棠嗅到他围巾上的蓝月亮肥皂味,混着淡淡的硝烟——那是昨天在印刷厂赶制传单时,机器过热烧着了纸边。
二、暗涌:图书馆的十二颗水果糖图书馆的煤油灯总在申时三刻忽明忽暗。
沈砚之习惯用钢笔尾端戳晚棠发梢,等她转头时,再若无其事地推过玻璃罐:“橘子味的,补充维C。”
罐子里躺着十二颗水果糖,每颗糖纸都折成小船,船底用极小的字写着日期——从他们第一次“偶遇”算起。
“今天读《毁灭》?”
她瞥见他笔记本里夹着的《东北抗日联军密报》,钢笔字在“杨靖宇”三字上洇开团墨渍,像片凝固的血。
他腕间的新月疤在煤油灯下泛着淡粉,那是上个月在王府井
被警棍抽的,她偷拿阿娘的雪花膏替他抹了三晚。
“下周三去西山。”
他忽然压低声音,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带两双棉袜,两包消炎粉。”
她摸到纸条背面凹凸的盲文——是摩斯密码,译成中文是“砚棠同辉”。
这是他们的暗号,取自他刻在钢笔上的四个字。
平安夜那晚,图书馆提前闭馆。
他支开管理员,从帆布包掏出个油纸包:“闭眼。”
粗粝的围巾覆上她脖颈时,她闻到羊绒特有的暖香——分明是用他奖学金买的,却骗她说是“捡的二手货”。
纸条压在围巾下:以后你的冬天,我承包了。
她攥着银元的手在口袋里发烫。
那枚银元本要给阿娘抓药,此刻却变成了支钢笔尖——他的钢笔总漏墨,她偷偷托人从上海买了新笔尖,用红绸包着藏在课桌抽屉最深的角落。
三、炽烈:快门声里的硝烟天津法租界的“鸿宾照相馆”挂着褪色的喜字灯笼。
“头再靠近些,对,笑一笑!”
老板举着木柄相机,黄铜铃铛在胸前晃得人眼晕。
晚棠盯着镜头,却看见沈砚之西装口袋里露出的传单角——那是他们昨夜在印刷厂赶制的《告华北同胞书》,油墨还没干透。
“咔嚓!”
镁光灯亮起的刹那,窗外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沈砚之猛地扑过来,用身体护住她,相纸架被撞翻在地。
晚棠嗅到他后颈的硝烟味——不是油墨,是真正的火药。
“是日军演习。”
他扶她起身,西装肩头蹭了道灰。
相纸显影时,老板连连摇头:“可惜了,这道灰印去不掉。”
晚棠却看见照片里他们交叠的影子,他的手按在她后腰,像在护着什么珍宝——而那道灰印,恰好划过他左胸,像颗未及射出的子弹。
“挺好的。”
她将照片塞进旗袍内袋,贴近心脏的位置,“这是我们的勋章。”
他忽然从领口扯下钢笔,往她手心按:“拿着,钢笔尖该换了。”
她触到笔杆内侧的刻痕,是他昨天新刻的“晚”字,笔画间还沾着木屑。
四、碎裂:火车站的最后一支烟浦口火车站的铁轨上结着薄冰。
沈砚之的棉大衣太短,遮不住绑在腿上的炸药包。
晚棠将包裹塞给他时,触到里面的护膝——她连夜用阿娘的旧毛衣改的,膝盖处绣了朵极小的芍药。
“到
了武汉,找振宇哥。”
他往她兜里塞了块水果糖,橘子味的,糖纸船底写着“1937.8.13”,“别去租界,日本人的岗哨……我知道。”
她打断他,掏出那支换好笔尖的钢笔,“活着回来,我要你用这支笔,写完我们的故事。”
他喉结滚动,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却在点燃前按灭在月台石桌上:“留着,等胜利了,我要拿它点鞭炮。”
汽笛响起时,他忽然低头吻她额头,胡茬蹭过她唇角:“等我回来,带你去巴黎看铁塔。”
她望着他爬上火车,军帽上的青天白日徽章在硝烟中模糊,却清晰看见他指尖夹着的糖纸船——那是她今早塞在他口袋的,船底写着“盼君归”。
五、余烬:1945年的月光(新增300字)胜利日的上海街头飘着甜酒酿的香。
晚棠站在报馆废墟前,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合影。
茯苓从重庆带来的铁皮盒里,除了断成两半的钢笔,还有截染血的糖纸船——船底的“盼”字被血泡得发涨,像朵溺水的花。
“他最后说,”茯苓红着眼眶,“钢笔尖还没换,就当是欠你的……”晚棠摸出藏在旗袍内衬的红绸,那是从他围巾上剪的边角料,此刻正缠着钢笔断口。
她忽然想起图书馆的煤油灯,想起他用钢笔尾端戳她发梢的触感,想起他说“以后你的冬天我承包了”时,眼镜片上的白雾。
远处传来《松花江上》的口琴声,跑调得厉害,却让她眼眶发烫。
她对着月亮举起钢笔,断口处折射着微弱的光,像极了北平图书馆里,他替她挡住警棍时,手腕内侧绽开的新月疤。
六、他的月光淞沪战场的战壕里,沈砚之摸着口袋里的合影。
晚棠的半张脸被火舌吞噬,只剩婚纱上的珍珠纽扣闪着光。
他摸出钢笔,在照片背面写“等我”,却发现笔尖早被炮火震歪。
“连长,鬼子上来了!”
小战士递来手榴弹,脸上还沾着奶渍。
沈砚之咬开引线,忽然想起晚棠改的护膝,想起她往他兜里塞水果糖时的温度。
子弹穿透右肩的瞬间,他将合影塞进弹孔,任鲜血浸透相纸——这样,她的笑容就能离他心脏更近一点。
“晚棠,”他对着漫天火光呢喃,“巴黎的铁塔……可能要迟点了……”
糖纸船从指间滑落,飘向远处燃烧的日军军旗,船底的“盼”字被火舌舔成灰烬,却在坠落时,与记忆里北平的雪,融为一片纯白。
《重逢在时光尽头》——第三世·甜愈章一、初遇:青铜编钟的共振国家博物馆的青铜厅里,编钟在穹顶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苏念安踮脚调整相机角度,裙摆上的银线刺绣(仿汉代茱萸纹)扫过展柜玻璃,惊动了沉睡千年的饕餮纹。
身后突然传来相机快门声,与她按下的瞬间重合,像声迟来的回音。
“抱歉!”
她转身时,相机带子勾住他的背包拉链,扯出串银色吊坠——子弹壳熔的戒指在阳光下旋转,内侧“砚”字与她背包里的红绸针脚严丝合缝。
“没事。”
他弯腰捡她掉落的手机,屏幕停在未央宫芍药的照片,“你也拍编钟?”
他的黑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与前世沈砚之如出一辙的新月形疤痕——在左眉尾,像道未写完的逗号。
他们并肩站在编钟前,他的相机参数停在“ISO100,f/2.8”,竟与她的设置分毫不差。
“我叫顾沉舟。”
他递来名片,“历史系研三,在做‘古代兵器与民间工艺’课题。”
念安瞥见他袖口的墨水渍,形状像极了前世林晚棠传单上的和平鸽。
二、信物:跨越千年的拼图玉器展区的射灯下,那枚汉代羊脂玉佩泛着温润的光。
念安的指尖刚触到展柜玻璃,忽然头痛欲裂——未央宫的红墙、边塞的烽火、1945年上海的庆祝人群,如走马灯在眼前闪过。
玉佩沁色的朱砂红,竟与她背包里的红绸(前世匕首缠布)颜色分毫不差。
“这玉佩的‘并蒂莲’纹,是我家传纹样。”
顾沉舟掏出手机,屏保是张泛黄照片:穿旗袍的女子攥着钢笔,腕间红绸缠着子弹壳戒指,背景是举着“V”字手势的人群,“太奶奶说,这纹路是‘砚棠同辉’的暗语。”
念安猛地抬头,撞上他瞳孔里的碎光。
她颤抖着摸出背包里的红绸,边缘的“棠”字刺绣与玉佩纹路重叠,如同一幅被撕碎的古画终于拼合。
展柜玻璃映出他们交叠的影子,他的左手戴着考古手套,右手却下意识抚上她发间的银簪——那是她用前世匕首残片熔铸的。
“我奶奶是文物修复
师,”她声音发颤,“临终前留给我这块红绸,说‘见到缠红绸的匕首,就见到了归人’。”
顾沉舟喉结滚动,从背包夹层取出个锡盒:里面是半支钢笔,笔尖刻着“砚”,笔杆缠着褪色红绸,与她的布料来自同一块。
三、共振:每个展品都是时光信笺他们开始结伴“破译”博物馆。
在抗战文物展区,顾沉舟指着汉阳造步枪:“太爷爷说,这枪托的弧度像极了前世沈将军的匕首柄。”
念安望着枪身刻的“杀寇”二字,忽然想起前世阿棠用匕首刻的长安地图,刀刃缺口都是思乡的痕迹。
在敦煌壁画临摹区,念安的指尖掠过“飞天”飘带,顾沉舟忽然说:“我发现你画飘带时总习惯向右倾斜45度,和太奶奶修复壁画时的笔法一样。”
她愣住——这个角度,正是前世沈砚挥刀斩匈奴金冠的弧度。
秋分那天,他们在顶楼看日落。
念安的婚纱设计图被风吹开,裙摆的芍药暗纹与顾沉舟正在临摹的汉代画像石纹路重合。
“知道吗?”
他指着远处的人民英雄纪念碑,“碑座的牡丹花浮雕,和前世未央宫的地砖纹样是同个谱系。”
念安忽然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握笔磨出的,像前世握刀的茧):“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时光写好的情书。”
四、告白:藏在文物里的情诗立冬那天,博物馆闭馆前的钟声里,顾沉舟带她走进修复工作室。
“其实我早就知道。”
他打开紫外线灯,修复台上的羊脂玉佩残片发出荧光,显现出前世沈砚刻的“待卿归”三字,“三个月前你第一次来拍编钟,我就认出了你的步摇——和太奶奶婚书上的纹样一样。”
念安望着满墙的文物拓片,忽然发现每张上都用铅笔标着小符号:在汉代匕首拓片旁,画着朵芍药;在抗战婚书复印件下,写着“1935.12.9”——那是他们前世初遇的日子。
“这是给你的。”
顾沉舟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两枚银戒,戒面分别刻着“砚”与“棠”,合在一起正是完整的羊脂玉佩纹路,“用博物馆的3D扫描数据复原的,材质是前世匕首的玄铁与今生的白银。”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像未央宫的芍药。
窗外的梧桐叶扑在玻璃上,像极
了前世沈砚替她挡雪时,披风扬起的弧度。
“苏念安,”他声音发颤,“从汉代的月光到今天的阳光,我终于能说——砚棠同辉,此刻圆满。”
五、圆满:北戴河的双重曝光北戴河的礁石上,婚纱上的银线芍药在海风中轻颤。
顾沉舟举着相机后退,不小心踩进浪花。
念安笑他:“沈砚之先生,拍婚纱照要专注。”
他愣住——这是她第一次用前世的名字唤他。
镜头里,她的头纱被风吹起,露出颈间的红绸项链(用三世红绸碎片编织),与他胸前的子弹壳戒指形成双重曝光。
“看这边!”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喊声。
几个穿汉服的小姑娘举着“文物保护”的手绘牌子跑过,牌子边缘画着和平鸽与芍药,正是前世林晚棠传单的图案。
顾沉舟忽然放下相机,从口袋里掏出块水果糖:“尝尝,橘子味的,像不像1935年的冬天?”
糖纸在海风中展开,船底用极小的字写着:所有离别,都是为了与你共数余生的潮起潮落。
念安咬开糖块,甜味混着咸涩的海风,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因为眼前的人,终于不必再松开手。
六、永恒:时光的修复师婚礼现场,博物馆的讲解员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这枚玉佩见证过汉代公主的和亲、抗战青年的爱情,还有今天的婚礼。
你们看,”她指着大屏幕上的三世影像,“不同时代的人,用相同的纹路书写着‘团圆’。”
念安望着展柜里的匕首、钢笔、银戒,忽然明白:前世的玉碎、今生的修复,都是时光的伏笔。
顾沉舟替她整理头纱,指尖划过她耳后的朱砂痣——那是用前世阿棠的胭脂粉点的,千年未褪。
“知道吗?”
他轻声说,“太爷爷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若有来生,愿以文物为笺,月光为墨,续写未竟的情诗。
’”潮水漫过沙滩时,他们的婚戒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纹,像极了博物馆穹顶的碎金。
远处,有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看海,老爷爷的军帽上别着枚子弹壳胸针,老奶奶的围巾角缠着红绸——原来,时光从不会真正带走什么,它只是把遗憾,酿成了重逢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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