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栖言季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栖言沉镜小说》,由网络作家“九霄烬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栖言的目光是春日初融的雪水,沁凉无声,却浸润我整个世界的荒芜。>他用四年时间在我心底种下整片森林,我却在季淮安眼底的星光里迷了路。>那天我捧着季淮安送的星月项链向他炫耀时,没看见他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滴落在地图册上。>当我最终识破季淮安以爱为名的棋盘游戏,陆栖言的公寓已变成陌生人晾晒婴儿襁褓的阳台。>七年后我站在川藏交界的人迹罕至之地,发现湖泊倒影的雪山轮廓与他侧脸惊人相似。>庙中喇嘛转动经筒叹息:“风会带走执念,却带不走湖心刻下的影子。”>而山脚旅店那本泛黄的留言簿末页,赫然是他的笔迹:>“再深邃的倒影,终究触不到真实的天空。”---陆栖言的目光,是早春时节悄然融化的第一捧雪水。清澈,寒凉,带着一种近乎无声的专注,固执而温柔地,...
《栖言沉镜小说》精彩片段
>陆栖言的目光是春日初融的雪水,沁凉无声,却浸润我整个世界的荒芜。
>他用四年时间在我心底种下整片森林,我却在季淮安眼底的星光里迷了路。
>那天我捧着季淮安送的星月项链向他炫耀时,没看见他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滴落在地图册上。
>当我最终识破季淮安以爱为名的棋盘游戏,陆栖言的公寓已变成陌生人晾晒婴儿襁褓的阳台。
>七年后我站在川藏交界的人迹罕至之地,发现湖泊倒影的雪山轮廓与他侧脸惊人相似。
>庙中喇嘛转动经筒叹息:“风会带走执念,却带不走湖心刻下的影子。”
>而山脚旅店那本泛黄的留言簿末页,赫然是他的笔迹:>“再深邃的倒影,终究触不到真实的天空。”
---陆栖言的目光,是早春时节悄然融化的第一捧雪水。
清澈,寒凉,带着一种近乎无声的专注,固执而温柔地,浸润着我世界里长久累积的每一寸干涸与荒芜。
他来到我生命的最初四年,像一场静默而持久的好雨,在我荒芜的心原上,种下了一片坚韧而深邃的森林——一种我后来才懂得名为“安全”的树种。
那些树高大沉稳,根系深深扎入土壤,固执地汲取着阳光雨露,无声无息地在我的疆域里茁壮。
他递来的每一个玻璃杯都盛着温度恰好的水,我那些模糊而痛苦的抱怨被他温和但无比坚定的话语一点点揉碎、抚平,直至消融。
“会好的,阿镜,”他总是这样对我说,声音沉稳得像夏日午后厚实的林荫,或者山涧里亘古不变的深潭,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便想去依赖和相信的魔力,“一切都会过去,你远比你以为的更明亮。”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种稳固的秩序,让我在喧嚣人世里找到一隅安宁港湾,是夜航船依赖的灯塔,是跋涉者跋山涉水后寻到的安稳营帐。
而我,沈镜,像一棵不知感恩的小树。
我贪婪地汲取着陆栖言提供的养分、荫蔽与安全,眼睛却被远处更晃人眼目的光芒牢牢吸引,不自觉地偏离了根系最该深扎的方向。
季淮安眼底的光,对我来说,是另一种无可抗拒的诱惑。
那不再是静谧沉潜的森林幽光,而是夏日午后的暴烈阳光,是夜幕低垂时骤起的盛大烟火,耀眼到足
以灼痛视网膜。
那是喧哗、流动、生机勃勃的都市霓虹,是酒会上香槟气泡急速升腾的短暂欢愉,是他不经思考便抛出的带着锋利棱角的灼热言辞,是他每一次任性的转身与猝然闯入时裹挟的激烈气流。
在他面前,我失去了在陆栖言跟前那种笃定和自如。
他像一团捉摸不定的火焰,明艳,危险,飘忽闪烁,每一次跳跃都带着能将人灼伤的烈度。
和他在一起,世界是浓烈而倾斜的万花筒,色彩旋转拼接,速度太快,快得我常常眩晕,脚步踉跄,却甘之如饴。
他给予的,是瞬间燃尽而后灰飞烟灭的极致体验,而非陆栖言那份恒久温厚的滋养。
我爱极了那种失衡的危险感,误以为那就是生命本该有的奔放姿态。
我爱他眼底的星光,那看似深情的凝视,却让我在虚幻的迷宫里彻底迷失了方向。
陆栖言目睹着我的沉沦。
他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护林员,默默地守在他为我种下的那片森林的边界线上。
他看着我无数次因季淮安一句无心的话语而魂不守舍,心被无形的细线悬吊在半空,摇晃得无所依凭;他看着我为了一个季淮安心血来潮提出的、完全不考虑我时间表的所谓“约会”,便轻易推掉与他约定已久的电影和小巷深处的私房菜馆——那家店他提前一个月预约,只为我曾提过一句喜欢他家的桂花糯米藕;他承受着我对着他喋喋不休的倾诉,那些话语里,字字句句都满载着对另一个男人喜怒哀乐的解读、追逐以及求而不得的焦灼。
那一次,我裹着一身疲惫与难以言说的失意深夜敲开他的门,只为倾诉季淮安又一次在重要的约定时刻选择了更“有趣”的应酬伙伴。
他默默为我煮了养胃的小米粥,金黄的粥在微弱的灯光下冒着舒缓的热气。
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肩头,而他只是安静地听着,眼神如同沉在暮霭下的湖,带着深浓的、复杂难辨的黯色。
锅里的粥咕嘟响着,那是静谧里唯一的声音。
在我话语间短暂的停顿里,他抬眼看向我,声音轻缓,像怕惊碎了某种极其脆弱的东西:“阿镜,你有没有想过,追逐风暴的人,也许会永远错过能让她扎根的土地?”
那一刻,他的话语像一把精巧的钥匙,猝不及防地
试图撬开我心底一道我从未留意过的锁。
我愣住了,抬眼撞进他深深的视线,那里面蕴藏的太多东西让我心跳莫名紊乱了一拍。
某种尖锐的东西几乎要刺穿他眼中那层始终维持着的柔和平静,那是一种深沉的悲哀,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甚至…是近乎熄灭的某种绝望?
但这感觉太过陌生,又像微风吹过湖面瞬间的涟漪,在我能清晰捕捉、理解之前,那深邃的湖面已迅速凝结成冰。
他随即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温柔的弧形阴影,隔绝了我试图探寻的视线。
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一刹那的失控,沉默地为粥碗里添了一点小咸菜,推到我面前,动作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喝点粥,暖暖胃。”
他语气寻常,脸上也恢复了惯有的温和。
我心头的悸动渐渐平复,那瞬间难以名状的冲击感,终究被连日追逐季淮安的疲惫和当下粥食的温热熨帖所覆盖。
他那句关于风暴与土地的话,虽在心里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却也像水痕般迅速蒸发在季淮安这座巨大磁场的引力中,并未真正撼动我的心神。
我低下头,专心地喝起那碗熨帖的小米粥,心思早已飞去了另一个方向。
他没有再说话,空气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喝粥时的细微声响。
在温暖舒适的灯光下,他低头清理着灶台的手指,却在某处不易察觉的位置停住,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留下几道暗红的月牙形痕迹。
转折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剧高潮。
那个周末的夜晚,城市华灯初上,璀璨的流光像被揉碎了的星屑,泼洒在每一个拥挤的角落。
季淮安发来信息,一个简洁的地点,一家坐落在城市制高点、以无边夜景和昂贵消费而闻名的星空顶餐厅。
我的心瞬间被攫住,在他面前,我的喜悦总是带着一种患得患失的卑微感。
我冲进房间,在衣柜里翻找着最适合那条新买的天蓝色连衣裙的首饰。
犹豫不决时,目光扫过角落里一个积着薄灰的小盒子——那是去年生日时陆栖言送的珍珠项链。
色泽温润的小颗珍珠,精巧而低调,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安宁感。
我拿起它看了看,又放下。
它似乎太含蓄了,无法匹配季淮安所在的那个光彩夺目的场合。
最终,我抓起手包,匆匆出门。
在等电梯的短暂空档,我才想起应该告诉陆栖言一声。
电话接通时,我语速飞快,带着掩藏不住的兴奋:“栖言,淮安约了我!
就在山顶那家观星阁!
我得立刻过去!
今天就不和你去那家新开的书店了,改天再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那寂静在嘈杂的楼道背景中显得异常突兀,像一段掉落的无声电影胶片。
时间被拉长了,每一秒都粘稠滞重。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得像一整个雨季,才传来他的声音。
那声音穿过听筒传来,有些微微的失真,低沉得仿佛从遥远的地表下透出,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难以负荷的重量:“好。
知道了。
玩得开心。”
没有追问,没有叮嘱,甚至没有一丝平日常有的温和笑容透过声音传递过来。
那极致的平静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陌生。
“嗯!
那我先挂了!”
我并未深想,电梯恰在此时到达,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像是为我这场期待中的冒险敲响了序曲的钟声。
我挂断电话,踏入亮堂的电梯空间,满心都被即将到来的璀璨夜色和季淮安的星光填满。
电梯金属的内壁光洁如镜,反射出我微红的脸颊和闪烁着雀跃光芒的眼睛。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我未曾看见也无法感知的空间里,陆栖言握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保持着接听的姿势,良久未动。
他刚刚坐在那张旧沙发上,沙发旁随意地摊放着一本翻开的地图册,里面夹着两张精心打印的车票复印件——那是通往邻省一座以古老原始森林而闻名的小城的车票,他原本想在那个周末的惊喜旅行中向我展示那片藏在深山里、据说倒影着整片天空的澄澈湖泊。
就在我的电话挂断的前一刻,他的手指正轻轻点在地图册上那片代表湖泊的蔚蓝色区域边缘。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一阵尖锐的痛楚猛然贯穿心口,仿佛心脏深处那根撑了四年的、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在这一刻无声地崩裂了。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过于用力而绷得发白。
身体里翻滚的剧痛如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眼前的世界刹那间褪色、倾
斜、碎裂。
细微的“噗嗤”一声闷响,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软肉,瞬间被压迫到极致的小血管破裂了。
一滴、两滴……温热的、刺目的猩红液体,如同最绝望的泪珠,无声地从他紧握的指缝间渗出,滴落下来。
那滚烫的血液,正一滴滴,洇开在摊开的地图册上。
那象征着倒映森林湖泊的纯净蓝色,正被这绝望的殷红迅速吞噬、晕染、覆盖。
他依旧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身体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那张摊开的地图,被染红的湖泊倒影,与指缝间不断滴落的鲜血,凝固成一幕无声而惨烈的告别仪式。
我与季淮安的所谓“恋情”,短暂得如同暮春时节飘落池水的一片花瓣,甚至连涟漪都未及荡开一圈完整的圆,便在阳光猛烈照射下快速萎缩、失色、沉入池底,了无踪迹。
或者说,它更像一场被精心策划、步步紧逼、目的明确的高段位猎杀游戏。
我的沉溺、追逐、失魂落魄的痴迷,仅仅是猎人在欣赏自己战利品时所感受到的消遣式的快感源泉。
季淮安如同一个擅长在冰面优雅滑行的顶尖舞者,每一次承诺都伴随着刻意的偏离与必然的缺席。
他的深情浓烈如同正午的骄阳,足以灼伤每一个相信光明的人;可下一秒,那光芒会毫无征兆地、猝不及防地隐没进深沉的黑暗里,留下一地冰冷的错愕和无处着落的彷徨。
我那些卑微的电话,焦灼的讯息,一遍遍,石沉大海,被那幽深的沉默一口口吞掉。
直到我自己在无数次的等待和无边的幻想里消磨得精疲力竭,快要说服自己接受“他大概真的很忙”这种可悲借口时,他才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用一种混杂着慵懒磁性以及淡淡责备意味的声音出现:“亲爱的,这么想我?”
那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
只这一句,便足以让我瞬间崩塌所有的委屈与疑虑,再次沉湎于那片虚幻的海市蜃楼。
我如同一个被驯化的玩偶,心甘情愿地配合着他的节奏,在他设置的迷宫中狼狈穿行,在那些飘渺的诺言和短暂的抚慰中,耗尽自己的自尊与对爱的期待。
就在我近乎麻木地习惯了这种拉扯与煎熬,甚至开始扭曲地为这种痛苦寻找冠冕堂皇的意义—
—诸如“爱情的考验”、“患得患失正是真爱的证明”时,冰冷现实的巨锤终于轰然砸下。
那是一个异常闷热的夏夜,空气浓稠得如同熬煮过度的糖浆,粘腻地包裹住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我和几个项目组成员刚结束了一场极其折磨人的跨公司视频会议,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公司那座灯火通明的钢铁大厦,被室外的燥热空气一扑,更是头晕目眩。
饥饿感和会议带来的精神疲惫让脚步沉重不堪。
有人提议去街对面那家生意极好、冷气十足的日式拉面馆吃宵夜。
我们几人拖着步子穿越霓虹闪烁、依旧车流不息的马路。
走到马路中间,我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转头,朝街角瞥了一眼——那里矗立着本市一家声名显赫的会员制高级法式餐厅,巨大的弧形落地玻璃窗明净如无物,宛如一个透明的展览馆,将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繁华世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路人眼前。
就在那剔透的玻璃墙后,距离我仅十几米之遥的地方,季淮安颀长的身影无比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斜倚在柔软的法兰绒卡座里,暖金色的灯光倾泻在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上,勾勒出利落而迷人的轮廓。
水晶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折射出深邃的红宝石光泽。
更让我全身血液瞬间冻结的,是他对面那位极其惹眼的年轻女子。
她穿着一袭极其贴身的银色露背长裙,姿态慵懒而自信,带着一种未经世事沧桑的鲜嫩与昂贵。
季淮安英俊的脸上挂着笑容,那笑容的弧度、眼神中流动的光泽,以及那不经意流露出的、恰到好处的专注感……这一切,都与我记忆碎片中曾让我心悸不已的“深情”模样毫无二致!
甚至,此刻他那望向对面女子的眼神里,还多了一种我曾无比奢望却始终未能得到的、不加掩饰的着迷与温柔沉醉。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形的力量扭曲了形状,无限拉长,又瞬间坍缩成毫无意义的尘埃。
喧嚣的世界被粗暴地按下了静音键。
川流不息的车辆拖着光轨无声掠过,旁边疲惫同事的说话声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海水传来,模糊而遥远。
整个世界只剩下那片巨大的、冰凉的、如同审判墙一般的玻璃,以及玻璃背后正在上演的那出无声而残
酷的讽刺剧。
季淮安微微倾身向前,姿态温柔又带着一丝掌控感的强势,他执起那年轻女孩的手。
女孩涂着饱满樱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腕悬在空中。
他唇边勾起完美迷人的弧度,优雅而缓慢地,深深地吻了下去——一个烙印般清晰的吻,落在了那光洁的手背上。
那不是游戏,不是游走在暧昧边缘的挑逗,而是一个无比明确、带着占有意味和隆重仪式感的宣告。
他用那个吻,用他那份在我面前从未显露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彻底击碎了我心中为他编织的最后一层幻想。
我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肋骨中心点,肺部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大脑因缺氧而陷入一片冰冷的空白。
眼前所有的景象——玻璃窗、人影、车灯——都旋转着模糊成了一锅滚沸的、失去颜色的粘稠粥糊。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猛地顶了上来。
指尖冰凉如死。
有什么坚固的东西,在我身体内部发出了清晰的、如同水晶坠地般的碎裂声。
没有尖叫,没有质问,甚至没有流泪。
剧烈的羞辱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如同海啸灭顶而来,瞬间冲垮了一切。
几乎是本能的驱使,在同事们惊诧的目光中,我猛地转过身,朝着与那家餐厅相反的、浓稠的、布满廉价霓虹灯牌的后街暗巷深处,不顾一切地狂奔而去。
脚下的高跟鞋敲击着湿漉漉的柏油路面,发出凌乱不堪的“哒哒”声,像极了仓皇逃命的鼓点。
闷热的夜风带着城市角落垃圾腐烂的酸馊气味扑在脸上,刮得脸颊生疼。
双腿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膝盖发软,几次踉跄,几乎栽倒。
但我停不下来。
不能停。
身体里像被植入了一台失控的引擎,只知道疯转,疯转!
我必须逃离那个刺眼的画面,逃离那面照妖镜般残酷的落地窗!
逃离这荒唐的、像巨大笑话般的人生场景!
直到肺里像破旧风箱一样火烧火燎地疼痛,喉咙里弥漫开血的锈腥气,我才猛地在一个堆满陈旧杂物和油污垃圾桶的狭窄巷口停下脚步。
潮湿的墙壁冰冷地硌着后背,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我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后背一片黏腻的冰凉触感。
冰冷的雨水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
。
最初是稀疏的大点,瞬间就转成倾盆的急雨,毫不留情地从墨沉沉的天幕中倾倒下来。
雨水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夏装,滚烫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混着冰冷的雨水肆意冲刷着脸颊。
巨大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漫过全身每一个毛孔。
季淮安那带着嘲弄的谎言如同烟花,在脑海炸开后留下浓烈的硝烟和刺目的残骸。
在这片被谎言和屈辱彻底摧毁的废墟之上,一个名字,带着无法形容的清晰度和摧枯拉朽的力量,猛然撕裂了混乱的思维风暴中心。
陆栖言!
不是季淮安。
是陆栖言!
那个名字如同破开乌云的灼热阳光,瞬间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心田。
那个无论何时我回头,都会稳稳站在我身后的男人;那个在我为另一个男人流眼泪时,无声递来温水温热布巾和安慰的人;那个无数次将我从季淮安制造的狼狈局面里默默捞出来的人……他静默的守护,他眼睛里那片沉静如海、只专注望向我一个人的光芒,他最后对着我宣告即将成为季淮安女友的“好消息”时,那句平静得可怕的“恭喜你”和那个凝固在唇边、苦涩到无法形容的、如同告别仪式的笑容……所有被他强行封存、被我刻意忽视的影像、声音和细节,排山倒海般呼啸着扑向我的意识!
每一次无声的凝望,每一次递来的杯子,每一次安抚的话语,每一次转身离去的背影……每一个曾经被他给予,却被我视作理所当然的瞬间,此刻都化作了淬满剧毒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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